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禁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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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又響起那小婦人的聲音,“姍兒就是你那心上人嗎?”
原是又跑了回來,少禹嘖嘖兩聲,“阮言,你這速度可是越來越快了。”
那叫阮言的小婦人道,“嗐,這不是在泰山上偷聽別人牆角聽出來的嘛。”有時候有新鮮事她得趕緊去聽,不然可就錯過了,若是被人聽見偷聽人家牆角還有可能會被打呢,她不得練好跑路的本事嗎?
“你這毛病還真是嫁給東嶽後越來越厲害了,可見東嶽是真的寵你啊。”少禹笑的一臉揶揄。
“那是自然,夫君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神仙。”提起自己的夫君,阮言的自豪油然而生。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不害臊呢。”少禹笑道。
要說這東嶽和阮言的愛情故事可真是羨煞旁人了的,據說當時作為山神的東嶽在山上閑晃時,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小孩兒,那小孩尚在繈褓之中,東嶽下意識的接住她,驚出一身的冷汗,這他要是沒接住,這小孩不就沒命了嗎?
哪知這小孩非但沒有被這嚇到,反而是衝著東嶽咧嘴一笑,看著還沒長牙的家夥,東嶽糙漢子的心瞬間被萌化了。
東嶽想許是山上哪個糊塗神仙將孩子丟了,怕父母來找,於是在原地等了三天三夜,不見人來,便私自將孩子抱回去養了起來,後來被她的起居小仙女發現是個女孩,他就給她翻遍書籍,起名阮言,是想讓她溫婉可人,言笑晏晏。
就這麽當著女兒撫養了幾千年,可是這阮言卻是不將他當做父親來看,待長大下山了幾趟後,非說自己是東嶽的童養媳,纏來纏去還真將東嶽拿下了。
當時少禹便笑話東嶽老牛吃嫩草,阮言笑的奸詐道,“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至於這誰是肥水誰是田,看阮言的表情就知道了。
這雖然二人成了親,可仍舊是像個老父親帶著小女兒似得,阮言長得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所以更多神仙指責東嶽為老不尊,誘騙小孩,阮言再怎麽解釋也沒用,索性也就待在泰山不願意下來,過二人清淨的小日子去了。
隻偶爾邀請極好的朋友來山上喝喝茶,聊聊天。
阮言年紀小,還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為了不讓東嶽聽到那些糟心的話,自願陪他在這山上待著,久而久之就培養了聽牆角這個愛好。
東嶽也心疼她,便有什麽新鮮事都會告訴她,讓她聽來解悶子,甚至山上好多家長裏短都是東嶽偷偷告訴她的,被發現還得悄悄的替她善後,這夫君被他做的極是盡職盡責。
阮言還當這帝君終其一生都不會成親了,今日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居然三生有幸能聽到帝君的情事,那她定是不能錯過的呀。
阮言立馬表示我在這裏是有用的,千萬不要趕我走,“帝君大人,這泰山上的事情我可是比夫君還要熟悉的,誰家小狐狸精生了小崽子,誰家媳婦紅杏出牆去了隔壁家,樁樁件件我都清楚。”
也虧的慕容湜在東嶽喚阮言的時候變幻了男裝的裝束,否則就她這性格,怕是明天天上地下都知道慕容湜穿女裝在青樓裏晃悠的事情了。
“你這消息聽得挺雜啊。”少禹在旁邊豎起大拇指來。
阮言得意的朝少禹眨眨眼睛,繼續說服慕容湜,“真的,泰山上的事情我不知道的可沒多少。”
阮言說的正起勁,東嶽還不忘給她遞杯水,生怕渴著她。
慕容湜想了想,還真是如此,便問道,“那你可知一個金子精叫做金姍姍?”
