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意外之財(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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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五蹲下給身邊的黑狗喂兩口水,抬起頭看看西斜的日頭,道:“我們出來有一個時辰了,這周圍一個值得下去的地方都沒有。難怪夥計們說最近的收成是越發不好了,這樣下去,到年底我們幾家全都得揭不開鍋。”
齊鐵嘴平時不常騎馬,今天跟著另外兩個出來兜圈,正站在那裏揉屁股,說道:“你還跟我哭窮。老九門裏頭除佛爺和二爺兩家外,三爺和陳皮阿四那王八蛋也能找到賺錢路子。小九和霍家本身家底厚實,你近些年也賺得不少,我守著那個小攤子,靠嘴皮子混一碗飯吃,你這話說不來不是成心讓我心裏添堵嗎?”
狗五也累得夠嗆,他們三個人從三爺那裏出來,一路直奔郊外,心想著找個地方下地壓壓驚,抹些東西出來換幾個酒錢那是最好的。可一路過來,附近連個隆起來的土包子都沒有,更別說有值得下去一趟的地方了。
狗五一邊揉黑狗的脖子,一邊說道:“近幾年連續打仗,各地都兵荒馬亂的,現在除去廣西和雲南那邊還有些油水可撈之外,長沙城附近可真是沒什麽沙子可以淘換了。要是到年底還是這幅半死不活的狀態,明年我可是要想一些其他法子。”
“你人機靈,辦法多,到時候發財可別忘記我們。”齊鐵嘴在一旁說道。
解九站在旁邊看周圍的環境地勢,看山看水尋找龍脈不是他的強項,可畢竟是做這一行的,多少都要懂一點。
這裏一馬平川,幾乎沒什麽風水學中所說的藏風聚氣之地,但凡是有些錢的人,百年之後都不會埋在這裏,更不要說那些王宮貴胄的大墓了。
“要不這趟我們便回去吧,反正這一趟也不是為真下地摸東西,這一趟跑下來,多少也壓了壓驚,非要下地才能壓下去,那未免也太矯情了。”狗五站起身來,旁邊的黑狗也跟著站起來抖抖脖子,一路上這條黑狗都跟在狗五旁邊跑,也遭了不少的罪。
“來都來了,不如再看看?”齊鐵嘴不太願意回去,“本來這些時候就揭不開鍋了,我還指望著二位稍微提點我一點,好讓我把這段日子熬過去。”
“你媽,原來你是夾帶著私心來的,良心大大得壞了!”狗五在旁邊笑罵道,拍拍黑狗的脖子作勢就要返回去,“走,咱們先回去吧。”
沒想到這是解九倒是站出來說話了,他伸出兩根手指衝著狗五晃晃,示意他先不要動,看著齊鐵嘴問道:“你懂八卦風水,你看看這周圍的環境,究竟有沒有什麽玄機?”
齊鐵嘴聽這話直搖頭,就說道:“我是個算命的,說實話,風水八卦傳到我這一代很多東西已經失傳了,說起來慚愧,我是我們這個家族裏麵最沒有出息的一個。可你們也看到了,這裏過分平坦,拿來種地還差不多,誰在這裏埋?”
