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禁咒
字數:7518 加入書籤
慕容湜看著金姍姍出來,麵上帶著揶揄的笑意。
看的金姍姍又想起剛剛那讓妖精差點暈過去的纏綿一吻,臉紅心跳的金姍姍不敢直視慕容湜。
“姍兒?”慕容湜彎腰硬要看金姍姍的臉。
“不理你!”金姍姍快走兩步,逃離慕容湜身邊,幻化出兩個冰塊貼在臉上,幫助自己的臉降溫,她總覺得她的臉要燒著了。
慕容湜大步流星追上金姍姍,看見那隻傻妖精用冰塊凍自己的臉,連忙搶下來扔到一邊,捧著金姍姍更加紅的臉,心疼道,“做什麽這樣折磨自己。”
金姍姍眼神亂飄,就是不看慕容湜,“又沒什麽,我是妖精,沒有那麽脆弱也沒那麽精貴。”
“你在我眼中就是那純淨的琉璃,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珍珠,你比那天上的月亮還要迷人,在我心裏,你比最稀罕的寶物還要珍貴,姍兒,你是最好的,為了我也要保護好自己好嗎?”
慕容湜嘴裏的情話一溜煙的往出跑,聽得金姍姍心跳如雷,她同意與阿湜在一起,有自己的私心的,可這怎麽才幾天時間,她的情緒就被阿湜牽著走了,他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金姍姍終於抬頭凝視著麵前這個滿臉認真的人,阿湜……怎麽辦……我好像越來越愛你了……
“這動聽的話說的比話本子裏那些書生還好聽,你怎的不去寫書啊?定是極為暢銷的……”金姍姍道。
“這些話,我隻對你一人說。”慕容湜深情款款。
“咣當……”似是門外摔壞了什麽東西。
慕容湜皺眉,他怎的完全沒感覺到外麵有人呢,迅速拉開大門,先是看見地上一灘白粥和一地碎瓷片,抬頭看去,卻是芮檸慌張的臉……
金姍姍向外看去,看見芮檸,心道,這下要暴露了,可是她在這院子設了幻想啊,怎麽芮檸沒被迷惑呢,金姍姍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她是……
芮檸卻是並沒有大呼大叫,聲音微緊,好似沒有聽見什麽,決口不提剛才聽到的事情,道,“本在屋中等你們,可是許久未見你們前來,我便將粥帶過來了,哪知正要敲門,卻是手滑了一下將粥摔到了地上,我這便去重新做一鍋。”
慕容湜開口喊住,“芮檸。”
芮檸慌亂的腳步不得已停了下來。
金姍姍道,“進來吧,別怕。”
若是旁人定是抬腿就跑的,這聽見了別人的秘密,還敢進去,怕是會被殺人滅口的吧。
可是芮檸不是旁人,竟然真的點了點頭,跟著金姍姍進去了。
慕容湜敲門喚出少禹,少禹看著這情形,心中猜出個大概,靠著門懶洋洋道,“怎的,暴露了?”
金姍姍衝著屋內瞅了瞅,看見小紅躺在床上毫無動作。
“別看了,我才不會向你們一樣,小紅需要多睡覺,我給她喝了藥。”少禹將金姍姍的腦袋推了出去。
金姍姍氣哼哼的看著少禹,鑒於芮檸在這,並未說什麽。
慕容湜將金姍姍拉到身後,和少禹低語,“她知道我是男人了。”
“無妨無妨,一顆藥的事情。”少禹也低聲道。
慕容湜看了一眼少禹,道,“不怕她想起來以後找你麻煩?”芮檸可是
“那要不你來?”少禹知道慕容湜不願意再和芮檸有任何瓜葛,若是芮檸恢複,定是要拿這是與慕容湜講條件,慕容湜自是不願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慕容湜沒說話,少禹給了他一個“這不就得了?”的表情。
金姍姍看著二人在前麵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正打算將耳朵伸過去聽一聽,卻什麽也沒聽見,金姍姍甚是奇怪,怎麽最近作為一隻妖精這麽不濟?連偷聽個凡人講話都聽不見……
少禹走到芮檸身邊道,“既然來了,我們就先治療吧。”
芮檸看著少禹的眼神,感覺並未有什麽殺氣,內心對之前記憶的渴望最終是戰勝了恐懼,權衡了片刻就跟著少禹進了屋子。
慕容湜正欲跟上,金姍姍抓住他,詢問道,“少禹要做什麽?”
