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琳琅閣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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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顛簸的馬車顛醒了被綁住的人,看著眼前七八個麵如土色的姑娘,林文茵狠狠擰了下眉,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渾身發軟,根本使不出力氣。

    “你醒了?”

    聞聲,林文茵轉頭看向坐在身旁同樣被綁著的姑娘,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是幹枯的嗓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先不要說話,你的藥效還沒過,估計再過一天你就可以說話了。”

    藥效?什麽藥效?

    林文茵驚恐的四處看著,見此,那女子又說:“我知道你想問這是哪,但是我隻能告訴你,我們被賣了。”

    聞言,林文茵腦子裏轟的一聲,賣了,她居然被賣了?

    看著一旁的幾個女子全都低頭輕鳴,林文茵雖是不敢相信,但她知道,這事十有*是真的。

    她看向剛剛跟她說話的女子,她不似其他人般驚慌落淚,而隻是淡淡的看著她,仿若看透了一切,根本不在乎一樣。

    林文茵張了張嘴,再次試圖開口,見此,身旁的女子輕聲一歎,“別白費力氣了,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但也不急於一時不是嗎,反正我們是跳不掉的,以後你盡可以慢慢問。”

    林文茵擰著眉心,挨個看了看那些被綁著手腳的姑娘,心中茫然一片。

    “我叫紫蝶,咱們這一車人有的是被賣了,有的是被人販子拐了,隻有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他們從煙花樓裏買來的,相對你們來說,並不算太慘。”

    林文茵錯愕的看著紫蝶,難怪她說話輕柔溫雅,在這樣的時候還能保持這般冷靜,原來她本就是……

    突然,腦子裏一陣嗡鳴過後,臉色倏地一變,是曹琦兒!

    幾天前,她去唐府看兩個孩子,意外得知兩個孩子早在唐歡歡出事當天就已經不見了,她情急之下跑去定遠候府找曹佑,可是誰知卻在那見到了曹琦兒,她因太過急切一時間說出了不少質問的話,她當時還在奇怪,以曹琦兒的性子,她怎會一句反駁都沒有,原來,她是早就想好了要害她。

    想到自己現在這樣的處境,林文茵苦澀一笑,唐歡歡曾提醒過她小心那個女人,可是沒想到事情最後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唐歡歡不在了,兩個孩子也不見了,她又自身難保,他們一幫子人已經支離破碎,隻是不知曹佑是不是還想將自己蒙蔽,寧願相信她的妹妹是個好人。

    “聽我的話,不要想著逃跑,我們鬥不過他們,昨日一個姑娘試圖逃跑,結果被他們活活打死,連帶著我們也受到了牽連,看看大夥身上的傷你就會明白,我們落入他們手裏就隻有認命的份。”

    聽著紫蝶的話,林文茵再次觀察每一個人,她們的身上的確都帶著傷,可是,不逃跑,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淪落在那樣的地方,即便她真的甘心認命,她又怎會甘心就此隨了曹琦兒的意?

    見她眉心緊鎖,神色堪凝,紫蝶不由輕聲一歎,“看你的樣子是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了,但是不管怎樣都好,想離開就要先留著自己的命,倘若連性命都丟了,一切皆是枉然。”

    林文茵轉頭看向紫蝶,看著她左臉上的一道鞭痕,不由的抖了抖眉心。

    她的話在理,若是沒了命,她還拿什麽報仇,當務之急她要做的是摸清這些人的底細,養好身子才能做出逃的計劃,她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傷害這一車的姑娘。

    林文茵輕輕點了點頭,見此紫蝶淡淡一笑說:“我勸了那麽多人,你是第一個回應我的,我並不想大家和我一樣最終淪落到這一步,但是因為過激而死在我眼前的姐妹太多了,我真的不忍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望大家都想開些,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林文茵軟了軟身子靠向車壁,淪落至今是她自己無用,但是不管怎樣她一定會留著自己的命,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死在這樣的地方。

    ……

    數日後,花滿樓

    “啊——”

    一聲慘叫穿過牆壁傳進另一間房內,牆角,林文茵一身薄紗蜷縮在那,聽著隔壁房裏時而歡愉時而痛苦的叫聲,頭上的對釵隨著她的顫抖而輕晃,她埋著頭,兩手死死的抓著身上的衣紗。

    “文茵?”