解九沒有說話,這倒是和他想的差不多,看來這個地方確實沒有什麽可以繼續探究下去的地方了,於是他翻身上馬,示意三個人往回走。
過來的時候三人都很心急,回去的時候反倒是完全鬆懈下來,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題始終離不開今年的收成。
狗五心疼黑狗,把黑狗放在馬背上馱著走,馬一路上走得戰戰兢兢,狗五倒跟沒事人一樣,說道:“我還是今年過年的時候,聽四爺說過,廣西雲南那邊還有不少甜頭可賺,可惜那邊我們沒什麽人去過,再加上當地民風剽悍,還鬧土匪,如果不是真的開不了張,誰願意去那種地方刨食吃。”
“人為財死,這個道理誰都是明白的。”齊鐵嘴說道,“這年頭做什麽都不太容易,還是像我這樣做個算命的,賺幾個吃酒錢來得妥當。”
“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狗五看他道,“你剛才還哭窮,說想來一筆大買賣解火燒到屁股上的急。”
齊鐵嘴搖頭晃腦道:“誰說的,再說,人可是會變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覺得沒意思,這才發現剛才一路上解九似乎都沒說什麽話,像是有心事一樣。
“小九,你家裏今年的收成怎麽樣?”狗五調轉馬頭走到解九旁邊,問他道。
“今年比往年好不了多少。”解九說道,“打起仗來世道太亂了,郊外的古墓不光是我們在挖,四周吃不到飯的農民們也要來想法子搞出點東西來,賣給洋人換洋大米洋白麵吃。”
“哎,想當年五爺祖上不就是這麽發家的嗎?”齊鐵嘴在一旁插嘴道,“世道太亂,吃飯成問題,其餘什麽都不好辦了。”
聽到這一番話狗五有些臉紅,罵齊鐵嘴兩句,繼續說道:“小九是文化人,家裏還有些底子,橫豎餓不死,還是想想你怎麽辦吧。”
還沒等齊鐵嘴開口,解九突然說道:“這周圍確實是沒什麽值得下去的地方了,前些時候和佛爺喝酒,他還和我說起過,前些年他們軍隊征軍餉,不夠的時候就下地淘換一些東西賣給洋人,這幾年他們部隊整天打仗,能下地的人已經為數不多了,要是上麵不重視,軍餉都成問題。”
齊鐵嘴和狗五對這些軍官軍隊的事情沒什麽興趣,平日也很少打聽佛爺的事情,偶爾和二月紅打一打交道,也是在一些風花雪月的場合,即便是能說上話,對方也不願意和他們分享這些事情的。
狗五好奇道:“咦?小九你什麽時候和佛爺搭上話的。”
解九笑笑,說道:“佛爺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不好親近,說到底他和我們都是做一樣買賣的人,你們平日閑來無事,多去佛爺那裏走動也是有好處的。”
齊鐵嘴急忙擺擺手道:“拉倒拉倒,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佛爺骨子裏是個盜墓的,可人家還是正統的軍官頂著軍銜的,哪裏是我們能夠走動的對象?”
“我倒是覺得佛爺沒什麽官架子。”狗五也說道,“可總感覺他和我們不太願意親近,有時候碰在一起,也沒什麽話可以說。”
解九聽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人各有誌,在這種事情上無法強求對方,他和佛爺也不是偶然才搭上話的,原本兩個人都有一些共同的目地,主要是解九這個人非常聰明,他很清楚自己的分量,他和佛爺的交往從來都在一個適度的範圍內,不會做一些非常出格的事。
三個人騎著馬往回走了一刻鍾,齊鐵嘴伸手和狗五要水壺,對方拿起水壺晃了晃,說道:“沒啦。”
齊鐵嘴覺得奇怪,問道:“不對啊,我先前可是從三爺那裏偷了一壺茶出來的,我們一路上也沒喝幾口,哪裏去了?”
狗五拍拍黑狗的脖子,齊鐵嘴立刻了然,說道:“你可真是把這狗當成祖宗了,我們都沒喝幾口,都讓你喂給它喝了。”
“狗和人可不一樣。”狗五說道,“狗懂得報恩,你今天給他一口水喝,明天它就懂得報答你。人可不一樣,你給他一口水,他以為這是應得的。”
“人都要渴死了,誰還有心情給狗喂水喝。”齊鐵嘴舔舔幹巴巴的嘴唇,他是真的口渴了。
在三爺那裏緊張巴巴地等了好久,出來後一路直奔郊外,一路上一口水都沒有喝進去,要是讓他撐到回城,他肯定要渴死在半路上了。
“前麵倒是有個人家,不知道有沒有人在住?”狗五心知自己把水都喂給狗喝,這件事辦得理虧,他想起來的路上在半途看到一處農家院子,於是一行人按照他指引的方向走了百十來米,果然看到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