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濃濃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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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噠哢噠的聲音雖為細碎,但宮洺還是聽得清楚,他捏著茶碗輕晃,放在鼻尖下嗅著裏麵的茶香,當屋頂的腳步聲停下來的時候,他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嘴角一勾,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這兩個小家夥實在是大膽,闖了他的王府,居然還敢來他的院子,當真是跟他們的娘一樣,什麽都不怕。
過了一會,那兩個偷偷闖進來的小人兒又偷偷的離開,至始至終宮洺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王爺。”宮洺抬眸看向走進來的南影,沒有說話,但那淡淡的視線卻是再等待回答。
“王爺,那兩個孩子走了。”
“嗯。”宮洺淡淡一聲,“知不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宮洺斂回視線,卻沒有聽到南影的回應,他再次看去,“怎麽?”
南影糾結了一下,為難的看了宮洺一眼,“也沒什麽,就是聽侍衛說,那兩個孩子好像在討論您房裏有沒有女人什麽的,屬下覺得可能是他聽錯了吧,那兩個孩子不過才那麽大,怎麽會談論這樣的問題。”
沉默半晌,宮洺的嘴角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南影離開後,宮洺加深了嘴角的笑意,那兩個小鬼無端端的來看他府內是否有女人,這還真是有趣,不知道他們的娘知道了以後會是什麽反應!
唐家。輕霧繚繞,唐歡歡坐在浴桶裏靜靜闔眸,微翹的嘴角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錯,綠繡輕揉著她的肩,問道:“小姐,您今日進宮到底都發生了什麽,為何無辛少爺那麽生氣,小姐您卻這麽開心,還有二夫人,一臉的失魂落魄,晚飯時連歎了好幾口氣呢!”
聞言,唐歡歡緩緩的睜開眼,平靜的視線淡淡的看著波動的水麵,“綠繡,你說我是不是太過仁慈了?”
突然的一句話,讓綠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小姐,您說什麽呢?”
唐歡歡輕歎了口氣,“沒什麽,你剛剛問我為什麽高興,你難道還沒聽說唐夢之沒了孩子的事?”
驀地,綠繡激動的側身看著唐歡歡,“真的?”
瞧著她那張激動的臉,唐歡歡不由的輕笑,“當然是真的,所以我才說我太仁慈了,用當年他們陷害我的手段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五年,我竟是一點利息都沒多加,當年我是多了兩個孩子,如今隻是讓他們失了一個孩子,而不是失了他們的命,如此,我還不夠仁慈嗎?”
綠繡同意她的話,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姐不是仁慈,而是太善良了,倘若是換了奴婢,奴婢一定將他們千刀萬剮,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一報還一報。”
唐歡歡從浴桶中起身,瑩白的酮體未經擦拭便被一襲錦衣輕裹,她來到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理著那一頭長發,“千刀萬剮又有何難?痛一下就過去的事,對他們來說豈不是太便宜了?”
