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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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一座精美的閣樓,一個妖嬈的女子正趴在床深情款款的看著床那緊閉著雙眸的男子。
女子半裸著身子趴在男子的身,芊芊玉指一點一點的從男子光潔的身子滑過,最後又停留在男子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指腹滑過那濃黑的劍眉,遊過高挺的鼻梁,輕撫著那情感的薄唇。
如若進過地獄門的幾人在此的話,他們會發現,這赤裸著半身的女子便是那在負世界裏暗算了盧瑟的黑袍女子,也是在峽穀一直跟在盧瑟身旁的黑袍女子。
而在床躺著的男子正是早已經進入了地獄門的盧瑟。
昨日黎明之前,女子還是放心對進入了地獄門的盧瑟念念不忘,因此孤身一人再次來到地獄門。
本想著用王水將那些死去的手下的屍體處理掉離開的,卻沒曾想在一群屍體發現了昏迷不醒的盧瑟。
想著盧瑟竟然在地獄門死裏逃生,女子嫉妒的心又泛了起來,於是都沒來得及將盧瑟安置好又重新在屍體翻找起來。
她隻想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然後讓那個女人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可是在她才找了一半的時候,大批趕來支援的人便騎著馬匆匆趕來,於是女子隻來得及將盧瑟藏匿起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將屍體一具具的運走。
帶著盧瑟回到自己的住處,女子那麽癡癡的看著盧瑟,她希望盧瑟能夠一直這麽昏迷下去,因為至少這樣,盧瑟能夠一直躺著自己的懷。
你說你若是一直那麽冷漠無情下去多好,可是為什麽偏偏要對她動情!我在你身邊陪你幾千年,可是你何曾看過我一眼!”女子將耳朵貼在盧瑟的胸口,可是在那裏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跳動。
聽說,黑暗之神是沒有心的,果真是如同傳言一般啊。”女子閉著眼睛滿足的說著。
同時妖冶的紅唇也向揚了起來。
女子的玉手不斷地呢摩挲著男子的臉龐,仿佛要將他的麵容一一刻進腦子裏一樣。
左輔主,右輔主來了。”門外一道女聲響起,聽到通報的女子將身子從男子的身抬起來。
嗬嗬,你看,又有賤人想來打探你的消息了呢。”女子附在腦子的耳邊輕聲的說著,妖媚的眼神從男子的麵掠過。
讓她進來吧!”女子一個翻身飛到旁邊的美人榻,然後朝著屋外的人吩咐到。
然後女子的手不知是在什麽地方摸了一下,隻見隨著她話音的落下,盧瑟躺著的床竟然從牆外移進了牆內,在床進去後,原來是這樣的那塊地方竟然絲毫看不出痕跡。
片刻之後,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屋內被稱作左輔主的女子說道。
女子的話音才落下,門便應聲而開。
在門開的那一刻,女子的目光便一直注視在這個一直和自己作對的右輔主的身。
她一直沒有搞明白,為什麽盧瑟會重用她,難道隻是因為她是當朝皇後?可是隻要盧瑟吩咐,自己也可以去迷惑當今的聖,然後當個皇後為他辦事。
自己一直陪伴在盧瑟身邊,可是盧瑟卻一直對她青睞有加,並且還讓她與自己平起平坐,女子放在身旁的手不禁緊緊的握了起來。
皇後走進屋子後,眼睛迅速的環視了一圈不大的屋子,可是卻沒有發現自己想看到的,
一張美人榻,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竟然連床都沒有,皇後不禁在心裏有一小小的詫異,可是卻還是不動聲色的來到女子的身前。
我說右輔主,您怎麽有空來我這靈溪閣,我這裏可容不下您那尊貴身軀啊。”女子悠然的躺在美人榻,一隻手輕輕的撩撥著胸前垂落的頭發,一邊妖媚的說著,話語裏的全是冷嘲熱諷。
然而皇後卻仿佛是沒有聽到女子的嘲諷,隻是隨意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才開口道:“主去哪裏了?”
嗬嗬……主?你跑來問我主去哪裏了?”女子發出一陣不可置信的笑聲,仿佛對麵的人問了一個天鵝大的笑話一樣。
主最器重的不是你嗎,怎麽他去哪裏了你會不知道?”女子一邊擺弄著自己昨日才染的指甲,一邊不明深意的看著坐在椅子的皇後。
有情報說主遇到了危險,所以我立刻過來看看情況,如果你也不知道算了。”皇後說完後打算起身離開。
主已經回他原來的地方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你自由了,以後你便不再是主的人了,所以也別再來我的靈溪閣。”見皇後要離開,女子慌忙的開口道。
每一次自己遇皇後過招,對方似乎都不放在心,總是忽視自己。
可是這一次,雖然皇後還是忽視了自己,但是女子卻突然有了一種快感。
似乎為能夠將皇後趕走而開心,又似乎為撇清了她與盧瑟之間的關係而開心。
可是皇後卻似乎並不理會她的話,在女子話落下後便抽身離開了這間充滿了香味兒的屋子。
對於屋子裏的氣息皇後非常熟悉,那種香似乎能夠讓人永遠的沉睡下去,可是她環視了一圈屋子,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屋子裏沒有外人,甚至連床也沒有。
難道這裏有密室?走出了靈溪閣的皇後在馬車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子,那雙一直平靜無波的眸子裏閃現而過一絲擔憂。
娘娘……”站在馬車旁的雪燕見皇後良久之後也沒有坐進馬車裏,不由的出聲提醒道。
聽到呼喚後皇後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雪燕後,垂著眸子進了馬車內。
雪燕看著皇後一臉的心事重重,不由的幾次像開口詢問,可是看著馬車內緊閉著雙眼的皇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皇後走後,美人榻的女子不知又觸動了哪個開關,隻見一側空空如也的牆又緩緩的凹陷了下去,一張床隨著牆的不斷提高而露了出來。
床躺著的盧瑟似乎並不知道剛才有人來尋找過他,還是緊閉著雙眸,像是一個熟睡的孩子一般安靜。
哎,你說你這要是真回去了還多好啊,不用一直躺在這裏了。”女子摩挲著男子的臉,一臉的可惜。
不過你留下來也不錯,想當初我那麽費盡心思,結果你卻還是沒有在我的身邊,現在,嗬嗬,隻能說一切都是天意。”女子又將身體緩緩的貼在了盧瑟的身。
盧瑟的身沒有一絲的溫度,可是皮膚卻是非常的有彈性,女子仿佛是摸不夠盧瑟似的,一雙手不斷的遊走在盧瑟的身。
與此同時,在段府的夏樹也在洗完澡後趴在窗戶想著前兩天在地獄門所遇到的事情。
神秘人告訴她,一切都是由她而起,現在也需要考她來解決一切,但是自己還真是的不知如何處理這些問題啊。
難道需要直接與夏真真言明了她與鄭邢的關係?可是鄭邢已經在地獄門喪生了,這讓她再從哪裏找出一個鄭邢?
夏樹不由的苦惱起來,看著窗外逐漸升起的月亮,在峽穀發生的一切全都清晰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哎,還是明天與艾克裏卡商量一下在決定吧,真是的。
夏樹一邊擺弄著自己已經快幹透了的頭發,一邊想著。
終究還是要靠艾克裏卡,夏樹將窗戶關,然後朝著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