“金姍姍啊……”阮言使勁搜索自己儲備的消息,“啊,我想起來了,那妖精長得極是好看,性子倒像是個男妖精,少有的愛打抱不平,那次我被黑熊怪追殺,還是她幫我逃脫的呢,若不是她,那天我定是要挨一頓揍的。”
東嶽聽的皺眉,問道,“何時的事情?”居然敢對他夫人行凶,待他問清楚替她報仇。
“很久了吧,就那次我離家出走,搬出去住的那段時間,後來我還與姍姍玩耍了很久,我離開的時候騙她說我是一隻小狐狸,要去凡間嫁人了,其實是想讓她也去凡間看看這熱鬧的人間煙火,可惜她隻顧修煉什麽都不做。”阮言語話語之間全是遺憾,她還真是喜歡那個丫頭直爽的性子,有一說一絕不耍心眼。
“唉?不對呀,她不是身邊常跟著一個叫黑溜溜的家夥嗎?他們可是同吃同住的,帝君你不……”話還未說完,就被身邊的東嶽捂住了嘴,眼神暗示她不要亂說話,小心得罪了慕容湜。
帝君修為深厚,他打不過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慕容湜開口道。
阮言掙脫東嶽的手,“帝君你怎麽還是這樣,麵無表情的,不會把姍姍嚇壞嗎,姍姍應該不喜歡你這樣的吧。”
饒是東嶽再怎麽阻止,阮言還是將想說的話說完了。
慕容湜還真認真的應了她,“她可有和你說過?”
阮言想了想,“倒是沒有說過,可是我感覺的出來啊,她定是喜歡那種性格開朗的,長得好看的,帝君倒是符合後麵那個條件,可是前麵那個,若是姍姍的話定是看不上你的。”
慕容湜麵上不顯,心裏很是難過,都怪他,好好的一個姑娘非讓雷神給劈成如今的模樣。
“姍兒已經同意嫁於我了。”這話,慕容湜說的就有些驕傲了,別管你是怎麽認為的,反正他已經即將是有夫人的神仙了。
阮言滿臉的驚訝,“什麽?你說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姍姍嗎?”
“泰山上修習的叫金姍姍的還有別人嗎?”慕容湜這話問的自然是東嶽,頗有一種你自己的夫人你自己給她解釋。
東嶽認真的查了查《泰山妖典》,對著阮言道,“應該隻有一個。”
阮言認真的看了看慕容湜,來回在地上踱步,自言自語道,“那就奇怪了,這丫頭近年來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變化居然這麽大。”
其實哪裏是金姍姍變了呢,分明是你們還不了解你們心目中的帝君,隻看表麵,沒有深挖內裏,試問被少禹這麽一個厚臉皮的神仙教導了許久的慕容湜,那臉皮哪裏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呢,隻可惜他們是沒有透過現象看本質罷了。
少禹看著那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的阮言,自得道,“你當小龍湜追求夫人的時候也是和同我們相處時一樣嗎?小龍湜那可真是……”
少禹話未完,就被慕容湜禁了言,還是那句話,不能讓阮言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阮言正伸長了脖子認真聽少禹講,卻是到了關鍵時刻沒了下言,心中大呼可惜,可是奈何不敢在慕容湜麵前過分造次,也就沒有再追問。
慕容湜覺得終於清淨了,問道,“《泰山妖典》上可有記載姍姍何時出現在泰山?”
東嶽翻到金姍姍那頁仔細看了起來,“這上麵記載隻寥寥數語,金子精金姍姍,長埋地下,萬年前生出靈識,開始修煉。”
“隻有這些?”慕容湜皺眉。
“隻有這些。”東嶽肯定道。
“阮言,你可聽姍兒說過?”慕容湜問道。
“帝君,你這不是關心則亂嗎,姍姍定是有了靈識才開始記事的呀,沒有靈識之前的事情她從哪裏曉得?”阮言悄悄翻了個白眼,真是當局者犯迷糊。
“……”慕容湜無言以對。
“帝君可以讓我見一見姍姍嗎?自上次離別,我還未見過她呢。”誰知道她居然搬家了,害得她找了很久也沒找見她。
“待這裏事情了結,我會隨她回泰山,屆時,你們便可以見到了。”慕容湜道。
“啊,還要等那麽久啊……”阮言又問道,“你們何時才能辦完事情呢。”
畢竟等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啊,總得知道個大概吧。
慕容湜沒有說話,反而是一抬手,將那對麵二人抹了去。
麵前的帝君消失不見,阮言氣的朝那啐了一口,“臭帝君,壞帝君,我定是要和姍姍告狀,讓她好好收拾呢,讓你日日睡書房。”
可惜,阮言隻敢在背地裏罵人家,饒是慕容湜什麽都聽不見,阮言也覺得自己出了氣。
“可罵夠了?先喝口水,”東嶽將水遞給她,“你呀,這虧的是帝君大度,從不與你計較,若是換了旁人,你定是要有苦果子吃的,我若是護不住你,你該如何?”
