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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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歡歡第二天進宮,鳳鸞殿外與平時一樣有一眾奴才守候,走進殿內,她卻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砰的,殿門被關,唐歡歡驚愕之餘似乎反應到了一些不尋常,可是待她反應時已經晚了,視線逐漸變的模糊,望著那嫋嫋生煙的九壺鼎,人慢慢的癱了下去……
不知過了過久,唐歡歡慢慢清醒,她起身揉了揉發昏的額頭,突然一陣開門聲響起,抬頭看去,就見宮洺曹佑還有幾個下人一同走了進來。
“你們怎麽來了?”
唐歡歡揉著腦袋,卻沒發現他們臉色的變化,正想說自己剛剛被迷暈了,突然一個指著她的身邊結巴道:“皇……。皇後……。皇後娘娘……。”
唐歡歡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向身旁,看著倒地的皇後,唐歡歡一驚,轉身探了下她的鼻息,驀地,兩指一縮再次探脈。
手上的動作逐漸變的顫抖,她慢慢轉頭看向宮洺,錯愕的臉顯得有些蒼白,“皇後……死了……”
話落,一聲高叫,然而叫聲卻是……
“來人啊!皇後娘娘被害了,榮和郡主殺人了——”
這樣的定論雖說讓人啼笑皆非,但也不為過,唐歡歡驚愕未緩,見宮洺大步而來,她看著他再次開口,“是中毒,妙毒仙的……滂沱。”
聞言,正欲將皇後扶起的宮洺驀地抬眸,眼底的驚愕絲毫不亞於唐歡歡本人,兩人對視許久,宮洺卻始終一言不發。
“皇上駕到——”
高叫聲剛落,就見皇上一身龍袍大步而來,緊隨走進的除了一群宮人還有一個曹琦兒。
“姑母!”曹琦兒拖著長袍快步走近,在皇後的屍體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嗚嗚的哭聲頓時響起。
見此,皇上顫巍走近,看著已故的皇後,揚手便給了唐歡歡一巴掌,還沒等唐歡歡來得及反應,隨後又聞一聲高喝:“來人,給朕將這毒婦押進天牢。”
聞言,曹佑一怔趕緊看向宮洺,然而卻見他仍舊低著頭擁著逝去的皇後,半點開口阻攔的意思都沒有,見此,曹佑一急,上前道:“皇上,這事不可輕易定奪,還是要查清楚比較好。”
皇上雙目赤紅的瞪著曹佑說:“查?皇後多年來一直安然無事,朕聽聞這兩日榮和郡主頻頻入宮,如今皇後出事就隻有她一人在場,還需要怎麽查?”
這話說的曹佑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口,他看了看唐歡歡又看了看宮洺,他實在搞不懂這兩個人在這個時候的沉默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歡歡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的宮洺,她沒有為自己辯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沒用,皇上的話沒有錯,當時殿內就隻有她和皇後兩個人,若不是她殺,便是皇後自己服毒,可是這樣的話誰能信?況且皇後所中的毒還是她獨有的毒藥,宮洺沒有為她辯解她並不埋怨,但是他的沉默卻讓她心痛。
她寧願他開口質問幾句,最起碼還能讓她知道他隻是懷疑,可是他現在這般,就好像認定了她是殺害皇後的凶手一樣。
皇上下旨將人拿下,即便那些人是歸曹佑管,但他也不敢再出聲阻攔,看著宮洺那死氣沉沉的樣子,曹佑簡直是恨的跺腳。
他不知道唐歡歡的真正身份,當然也不會理解宮洺此刻心中的糾結,看著唐歡歡被人押走,宮洺隻是心急而不能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唐歡歡臨出門前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曹琦兒,兩人的視線相撞,在那一刻,唐歡歡似乎有些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可是她想不通的是,那毒藥是怎麽回事,她是哪裏來的‘滂沱’?
