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逐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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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爐子上煮著東西,大家聞到香味兒,這種感覺才漸漸地消失了,一種很真實的感覺開始回歸到我們身上。吃東西的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那幫外國人非常會享受,在這種環境下讓竟然拿出了魚子醬來分給我們吃,表情看起來很受用。
冷靜下來後,廣東仔喝著熱茶,突然提出了一個詞來:“你們知道冰葬嗎?”
德國佬和讓對視了一眼,顯得有一點疑惑,但我們三個是在同一個圈子裏麵混的,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自古以來,中國的喪葬文化就非常具有獨特性和地區差異性,這種獨特並不是僅僅隻它的數量,在一些方麵,喪葬的形式也非常獨特。
土葬已經是非常普遍的一種了,否則也不會有盜墓這個行業。有一點錢的人都喜歡在死後也享受奢侈的生活,但那些好東西往往全都便宜了我們這幫人(這裏要特別提一提胖子)。當然,如果墓主人非常摳門,下葬的時候連一枚銅錢都舍不得帶下去,那也是我們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在一些少數名族或者偏遠地方,還有一些我們不太接受的下葬方式,比如藏區這邊的天葬。我對這種天葬方式多少聽說過一些,那種場麵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看的。曾經有人邀請我去看,被我婉言謝絕了。
而廣東仔提出來的冰葬,這種方式在東北那邊有,當時我們去長白山的時候,就曾經在長白山一條山穀的冰層下麵見過冰葬層,但這種方式在藏區很少被使用,如果這裏真的有,那極有可能是東北那邊的一批人沿襲過來的喪葬風俗。
我打起一點精神,衝著廣東仔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說下去。
“我的意見是,我們幾個人選幾個不同的方位下鏟,如果能發現一點東西,那麽這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普仁說的那條山穀了。”
他說完後,我們幾個人全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來,這一路過來我們全都非常執著於事情的結果,恰恰忽略掉了事情的經過。
我們又休息了一下後,幾個人立刻帶著家夥開工,這裏的地麵大部分都是冰川和裸露的岩石,普通的工具在這裏是不能夠使用的。
我們花費了一點時間,把事先準備好的強力融雪劑撒在冰上,一層一層地把冰鏟掉,令我沒想到的是,冰川大概向下延伸了兩米多就露出了凍土層,但被凍得非常堅硬,我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把鏟子敲下去。
德國佬和讓沒有見識過我們這些手段,站在上麵幫我們運冰渣和土,兩個人看得眼珠子都發直了。
最後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搞了多久,實在沒有力氣的時候就把那兩個國際友人叫下來發揮人道主義精神,讓他們做苦工。我們忙了一晚上,在這片地上挖出了將近二十來個洞,終於有了一點發現。
老柴提出來的那個鏟子,裏麵的土裏,竟然混合著兩片青銅一樣的金屬碎片。
每一片碎片都有半個手指頭那麽大,已經被鏽蝕的非常嚴重了,我把碎片遞給廣東仔讓他看一看,他拿過來摸了一下,搖搖頭說道:“這不是青銅的,這隻是一種岩石的碎片。”
德國佬也拿過來看了一下,搖搖頭表示認不太出來。
“你能看出這是那個部分上麵的岩石嗎?”我對廣東仔說道。
廣東仔冷得很厲害,不停地打著哆嗦說道:“有沒有搞錯啊吳老板,這些東西太小了,我現在也沒有專業設備。這裏除了雪就是裸露岩石,不太好分析。”
忙了一晚上就得到了這種東西,大家的心情都非常不爽,這是令我們每個人都非常失望的。
我自己又下了幾鏟子,土裏麵卻什麽都沒有了。
氣氛一下變得非常尷尬,老柴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們先上去,再在這裏站著,也看不出什麽子醜寅卯來。”
我點點頭,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心情才稍微平靜一點。我們爬上去,老柴煮了一點熱茶給我們喝,我們的體溫才漸漸地恢複正常,廣東仔靠在石壁上已經沒有力氣動彈了,看起來非常疲憊。
德國佬問我們是否需要幫忙,我苦笑了一下,這種地方連我們都沒有辦法搞定,他們這兩個外行人更加起不到什麽作用。
我感覺問題還是出在我們自己身上,我手中的那卷牛皮冊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如果和這裏沒有聯係,我的朋友不可能當時花費大力氣把它托人交到我的手上。而牛皮卷裏麵的那段文字,一定是進入這裏的關鍵部分。
我抽著煙,看著老柴問道:“你說的千年送葬,究竟是什麽意思。”
這個詞非常曖昧,很容易讓人想到一些非常浪漫的事情來。但老柴思考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是非常清楚,當時那個人告訴我這個地方後,我自己也花費了很多力氣去查,但是沒有什麽收獲。我猜測送葬一定就是指那批人往這裏送棺槨的事情,千年有沒有可能是一個時間節點?”
我心說這他媽的不是廢話嗎,我懶得理他,想問問廣東仔他有什麽看法。
廣東仔是正宗的廣東人,雖然知識非常豐富,但他的普通話說得不是很好,這一路上搞出了一些笑話,現在他也不太明白這個詞是什麽意思,說道:“什麽千連送葬?我是搞地質的,不太懂曆史和民俗方麵的事情。”
他一邊說我們幾個人一邊笑了起來,氣氛終於變得輕鬆了一點。
我笑了幾聲,心情變得愉快了一點兒,老柴喝著酒在那裏調侃廣東仔的普通話,顯然這種n和l不分的情況,讓他吃過不少的虧。
雖然都是漢語,但是每個地方也有自己的方言,這種語言和口音上形成的差異並不算少見。我讀大學的時候,很多同學都是從四川、雲南那邊來的,他們說方言的時候我們一句都聽不懂,廣東仔已經算是非常客氣的了,和我們交流的時候很努力地講普通話。
想到這裏,我的腦子裏嗡的一聲,千年送葬這個詞,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字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反而有點像是一個暗號。
那支隊伍千裏迢迢從東北趕到岡仁波齊峰,肯定是不可能白來一趟的,他們來到這裏,一定是有一些目的,促使他們去做這件事。
想到這裏,我立刻變得興奮起來,我在雪地上麵寫下了幾個字,千年送葬這四個字裏麵,年和葬很容易產生歧義,我把所有和這兩個韻母相同,但是聲母不同的字全都寫下來,再用不同的方式排列過去,到最後我的腦門不停地冒汗,老柴他們都以為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