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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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穀,陣法外,一群人正打得火熱,一會兒這個人被砍了一刀,一會兒那裏又被人刺了一劍。
但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流到地的血,全部都在朝著陣法的方向流去。
依偎在盧瑟懷裏的女子,看著地不斷流走的鮮血,嫵媚的看向盧瑟,然後嬌笑道:“主,好歹她們也是跟了您那麽久的了,你怎麽忍心啊!”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寬大的黑袍由於女子的不斷扭動,從領口那裏順著她的香肩滑落下來。露出了美麗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脯。
而她所穿的裏衣似乎有些小,緊緊的勒著她的柔軟,那像白饅頭一樣的柔軟似乎一直想從那小小的束縛掙脫出來,所以在不斷的下起伏著。
盧瑟冷漠的眸子瞥了一眼懷的女人,然後眼神又突然的邪魅一笑,捏了一把女人胸前的柔軟,然後說道:“既然是本尊的人,應該為本尊做事,沒有本事在本尊身邊的還是早些廢了的好。”
盧瑟一說完,便一把甩開懷的女子,然後看向陣眼緩緩擴大的黑洞,雙手背在身後。
女子前一秒還感受著胸前的酥酥麻麻之感,後一秒被無情的甩到了地。
跌坐到地的女子抬起頭看向盧瑟,看著他露在外麵的堅毅的麵孔像是被精心雕刻出來的一樣,似乎還有一種能夠攝人心魂的力量,讓人看了便不自覺沉迷於其。
似乎感受到了女子的目光,盧瑟偏過頭瞥了地的女子一眼。
女子接觸到那嗜血而冷漠的眸子,頓時如墜冰窟一般。
他知道我剛才使用了魅惑之術?女子眼神慌亂的從地爬起來,然後低著頭走到盧瑟的身後,同時將自己想開雙襟的衣衫給整理好,遮住了那透了半天氣的柔軟。
隨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隨著地凝聚的血液越來越多,盧瑟很明顯的看見黑洞張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終於,終於要打開了!盧瑟心裏的激動無言於表。
糾纏在一起的人群一片混亂,馬四處亂跑著,嘶吼著。
一個滿臉是血的勁裝男子,早已經看不清他的容貌,他見著自己身旁的同伴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一陣悲憤不由的竄起。
他看著自己根本進不去的陣法和一直不停燃燒著的火焰,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無緣無故的死去,不能讓陣眼的幾人那麽無助的死去。
於是他立刻從裏衣撕下一塊布,然後看了看盧瑟並沒有注意這邊之後,沾著身的血歪歪扭扭的在麵寫了幾個字,然後迅速的塞到馬鞍下後,朝著馬屁股刺了一劍後,催促著馬趕緊離開這裏。
馬原本非常的焦躁,而被刺了一劍之後更是瘋狂的掙脫了馬韁,然後向一陣風一張朝著剛才來的地方飛奔而去。
盧瑟聽到動靜,瞥了眼飛奔而去的馬,看見它身的血被甩了一地,而其他的馬也在不停的四處逃竄著!
嘴角冷冷的勾了勾後,盧瑟便不再理會那邊的動靜,專心致誌的看著緩緩開啟的地獄門。
而被困在陣法的幾人,也都在注視著緩緩變大的黑洞。
咱們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夏房還是不甘心的問。
他不是不敢進地獄門,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進了地獄門之後自己會去到哪裏,若自己去其他的世界,那麽夏真真難道要在床躺一輩子了嗎?並且他和鄭邢都離開了,誰還能照顧她?
心裏的無奈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現在地獄門啟動了,那生門是死門,死門便是生門,這世間生生死死變換無窮,誰也無法料到下一刻的生門會出現在哪裏……”艾克裏卡淡淡的說著,他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其他的什麽選擇,連地獄門他都無法準確的把握它是生門。
而艾克裏卡說完,姚捕頭又是一陣歎氣。夏房也是沉默的將頭轉向一旁。
你怕嗎?”艾克裏卡轉向夏樹問道。
雙手緩緩的撫摸在夏樹的頭,像是安撫著一直小貓咪一般,同時替她整理了一下亂掉的頭發。
不怕”夏樹毫不猶豫的回答。
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她也無所謂會去到哪個世界,隻是……
夏樹擔憂的眼神轉向了武淳孝。
他害怕嗎?有可能會離開自己的家園,或者是離開屬於自己的時空,武淳孝害怕嗎?
而接觸到夏樹擔憂的眼神,武淳孝隻是朝著她扯了扯嘴角,然後將頭扭向了一邊。
為什麽,為什麽剛才那一幕看得那麽刺眼呢?難道夏樹不能在自己的懷裏嗎?武淳孝的心裏閃過一絲絲的異常,可是很快,他將那絲異常壓了下去。
隻要有你在的地方去哪裏我都不害怕。武淳孝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他多希望夏自己能夠在夏樹的耳畔輕輕的告訴她這句話。
武淳孝原本是一個人,父母雙亡。
不,應該是整個家族都沒人了,除了老將軍夫人。但是現在老將軍夫人是否在世都不一定,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沒有人會真的關心他去了哪裏,算他失蹤了,也無人問津。
所以對於艾克裏卡所說的地獄門他根本無所謂,隻要有夏樹在,他去哪裏都行。
見武淳孝將頭扭到一旁,夏樹以為他是舍不得和害怕,於是走到武淳孝的身邊,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不要怕,我和艾克都在,我們不會出事兒的。”
夏樹說完,看見武淳孝訝然的轉過頭看向她,於是朝著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武淳孝看著夏樹陽光的笑容和那露出來的白白的牙齒,也不由自主的勾了勾自己的唇角。
夏樹笑著,笑著,然後眨著眼睛將頭轉到了旁邊,武淳孝明顯的看見了她眼一閃而過的淚光。
是為了我嗎?武淳孝不由的想著。
你的淚可是為了我而閃現呢?武淳孝在心裏問著自己。
沒有人聽得到他的詢問,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
姚捕頭蹲在地一口氣一口氣的歎著,他害怕,自己一進了地獄門再也出不來了,那他八十歲的老母還有才學堂的孩子誰來養活,還有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
還有他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在明年皇似乎還打算給他每個月的月奉漲十兩銀子。
他都已經四十多歲了,他可禁不起折騰了。姚捕頭在心裏不由的歎息著。
耳畔的哀嚎聲越來越大,仿佛在催促他們快點做決定。
艾克裏卡看著那洞口張開的速度越來越快,心下不由的疑惑著這是怎麽回事兒,然而待他低頭一沉思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麽了?”聽到歎息的夏樹問到。
哎……黑洞打開的速度越來越快,我想應該是外麵等著咱們的那群人已經遭遇不測了。”艾克裏卡藍色的眸子裏盛滿了沉痛,他的眉頭緊皺著。
同時艾克裏卡在心裏不斷的責怪自己,都是自己沒有預料到這些情況,所以才會連累到那些人白白的死去。
早知道,盧瑟會毫不猶豫的將解藥給夏樹,那他直接過來了,何必帶那麽多人來呢。
還有鄭邢,雖然他似乎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他與盧瑟之間似乎是有些什麽聯係,但是今日,鄭邢竟然還是那麽死了,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此刻,艾克裏卡隻希望那些待在峽穀口外的接應他們的人能夠平安無事,也希望不要衝進來。
因為此刻自身難保的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