    一陣開門聲,林文茵抬頭看去,見到走進來的人,她忙起身道:“紫蝶,你去哪了?”

    聽著隔壁的聲響,紫蝶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去找花媽媽說了說你的事,她答應隻讓你出麵做雅,彈個琴唱個曲之類的,若是做好了便不讓你接客。”

    “真的嗎?”對於林文茵而言,現在的她隻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麽接客,要麽死,可是她不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她不能讓曹琦兒就這樣無法無天的為所欲為,但是接客對她來說,卻是比死還要艱難的酷刑。

    這幾天還好有紫蝶幫她與老鴇交涉周旋,如若不然,她早就跟那些同伴一樣夜夜淒慘了,紫蝶年歲與她不差多少,但因她很早就被賣到那種煙花之地,所以早就習慣了如何與人談涉,林文茵當她是自己人生中不幸中的萬幸,如果不是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今天。

    到了晚上,林文茵按照紫蝶所囑咐的登台,一身鵝黃輕紗顯得她及其羸弱,墨發沉垂,發後雙鬢長釵微蕩,她緊垂著眸子不敢去看台下的眾人,但因她這般含羞,台下的人似乎更為瘋狂。

    撫琴對林文茵來說不是難事,一首琵琶奏引得下麵一片好聲,下台之前,林文茵無意抬眸一瞟,卻見到一個頭戴黑紗鬥笠的人,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現在也不是去管別人閑事的時候。

    轉身下台,就見紫蝶一臉笑意的在台下等她,她快走兩步來到紫蝶麵前問,“怎麽樣,花媽媽說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走,我們去後麵歇歇。”

    用唱曲就能解決的事,在林文茵看來並不是什麽難事,一時歡愉卻忘了平時的謹慎,兩杯清茶下去後眼前就開始變的虛無,她看著含笑的紫蝶,無力的伸手指了指她,“你,你騙我。”

    紫蝶輕握住她的手,笑了笑說:“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沒有騙你,我當真是十三歲就被賣進花樓,當晚就被人破了身子,隻不過我進的花樓正是這花柳樓,我當時佯裝跟你們一起被綁,不過是花媽媽/的一個主意罷了,怕的就是你們這些小丫頭不安分,可是誰知卻讓我遇到了你,我跟花媽媽談好了,今晚將你的初夜拍賣,所得的銀兩我能拿到兩成,剛剛你的反響那麽好,我想,隨便把你賣個幾萬兩應該不難。”

    聞言,林文茵恨的咬牙,可是她渾身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紫蝶將她扶到床邊躺好,而後笑笑的說:“別著急,很快就會有人來伺候你了,念在你我相處的這些日子,我會跟買你的人說讓他溫柔點,畢竟你這身嬌肉貴的,可別玩壞了,我還指望你賺錢呢。”

    說著,紫蝶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起身,含笑而去。

    隔著門,林文茵清楚的聽見外麵的喊價,她苦澀一笑,竟不知自己居然這麽值錢。

    一千兩……五千兩……八千兩……一萬兩……

    高昂的叫買聲,聲聲撞擊著林文茵的耳膜,最後的叫價似乎是以三萬兩告終,外麵停止了吵鬧,林文茵輕輕的合上了眼。

    唐歡歡曾對她說過什麽是江湖險惡,什麽是人心叵測,可是當她真的遇到困難那一刻,她卻寧願相信這個世上全都是好人,如今經曆這般,她也隻恨自己沒有聽信唐歡歡的話,而怪不得別人。

    門開了,而後就聽一個男人說:“這人怎麽都不動彈了?把人弄暈了還有什麽意思?”