——
唐歡歡入牢兩天,沒人審她也沒人為難她,她抱膝坐在鋪滿稻草的地上,足足兩天沒有動過一下,牢門前的飯菜已換過幾回,守牢的人也不由的開始唏噓。
這人雖是重犯,但好歹還有著郡主的身份,況且這人送進來之後明遠世子還特意交代說不許用刑,好生看管,如此,自然是沒人敢動她分毫。
入夜,一陣腳步聲,而後就聽衙役小聲的在牢門口說:“有什麽話你就這麽說吧,快一些,不能耽擱太久。”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兵大哥。”
這聲音……
唐歡歡抬頭看去,就見林文茵撥去了頭上的帽子,轉而抓著監牢的木杖一臉擔心的看著她,“歡歡。”
“文茵?”
唐歡歡吃力起身,走到牢門前拉著她的手,詫異的看著她,“你是怎麽進來的?”
林文茵紅著眼眶勉強笑了笑說:“是曹佑帶我進來的,我求了他兩天,他拗不過我便將我送進來了。”
聞言,唐歡歡一聲輕笑道:“他倒是疼你,我現在是重犯,一般人可是不能探監的。”
這話一出,林文茵兩行熱淚頓時流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肯能是殺害皇後的凶手?現在這事在京內都傳開了,聽曹佑說,這兩日朝堂上也都是在商討如何處置與你,歡歡,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唐歡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好了,別哭了,這件事我也有些想不通,但是我卻能猜到個大概,不過這件事我不能說,你也不要問,你既然來了就幫我傳個消息給茗兒和瑞兒,讓他們書信往東,他們會明白我的意思。”
林文茵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問太多,“好,我會幫你轉告,你還需要什麽?我一起幫你準備。”
“不需要,隻需要你照顧好自己,還有小心曹琦兒,不要跟她有太多的接觸。”
“曹琦兒?難道這件事……”
林文茵沒說完,唐歡歡突然打斷道:“好了,我隻是叫你小心,最好能避免一切跟她接觸的機會,你先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若是被人知道你來看我,怕是你也會被染上什麽子虛烏有的罪名。”
子虛烏有?那就是說明她真的是被冤枉的了?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躲著她,對了,榮王他……”
突然提到宮洺,唐歡歡眉心若有似無的顫了一下,而後她淡淡一笑道:“走吧。”
說罷,沒有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再次走回了坐了兩天的位子,再次陷入了沉寂……
又過了兩日,安靜的囚牢似乎有了點吵鬧的動靜,整整四日,唐歡歡早就身虛體弱,她將頭伏在膝蓋上,卻聽到牢門的鐵鏈開啟的聲音,她緩緩抬頭,見到走近她的黑袍,便停住了繼續往上看的動作。
“你來了?”
虛弱的聲音似乎有些幹啞,宮洺心頭一緊,他看著那不願看向他的人問:“為何不吃東西?”
“不想吃。”
話落,兩人便開始陷入了沉默。
這幾日,雖然宮洺沒來過,但牢裏的動靜他每日都會派人打聽,再加上兩天前林文茵去了榮王府說了一些她的情況,他終還是忍不住過來了。
“你在跟我鬧脾氣?”
“並沒有。”
“你在怪我?”
一聲淡淡的輕笑,唐歡歡緊了緊摟著膝蓋的手臂,“是你不信我。”
聞言,宮洺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低沉的聲音泛冷,糾結的氣息顯得有些激動不平,“你說我不信你,可是你要我如何信你?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卻從不肯對我說,就連出事的前一晚你還在對我隱瞞著什麽,你知不知道這幾日朝堂上對你議論紛紛,我想要幫你辯解,可是我卻說不出任何一個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沉默良久,牢內靜的仿若探監的人已經走了一般,許久,唐歡歡弱弱道:“你走吧,我沒什麽可說的。”
她要說什麽,難道跟他說,她隱瞞的是他不是遼國的皇子,而皇後也不是遼國忠貞的皇後?
