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特殊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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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比財富,佛羅倫薩壓了上去,比人數,我們多一倍,真耗著,我們把附近洗劫一空,不行時再退回去,一樣沒有損失,莫把路走窄了,騎士。”

    布蘭冷哼一聲,表出不耐煩神情。

    被關押起來,很多情況昂布不知道,聽完這些話心內慌亂。

    那劍在脖子麵前晃來晃去,昂布妥協了。

    效忠同一個家族,也不算違背主人是吧……

    昂布又多問一些細節,最後在布蘭眼神逼迫下,以生命起誓,寫下一份他親筆字的承諾,布蘭才放他離開。

    中途還有一場戲,布蘭讓昂布“無意”跑出地下室,“無意”間闖入馬廄,“無意”間一馬絕塵而去。

    望著昂布漸行漸遠,卡羅爾謹慎問道布蘭,“能行嗎?”

    “就試試吧,沒有損失,如果敵人一直死守,我們的投石車,衝車都還沒運來,很難取勝。你看看那些高厚的石頭,每一口女牆內藏兩到三位弓箭手,就可以把我們的士兵射成箭人……”

    昂布跑出木堡時,後麵還跟著兩名弓騎給他壓力,防止他跑走,要是他敢不照辦,將會直接解決他,同時也給人一種正在追趕的印象。

    一直到把昂布趕入敵方城堡,這兩位斥候才回頭。

    ……

    “快開門,我是高文伯爵手下騎士……”

    被證明身份後,昂布得以從城堡小門成功進入。

    當晚,他便去見高文伯爵的二子歐茲?卡鬆。

    門輕輕一開,接著關上,他再也沒有退路。

    昂布對年輕的歐茲說伯爵被嚴重傷害,同時拿出這封文書。

    歐茲每讀一句父親的信,臉上的烏雲就更深一層。

    “伯爵被威逼寫下這封領地讓渡書,已被伯克大人派來的教士見證,幸好我拿到手。”

    “現在怎麽辦?父親他……”

    “歐茲伯爵。”

    “你這是叫我?!”

    “伯克……惡人,他敢謀害高文伯爵,您想必也很難逃脫,現在信在我手上,我們不如跟佛羅倫薩談,由您來繼承領地,而由長子伯克去修道院,用一世時間,清洗罪惡。”

    “你說的什麽瘋話!”

    “伯爵,我能逃出來,其實是因我有一位好友在對麵陣營,他是一位騎士,可以由他牽線,幫助我們。”

    “這絕對不行。”

    “行,您隻不過比長子少一歲,但作為領主的品性,他再精進十年,也難以企及您一半。”

    歐茲心動了,對每位領主的孩子(非繼承者)來說,頭銜跟封地,是那麽接近,又那麽遠不可及。

    “錯過了,再沒這個機會了。”

    “小心……去辦。”

    半小時後,歐茲吐出了這話。

    “是。”

    當昂布走出門外,才發現不止上衣,緊張的連褲子都濕了……

    而歐茲見昂布離開,把父親的戒指從手指上取下,關上盒子,接著拿出屋內的酒,清洗這枚代表權力的狼戒。

    當晚,歐茲帶著它進入夢鄉。

    其實如果傳開,有些問題昂布很難回避,但歐茲沒把此事告訴任何人,且當權力的魔戒戴上後,再難除下,隻要自己能成為伯爵……

    很多成功的事,開頭往往源自離奇或者瘋狂的想法,就如此時。

    布蘭在阿爾貝的支持下,大軍原地待命,同時也建立一些防禦工事,防止對方來犯。

    而卓爾一方猜不透佛羅倫薩的糧草有多少,自己城中其實不多,所以時不時派出騎兵引戰,想讓布蘭方強攻城堡。

    自己的“特殊戰馬”,於陸戰上有優勢,但布蘭隻是極小範圍地應對。

    至於尼弗伯爵,又撐了一夜,燒總算開始退,布蘭也讓阿爾貝下令,禁止醫師再使用放血療法,隻要能夠撐過這戰便行。

    而被釋放的昂布在進入城堡的第三日,又高文伯爵二子歐茲派出來,擔任斥候騎兵。

    趁無人跟隨,昂布來到一處夾在城堡跟木堡中間的溪流旁,傑克正在那。

    警戒看了身旁。在傑克說了放心後,昂布下馬將歐茲的要求,如數說出。

    傑克沒有二話全都答應。雙方約定明日這個時間,再來此地。

    傑克回到木堡後,將對方要求告知,布蘭拉著阿爾貝同意了。

    到了約定時間,布蘭來到溪流旁,為了避免情報外泄,隻帶了最親近的十幾騎。但在路上挖掘好陷阱,若被追趕,可以趁此工事逃脫。

    歐茲也帶著昂布,及跟他的騎士扈從來。

    避免對方出手偷襲,雙方始終保持距離,由屬下傳遞。

    在歐茲的要求下,布蘭立誓,會按照先前的一切,幫助歐茲登上伯爵之位,還拿出阿爾貝寫的約定書,裏麵以執政官名義,同意歐茲的合法統治權。

    這樣一來,若真的成功,那麽原本可以到手的兩塊領地分配權,巴薩跟坎尼兩方,都要吃虧,本來阿爾貝是要再商議的,但布蘭很明白告訴好友。

    用最這樣代價取勝,至少能少流一半血,再者說,盟友達尼爾公爵的妻子,隻重享受,資助她的個人花銷便可以塞上她的嘴,至於尼弗,現在還沒從險境中脫離,說不定再惡化下去,也嚐不到勝利果實……

    半推半就下,阿爾貝同意,始有這封執政官誓言書,歐茲伸出他那戴著狼戒的手,相隔五十米,與布蘭揮手。

    兩人都拿到想要的東西,歐茲將秘密部署行動,內部反水卓爾方。

    布蘭回去見阿爾貝時,把歐茲寫下的結盟書呈給他。

    “布蘭,接著呢?”

    “就等最後決戰。”

    “希望我們的人能夠傷亡小點。”

    “可以,等我拿到兵力布置圖,我們便攻擊敵人最薄弱的部份,而第一波的破門奪城戰,跟敵人主力,都給巴薩跟坎尼的士兵來承受。”

    出賣盟友,這樣的惡行,讓阿爾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事與你無關,將來要受審判,也是我來受著。”

    布蘭看出阿爾貝的擔心。

    每多一個傷兵的處置費,商會跟共和國就要從其他地方剝削來補,大多情況都是沒上過戰場的農民受害。幾個月的磨練,阿爾貝清楚,利益應當擺在個人喜怒之上。

    良久,一聲歎息,不知是誰所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