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aby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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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我不是壞女孩!
如此優質的潛力股,她竟就這樣擦肩而過!你說氣不氣人啊!——她肝疼。
推開門的那一刻,撲麵而來的熟悉。廚房似乎傳來了,奶奶在用鏟子翻菜的聲音。
思思把行李箱丟在門口,驚呼地朝廚房跑去,大叫“奶奶我回來了!”定睛一看,空空如也的廚房,別提有多失望了,隻有那夕陽的餘輝,灑在光潔瓷台上。
思思折身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那熟悉的單薄紫羅蘭色的窗簾,靜靜地在那裏呆著,等待著主人再次開啟。
她打開窗簾,讓夕陽透射進來,又把床上的遮塵罩掀開,從衣櫥裏把壓縮好的被褥鋪好,一切都收拾好。累得她躺在軟綿綿的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盡管三室一廳的房子,都空蕩蕩的,她卻睡著無比踏實。自從奶奶走後,她還真沒有睡那麽香過。
窗外早起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她從惺忪中醒來,看著窗外那第一縷陽光,發呆——她這是到底睡了多久啊?思思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不得不感歎她有當豬的潛質。這一覺被她生生地,浪費掉了十幾個小時啊!
思思洗漱好,就下樓買早點了,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熟悉的人在晨練。她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因她額頭上的疤,她又收獲了不少的惋惜。
張大娘家的早餐鋪,生煎包和小籠包是整條街最好吃的。記得她小時候一鬧脾氣,奶奶就牽著她的小手,一大早帶她來這吃早點。
張大娘說話是一個很有風趣的人,見她不開心就會跟她爆很多她家小兒子不少糗事。她總是被逗的咯咯大笑。
臨溪的陽光和風,都特別的溫柔,就像奶奶哄她睡覺時,輕輕拍著她背的手,那麽讓人留戀。她看著周圍的一花一木,都十分親切。
思思摸著自己的臉,她很怕,真的,很怕一覺醒來,自己臉上僅剩一張皮。想醫院那些工人學習的人形標本。
這段時間,她背著笑笑查了很多資料。沒當她在吃飯之前,總會給自己灌很多心靈雞湯,想象著食物有多美味、多好吃。可她依舊克製不住了,從心裏湧出得惡心感,特別是當食物和她的想象出現偏差,那情況會更糟糕的。
“思思怎麽了,你怎麽不吃啊?人都那麽瘦了,可不能跟圓圓那丫頭,學什麽不吃早餐減肥了。”
“大娘,哪會,就是太好吃了,一時間慌了神。”回過神來的思思,對這個忙著給客人打包早點的張大娘搖頭後。盯著盤子裏,那熱氣騰騰,褶皺整齊的小籠包發呆。她才吃了兩個,就已經無法忍受了。
她知道她如果再強迫自己,會把胃裏全部的食物,都吐得一幹二淨才罷休。毫無辦法她,隻好打包帶走。
忙碌之餘,還不忘記關心她的張大娘,對她的行為直搖頭。那眼神認定了,她為了能穿下碼,而任由肚子鬧饑荒。
陵墓
思思用袖子擦了擦,鑲嵌在大理石裏的奶奶的照片。看著奶奶哪依舊,散發著慈愛的眉眼,眉眼含笑地說“奶奶思思來看你了,我知道,你定是想我了,才會頻頻托夢給我。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好。吃嘛嘛香,睡眠那是能逼死豬。不過……就是有點想奶奶爺爺了,當然,也想奶奶做的桂花糕和玫瑰鮮花餅。真的好想再吃上一次,桂花糕和玫瑰鮮花餅。
奶奶,你在那還好嗎?定是又和爺爺鬥嘴了是吧。爺爺那人品性就那樣兒,你也別跟他一般見識。
奶奶……如果有來生的話,我還想做您的孫女,隻是不知道你還想不想要我,畢竟我老是惹你生氣。我還欠你聲對不起。奶奶怎麽辦,我好想你,真的好想!更想再聽你給我講《小老鼠上燈台》。”
那天,她在奶奶跟前,呆了一天。從陽光正好到太陽西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麽,隻知道她把從小到大的事情,又通通回憶了一遍。說著說著不知,又怎麽扯到了齊展。
她沉默了。她搞不懂自己,怎麽又想起他來了。一直以來,她都把他放在心底,偷偷的藏著,隻有夜深人靜時,才敢把他的名字,在心底默默地念上一遍又一遍,最後抱著回憶,閉眼睡覺。
“奶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啦?如果我當初聽爺爺的話。不跟他同眠共枕,那麽此時估計早就,把他的名字都忘了。