如今皇後已故,她自然不能在為此毀掉她的名節,她保守了一生的秘密,怎可在她死去之後被人傳揚,她做不到,更沒辦法把這件事說給他聽。
早就料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所以宮洺才這麽多天一直沒有出現,他轉身走出,當牢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淡淡開口,“不要折磨自己的身子,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
許久未抬的眼終於在那一刻抬起,宮洺回眸間兩人剛好四目相對,看著她那泛紅的眼,宮洺一陣心疼,見此,唐歡歡淡淡一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這麽容易死掉的。”
唐歡歡的一個眼神,讓宮洺將這些天心中的鬱結全部打開,他的確是因皇後的過世而難過,但他卻從始至終都沒懷疑過她,當日在鳳鸞殿他不言語,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正是因為他信她,所以才不想去質問。
隻是,她的閉口不言讓他心寒,她這般高傲的一個人,居然能忍受皇上的一巴掌還毫無反駁,在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抓著她好好問問,到底有什麽事是值得她忍受屈辱也要隱瞞的。
看著宮洺離開的身影,微紅的眼早已蘊濕,隱忍的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她心疼,但卻不是因為自己,剛剛在那一瞬她看見他的臉是那樣的蒼白,她知道皇後突然逝世他心裏一定很難過,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在他身旁給他安慰,甚至還要讓他為她的事擔心。
他說要將她救出去,唐歡歡心裏清楚這件事幾乎是難到沒有可能,可是不論最後他能不能成功,她都不會怨他,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在這一刻,她願意為了他而永遠守住這個秘密。
……
唐無辛聽聞了唐歡歡的消息,兩日不眠不休特意從邊城趕回,當他得知兩個孩子居然住在榮王府時,他不管不顧的將人領回,甚至連句以往的客套都省了。
皇宮,痛失皇後最為傷心的人莫過於皇上,唐無辛回京進言一律全被駁回,皇上本是對唐歡歡下令處斬,可卻礙於宮洺的阻攔,這道旨意遲遲未下,宮洺與唐歡歡之間,皇上早有察覺,逼問之下,宮洺坦然承認。
皇上惱怒將他趕出大殿,聲聲道他是不孝子,可是之後卻再也沒有提過處斬之事,但同樣也沒說要釋放唐歡歡。
半月後,天牢裏來了位貴客,一襲秀金牡丹紅袍,周邊跟隨三五個下人,這浩蕩的一舉似乎與這淒涼的監牢很是不符。
牢門前,曹琦兒朝著一旁的衙役招了招手,“來,給本宮把門打開。”
天牢衙役卑首卑尾的走近,將牢門打開後說:“榮和郡主可以出來了,皇上已經下令釋放。”
聞言,唐歡歡有些不敢置信,她緩緩起身,冷冷的看了曹琦兒一眼。
下令釋放,可是她卻來了,想來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
“恭喜榮和郡主大難不死。”
曹琦兒諷刺的口吻更加讓唐歡歡知道她是來者不善,不過想想也是,像她這樣的人,手中握著這樣的把柄,若是不加以利用,豈不是可惜到連覺都睡不著!
唐歡歡走出後看了一眼杵在那的衙役,衙役似乎反應到她是什麽意思,趕忙轉身離開,見此,曹琦兒也屏去了身旁的下人,不過一瞬這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是你做的?”唐歡歡看著那傲然含笑的人冷冷的問。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為什麽這麽做?她是你的親姑母,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聞言,曹琦兒咯咯一笑,轉而斂了斂笑意湊近唐歡歡,“我會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除掉一顆礙事的絆腳石而已,要什麽良心?”
唐歡歡咬了咬牙,冷笑道:“沒想到為了我還真是讓你煞費苦心,不過,好像還是讓你失望了。”
曹琦兒輕輕拍了拍唐歡歡肩頭沾染的灰塵,淡淡笑道:“如果我真的失望,你覺得我還會來這?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皇上為什麽會突然下旨釋放你出獄?”