“別擔心,隻是暫時讓她心裏沒有什麽負擔,等她恢複記憶便全部都會想起來。”慕容湜安慰的拍拍金姍姍的手。
金姍姍點頭,“千萬不要傷害她。”
“不會,我先進去,少禹還需要我幫忙。”慕容湜道。
“好,我就不進去了,我怕她害怕。”金姍姍貼心道。
慕容湜將金姍姍鬢邊頭發整理好,轉身進了屋子,屋中芮檸已經吃過藥,少禹對慕容湜點點頭,慕容湜走上前,通過銀針將法力送到芮檸身體裏。
“你可吃得消?”少禹問。
“無妨。”慕容湜道,此時是與芮檸脫離關係的絕好機會,他不願意再拖了。
芮檸身體中的那一團熱氣感覺越來越大,她的身子越來越輕鬆,仿佛就要飄起來似得。
慕容湜收回手,走到一旁,芮檸睜開眼睛看向慕容湜,“感謝,你放心,我……”芮檸想要說什麽,可是突然想不起來,隱隱覺得心中有事,卻不知道是什麽事。
看來藥效已經起作用了,少禹開口道,“時間不早了,不是要去練舞了嗎?”
芮檸心中恍然,怪不得覺得忘了什麽事情,看來是自己太過高興了,居然將這事忘了,剛剛心中所想怕也是這事,“我們這就回去了。”
金姍姍在外麵抬著頭數飛過的小鳥,當數到第三十七隻小鳥的時候,慕容湜和芮檸走了出來,金姍姍趕緊迎上去,試探的喚她,“芮檸?”
“快些和我回去,已經耽誤不少時辰了,若是到時候耽誤了花魁大會,我們都是要被懲罰的。”芮檸道。
金姍姍偷瞄了一眼慕容湜,慕容湜對她眨眨眼睛,金姍姍這才感覺剛才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還要與芮檸相處幾日,不想二人見麵都懷有別的心思,芮檸目前能忘記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好啊好啊,我們快走吧,我都迫不及待了,今日我定是會練得更好。”金姍姍風風火火的。
不知不覺幾日過去,花魁大會就要來了,芮檸也已經治療了七日,小紅都好利索能健步如飛了。
少禹取下銀針的時候,試探道,“芮檸?”
芮檸一臉疑惑道,“辛夷大夫可有什麽事情?”
慕容湜失望的看了芮檸一眼,看來並未將毒根除,少禹從藥包中取出絲線,一頭讓芮檸係在自己的手腕,另一頭抓在自己的一隻手中,另一隻手輕輕搭在絲線上,仔細感受那微弱的跳動。
“好了。”少禹將絲線收回。
芮檸問道,“可有希望?”
少禹道,“自然,相信不久你就可以全部想起來了。”
“芮檸這廂謝過辛夷大夫。”芮檸聲音中可以聽得見興奮之感。
“不用。”少禹臉上的笑有些勉強,芮檸並未看見。
待芮檸走後,慕容湜問道,“怎麽回事?”
“按理說她體內並無餘毒。”少禹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那為何仍舊沒有想起來的跡象?”慕容湜急道。
“許是這毒在體內時間太久,有些副作用也不一定,沒準哪天就想起來了。”少禹實在想不明白會有什麽原因了。
“除非……”慕容湜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少禹睜開眼睛,“除非什麽?”
“除非她變成這樣不光是因為這毒。”慕容湜將眼睛眯起來。
“你是說有人給她下了某種禁製,隻要她解毒,就會讓她想不起來?”少禹想了想這事的可能性,“可是是誰如此大費周章,對付一個無傷大雅的花神呢?”
