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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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們很早就吃完了東西,等太陽完全升起來後,我們果然看到一條影子從上麵垂下來,指著距離我們不遠的一條山體裂縫。
說實話,這條縫隙在山穀裏麵顯得並不起眼,寬度隻能容納兩個人並排通過,而且周圍也沒有被刻意開鑿過的痕跡,應該是天然形成的。
關於這種情況昨晚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今天沒有必要複述,我們各自帶好自己的東西,打開探照燈和狼煙手電,小心翼翼地向裏麵走進去。
等我們往前走了五百多米後,裏麵的光線已經變得非常昏暗了,我們必須把身上所有的照明設備都打開才能繼續向裏麵走去。等再往深走一段距離的時候,環境就已經非常暗了,而且這裏的溫度非常低,我們每個人都被凍得手腳僵硬,不得不盡量把所有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全都遮起來,才感覺好受一點。
讓顯然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皮膚呈現出一種很不樂觀的灰白色,呼吸急促,說話的時候直咬舌頭,已經口齒不清了。我們停下來,廣東仔給他檢查了一下,表示他的情況不是很樂觀,讓現在已經有一點低溫症的表現了,如果不取暖的話,他很有可能會交代在這裏。
我們沒有辦法,隻好暫時停下來休整,老柴點起無煙爐取暖,把讓挪到無煙爐旁邊,又給他灌了幾口酒,他的臉色才漸漸地恢複了正常。但他還不能說話,一說話眼淚就流下來了,迅速地在麵頰上結成了冰,看起來非常慘。
老柴忍不住罵了他兩句,自從我們進入山穀後,老柴就表現得非常不正常,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焦慮,催促我們盡快動身。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探究的秘密就擺在眼前,那種即將揭曉秘密的興奮感和焦慮,是他這種性格的人所無法控製的。幾年前我也是這幅德行,但現在我已經控製得非常好了,一邊喝熱水一邊表現出一種很坦然的狀態,心說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風骨,我才是這支隊伍裏麵的boss,必須端出這副架子出來。
老柴見我這幅模樣,也拿我沒有辦法,隻好去問廣東仔道:“小廣東,這裏麵大概有多深,那個地方距離這裏還有多遠。”
這一路上廣東仔也讓凍得夠嗆,他還背著一些非常重的設備,現在正烤火烤得舒服,當然也不想立刻起身,抬起頭沒好氣道:“你急什麽,已經到了這裏,這條山體裂縫是地震形成的,能夠使用的區域不會很多。那處地方一定是在距離入口處很近的地方,而且很平坦。還有,不要叫我小廣東。”
這幾句話從廣東在嘴巴裏說出來,就顯得非常有說服力,我立刻說道:“裏麵的情況還是未知數,我們現在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如果遇到危險情況,那我們隻能全都交代在這裏了。”
老柴看我們沒人理他,也無話可說,隻好坐下來罵了兩句,鬱悶地抽煙喝酒。
我也點起煙來抽,雖然我們現在已經處於山體之中,但我感覺海拔已經降了下來,在這裏抽煙的感覺很舒服,之前的那種肺部灼燒感已經沒有了。
這時候一直很沉默的德國佬突然開口道:“你們進去吧,我的身上有傷,已經無法堅持了。讓也不能再進去了,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他,並且在這裏等你們。”
“你不要妄想耍花招。”老柴警告他道,這一路上他都看德國佬非常不順眼。
德國佬聳了一下肩膀,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手勢,說道:“沒有關係,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就一起留下來,等讓這個可憐鬼恢複後再一起走。”
這次老柴沒有說話,他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麵有一些意思非常明確。我也知道他的意思,讓是我們這幾個人裏麵體力最不好的一個,德國佬之前也受過傷,再往裏麵走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拖我們的後腿。畢竟那是一處冰葬群,一旦發生了什麽情況的話,我們根本就照顧不到他們。
我思考了一下,決定采用一種折中的辦法:“我們在這裏休息三個小時,如果讓能恢複過來,我們就一起進去,否則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們回來。”
大家紛紛點頭,沒有表現出異議,顯然是同意了這個辦法。
我們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口巧克力,圍在火旁邊準備睡覺。補充體力的最好辦法就是睡覺,而且在這種地方,我們並不擔心會有什麽野獸來襲擊我們,我們大概是這個地方唯一的活物了。
這一段路走過來非常消耗體力,我靠在石頭上,眼皮很快就打起架來。這一覺我睡得非常沉,甚至都沒有做夢,到最後我還是被人用力搖晃起來的,對方的力氣非常大,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麵前是廣東仔,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什麽情況。”我問道。
廣東仔沒有說話,他指了指讓那邊,我抬起頭一看,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剛才的那種安逸情緒立刻沒有了。讓倒在地上,頭頂那裏有一塊血跡,已經凝固了。而那個德國佬不知道哪裏去了,他的那份裝備也不見了。
“媽的,洋人就是他媽的不靠譜,這狗娘養的,竟然自己跑了!”老柴罵道,瞪著眼睛恨不得上去踹讓幾腳。
我攔了他一樣,讓廣東仔去給讓檢查一下,讓這一路上非常慘,腦袋被德國佬用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好在這裏溫度低,血已經止住了。廣東仔給他打了一針破傷風,簡單包紮了一下,接下來就要看讓他自己的造化了。
現在的情況變得非常不樂觀,德國佬不知道去了哪裏,讓徹底成了個病號,老柴的情緒變得暴躁起來,我也有一點煩躁,不是很能夠控製這種局麵。
如果他們全都要跟我對著幹的話,那我也隻能用一點手段了,雖然說起來不太光彩,但總會有一點用途。在某種程度上,我就是不要臉它祖宗。
不過好在廣東仔在這種關頭非常給我麵子,他給讓處理完傷口後,就過來我這裏,用手電筒比劃了一下裏麵,說道:“那個法國倒黴鬼的傷口還很新鮮,那個德國王八蛋應該剛離開不久,他身上有傷,動作不會很快。”
廣東仔是文化人,平時說話很注意自己的用詞,現在他一連用了兩句髒話,顯然他心裏也不是非常愉快。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們現在追過去,完全能夠把那個德國佬綁回來,再好好地修理他一頓。
說實話,在我的印象裏,德國人做起事來是出了名的科學嚴謹,像狗日的德國佬這種典型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非常丟他們民族的臉。如果我能追得上他,一定先揍他一頓,然後再綁起來好好進行一通組織紀律方麵的思想教育。
還好他是臨時搭夥進來的,否則夾他這種喇嘛,早就被鐵筷子弄死了。
不過現在我們自己的情況都很不樂觀,我看了讓一眼,他攤在那裏,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我感覺他就是這個鳥樣了,接下來根本指望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