以我的長相,男朋友也早就交了兩三個了吧。就算哪天偶然在街上或商場上遇見他,說不定也隻是唏噓惆悵幾秒,就又把他拋之腦後了,也不至於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在臨溪三天裏,她總是一大早,就過來陪爺爺奶奶,太陽西下才回去。第四天,臨溪來了個不速之客。
她不知道程真是怎麽會,有她的手機號碼,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她本人竟然在臨溪,她小區樓下。
在臨溪的這幾天,她總有種今夕不知何夕的恍惚感。她覺得她出現了幻覺,走在那紅磚鋪的人行道,聽著翠綠的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爺爺奶奶正牽著她的小手,扭著頭,看著她的臉說些什麽。
清晨,溫和的陽光,柔柔地透過翠綠色的樹葉,跳躍在爺爺奶奶的臉上,像一個個奪目美幻的螢火蟲一樣。
“思思起來吃早餐了!別再睡懶覺了,再睡下去,上學就遲到了。”
“知道了奶奶!讓我再睡一會兒,再睡一會兒好嗎?”她頭都沒有抬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當手機鈴聲,把她從美夢中吵醒,別提她有多惆悵,對怨念不分時機的叨擾人了。
思思惺忪的眼睛,朝枕頭邊響個不停的手機摸去,看都沒有看就接通了電話,“笑笑。”
她還以為是笑笑呢,也隻有笑笑跟她打電話。除此以外,好像也沒有人,跟她有著頻繁通話記錄了。想想她挺悲哀的,活了22歲了馬上,到頭來就一兩個好朋友。
當溫柔的聲音傳入她耳膜時,她嚇得一激靈,頓時困蟲跑了無影蹤了。
“笑笑你沒有發燒吧你,語氣那麽矯揉做作。害得我大清早的,就起雞皮疙瘩。”
手機裏隨機傳來一陣,風鈴般悅耳的笑聲。她才發覺這個人不是笑笑。
思思看了看來電號碼,真挺陌生得。呆怔了幾秒,臉上立馬爬上不好意思,訕笑“對不起啊,我睡糊塗了。”她臉上頓時掛了個,大寫的囧字。
“思思,這是已經忘了,我是誰了。怎麽辦,突然好傷心,我可是把你刻在骨子裏,一刻都不敢忘記!”
電話裏的聲音,明明很溫柔,卻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總覺得有股陰森森的寒氣,從聽筒裏直射出來,侵占她的感官。
是她!她怎麽可能忘記她呢,隻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沒等思思說話,程真又說“我現在在臨溪,而且剛好在你家小區樓下。你從臥室窗戶往下看,就能看見我。”
思思忙爬起床來,拖鞋都沒有穿,就從床上跳到窗戶旁,把紫羅蘭色的紗窗,微微拉了一個縫。
果然有一個嫋娜纖細的女子,正站在那裏。
頓時,她整個人更慌了起來,心髒怦怦直跳,更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程真定是知道了,她和齊展那次在車上行得荒唐事了。
程真來找她幹嘛,就不難想了。程真定是恨極了她,這事擱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會瘋癲的。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鬼混,沒有人能接受得了。
她知道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程真了。她也打心底害怕再遇見她。
她知道做錯事情,就要受到懲罰。任何人都逃脫不掉,也無法逃脫,更沒有辦法躲過。
該來的總會來了。沒有人是傻子,更也別試圖把別人當成傻子。有些事情,騙不了自己,更騙不了世人。
思思換了一件棉服,隨便捯飭下麵容,就下樓了。
程真和他第一次正式在宴會上見到時模樣,沒有什麽差別。眉眼依舊溫柔,說話也十分輕柔。
從程真那兒笑盈盈的麵上,。她找不到一絲一毫,對她的興師問罪。這樣溫柔大方,又知書達禮的女孩兒,估計全天下男人都想要娶回家當老婆,齊展也不例外。要不然為什麽和程真訂婚呢。
“說實話,我早就認識你。從你和展正式交往的那一天起,我自然而然,對你多了些關注。展應該沒有告訴過你,我和展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每年春節,展回江城有時會對我提起過你,說你是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兒。”
思思止不住全身發冷,她不知道,齊展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她更不明白程真,為什麽跟她說這些。她真的不想知道,也不想聽。她的眼皮直跳,心也不安極了。似乎接下來,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當時我是真心祝福,你和展白頭偕老。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當展聽說我和男友分手,又恢複了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