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蟲盤石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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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是一九六八年的時候,當時全國的青少年都流行上山下鄉,牧仁的父親叫做巴特,那個年代的巴特還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年。他們所在的旗是一隻生產隊,專門負責飼養牛羊,因此每年也有幾名城裏來的青年被分配到這裏來插隊。

    但就在一九六八年那年夏天的時候,他們的生產隊來了一隊非常奇怪的人。因為他們並不是十幾歲的青年,裏麵的人非常複雜,大部分都是中年人,而且還有一名看起來非常老的老人。

    他們來到生產隊裏麵後,當時隊裏麵的領導給了他們非常高的待遇,前幾天他們什麽事情都不做,隻是待在自己的蒙古包裏休息。

    巴特當時被分給這隊人幫忙,每天負責給他們送飯和倒馬桶,所以巴特對他們所做的事情大概了解一點。

    據他事後回憶,那一隊人每天在蒙古包裏就是寫寫畫畫,似乎是在研究一張地圖和地圖上麵的一個地方,聽說那裏埋著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當時的巴特漢語不行,漢字更是一個都不認識,因此他並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尋找什麽。

    他們在生產隊裏待了一個多月,在入秋的時候才準備離開。當時那幫人的隊伍裏有一個人的年紀和巴特差不多,很快就和巴特成為了好朋友。

    在離開的前一晚,那個人和巴特喝了一晚上的酒,而且還送給他很多城裏麵的禮物,比如北京的二鍋頭和草原上見不到的巧克力,一支口琴,甚至還有幾身做工非常好的的確良(那個年代非常流行的一種布料)衣服和一雙黃膠鞋。

    巴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貴重的禮物,拿著這些東西受寵若驚。當時他很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人,他們要到哪裏去。草原上的人非常純樸,在他們的觀念裏,接受了這些貴重的禮物,一定是要感謝他們的。當時巴特的想法很簡單,他隻想問清楚對方是誰,今後能在哪裏見麵,好還禮給他。

    但是那個人聽完這些問題後,很久都沒有再說話,表情突然變得非常悲傷。過了很久那個人才說道,他們這支隊伍要去執行一個秘密的任務,要去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不方便透露。

    聽對方這麽說,巴特也不方便再問,隻好安慰了朋友幾句就各自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那隊人很早就出發了,整個生產隊的人都去送他們,巴特也在歡送的隊伍中,當時他看著那群人遠去的背影,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等這隻隊伍返回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隊伍去之前有十多個人,然而返回的時候隻有三個人。

    幸運的是巴特的那位朋友活著回來了,隻不過瘦得不成人形,而且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一直昏迷不醒,偶爾清醒就是滿嘴胡話,一直再說:“活了,活了。”

    巴特是個非常講義氣的人,看到朋友這幅模樣他卻什麽都不能做,非常焦急。

    這三個人在生產隊又休養了一陣子,在冬天到來之前就被從北京來的另一群人給接走了。好在臨走前那位朋友的精神狀態好轉一點,他偷偷把一份圖紙留給巴特,並且告訴他絕對不能讓來接他們的人發現,等他有機會再回來拿。

    然而那位朋友離開後,一直到現在,再也沒有回來過。巴特老人信守諾言,他一直等著那位朋友回來,或者是他的子孫回來,所以他才在幾年前把這個故事和這份圖紙告訴了兒子牧仁,希望他們世代可以信守這個諾言。

    聽完這個故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現在這個社會像巴特老人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如果拋開這個故事內容本身,這確實是一個非常令人感動的事跡。

    但是解雨臣聽完後,直覺那隊人要去尋找的東西非常關鍵,有可能是一個他們一直都在尋找的秘密,隻不過當時的條件有限,那隊人最終失敗了。

    解雨臣是一個生意人,有時候非常善於從談話中套取一些信息,他思考了一下,嚐試著開口問道:“你看過那份圖紙嗎?”

    牧仁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看過一次,上麵有很多漢字,我不認識的嘛。”

    “你父親的那位朋友,為什麽不回來取這個東西?”