    “大爺放心,人沒暈,隻是這丫頭拗的很,不用點藥怕是不會安分,這會兒子怕是在裝睡,一會舒坦了自然就醒了。”

    聽了媽媽/的話,老男人邪肆一笑,而後轟趕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得嘞,我這就給大爺騰地兒,大爺您盡興。”

    關上門,大肚子男人一邊往裏走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站在床邊看著林文茵顫抖的睫毛,嘿嘿一笑道:“小美人兒別怕,大爺我不會動粗的,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會讓你爽到天上去。”

    驀地,男人俯身壓下,肥碩的身子險些將單薄的林文茵壓的背過氣去,緊闔的眼突然張開,手中的銀釵毫無預兆的刺穿了男人的喉,血濺了林文茵一臉,鵝黃的輕紗上也被逐漸沾染。

    男人瞪大了眼,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怎麽都想不到自己花錢居然是為了找死。

    滿是鮮血的手慢慢伸向林文茵的臉,林文茵眼一閉,兩手抵著銀釵再次狠狠刺入,男人身子一沉當場斃命。

    林文茵顫抖的將那沉重的屍體推開,而後趕忙走到水盆邊清洗著臉上的血跡,伴著恐慌的淚水,銅盆裏的水已被染紅,她驚恐的落淚,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她哽咽著褪去身上染血的衣服,然而當那光潔的身子全部裸露時,一聲挑/逗的口哨驚到那衣不蔽體的人。

    林文茵猛地回頭,就見一個男人正架著腿坐在窗戶上,手裏擺弄著一頂掛著黑紗的鬥笠,林文茵撿起地上的血衣遮著身子,驚愕的看著他,“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反正我都已經看過了,你最好還是把這帶血的衣服放下,另外再換一件幹淨的比較好。”說話的同時,他還不忘揚眉探頭再次追尋她裸露在外的嬌柔。

    林文茵被他的視線看的渾身難受,她一手拿著血衣擋在身前,另一隻手又去抓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套了起來。

    欣賞著美人兒穿衣,男人靠著窗邊笑的邪肆,“真沒看出來,像你這般柔弱的女子居然下手這麽狠,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殺了他之後你打算怎麽辦?你逃得出去嗎?”

    聞言,林文茵穿衣的手一頓,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能進來,我就能出的去。”

    “哈哈哈,”男人狂笑兩聲,而後從窗上跳下,“口氣倒是不小,不過看你這樣也不像是會什麽輕功,這裏可是三樓,你確定你行?”

    林文茵喘息略顯沉重,三樓,她竟忘了這裏是三樓。

    “不用你管。”

    林文茵從枕下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她將藥瓶握在手裏緊緊的按在胸口,今日若不是有唐歡歡留給她的藥,恐怕她早已成為一具倫屍了。

    不知道她想做什麽,男人靜靜的看著,直到看見她真的爬上了窗子,邪魅的長眸一緊,趕緊上前拉住了她,“你瘋了?”

    林文茵手一甩,瞪著他,“不用你管,否則我連你一起殺了。”

    聞言,男人不屑一笑,手中的鬥笠一甩,扣在了林文茵的頭上,轉而伸手在她腰間一勾,輕身一躍便從窗前跳了出去,迎著殘月,兩道身影消失在重重樓閣之上。

    ……

    破廟裏,林文茵站在一旁許久,男人點了火堆,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打算在那站上一夜?”

    “為什麽幫我?”

    男人嘴角一勾,看著她眯了眯眸子,“因為你有趣。”

    林文茵緊了緊手中的鬥笠,走到火堆前坐下,他說她有趣,難道就是因為她殺了個人?

    “你是什麽人,到底有什麽目的?”這幾日她已經經曆的夠多了,她已經忘記了什麽叫怕,即便是再遇悲慘,左不過也就是個死,既然她連死都不怕了,這世上還有什麽是值得她害怕的?

