第063章 後悔,她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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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臉色蹙然黑沉了下來,咬牙切齒:“離、淵!”

    她現在幾乎能肯定它就是離淵!

    可他怎麽從玉符裏出來了?他不是說不能出來嗎?疑問過後,更多的是知道小金蛇活著的欣喜過後的失望。

    是啊,小乖明明是被墨修淵用內力震碎了五髒六腑,怎麽可能還會活過來?

    小金蛇瞧著她不鬱的神色,蛇眸幽幽一縮。

    嗯哼,敢嫌棄他?蛇尾懶洋洋地掃著她的脖頸,蛇眸裏都是不滿。

    蘇岑頹敗地坐在床榻上,渾身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眉眼低垂,眼底深處都是無盡的疲倦。小金蛇一怔,原本打算騷擾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從她的肩膀上滑了下來,重新纏在了她的手腕上,蛇信兒輕輕舔舐她指尖上流出的血。

    指腹上傳來的濕涼讓蘇岑回神,望著他的動作,眸色裏有複雜的光飛快地掠過,止住了他的動作,抬起手臂,讓他的蛇眸和她平視:“我沒事兒,一會兒抹點藥就好了,手上都是泥,吃了不好。”頓了頓,才繼續道:“我沒生你的氣,隻是小乖它……”

    她心裏難過罷了。

    似乎她在乎的到最後都會統統離她而去。

    這種無力感,因為小乖的死似乎到達了一種鼎盛,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時候,讓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小金蛇靜靜地聽著,蛇眸不認同地瞧著她:不還有本尊嗎?

    仿佛瞧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蘇岑怔怔看了許久,直到看得小金蛇也有些不自在了,她才輕笑一聲,聲音很低,其間壓抑著很濃重的一種無法言喻的感情:“是啊,還有你……”她還有仇要報,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還要找到另外九個人讓離淵徹底擺脫玉符。

    至少現在就看到成效了不是嗎?冰涼的指腹輕輕撫過小金蛇的蛇鱗,眉眼難得溫婉:“我知道了,不過你怎麽能出來了?”雖然是附身到小乖身上,可不是說不能出現的麽?

    小金蛇看她心情好了不少,這才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蛇尾一擺,神情重新恢複了懶洋洋,蛇身掛在蘇岑的手腕上,蛇尾在她手背上劃著字:子時入蛇殿再談。

    蘇岑應了聲:“好。”看來事情似乎有些複雜。

    “咚咚咚,娘娘,大夫請來了,現在要進來嗎?”夏竹在外麵突然出聲,蘇岑回過神,抬頭看向門口,眸色頓了頓,道:“先等一下。”

    低頭,和小金蛇對視一眼,墨修淵親手震碎了小金蛇的五髒六腑,如果小金蛇突然又複活了?不過,蘇岑的視線落在小金蛇和小乖完全不同的金色瞳孔上,腦海裏快速形成了應對的辦法。伸出手臂,撩開了衣袖,挑挑眉。

    小金蛇金色的蛇眸裏極細長的一部分幽幽眯起,可隨即帶了幾分趣味,動作懶散而又緩慢地順著蘇岑的手腕爬進了她的衣袖裏。

    就和當初小乖在的時候待得位置一模一樣。

    可偏偏此刻給蘇岑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給人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蘇岑正了正心神,才抬眼看向房門外:“夏竹,讓大夫進來吧,順便去端盆清水過來。”

    “啊,好的,娘娘。”夏竹推開房門讓大夫進來,然後慌張地去端水。大夫走進來之後,站得不遠不近,態度恭恭敬敬的:“側妃娘娘,不知道喚老夫來,可是身體不適?”

    蘇岑麵無表情道:“手傷了。”

    大夫這才上前,視線依然不敢落在蘇岑的臉上,可在看到蘇岑手指上的淤泥和崩裂的指甲,還是驚訝地瞪大了眼:“側妃娘娘,你這是?”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夏竹就端著清水進來了,走到一旁把清水放下來,聽到大夫的話,看過去,也訝異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終究什麽話也沒敢說出口。

    蘇岑權當沒看到兩人的反應,下了床榻,自己接過帕子耐心地清理著手上的泥土,等清理幹淨了,十指重新恢複了白淨。

    才轉過身:“上藥吧。”

    原本最初心急之下以為小乖複活了,想讓大夫給瞧瞧。

    可現在斷然是不可能讓大夫看到小金蛇的,隻能用自己手指受傷的事情應付過去了。

    等大夫包紮完了之後,蘇岑才揮揮手讓兩人退下了。而另一邊,墨修淵從攬月閣出來之後,就去了流雲閣,剛踏進去,嵐月身邊的嬤嬤和婢女就跑了出來,看到墨修淵,急忙道:“王爺,你可來了,夫人已經醒了,正到處找王爺呢。”

    墨修淵一聽,腳步快了很多,大跨步走進房間,繞過屏風進了內室,就看到嵐月正撐著身體想要起身,看到墨修淵,眼圈紅了下來。

    墨修淵走過去,坐在她身後,把人攬住了:“怎麽了?傷口疼了?”

    嵐月搖搖頭:“王爺,我剛剛聽絮言說你去找昭華郡主了?你誤會了,我受傷不是郡主的蛇咬傷,是另一條,都怪絮言多嘴,王爺你……沒對昭華郡主做什麽吧?”嵐月說到這,眼圈更紅了,因為中毒的緣故,唇瓣發白,給人一種孱弱的感覺。墨修淵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幫她拭去額頭上的冷汗:“放心,我沒做什麽。你安心養病就好了,至於是不是,不過是給她一個教訓吧了,她下次自然就不敢來找你的麻煩了。”

    嵐月虛弱地握著墨修淵的手腕:“可……這樣會不會對昭華郡主不公平?”

    墨修淵聲音壓得有點低:“她來九王府的目的就不單純,本王對她也沒什麽好客氣的,你安心好好養病,七天後,我就正式讓你當我的正妃,好不好?”說著,捏了捏嵐月的臉,嵐月臉一紅,輕輕錘了墨修淵的胸膛一下,把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卻是羞澀地應了聲。

    等墨修淵從流雲閣出去時,原本臉上的溫情淡了三分,眉頭狠狠擰了起來,墨白出現在他的身後:“王爺!”

    “到底是怎麽回事?”

    “月夫人一早去了攬月閣給昭華郡主送藥,回去的途中據說被蛇咬傷了,嵐月夫人中了毒昏迷不醒,那個叫絮言的婢女一口咬定了是昭華郡主的蛇咬的,所以……回稟過去的時候就是這樣回稟的。不過後來屬下在牆角抓到了另外一條小蛇,毒性和嵐月夫人身上中的毒一樣。”墨白偷偷瞧了一眼墨修淵陰晴不定的側臉,想到什麽,又加了一句:“爺,郡主這一次……好像真的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