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黎簇的去向(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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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這才看清對方的臉,他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臉色發白,看起來很瘦弱。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感覺這張臉在他的視線裏是出現過的。
黎簇指了指自己的傷腿,說道:“你一定不是頭兒,這一點我看得出來。你帶我來到這裏,一定不能把我扔在這裏就回去交差吧。”
對方的臉色果然變了,他打量著黎簇,表情很難看。他站在原地猶豫了很久,最後終於妥協道:“你老實一點,不要亂動。”
黎簇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那個人非常費力地把他挪到背上。對方很瘦,力氣卻很大,走起路來腳步非常快。
黎簇近距離地打量著這個人,發現他本身並沒有什麽特別讓人記住的地方,隻能說是一個普通人。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獲救後會寫感謝信給你。”黎簇說道。
“誰他媽的需要那種東西。”對方似乎很不愉快,罵道:“你最好閉嘴,否則我就把你扔在這裏。”
黎簇做了一個鄙視的表情,沒有再說話。他身上的傷口非常疼,顱骨缺失的那個部分被水泡了很長時間,他想盡量保存體力。
兩個人在一條走廊裏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麵前出現了一扇鐵門。
對方把黎簇放下來,他走過去用一種節奏敲了幾下門。
很快裏麵傳來了腳步聲,門被打開後,一張男人的臉從裏麵探了出來。
“他來了。”背著黎簇的男人說道。開門的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黎簇,招手讓他們進去,他反手關上了門,表現得非常謹慎。
黎簇打量著這個房間,他發現這是一個麵積不大的空間,現在裏麵站著三個男人顯得有些局促。屋裏有一盞燈,地麵鋪著木板,還有兩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上擺滿了文件和一些吃的東西,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開門的男人進門後就徑直坐在了床上,眼神非常嚴肅,他死死地盯著黎簇,並沒有讓他坐下休息的意思。
黎簇全身都很疼,他顧不上麵子問題,問道:“我能坐下嗎?”
男人點點頭,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麵。黎簇一瘸一拐地走過去,癱坐在床上動也不想動。男人示意背他來的男人幫黎簇檢查傷口上藥,對方下手很重,黎簇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處理傷口的過程中男人在檢查黎簇身上的衣物,發現衣服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檢查完後黎簇正在清理腦袋上的傷口,男人沒有事情做,站在對麵打量他,表情看上去很古怪。弄完後,男人看著黎簇腦袋上的繃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你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慘?”
黎簇抬起手做了一個打槍的手勢,說道:“被子彈擦過,自己又對傷口使了一點小手段,現在這樣算是很不錯的結果。”
“你很幸運,我以為你無法活著到達這裏。”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古怪,就像是用砂紙磨樹皮一樣難聽。
黎簇沒有在意對方語氣裏的調侃,不管對方是哪一邊的人,他能活著到達這裏說明他在這幫人手裏有用,這意味著他不會很輕易就死掉。
這麽想著,黎簇突然變得輕鬆起來,他幹脆靠在了床上,說道:“你們到底是誰,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男人指了指背他進來的人,說道:“情況特殊,我簡單介紹一下。他和上麵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但你沒必要知道他的名字,叫他夥夫。”
被叫做夥夫的男人對黎簇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黎簇非常驚訝,他幻想了無數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這個救了他的人竟然是上麵那幫人中的一員,這種無間道一樣的情節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
“我給你送過飯。”男人似乎很不喜歡黎簇,很不耐煩地補充了一句。
黎簇回憶了一下,在他修養的這段時間裏,有不下五個人來給他送過飯,要想全都記住非常困難,他本身在這方麵就沒有什麽天賦。
“看來你們的家族也沒有那麽嚴謹,他們一定想不到你會背著他們做事。”黎簇不客氣地說道。
夥夫卻沒有生氣,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手勢,說道:“每個人都有喜歡和厭惡自己生長環境的權利。我的家族非常變態,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喜歡。”
難怪那些人看起來都像神經病,黎簇想到。他又把視線看向另外一個男人,問道:“那你是誰?”
男人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和夥夫使了一個眼色。夥夫把一小瓶液體遞給他,男人對著黎簇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把液體抹在臉上,低下頭搗鼓了一通,再抬起頭已經換了一張新的麵孔。
那是一張更為年輕的臉,當這張臉重新出現在黎簇眼前時,對方簡直要暈過去。很多情緒在他心裏顯現出來,驚訝,狂喜和暴怒。
他壓抑著很想揍這張臉幾拳的衝動,坐直了身體,他心裏的一些事情讓他無法再對這張臉的主人繼續保持隨意的態度。
黎簇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能在這裏見到吳邪。
他的語氣非常不友善,咬著牙說道:“你還有臉來見我,你把我搞得這麽慘,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吳邪笑了起來,聲音非常難聽:“我沒有指望你能原諒我,而且我也不需要那種東西。你搞清楚,我救你出來是因為你在我的計劃中非常關鍵。”
他們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麵了,而吳邪的性格還是讓黎簇感覺到不舒服。他感覺到吳邪骨子裏有一種天然的變態,這是隨著時間無法被抹去的東西。
但這一年中黎簇也被磨練得很厲害,他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先挑選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吳邪把手裏的東西丟到了地上,那是一張人皮麵具,黎簇是見過的。
“那你的聲音也可以改變嗎?”
原本他以為吳邪會拿出一個變聲器,沒想到對方卻指了指他的脖子,黎簇看到那上麵有一條非常可怕的傷疤。
“聲帶受損。”吳邪說道,“最近已經好很多了。”
那條傷疤看起來很深,一直從脖子的一端貫通到另外一端,黎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麽深的傷口,能活下來絕對是一個奇跡。
“不要再廢話了,我出來的時間太長,我必須回去了。”夥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看了看表,說道。
吳邪點點頭:“我先說一點關鍵的東西。我們所處的位置在汪家總部的下麵,這段時間他們一定會瘋狂的尋找黎簇,我們隻能暫時躲在這裏。”
“那吃的東西怎麽辦。”黎簇問道。
“我會想辦法給你們送進來,還有外麵的消息。”夥夫瞪了他一眼,說道。
吳邪做了一個手勢,打斷他的話。夥夫站起身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出去了。
等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黎簇打量著這裏的環境,問道:“這上麵是什麽地方?”
吳邪摸出一包煙,拆開遞給黎簇一支,說道:“一個人的房間。”
黎簇很久沒有機會接觸這種東西了,他立刻點起一支就開始抽。吳邪卻沒有吸,而是把煙卷拆開,把煙絲倒進嘴裏開始咀嚼。
“你這是什麽新手段?”
“脖子,還有這裏。”吳邪指了指自己的咽喉,“我的肺再抽煙就要壞了。”
黎簇吸著煙,換了一個問題:“這種居住方式,你是怎麽思考出來的。”
吳邪卻笑了起來,聲音非常沙啞,但裏麵夾雜著一種變態般的報複快感。他想起當年在吳三省的房子下發現那個密室時候的震驚程度,吐出煙絲說道:“不是我的創意,我隻是模仿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