纖弱的指尖輕輕撫向自己的臉,唐歡歡對著鏡子魅惑一笑,不由的視線又落向了自己的唇。想到之前宮洺那霸道的親吻,唐歡歡心情頓時不好,“綠繡,昨日/你不是說城東劉大人家的公子想約我品茗嗎,明早你就去回他,說午時在‘景雅樓’見。”
——
接連數日,唐歡歡再次在京城內名聲大噪,她陪著一些名家公子出入各個酒樓茶館,飲酒品茶,聽歌賞舞,她性格爽朗,又不是很在意男女之別,雖然她之前名聲不太好,可一旦跟她接觸下來,就沒人再能抗拒她的魅力。
並且她所相交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謙謙君子,她的聲名僅在短短幾日便被刷高了萬丈,去唐家提親的人,也是多到踩塌了門檻。
聽聞了這件事的宮洺,臉色如七月悶雷驟起,烏雲滿天,接連幾日連南影都不敢太接近他,手中珍惜了數日的墜穗猛地拋出,砸在梁柱之上,砰的一聲,碧湖玉頓時碎裂,落於地麵。
“來人,傳本王的令,軍營戰士緊缺,急需征兵操練,以各府青年公子為先,十七之上全部征集,不得違抗,三日為限即刻離京,若有不從者,軍法處置。”
“是。”南影雖不知宮洺這突然之舉是為何,但看著被他珍惜了幾日的墜穗都被摔碎,他也不敢再多問,隻能領命離去。
皇宮。聽聞了突然征兵的消息,皇後足足笑了有兩個時辰,唐歡歡的荒唐之舉,這幾日她也聽說了,本還有些擔心,可眼下宮洺這一舉動,當真是讓她連最後一點的擔心都沒有了。
本還怕這兩個人是一個不上心、一個叛逆,到最後躲不過黃了她的這門心思,可誰知,她那兒子居然是個死鴨子,嘴那麽硬,害她還真以為他對那丫頭沒心思呢!隻不過,這好端端的突然征兵,難免會引起皇上的疑惑,這事恐怕還要她親自去安撫一下才行。
來到承乾宮門外,就聞守門的太監說淑妃也在裏麵,皇後簡單的詢問了幾句,便得知淑妃是來求皇上拒絕宮楚請婚的,皇後垂眸一笑,她與這個淑妃素來不和,沒想到這個時候她們倒是意見相同了。
提步走進,一身鳳袍拖地而入,皇後長眸微垂,稍稍欠禮,“臣妾見過皇上。”
“皇後免禮,過來坐。”
皇後起身走近,就見淑妃不情願的起身,不恭不敬的隨意施了個禮,“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嗯。”對於淑妃的怠慢,皇後早已看慣,索性她也懶得赦她平身之言,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到皇上身側而坐,皇後挺直的身子不似其他妃嬪那般軟糯嬌柔,皇上看著那恭恭敬敬的人,不禁有些無奈,“你今兒怎麽得空來這?”
“沒什麽特別的事,隻是剛巧路過,就想進來瞧瞧。”瞧瞧?這麽多年她何時閑暇過來瞧過?如今她能來,想必也就是為了那麽一件事。
“淑妃,你先回去吧,你說的事朕會考慮。”
皇上開口趕人,淑妃也沒多言,她入宮多年,知道在皇上麵前向來是有皇後就沒有其他人,她熟知這一點,並且也是她最恨的一點,她不甚和善的瞥了皇後一眼,而後再次欠禮,轉身而出。
“你是為了宮洺的事?”見淑妃離開,皇上這才開口尋問皇後的來由。
“是。”
皇上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意外,“他此舉雖為突然,但實質倒也沒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連朕的皇子都可以上戰場帶兵,那些個公子哥又為何不能去操練幾日,隻不過,朕有件事不明白,不知皇後是不是也同樣不知曉。”
聞言,皇後不解的抬眸,“皇上請講。”
望著皇後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皇上終於收回了視線,“那日仲夏宴,朕見到唐家丫頭所奏的玉蕭好像是宮洺之物,如果朕沒記錯,那是幾年前他特意從西楚尋來的,當時他珍貴的不行,連明遠世子碰一下他都不肯,可如今他卻將那玉蕭送出,皇後可知其由?”
玉蕭?這件事皇後當真是沒有注意過,宮洺當年得了隻玉蕭她倒是知道,可是那蕭長成什麽樣,她當真是不知,不過,如果他真的把玉蕭送給了那丫頭,而那丫頭也欣然接受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兩個人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呢!
想到這,皇後心下就不由的翻騰著愉悅,“皇上確定沒看錯?臣妾未曾見過皇上所說的那隻玉蕭,所以這件事臣妾並不知情。”
這話本也不是拷問,她不知也便罷了,隻是她素來平靜的臉上突然漾起的那抹笑,讓皇上不禁有些奇怪,“方才淑妃來說宮楚請婚之事,不知這件事皇後怎麽看?”