    牧仁的表情很困惑,猜測道:“他走之前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等回去後忘記了也是有可能的嘛。而且聽說那個人受了很重的傷,也許回去後就去世了。”

    解雨臣剛要開口,黑瞎子從後麵偷偷地捏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回過頭,兩個人交換一個眼神,其中有些問題是他們共認的。

    當時那個人在一種非常隱蔽的情況下把那份圖紙交給巴特,並且囑咐他絕對不能讓來接應的人發現,那就說明這份圖紙是那個人的私人物品,而且上麵明顯是記錄著一些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極有可能和他們尋找的東西有關。

    黑瞎子做了個手勢,他接著問道:“他們去的方向,你父親還記得嗎?”

    牧仁立刻就說道:“我阿爸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嘛。他們去的方向,就是你們現在走的方向嘛。”

    所有人的臉上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沒想到兩件事情竟然如此巧合。

    解雨臣又和黑瞎子使個眼色,他拿出一些錢,說道:“那張圖紙的內容,你能和我們描述一下嗎?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而且也不會讓你父親知道。”

    牧仁沒有接錢,但他的表情似乎很為難,抓抓頭皮,過了很久才說道:“其實告訴你們,也不是什麽問題的嘛。都過了幾十年,都沒有人來拿這個東西,應該是他們不想要了嘛。”

    “那你快告訴我們,別廢話了!”東風是個在這種事情上非常沉不住氣的人,這和他喜歡探究鑽研的性格有關係。

    牧仁又抓抓頭皮,從懷裏拿出一個筆記本,直接遞給解雨臣道:“我阿爸交代,這個東西必須貼身帶著的嘛。我覺得這東西也不算什麽秘密了,畢竟圖裏麵畫著一個東西,我們也見過的嘛。”

    解雨臣立刻打開筆記本,筆記本裏麵夾著一張紙,紙張已經發黃了,顯然是有一些年頭的東西了。他把紙拿出來,小心翼翼地展開,隻看了一眼,所有人都驚訝地叫了出來。

    “我靠,蟲盤石膽!”

    牧仁把圖紙交給解雨臣後,整個人瞬間放鬆下來。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摸出酒袋喝了一口,說道:“我感覺那個人是不會回來的嘛,老板你從北京來,那些人也是北京來,你神通廣大,如果回去後能找到他們,就幫我交給他們嘛。”

    牧仁顯然要比他的父親圓滑,但骨子裏還是保留著草原人民的那種淳樸的。

    黑瞎子給了他幾包好煙,牧仁美滋滋地抽著,閉上眼睛準備午休。

    解雨臣把地圖交給東風,讓他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三個人足足看了半個多小時,除去那個蟲盤石膽,隻發現這是一份普通的手繪地圖,而且是在一種非常匆忙地情況下畫出來的,很多細節非常模糊。

    東風把圖大概還原了一下,他們這才看出來,這是一個螺旋向下的石洞,而且似乎很深,洞壁上麵有很多凸起來的東西。

    解雨臣對照著旁邊的字辨認了一下,說道:“這些凸起來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活著的蟲盤石膽,這洞可能是一處養蟲盤石膽的洞穴。很有可能當時的那幫人,就是在尋找這個東西的。”

    “老板,這不對啊,他們一共去了十幾個人,最後隻回來三個,期間他們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情況。”東風說道,“這個地方會不會很危險?”

    解雨臣思考一下道:“當時的裝備不是很好,他們有可能是在進去的路上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知道在當時,這種沙塵暴就很有可能要了多數人的命。”

    “如果他們的方向和我們一致的話,那麽我們可能已經距離這裏不遠了。”黑瞎子說道,他現在的心情非常好,可能接近目的地讓他感覺到很有希望。

    “這份圖上麵有很多不明確的地方,我們需要讓專業人士看一看。”說著解雨臣拿起對講機喊了幾聲,那邊傳來工頭的聲音,他們在距離這輛車很遠的車裏。

    對講機裏麵講不清楚,解雨臣打算等風小一點的時候親自過去一趟。東風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風勢,突然啊了一聲,喊道:“我靠!出事了,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