    男人挑眉一笑,長眸眯了眯,“我叫梅蘭,不過看樣子你好像真的不認識我。”

    林文茵防範似的瞪著他,“我為什麽要認識你?”

    梅蘭撇了撇嘴,轉頭四處看了看,而後起身走到門前撿起一張布告一樣的東西,他彈了彈上麵的灰,嫌棄的喃喃道:“嘖嘖,還真是盡心盡責,這東西居然都貼到這來了。”

    看著他拿著那髒兮兮的東西走近,林文茵不由的皺了下眉頭,梅蘭坐在她身旁,將那布告攤開,“看,這是上麵的人就是我,不過我個人認為這畫像畫的沒我好看。”

    顯擺夠了,梅蘭側頭看了她一眼問:“你是不是不識字?這上麵寫的是……”

    “懸賞一千兩,捉拿采花大盜,梅蘭。”

    “誒呦不錯哦,沒想到你居然還識字。”

    梅蘭讚賞似的一語,而後將布告攤在麵前,滿不在意的說:“最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看上我,要請我當上門女婿呢,可是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居然是要懸賞抓我的,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都是吃飽了沒事閑的?”

    官府懸賞抓他,他竟全然不為在意,她真不知是該說他冷靜,還是該說他沒心沒肺。

    聽他嘮叨夠了,林文茵淡淡看了他一眼問:“你可知這布告後麵寫了什麽?”

    梅蘭佯裝認真的看了看手中的布告,琢磨了半天,而後說:“估計就是說我長得美豔之類的話吧。”

    聞言,林文茵眉一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布告說:“此人作惡多端,專欺良家婦女,若有得此行蹤者,懸賞百兩,若有提其首級者,懸賞萬兩。”

    咕咚一聲,梅蘭咽了咽口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嘟囔著說:“這手筆還挺大,你該不會是想去報官吧?我警告你哦,你可是殺了人的,說不定到了明天你的布告就跟我一樣被貼的滿城都是,所以你最好不要打這個主意。”

    林文茵總覺得這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哪有人被貼了滿城的布告還到處招搖的,而且他好像一點都不怕,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在這破廟內。

    “你真的是采花大盜?你真的作惡多端?”林文茵好奇的問。

    自己的老本行居然被懷疑,梅蘭覺得自己很沒麵子,他突然把林文茵往懷裏一摟,另一隻手輕輕的從她脖子上劃過,而後就見那素白色的肚兜被他握在了手裏。

    林文茵見此一怔,沒有伸手去搶肚兜,反而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一聲脆響回蕩在破廟之內,梅蘭微楞過後,直接將肚兜甩到火堆之中,火焰蹭的一竄,林文茵直接被梅蘭壓在了身下,他咬著牙憤恨道:“我梅蘭最恨的就是別人打我的臉,你活夠了是嗎?”

    林文茵不懼他的恐嚇,反正今晚她本就不該活著,就算是現在死在他的手裏,她也沒什麽覺得惋惜的。

    “我是活夠了,所以你最好現在殺了我,不然我寧願被捕也會去官府告訴他們你在哪。”

    林文茵這不怕死的性子似乎很合梅蘭的胃口,長眸微眯,邪惡的手從林文茵身上輕輕掠奪遊走,最後卻在胸前停了下來,林文茵本就咬牙惱恨,見此她更是險些咬碎了壓根。

    驀地,大手探入,正當林文茵欲惱,突然聽見梅蘭一聲大笑,“哈哈,真的是它,妙毒仙的長相解,我就說那花樓的老鴇怎麽會蠢到不給你下藥,原來你有萬毒解,哈哈哈,今天真是賺到了。”

    看著梅蘭手中的藥瓶,林文茵蹭的起身去奪,“你是我朋友留給我的,你還給我。”

    梅蘭手一躲,好奇的看著她,“你朋友?誰啊?不會是妙毒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