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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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夏房才一離開的同時,天的血月也恰好與地的陣眼重合。

    血月,子陣,鄭邢,還有地的陣眼心,四個全部連成了一條直線。

    同時,隨著這直線的逐漸形成,以子陣為心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夏房頭也不回的向前衝著,周圍冰冷的氣息將他周身的汗毛都吹的立了起來。

    他的耳畔隻聽到身後的鬼哭狼嚎之聲像是在催命一樣的不斷催促著他,腦海裏不斷的閃現著初見鄭邢時的情景。

    那時,他同妹妹一同山為病重的母親采藥,夏真真在林子裏找,而他則聽說好的藥材都是長在懸崖峭壁之的,於是趁著家丁不要注意,自己一個人悄悄摸摸的跑到了懸崖邊。

    到了懸崖邊,大老遠的看見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正爬在懸崖邊,手一直不斷的向下夠著。

    夏房順著他的手臂,恰好看到一株嬌翠欲滴的草長在那裏,男孩也正是想摘那株草。

    峭壁之環境險惡,但是那株草卻是生機勃勃,夏房猜想那一定是名貴的藥材了,於是便在邊看著,打算等男孩兒采摘下來後花重金向他買。

    但是卻沒曾找個到,男孩兒在抓住藥草的同時,整個人的身子也向前傾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夏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身體思想更先一步抓住他。

    雖然自己即使拉住了他,但是卻沒有力氣將他拉來。

    因此,自己也隻能爬在地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一點兒也不敢鬆開。

    在抓住鄭邢的同時,夏房還注意到了他手裏攥著的那株草,於是一道邪惡的思想在心裏閃過:要不把藥草騙過來,鬆開手讓他死了算了。

    但是在聽到鄭邢讓他放鬆的那一刻,他便後悔了,他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呢。

    所以他毅然決然的沒有放棄鄭邢,直到有人來將他們救了去。

    當時,鄭邢的一如現在一般英俊,也如同現在一般善良,他那天真無邪和無所畏懼的眼神夏房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終有一天,我還是沒有救了你……

    眼睛有泛一股酸澀,夏房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加快了速度,趕了麵的幾人。

    因為他看見他們似乎在前麵停下了腳步,難道是在等他?

    怎麽不走了,快走吧!”停下腳步,夏房喘著氣朝著幾人問道。

    然而,四人卻都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沉默的站在那裏。

    夏樹和姚捕頭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武淳孝則是一臉冷漠的在一旁站著,隻有艾克裏卡一臉沉思的看著遠方。

    咱們出不去了……”最終,還是艾克裏卡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緩緩的開口到。

    出不去?

    什麽意思?

    夏房一臉啞然的看著幾人,然後又瞅了瞅麵前的火焰,這火焰與陣眼周圍的火焰起來可是小太多了,怎麽可能會出不去呢?

    這……這到底是怎麽了?”夏房還是忍不住問道。

    艾克裏卡看著夏房凝視了許久之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才說道:“你轉身看看後麵,地獄門自己在慢慢的開啟了,最外麵的陣形已經被封,沒有出口了。”

    聽了艾克裏卡的話,夏房眼的光芒也隨之一點點兒的泯滅了下去。

    夏房隨著艾克裏卡的話向自己的身後看去,才發現身後已然自己形成了一個有盆口那麽大的一個坑。

    以子陣和鄭邢為心,此刻也早已經看不到了鄭邢的身影。

    那咱們怎麽辦?真真怎麽辦?她還等著解藥回去救命呢……”夏房低聲的喃喃自語,聲音也變得暗啞起來。

    片刻之後,艾克裏卡又開口道:“現在,整個陣法唯一的出路邊的地獄門。”

    艾克裏卡說著停頓了一下,藍色的眸子環視了一圈,見大家都疑惑的眼神全部看向他之後,才又緩緩的開口道:“唯一的死路便是活路,不過地獄門誰也沒有進去過,所以裏麵到底是什麽樣子誰也不知道。”

    古籍記載,地獄門連接前世今生,可以通古往今,亦可以穿梭時空……”

    那我們進去了去哪裏都不知道咯?”姚捕頭才聽完後,大聲朝著艾克裏卡問道。

    聽著姚捕頭的問題,艾克裏卡看著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我寧願死也不去!我哪也不去,在雲圯國待著!”姚捕頭一甩手,緊接著一屁股坐到了地的一塊石頭。

    一邊嚷著,一邊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而其他人也隨之全部都沉默了下來。

    與此同時,密切關注著陣眼的動靜的盧瑟在看到陣眼方由一開始的一個黑點逐漸變成碗口那麽大,緊接著又變得像盆口那麽大的坑,臉的笑容也隨之不斷擴大起來,最終還是忍不住張狂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誰也不要試圖與本尊作對!哈哈哈!”

    恭喜主大功告成!”盧瑟身側的黑袍女子適時的諂媚著。

    她低伏著身子,看向盧瑟的眼神裏像是帶了鉤子一樣,直射人心魂。

    盧瑟聽著身旁傳來的軟綿綿的聲音,像羽毛一樣輕輕的拂在心間,酥酥麻麻的,不由得心更加的愉悅了起來,笑得也更加的張揚。

    而女子見此,心一悅,直起身子來向前走了半步,將身子緊緊貼在了盧瑟的手臂之。

    身前的柔軟在寬大的黑袍下卻是凹凸有致,那柔軟隔著薄薄的黑袍緊貼在盧瑟結實的身體之。

    感受到身傳來的獨有彈性的柔軟,盧瑟一把將女子撈在了懷,而眼神卻還是注意些陣眼的一動一靜。

    另一旁的人群,一邊不斷安撫著焦躁不安的馬,一邊緊張的向著陣法的入口出張揚著。隻希望那五道身影能夠馬出現在眼前,或者是能有點聲音給他們些回應。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耳畔的有隱隱約約的哀嚎的聲音傳來,可是卻沒有一絲他們說話的人聲音傳出來。

    咱們衝吧,進去將大人他們救回來!”有人提議道。

    對啊,這麽等著也是等著,咱們衝進去,人多力量大啊!”

    對啊,對啊,咱們一起把大人們救回來!”

    隨著第一聲的提議,很多聲音也隨之附和起來。

    好,咱們馬,向裏衝啊!”

    聲音一落,一群人便迅速的翻身馬,打著馬向著裏麵衝了去。

    聽到馬的嘶吼之聲,盧瑟一轉頭,才看見艾克裏卡他們帶來的一群人正打算衝到陣法去救人。

    啊?本尊差點忘了還有你們這麽一群人在啊!”盧瑟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嘲諷,隨即便扭過頭不在看向那邊。

    然後淡淡的朝著身後的黑袍人吩咐道:“去,將那些東西給本尊清理幹淨了,然後丟到陣法去祭祀地獄門!”

    冷漠的聲音冷淡的判定了別人的生死,盧瑟像是在告訴你今天天氣怎麽樣一樣冷淡的讓你去殺人。

    冷漠的話語才落下,盧瑟身後整齊排列著的那些黑袍女子便迅速的朝著騎馬的人奔去,手的利劍在血色的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

    而原先被安排在峽穀口等待接應的一群人,此時正在峽穀口不斷的向裏張望著。

    天的月亮像燈籠一樣掛在峽穀的正空,同時也將峽穀口照耀的一片通明。

    馬兒被栓在大樹下,安安靜靜的立那裏,仿佛是睡過去了一般,但是眼睛卻還是張著。

    怎麽這麽久了還沒有出來?”其一個人了看天的銀月後不由得問著旁邊的同伴,但是被問的那個人也隻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