怎麽看,當然是以她的角度看,既然皇上出言問她這個問題,那就不要怪她以公謀私了,“臣妾以為,皇上大可隨了淑妃的意,那唐家丫頭的確是被先皇賜過婚,可是皇上您忘了,當年唐夢之可是頂著唐家四小姐的頭銜,接了先皇的聖旨才嫁進四皇子府的,如今若是讓唐歡歡再嫁,這是以什麽名頭?難道先皇的聖旨是一下子賜了兩個人不成?”
這話聽不出什麽私心,皇上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皇後的話在理,可是這樣一來,會不會讓唐家那丫頭覺得朕是個無信之人?朕瞧著那丫頭膽識過人,但願不要讓她生出什麽怨氣才好。”
“皇上放心好了,那孩子不是小氣的人,不讓她嫁也是為了她好,四皇子的府邸妻妾成群,她就算是嫁去也過不了幾天安生日子,況且,淑妃又那般不待見她,即便是嫁了,皇上以為這是對她好?”
很少見皇後開口對他說這麽多話,皇上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看了她良久,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見此,皇後不由的移開了視線,她起身微微下禮,“臣妾的話好像有些多了,皇上政務繁忙,臣妾不打擾了。”
“婉兒。”轉身欲走,卻聞皇上突然開口。
聞聲,皇後腳步倏地頓住,曾幾何時,這個稱呼也是常伴她的耳畔,可是這麽多年了,她似乎已經快要忘了她還有這麽個名字,更忘記了歲月的流逝,時日的摧殘,她沒有回頭,仍是用對待君主的語氣說:“皇上喚錯了,我是皇後,不是婉兒,皇上如果沒什麽事臣妾告退。”
看著皇後離去的背影,皇上落寞長歎,沒錯,她是皇後,是他的皇後,當年他不顧她的反對,硬將她圈禁在這皇宮之內,他奪走了她一生的自由,本以為可以用一世的愛來彌補,可他忘了,他是天子,不可能一生一世獨寵一妻,朝堂上的紛紛爭議是他巨大壓力的來源,他唯有妥協才能阻止這一切,然而更加讓他沒有料到的是,他的妥協不但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而讓事情演變到今天的地步。
這麽多年,她恨他,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愛她,即便她恨他一生,這輩子他也絕對不會放她走。
……
花魁樓。紛紛擾擾,紙醉金迷,吵鬧的歡笑聲,有嬌、有狂、有傲、有吟,曹佑左擁右抱的坐在雅閣內吃著美人遞過來的菜,喝著美人送到嘴邊的酒,好一個瀟灑不羈。
他讓伺候他的人全都穿紅衣配紅紗,希望能從她們的身上找到一點某人的痕跡,可結果卻是讓他那般失望。
她身上獨有的氣質是她們這些庸脂無法相較的,她不會像她們這般唯唯諾諾,更不會因看中他的身份而蓄意討好,她待他如常人,似乎從未將她當成過世子,她是這個世上唯一的特別,特別到居然敢不辭而去。他端起酒杯一仰而進,然,當他放下酒杯的那一瞬,卻好險被那口酒嗆炸了肺。
“咳咳,咳咳咳!”
雅間的門半掩著,來來回回路過的人皆是看得清楚,當他看到那一抹白衣帶著兩個紫色的小人兒從他門前經過,他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推開身旁依偎的人,急切的走到門前,卻見她被這裏的魁倌迎進了屋子,曹佑生咽了一口口水,卻把嗓子噎的生疼。
前些日子她在京城和一些貴公子們鬧的沸沸揚揚,宮洺一聲令下將他們全都弄出了京城,別人不知其由為何,可是他知道,本想著她能安生幾天,可是她居然……居然跑來找小倌,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想了想,這件事還是讓宮洺知道比較好,反正這事他是插不上手,他自己的女人,還是讓他自己想辦法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