唐歡歡不言,而曹琦兒也沒指望她會知道,她笑意加深,轉身悠悠而道:“宮洺明日出兵征討東晉,他在皇上麵前言誓,最少拿回東晉十五城池,為此交換,所以皇上才答應放人,嗬嗬,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有趣嗎,東晉的皇子要為了大遼征討自己的國家,為的僅僅是一個女人。”
東晉皇子?
唐歡歡滿心惱恨,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罷休於這件事。
曹琦兒回過頭,邪魅的看了唐歡歡一眼,“你說,我若是在宮洺出兵之後跟皇上說了這件事,皇上會不會一怒之下出兵圍剿,到時候東晉兵馬加上大遼出兵,就算宮洺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逃不了了吧!”
聞言,唐歡歡心頭一悸,她握緊了拳,恨不能捏碎眼前這個女人,“我可以阻止他出兵,明日他定是不會出城。”
“嘖嘖嘖,你還真是天真,宮洺出兵是放你出牢的代價,你以為他會反悔?再者說,就算他不出兵,我就不能說了?”
唐歡歡眉心一擰,一把扯過她的衣領,“你到底想怎麽樣?”
曹琦兒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抓在自己領口的手,笑了笑說:“我想怎樣難道你還不清楚?我曹琦兒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毀了也不會讓任何人奪走,想救他,你知道該怎麽做,明日城門前我會為你準備好一切,到時候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榮王府
天色已晚,一輛馬車停在王府門前,唐歡歡一身黑色的鬥篷從車內走出,長發未盤,散至身後,她緩步走進無人阻攔。
來到宮洺的院子,南影頷首主動退下,推門走進,似乎驚擾到了那整理盔甲的人,宮洺放下手中的甲衣,起身什麽都沒說,隻是伸出手朝她笑了笑。
唐歡歡唇角微勾,清眸淡淡含笑,她走進宮洺懷中,雙手緊環他的腰身,“謝謝你。”
宮洺擁著懷裏的人兒,嗅著她發間淡淡的清香,“我以為你今晚不會來。”
“你明日出征,再見不知何時,最起碼我要在你走之前履行對你的承諾。”
唐歡歡輕輕放開摟著他的手,解去身前鬥篷的係帶,黑色的鬥篷從身上滑落,一襲單薄的素錦就如那晚一般,輕薄的覆在她的身上。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我說過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沒錯,五年前的那個人是我,茗兒和瑞兒全都是你的孩子,五年後的我,在你不要臉的糾纏下將你愛到了骨子裏,我以為這隻是一場遊戲,我以為在遊戲的最後我仍是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是我錯了,我討厭宮廷的生活,但我卻不討厭你,如果可以,我想直到這一生的最後一刻都跟你在一起。”
話落,一個猛地撞擊,堅硬的胸膛險些把她隱忍的淚水撞出來,天旋地轉間,唐歡歡已被宮洺壓在身下,強烈的感動與思念全部化成深邃的吻一點點傳遞,濃重的不舍之情令宮洺潰守最後的防線。
輕紗微蕩,嚶聲迷離,旖旎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之內,曖昧的喘息間一聲調皮的輕笑,唐歡歡翻身而起,小手輕掠宮洺棱角分明的下顎,“我不喜歡當被動者。”
“那還真是巧,我也不喜歡。”
話落,宮洺驀地翻身,再次將那崛起的人兒壓在身下,看著那張嬌媚的小臉,宮洺邪肆一笑,道:“五年前讓你乘了先機,那是不得已,不過往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唐歡歡低了低眸子,佯裝失望道:“本還打算回憶一下過往,看來你一點都不懷念我們的第一次嗎!”
懷念?
如今人已在他身下,他還用得著懷念麽?
