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我不是壞女孩！
    一巴掌拍在我小叔的股上，還毛推自薦地要當，我小叔的女朋友。你是沒有看到，我小叔那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沒有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見我小叔變臉。
    哎喲我去，突然有種死而無憾的荒謬感。你知道她跟我小叔說什麽嗎？——跟她交朋友就是賺到了。她的初吻還有。”
    她眼眸淺笑，她打心眼兒裏，希望江慕能幸福。這樣多少能減輕，她心裏的愧疚感。
    聽笑笑這麽一說，她倒是對那個女孩多幾分好奇。
    那天晚上她跟笑笑聊了很久，聊到笑笑打盹。她整個身子都凍透了，拿手機的手都木了。街道上的行人都稀疏了，如被汙染後的天空上的星星一樣，東一個西一個。馬路上的車輛依舊如長龍，車燈方向燈不停地閃爍著。
    她把手機放進口袋，望著小區樓上，二樓的窗戶漆黑一片。她不知道齊展是不是早就離開了，還是……
    有個大男孩兒，從她身邊跑過，還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她該回去了，不管走進屋子裏，要麵對的是什麽。她都不能傻乎乎地站在這，風口處喝西北風。
    她回家時。齊展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抽煙。
    推開門的那一刻，撲麵而來是濃鬱的香煙味兒。很刺鼻，她嗓子癢癢的，忍不住想咳，卻被她強忍住了。
    皎潔的月光灑進客廳。齊展手中那一明一暗的煙頭。讓她不期然想起，那次樓道和車上的情景。這讓她的身子不由一軟，心裏的恐慌又增添了幾分。
    “回來了。”齊展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那如聊家常般的語氣，並沒有讓她的心，得到一絲安全感，反而讓她有種轉身就跑到衝動。
    齊展的身體似乎和夜色融合在一起了，像極了潛伏很久的特種兵，隨時準備把獵物一舉拿下。
    隨機她又搖頭，覺得自己神經過敏了。這是她家，她的地盤。她有什麽好怕的。
    思思鼓起勇氣，抬頭挺胸的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齊展坐在沙發上不為所動。她借著月色看到，齊展這麽手中的香煙，被他按在煙灰缸裏。這讓她忐忑不安的心，不由地得到一絲舒展，腳步也多了幾分輕快。
    看來他也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怕流露街頭，不敢對她不敬。
    夜色裏，有一個像豹子一樣的身影，朝她撲來。隨機她的腰就被人從後麵摟住了。
    電光石閃間，齊展把她半拖到沙發處，又把她按坐在他的腿上。
    “放開我，齊展，你放開我！！！”她要被氣瘋了。她感覺他的胳膊要被齊展，箍進體內了。疼得她想罵人。
    “劉思思，你知不知道羞恥，你就穿成這樣跑出去了，嗯？”
    齊展咬牙切齒的話，讓她恨極了，也委屈極了。梗著脖子比橫，“你管得著嗎你！！”
    齊展的手勁不由，又收緊了幾分，“你再說一遍？”
    “齊展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放開我！！！”再這樣下去，她的胳膊要廢了。她以後出門坐車、坐飛機，都享受半折了。
    “疼！我的胳膊斷了混蛋，啊！！我說我說，我去賺錢去了！！！”麻的，不讓我好過，你也休想好過。
    齊展被她氣得怒極反笑，“你他麻的真下jian！！”
    她感覺身子一輕，她被齊展打橫抱了起來，她一定尖叫，“齊展，你要幹嘛？？”
    “你不是要賺錢嗎，我今晚讓你賺個夠。”齊展一腳把洗漱間的門踢開。
    個把小時後。
    思思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角的淚，那像小溪一樣流淌著，修長白淨的脖子，罪惡斑斑。
    齊展伸手把床頭櫃上的燈關了臥室陷入了黑暗。
    黑暗裏，齊展樓著思思低聲問道“還賺錢嗎？”
    “賺！”冰涼的手指，突兀地爬到了，她纖細的脖子上。
    這次，她特別有骨氣，身子都不帶抖一下的。
    齊展側著身子，漆黑如墨的眼眸，凝視著繃著身子，麵如朝上的思思。
    黑暗，裏沒有人能看清，他那幽深的眼眸，藏匿著什麽。似過了良久，他挫敗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你就不能不拿話氣我？還是你想氣死我，好找下一家。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我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我死了也要拉上你，一起陪葬。”