慕容湜沒有說話。
少禹確實驚呼一聲,“是因為你!他們知道芮檸於你有救命之恩,你又極是看重承諾,所以先是幫助芮檸成仙,讓你沒有成功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接著又設計讓她承了花神之位,給了她一個能夠匹配你的地位,然後芮檸便有資格用救命之恩強迫你娶她,若是你妥協,那你的身邊就被安了一個定時炸彈……”
“怕是他們還以為我助她多年,是因為喜歡於她,這才步步為營,引我入甕。”慕容湜嘴上笑的輕蔑,原來籌劃了這麽多年呀,還真是辛苦他們了。
“也虧得你流連凡間,躲著他們,不然怕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少禹道。
慕容湜沉默,原來他們籌謀了這麽多,還真是辛苦他們了,隻是可惜他可能是牽連了芮檸。
少禹見慕容湜沉默,便知道他在想什麽,“還是那句話,芮檸的追求想來就是權勢,與你無關。”
“你可知曉是什麽禁咒?”慕容湜問道。
少禹搖搖頭,“我隻是醫仙,何故把我想的那麽厲害,就連你那小妖精身上有什麽秘密我都……”
少禹頓住,猛然抬頭,“我知道了,之所以我看不出來,也是因為禁咒,這下咒之人可謂是法力無邊啊。”
慕容湜問道,“你是說包裹住姍兒原身的那障子是禁咒?”
“多半是這樣的。”少禹點頭。
“上古之人多用禁咒,如今的天界已經將這禁了的,我從未在藏書閣裏看見有關的古籍。”慕容湜道。
“早就燒光了,你如何能看見?”少禹語帶嘲諷。
“可是,姍兒身上的禁咒是誰下的,芮檸身上的又是誰下的呢?會不會是同一人。”慕容湜想不明白。
“怎麽?終於有你想不通的事了?不過也難怪,你還小,對上古時期的事情不清楚也是正常,上古神族他們每人都會專修一種禁術,互不學習,隻當是自己的獨門絕技。”少禹解釋的非常通俗易懂。
“那你可知他們的每位的禁術?”慕容湜問。
少禹道,“無從知曉。”
“姍兒說過,她是在泰山修習長大的,看來我的得將東嶽請來了。”東嶽是掌管泰山的山神,若是問他關於泰山的事情,怕是事半功倍了。
慕容湜抬手在半空中畫了個圓,嘴裏輕道,“東嶽。”
那圓上便出現的東嶽的身影,隻見那人身穿玄色袍子,麵黑,留著長髯,開口也是聲如洪鍾,“呦,帝君,這是最近凡間的流行嗎,我許久未下山,竟不知道這凡人喜好如此清奇了。”
少禹從旁邊湊過來,“呀,東嶽你這還是胡子拉碴,不注意衛生啊。”
東嶽法力高強,一個人皮麵具自是不能迷惑他,“看來我需下山體會體會凡間生活了,你們一個兩個的活著也太有滋味了。”
少禹指指旁邊的慕容湜,表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我這還不是舍命陪君子,陪著小龍湜來玩的嗎?”
“帝君為何去在青樓?”東嶽好奇道。
慕容湜用了空間術來與東嶽對話,空間術兩方自是知道對方所處的位置,所以東嶽知道他們在青樓。
“還不是因為一隻小妖精,我和你說哦,小龍湜被一隻萬年小妖給攝了心魄。”少禹就像是一個傳播家長裏短的婦人。
“哦?鐵樹開了花?這就有些好奇了,”東嶽轉頭大喊,“夫人,拿把瓜子過來,還有各色茶點。”
隻聽見那邊一女子脆泠泠的應了一聲,“是的,夫君。”
瞬間就湊過來一小小的腦袋,隻見那十六七歲的女子卻是婦人打扮,這不是別人,正是東嶽嘴裏的夫人。
“少禹,你快些說,我夫人最是愛聽這神仙和妖精的愛情故事了。”東嶽催促道。
“還有正事,你們莫鬧。”慕容湜無奈道,這東嶽自從取了妻子,也開始如此不穩重。
“帝君娶親才是正事啊,旁的事我才不關心呢。”那小婦人抓起一把瓜子期盼的看著少禹,“好少禹,快些講吧,我可是急死了,他們怎麽認識的,又是如何定情的呢?”
“東嶽。”慕容湜擰眉。
“哎呀,好吧,那少禹下次定要講與我聽哦。”那小婦人又拿起吃食走開了,嘴裏還輕聲念叨,“哼,早晚我都要聽到的。”
東嶽寵溺的看著他夫人走開,終於說起正事,“帝君找我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問?”
“正是姍兒的事情,她長在泰山,修煉也在泰山,你應是清楚些。”慕容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