凝了她半晌,宮洺什麽話都沒說,卻再次調轉兩人的位子,將那衣衫堪淩香肩半露的人置於身上,大手擒著她那纖細的腰身,看似換人主導,實際‘兵權’還是在他的手中。
唐歡歡還沒來得及得意,腰間的手突然用力,伴隨著那遲來的沉淪,一聲細弱的嚶嚀從她口中繾綣溢出……
長頸高揚,輕闔的羽睫在眼瞼劃出一道極致的陰影,貝齒緊咬著紅唇,使那若有若無的輕吟更加婉柔。
宮洺起身一路尋覓,從突出的鎖骨到高昂的雪頸,再到那嚶嚀不斷的紅唇,直到那聲聲嬌柔淹沒口中,他才更加肆意。
短短的一夜又怎能彌補他這麽久的思念,一想到明日之後又要分開,他便是怎麽都不舍得結束這場‘戰役’,本還怕把她折騰慘了,可是後來他才發現,她曾經說過的話並不全都是假的,最起碼這件事,她真的做到了。
紅燭燃盡,天色已逐漸轉藍,房內淺淡的朦朧隱約能看清兩個人的身影。
床/上的兩人靜謐許久,終於一聲淡淡的不舍打破了這片沉寂,“乖乖等我回來,知道嗎?”
聞言,唐歡歡神色微僵。
等,她還有機會嗎?如果有,她願意等他一輩子。
她靠在他的懷裏,伸手環住他的腰,“不要受傷,更不可以讓自己有事,不論發生什麽,你都一定要活著。”
一聲低笑,宮洺緊了緊擁著她的手,“放心,還沒把你娶進門,我怎會舍得死,答應我,不許再拒絕,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
“嗯。”
緊抿的唇微微發顫,此刻唐歡歡竟是後悔為什麽沒有早些答應,她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是他的遺妻,她隻在乎這個遺憾會永遠的留在他的心裏。
“對不起,是我害你受連累,出兵東晉這本不該是你做的事,也不會是皇後娘娘願意見到的結果,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疏忽,宮洺,無論發生什麽事你一定要活著,不管遇上什麽樣的困難你都不可以死,別忘了你已為人父,你有你應盡的責任。”
似乎感覺到她有些不太對勁,宮洺轉身將人壓下,凝著她的眼半晌,卻是一無所獲,心下的不安是那般的明顯,但卻找不到原由,也找不到她的任何破綻。
“你該不會是打算在我離開後就去找那個蘇淺吧?”
本以為是自己的情緒暴露了什麽,然而一聽這話,唐歡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由的失笑一聲,“你對我就這麽不放心?難道昨夜都是假的嗎?我都已經用整個人向你保證了,你居然還要懷疑,要不你將我一同帶去算了,這樣就不怕我跟別人跑了。”
若是可以,他當然會帶她一起,可是當初他提議出兵時,皇上要求唐歡歡留京為質,半步都不得離開,這件事她怕是還不知,不過她不知道也好,免得她再做出什麽令他擔心的事。
撥了撥她鬢間的墨發,宮洺細細的撫著她的長眉,望著她的眼,想要將她的一切牢牢印在腦子裏,“半年,最多半年我一定回來,等我。”
喉中如梗,唐歡歡生生下咽,她深吸一口氣,淚水還是沒有忍住落下,她伸手覆上他的臉,撫著他的眉眼、薄唇,心底像是快要被撕裂般難耐。
“宮洺,我喜歡你,之前是我太過自私,不願將我對你的喜歡諸於人前,也不願讓你了解,不過往後我不會了,你是我唐歡歡一生兩世唯一喜歡過的人,我希望直到下一世也不會改變。”
等了這麽久終於等來了她的這番話,隻不過她的情話似乎說的有些奇怪,宮洺輕拭去她眼角落下的淚,在她眉間輕輕一吻,“為何你總會語出驚人,臨行前你說出這番話,叫我如何舍得?一生兩世,何來兩世呢?我不求你生生世世,隻願此生伴我終老,我便心滿意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