“夫君,我又不傻,正因為是帝君,我才敢如此放肆的,若是旁人,我阮言還懶得理他們呢。”尤其是天上那群趨炎附勢,心懷鬼胎的家夥們。
東嶽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將她一把抱起,道,“你說你弄沒了我一個女兒,打算何時給我生一個?”
阮言順勢摟住東嶽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東嶽的臉上,笑眯眯的道,“就現在吧,良辰美景不如一度啊。”
“何時又學會了這種混話?”東嶽低聲道。
“昨夜聽牆角聽來的。”阮言湊在東嶽耳朵上,悄悄的道。
“看來以後不能讓你這麽閑著了。”說罷將阮言輕輕的放在床上……
……
“看來他們也並不清楚。”少禹終於可以開口講話。
“已經很清楚了,姍兒的身份連《泰山妖典》都不清楚,怕真的如我們之前的猜測,和上古大神有關。”慕容湜不知該用何種心思麵對這事。
姍兒身份成迷,不知道她即將麵對的是什麽樣的一條路,他又該如何幫她。
少禹點點頭,“但是與誰有關呢?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便無從知曉了,隻有姍兒的禁製打開,才能知曉吧。”慕容湜道。
二人飲茶飲了許久,少禹突然發現,“咦?你的小妖精去給吳媽媽跳舞怎的還未回來?”
都已經兩個時辰了吧,慕容湜算了算時間,發現金姍姍確實去了已經很久了。
金姍姍其實早就從吳媽媽那回來了,隻不過半路被牡丹請去喝茶了。
金姍姍坐在牡丹的屋中,開門見山道,“說罷,你想做什麽。”
牡丹本還想了很多姐妹情深的話先客套客套,哪知金姍姍壓根不按照套路出牌,上來就直奔主題。
“妹妹,你跳了那麽久,便先喝口茶潤潤嗓子,我這裏的茶可是劉院外帶來的上好雨前龍井。”牡丹仍舊按部就班柔聲道。
金姍姍有了在清風寨時候的教訓,才不會再亂喝東西了,便施了個小小的變幻術,將杯中的茶變成了泉水,一口灌下去,將空茶杯給牡丹看,“呶,這回可以說了吧。”
牡丹看著那喝的一幹二淨的茶杯,眉毛微微一挑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雙手緊緊地一圈一圈的繞著手帕,那絲質手帕怕是已經毀了。
“妹妹,來這青樓可習慣?”牡丹問道。
金姍姍眼睛眨了眨,倒是不著急了,反正時間有的是,就來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吧。
“很是習慣,這青樓中的飯菜可比外麵好吃許多啊。”金姍姍靠在椅子上道。
“那妹妹當真想好了要一輩子在這地方度過了嗎,我沒得選擇,而你不一樣。”牡丹語氣有些與同時不同。
金姍姍看了她一眼,看來是這花魁大會馬上就來了,牡丹心中慌張,要讓她離開保全自己的花魁之位了。
“我還能選擇嗎?”金姍姍問道。
“你可以選擇。”牡丹一臉的誠懇。
“怎麽選擇?”金姍姍再問。
“我知道你們三人都是有本事的,也許你們是為了一個承諾,但我更加願意相信你們來著青樓是有目的的。”牡丹道。
“哦?如果我說我來是有其他的企圖,你又能幫我們什麽?”金姍姍笑笑。
“我在這可是已經許久了的,你若是想知道什麽,我也是能幫些忙的。”牡丹語氣有些急。
“我隻想知道你身邊的王武是什麽身份。”金姍姍扁了扁嘴道。
“王武?”牡丹皺眉。
王武不就是吳媽媽特地賞給她的一個護衛嗎?難道還有其他的身份?
“王武怎的今日沒在你身邊啊?”金姍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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