    齊展感受到胳膊上，那灼心的濕意，一顆接著一顆砸在他的胳膊上。不免有些後悔，剛才他不該那麽粗魯，看來是嚇壞她了。
    齊展把思思抱緊了幾分，可他壓製不住，心裏不停翻滾膨脹的戾氣。他附身在她耳垂低聲呢喃“乖！不哭了，哭得我心疼！我……跟你認錯還不行嗎？原諒我好嗎，思思？”
    她差點沒壓製住哽咽起來，側身，麵對著齊展，淚眼婆裟地凝視著，他那雙如墨的眼眸，“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喜歡我嗎？”
    感受到齊展身體一怔，她又忙說“不回答沒關係，但……千萬不要騙我，沒有人願意當傻子，被人耍著玩。”
    她沒有等到齊展的回答，等到的是他的吻，灼燙的吻。唇唇相觸的那一刻，一股股電流，在她身體裏四處遊蕩。瞬間抽走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那刻在骨子裏的熟悉的氣息，她的大腦停止了工作，暈暈沉沉的，讓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情景——
    說起初吻，就不得不提起，那在她學習生涯的汙點。
    那是九月中旬的天氣，上體育課。
    提起體育課，就不得不提起他們的體育老師——老焦。是個鐵麵無私的人，臉有點長，眼神很犀利，一板臉都可以嚇哭小朋友。
    她竟作死地在他，英勇的指揮要走神兒了。被老焦喊了好幾次，都還傻乎乎的一臉蒙圈。
    旁邊的人臉都憋得通紅，再也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其他人像是聽到了哨聲般，也跟著轟然大笑起來。
    還有人對她偷偷豎起大拇指，她更莫名其妙了。這讓老焦覺得他的威嚴被她公然挑釁。
    看著老焦拉著更長的臉，她想改過自新，雖然不知道，她怎麽就成了靶子，但總歸認錯是英明了。
    可老焦沒有給她，這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她在烈日炎炎下，繞著操場跑五圈。
    這麽大的太陽，這麽大的操場！！
    她會脫皮的，她會中暑的！！
    她哭喪著臉瞄了一眼齊展，被旁邊玩得還不錯的人調侃，不外乎——就是女朋友被罰心疼了。可憐兮兮地，在眾人目送的眼光下，踏上了受罰之路。
    一項三好學生的她，竟然被罰！！
    更何況，在這麽多人的目送下，她羞愧地想自殺的心都有。
    五圈啊！你可別小看五圈兒。他們一中的操場很大的。陽光又那麽毒，她光站著都受不了，五圈兒下來，還不得要她小命，
    她望著隨著鈴聲響起，眾人勾肩搭背地去食堂吃午餐，頭頂轉著風扇，她就覺得，她是全天下最最可憐的人。
    好在身邊還有個作伴兒的。齊展連拉帶拽，幫助她完成了懲罰。
    五圈跑完後的第一秒，她顧不得地上髒，一屁股坐在操場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像馬上要脫水而死的魚，又被好心人送到水裏，那樣拚命張嘴呼氣。
    齊展除了白t恤，被汗水侵濕了，額頭上掛滿了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外，連氣都不喘的樣兒，讓她嫉妒。
    她仰著臉，望著站在她麵前，看起來又高又遠的齊展，語氣嬌氣，“展，我腿疼！！”
    齊展瞄了她一眼，被汗水侵濕勾勒出女子，玲瓏婀娜曲線的t恤。不由挪不開眼，又不得不附身拉她起來。
    “起來我背你。”
    她一聽歡呼起來。齊展蹲下身子，她摟住齊展的脖子。頓時覺得腿也不疼了，嗓子也不幹了。語氣輕輕“我們去哪兒啊？”她可沒有忘記，他們倆還沒有吃午飯。
    “你說呢？”齊展的話，總讓她有一種她的問題很蠢的感覺。
    她大度不跟他計較，隻顧自地說“我現在好想吃冰淇淋。那種奶香味十足的。冰冰涼涼，而且還很絲滑。”
    “女孩子吃太多涼得不好。”她被齊展那老夫子一樣的語氣，氣到了。反唇相譏“那背著老師家長，早戀也不好呢。那你為什麽還要跟我交往，哼？”
    齊展的腳步頓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背上氣鼓鼓的思思。
    “好的東西，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啊。再說，你大姨媽不是來了嗎。吃那麽涼的，不怕肚子痛啊？”
    她當時羞紅了臉，不敢看齊展的眼神，把頭扭到了另一側，半天不說話。齊展那混蛋，愉快的笑聲，讓她的臉更紅了。
    那天中午，她還是如願以償了，沒有人能招架的住她的撒嬌。
    齊展帶她出去吃過午飯後，他們就漫步走在樹蔭下。
    她看著人行道稀疏來往的行人，嘴裏吃著冰淇淋，邊說著話。
    齊展提議在前麵，樹蔭下的公共長椅坐一會兒。她沒有理由反駁，就同意了。盡管天氣熱的，讓她想要躲進冰櫃裏。
    齊展很自然地摟著她的腰，她嫌熱，掙紮了幾下。沒掙紮脫也放任自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