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東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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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廣終於被立為皇太子而入主東宮、阿姮楊廣二人終於奪嫡成功之後,二人攜手並肩同遊於嶄新的東宮太子府上,更是別樣激動與感慨心情。
在楊廣被立為皇太子的次年,春日長安城滿城秀色之時,與阿姮同遊長安城的楊廣心情大喜之下則作了一首《楊叛兒曲》以記敘此刻和阿姮同遊長安的無限心情美好、春色無邊:
楊叛兒曲
青春上陽月,結伴戲京華。龍媒玉珂馬,鳳軫繡香車。
水映臨橋樹,風吹夾路花。日昏歡宴罷,相將歸狹斜。
獨罷楊廣的這首詩,阿姮坐在太子府的寶馬香車中自然是大為欣賞。
此時天色將晚,長安城中華燈漸上,楊廣望著懷中容顏絕色、嬌美清靈的阿姮心動不已,忽然想到他們相愛二十年、共同謀劃奪嫡十年而一朝成功的萬般不易,楊廣突然起了帶阿姮去夜登華山以觀日出之想,便吩咐了獨孤盛不要把車馬駛回太子府而去華陰華山、又吩咐了另一位心腹史詳回太子府說今晚在外有要事就不回府了。
聽聞楊廣如此吩咐,阿姮不禁有些好奇道:“楊廣,怎麽,今晚不回太子府應酬理事了嗎?”
聽聞阿姮此問,楊廣一把把阿姮摟入懷中,深深地親了一口阿姮的額頭,無限依戀深情:“姮兒,你等我給你驚喜!”
如此在楊廣吩咐下,這太子府的馬車從日暮時分的長安趕到華陰的華山腳下時已是下半夜。待楊廣帶著阿姮艱難地攀爬到華山半山腰一個觀賞日出的絕佳之景時,剛好一輪碩大的紅日從地平線上噴薄而出,昭昭紅日煥發出無限美好的全新生機,隻讓人心中生出吞吐天地、包容萬物的無盡磅礴宏達寬闊之感!
此時華山之上朝陽初上、紅日昭昭,初生的暖暖朝陽輕柔地覆蓋在阿姮楊廣二人身上,把阿姮楊廣二人緊相依偎的溫暖畫麵映照得更加溫情美好了。
“姮兒,你還記得二十一年前我們相見的第二麵時,你帶我到建康鍾山絕頂的大愛敬寺觀賞建康日落嗎?今日,我便帶你到這萬仞西嶽華山來觀賞這華山日出!驚不驚喜?喜不喜歡?”望著這華山之上噴薄而起的碩大紅日,楊廣更覺著通身朝氣蓬勃,一把摟著阿姮更是歡喜激動不已。提起阿姮楊廣二人初遇之時阿姮帶楊廣在建康城鍾山絕頂的大愛敬寺觀賞建康落日的美好場麵,二人更是同時陷入往事的美好回憶裏無限歡欣甜蜜。
“喜歡!都說這黎明前的夜最黑,果然是如此!方才即將日出之時這天空黑得可怕,可此刻,卻是如此萬丈紅日光芒!也不負我們二人如此克服萬難地夜爬華山來觀賞這華山日出了!”望著這雄奇華山之上的噴薄紅日,阿姮心中也是別樣激動與溫暖,不枉方才二人連夜攀登華山的辛勞與付出。再陷入二人初遇之時她帶楊廣在建康城鍾山絕頂的大愛敬寺觀賞建康落日的美好場麵,阿姮心中更是湧起別樣悸動與溫暖。
聽聞阿姮如此感動回應,楊廣更是萬丈豪情又無限深情,一手摟抱著阿姮、一手豪邁地指向噴薄而起的碩大紅日無限豪邁期許:“是啊,姮兒,黎明前的夜最黑!可如今啊,在你我二人攜手十年的奪嫡籌謀努力之下,我終於成功當上了大隋太子了!我們最黑的夜已經過去了,我們的黎明紅日便如此刻這華山紅日一般昭昭不可阻擋地到來了!日後,我們二人的大隋大業江山更等著你我二人攜手共創!”
“大業?是啊,二十年前的八月十六之夜在淮水之上,你早已和我傾訴過你的大業理想了!楊廣,你現在已經想好了日後你登基為大隋帝王之後的年號就是‘大業’了?”聽聞楊廣無限豪氣的雄心壯誌,阿姮是陷於往事美好和未來可期的幸福裏,但想到自己現在仍在楊廣身旁無名無分、為自己和楊廣的愛情未來和滅隋複仇大計的未來十分擔憂。
“自然,姮兒,大業江山,你我守望!”接著阿姮的話,楊廣自然是將阿姮與華山日出同時豪邁地擁在懷裏,如同已經坐擁大隋萬裏山河未來一般無需壯誌豪情地激昂指點未來他和阿姮的大業江山!
可當楊廣無限豪邁地觀賞完逐漸磅礴升起的昭昭華山紅日而轉頭去看阿姮時,發現了阿姮顯而易見的失落,便更是把阿姮緊緊地摟住懷裏柔聲安慰:“好了,姮兒,不用這麽低落好嗎?我知道自從去年十一月我被正式立為太子以來,已足足應酬忙碌了五個多月沒有停歇了,更是自從當了這太子之後我都沒有一日能如曾經在揚州的十年那一般與你獨處相伴一日了!是我對不起你!這不,今日我就推脫了所有事情隻陪你一人來這華山看你我二人的輝煌日出了嗎!”
