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嘔心瀝血的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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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錚看著電腦上最後一個原子atch的標誌,隻覺得眼前一片花。
趙教授正趴在桌子上休息。他們已經連續工作了三天。
官司早就開庭,連彭警官都已經放棄。這單任務已經是宣布失敗,言錚還在繼續。
數據庫裏匹配不出來,他就用最蠢也是最麻煩的辦法。把這個未明元素繼續分解成一個個原子去比對。可以推理出每個原子的特性,以及它們綜合後可能會產生的特性。
言錚將最後一個原子輸入報告後,猶豫再三,還是登陸了他在母校。i。t的學生賬號。因為他是學校榮譽畢業生,博士生導師,所以這個賬號即使多年沒有登錄,也未失效。
這個賬號從他六年前回國後就沒有再登陸過,是為了避免被追蹤到足跡,暴露他還活著的事實。
但這一次他不得不借助。i。t全世界最全的化學藥理學術資料係統來完成報告。又是連續高強度的五個小時工作後,言錚終於能得出最終的成果報告。
這種新成分被他命名為4hoipt,類似於一種迷幻藥。但它的功能比較特殊。這種元素會通過控製額葉和顳葉腦功能低下來使人產生敵意衝動,偏執妄想,自我感覺良好等現象。這兩部分是控製自控力和同理心。這些部位活躍程度降低代表著當事人缺乏道德推理和抑製自身衝動的正常能力。
很多心理變態的殺手都是額葉和顳葉腦功能低下。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盛昭曦剛開始是準備報警,可是在別墅裏待久了吸入這種迷幻藥後,就失去了她做人基本的道德和判斷力,而選擇了另一種不可理喻的做法。
“趙教授。有結果了。。”言錚有氣無力的從打印機裏扯出最後一張實驗報告,扶在打印機桌子旁邊呼吸急促。
趙甫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先欣喜的接過報告快速掃了一遍,眼裏是攝取新知識新發現的光芒。“太好了”
他再抬頭看言錚時,發現他嘴唇發白,手按在小腹處,麵有痛色,眼神都有點迷離。“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沒事吧”
“沒。。”言錚話未說完整個人就已經倒了下去。乒乒乓乓的連帶著撞倒了實驗室的幾把椅子。
他躺在地上,身體開始顫抖,趙教授扶起他的上半身才發現他的嘴角流出了像紅線一樣細的血絲。
趙教授臉色大變,按了緊急求助鈴。“快來人啊”
言錚入院,是二次嚴重胃出血,因為他自己一直忍著不說,拖延了治療時機,情況很危急。需要立即手術。
趙教授怕自己安排的不周,還找了湯合行過來。
同時第一時間聯係了彭警官,通知他過來取報告。做他們這一行最大的心願不就是力所能及的揭開遮住真相的那一麵紗。言錚累到入院才完成的報告就更不能蒙塵。
“我當初介紹他給你們研究所隻是他自己興趣所在給你們當個外援,也不用這麽做牛做馬奴役他吧他有嚴重的胃病,上次胃穿孔就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你們研究所到底是想謀財還是害命啊”湯合行一見趙甫二話不說就發了一頓脾氣。
趙教授是知道這個笑麵虎的名號的,平日裏見麵哪怕再是仇敵那都絕對是和和氣氣。能讓他發這麽大火也實在少見,可自己也著實冤枉。
趙甫無奈地攤手:“這案子是小錚自己要參與的。連續在實驗室裏不眠不休一坐就是幾天,吃喝也不規律,我們勸也沒用。這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啊。不過話說回來,做科研的人就是需要這種精神。”
趙教授言語間對言錚這種行為竟是讚賞多於反對的。
湯合行眼裏的趙教授就是個迂腐的老頭,成天喊著做科研,說到底研究所的工作還不是為了盈利。他懶得多說。
恰巧這時彭警官趕到了醫院,火急火燎的四處張望。
“老彭,這邊。”趙教授朝他招了招手。
彭警官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也沒有留意身邊那個板著臉的年輕人。
“這是你要的報告。老夥計,實在不好意思了,這次你要的東西拖延了。現在才給你也不知道耽誤什麽事沒”
“別這麽說。我知道這次的任務很難,我給的時間也太少。現在能拿到結果也是意外驚喜了。結果如何”
“裏麵有一種新型致幻藥,會導致人有衝動易怒,失去道德準則。如果嫌疑人是在聞到這種香味後犯罪,很有可能是遭人設計。你們往這個方向查查。”
“太好了。我就說小盛不會是這種人。”老彭將報告在手心裏拍的啪啪作響。“現在案情膠著,這個線索太重要了。趙教授,太謝謝您。”
“不是我的功勞。是我們研究所請的外援專家,這不都累倒了現在才在醫院碰的麵嘛”
老彭往手術室的方向張望了一眼,並未想到這個專家會是言錚。他麵帶歉意。“等案子結束我一定再帶著當事人好好謝謝你們。”
老彭走後,湯合行來套話。“這單子是警局的”
“嗯。不過是私人委托。”趙教授毫無設防。“也許還是小錚認識的人。他之前主動打電話來找我問過這單子的進展。如果不是他的加入,這一定沒辦法結單的。”
湯合行看了一眼手術室,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默默掏出了手機給高敏打了一個電話。
法庭上風雲突變,被指同謀的兩名被告突然反目。
盛昭曦信誓旦旦說自己拋屍之前已經確認過王海川已死,她不知道王海川當時還活著。
但許桐卻說,她們把王海川拉到垃圾場時曾看見他手指頭動過。自己當時反悔想將他送醫,但盛昭曦卻堅持要焚屍滅跡。
遇到窩裏反的情況,公訴方是樂得見的。賈律師請求暫時休庭,重新排期上庭。
就在這時,左檢又拿到了一份新的報告。
內容是證明盛昭曦是在聞到有致幻藥成分的精油燈後實施的犯罪,這樣的話惡劣程度及量刑標準都和原先有出入。而且精油燈的出處也需要再細查,公檢方將報告上呈給法官,同樣要求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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