聽聞楊廣此語,阿姮更是激動,仿佛全身都被點燃了一般,立即深深地與楊廣四目相對,眼底有無限的彷徨與期許,哀傷質問著她和楊廣的未來:“楊廣,你現在是隋朝皇太子,站在你身旁的是隋朝太子妃蕭縈。日後,你為隋朝大業天子,站在你身旁的是隋朝皇後蕭縈。那我呢?在隋朝,我以你的王妃、太子妃蕭縈族妹的名義生存,過去名義上是你的晉王府內長史、現在名義上是你的太子府內長史。那日後你為皇帝之後呢?我又是什麽?我是內宮女官嗎?我是皇後之妹嗎?我還是永遠無名無分地永遠無法與你光明正大地攜手並肩而隻能活在蕭縈的陰影裏嗎?我連一個合理的名分都沒有,何來的大業江山、你我守望?難道要讓天下人看到的是你和蕭縈的大業江山嗎?”
聽聞阿姮如此激動的質問,楊廣既是動容於阿姮對他到底深愛在乎、更是愧疚自責於自己到底目前無法給阿姮任何名分。於是,楊廣深深理解阿姮此刻的動情悲哀,緊緊地錮住阿姮的雙肩,認真無比地對阿姮鄭重深情許諾:“姮兒,對不起!你聽我和你解釋,我現在雖然已經當上了太子,但仍然需要博取父皇和母後的歡心,在我沒有登基為帝之前無法迎娶你,還是必須營造完美形象隻能有蕭縈一位發妻。但我向你保證,日後待我登基為帝之後,你一定是我楊廣後宮的唯一人,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我楊廣身邊和我相守一世的!你看我何嚐有騙過你?這麽十年來我日日與你相伴、可曾有主動和蕭縈親密過一下?”
聽聞楊廣如此動情認真之諾,阿姮反倒有些鬆懈下來,想到或許楊廣不給自己名分、她不用再愛他、也不必糾結於報複他以複大陳家國之仇也是一種解脫。於是阿姮回避了楊廣殷切熱情的目光而縹緲地看向身側的昭昭華山紅日,聲線更是微弱哀傷:“或許……你也不用為難了……你日後登基為帝之後放我回江南揚州終老可好?”
聽聞阿姮這番想離開他的想法,楊廣一把死死扣住阿姮的肩,逼迫著阿姮和他四目相對,向阿姮道出他心底最深沉的愛與在乎:“不可以姮兒!我絕不能失去你!若失去了你,我楊廣的大業江山又有何色彩意義?你不要怪我自私,我也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不是嗎?姮兒,你等我,待日後我登基為帝之後,一定許你獨一無二的名分、與你真正實現我們當初永結同心的諾言而相守相愛一世!”
聽到楊廣此番鄭重深情,阿姮也終於清醒,到底明白自己舍不下對楊廣的深愛不倦、知道終究逃不過愛他的宿命,於是隻能和楊廣四目相對後一把把頭無助又幸福地鑽入楊廣的懷裏,對他回出她自己今生的愛情諾言:“好!”
此時朝陽已經完全初升,灼灼紅日在華山絕頂普照世間萬物,把在日出晨光中在華山之上相擁相守的阿姮楊廣二人緊相依偎的幸福身影烘托得更加溫暖纏綿了。
待阿姮楊廣二人在華山日出暖陽中相擁許久後,阿姮抱著楊廣突然想起了璿璣和獨孤盛的婚事,語調欣喜中亦暗藏她到底對她和楊廣的無限愛情期許:“對了,楊廣,璿璣已經答應嫁給獨孤盛了,說日後等你登基為帝、你我安定之後,她就能放心地嫁給獨孤盛了。”
“那好啊!璿璣和阿盛陪你我二人一路走來,正是你我二人的愛情縮影一般。日後你我二人一定親自為璿璣和獨孤盛賜婚主婚!不過——二十多年了,姮兒,璿璣都答應嫁給阿盛了,你什麽時候能正式答應嫁給我啊!”聽聞阿姮的心腹璿璣即將嫁給自己的獨孤盛的好消息,楊廣自然也是欣喜的。這麽多年,他也是親眼見證了自己的心腹侍從獨孤盛苦戀著阿姮的心腹王璿璣是何等不易。而由璿璣和獨孤盛的婚事,楊廣亦是幸福地聯想到了自己和阿姮在日後他登基之後的幸福大婚,輕輕地在阿姮耳後嗬了一口氣,無限期許、無限深情。
聽聞楊廣求婚此問,阿姮含羞默然片刻,卻終究是毅然決然地為了真正的愛情果斷地回咬了楊廣的耳垂,在他耳畔私語下愛情諾言:“等我有了正式的名分之後!”
聽到阿姮真正願意嫁給他的正式答複,楊廣內心如同被華山朝陽炙烤一般無比狂熱激動,隻覺得自己實現了此生最大的幸福,一把把阿姮深深地擁入懷裏,在阿姮額頭上深深印下深情一吻,向阿姮許下他最莊重的愛情諾言:“好,姮兒,我向你保證,縱使我日後依然無法給你皇後正妻之名,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分、你陳姮在我楊廣心裏從來都是此生此世唯一的愛妻!日後待我登基為帝之後,第一件事便一定是給你與我正式相守的名分!”
楊廣語罷,更是與阿姮在春日華山紅日的暖暖照耀下相擁相伴許久,共同期待他們二人奪嫡成功之後即將到來的大業江山、相愛相守。
這華山絕頂、昭陽萬丈的幸福溫暖中,阿姮與楊廣的甜蜜愛情似乎更能地老天荒地到更久更久的永遠都亙比日月、永不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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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廣終於被立為皇太子而入主東宮、阿姮楊廣二人終於奪嫡成功之後,二人攜手並肩同遊於嶄新的東宮太子府上,更是別樣激動與感慨心情。在楊廣與阿姮攜手奪嫡成功之後,楊廣更是帶阿姮親臨華山看磅礴紅日、共期共創大業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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