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揚威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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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六百零九年,隋朝大業五年。
春,正月,丙子,改東京為東都。
突闕啟民可汗來朝,禮賜益厚。
癸未,詔天下均田。
戊子,楊廣與阿姮自東都西還。
己醜,製民間鐵叉、搭鉤、刃之類皆禁之。
二月,戊申,車駕至西京長安。
這一年,在楊廣與阿姮的長子楊杲兩歲、幼女楊瓊一歲之時,楊廣帶阿姮與一雙子女巡遊西域、共遊天下、揚大隋國威。
而廣姮此番共遊西域、開疆拓土、西巡張掖正是完成二人當年年少之江南相約的天下夢想。
三月,己巳,楊廣與阿姮及一雙子女楊杲與楊瓊西巡河右;乙亥,幸扶風舊宅。
夏,四月,癸亥,出臨津關,渡黃河,至西平,陳兵講武,將擊吐穀渾。
五月,乙亥,楊廣與阿姮大獵於拔延山,長圍周亙二十裏。庚辰,入長寧穀,度星嶺;丙戌,至浩亹川。以橋未成,斬都水使者黃亙及督役者九人,數日,橋成,乃行。
而在此途中大破吐穀渾亦為大隋邊疆安寧起了重要作用。
吐穀渾可汗伏允帥眾保覆袁川,楊廣分命內史元壽南屯金山,兵部尚書段文振屯北雪山,太仆卿楊義臣東屯琵琶峽,將軍張壽西屯泥嶺,四麵圍之。伏允以數十騎遁出,遣其名王詐稱伏允,保車我真山。壬辰,詔右屯衛大將軍張定和往捕之。張定和輕其眾少,不被甲,挺身登山,吐穀渾伏兵射殺之;其亞將柳武建擊吐穀渾,破之。甲午,吐穀渾仙頭王窮蹙,帥男女十餘萬口來降。六月,丁酉,遣左光祿大夫梁默等追討伏允,兵敗,為伏允所殺。衛尉卿劉權出伊吾道,擊吐穀渾,至青海,虜獲千餘口,乘勝追奔,至伏俟城。
辛醜,楊廣謂給事郎蔡征曰:“自古天子有巡狩之禮;而江東諸帝多傅脂粉,坐深宮,不與百姓相見,此何理也?”對曰:“此其所以不能長世。”
丙午,楊廣與阿姮西巡至張掖。
楊廣之將西巡也,命裴矩說高昌王麹伯雅及伊吾吐屯設等,啖以厚利,召使入朝。壬子,楊廣與阿姮至燕支山,伯雅、吐屯設等及西域二十七國謁於道左,皆令佩金玉,被錦罽,焚香奏樂,歌舞喧噪。楊廣複令武威、張掖士女盛飾縱觀,衣服車馬不鮮者,郡縣督課之。騎乘嗔咽,周亙數十裏,以示中國之盛。
吐屯設獻西域數千裏之地,上大悅。癸醜,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等郡,謫天下罪人為戌卒以守之。命劉權鎮河源郡積石鎮,大開屯田,捍禦吐穀渾,以通西域之路。
楊廣與阿姮的此番西巡,並不是純粹為了實現二人當初年少相戀時共遊天下的美好願望,更是為了平定吐穀渾、開通西域之路、揚大隋國威、為大隋王朝的進一步長治久安而進一步努力。
是時天下凡有郡一百九十,縣一千二百五十五,戶八百九十萬有奇。東西九千三百裏,南北萬四千八百一十五裏。隋氏之盛,極於此矣。
於此揚威西域之時,正是大隋王朝的盛世頂峰。
楊廣謂裴矩有綏懷之略,進位銀青光祿大夫。自西京諸縣及西北諸郡,皆轉輸塞外,每歲钜億萬計;經途險遠及遇寇鈔,人畜死亡不達者,郡縣皆征破其家。由是百姓失業,西方先困矣。
初,吐穀渾伏允使其子順來朝,楊廣留順不遣。伏允敗走,無以自資,帥數千騎客於黨項。楊廣立順為可汗,送至玉門,令統其餘眾;以其大寶王尼洛周為輔。至西平,其部下殺洛周,順不果入而還。
丙辰,楊廣與阿姮禦觀風殿,大備文物,引高昌王麹伯雅及伊吾吐屯設升殿宴飲,其餘蠻夷使者陪階庭者二十餘國,奏九部樂及魚龍戲以娛之,賜賚有差。戊午,赦天下。
吐穀渾有青海,俗傳置牝馬於其上,得龍種。秋,七月,置馬牧於青海,縱牝馬二千匹於川穀以求龍種,無效而止。
在此西巡途中,途徑渭源時,楊廣見渭源風景雄異絕美而作《臨渭源詩》,流芳千古,更顯詩風由年少時的齊梁綺麗宮體詩之風轉向而今成熟之後的清健雄渾之風:
臨渭源詩
西征乃屆此,山路亦悠悠。地幹紀靈異,同穴吐洪流。
濫觴何足擬,浮槎難可儔。驚波鳴澗石,澄岸瀉岩樓。
滔滔下狄縣,淼淼肆神州。長林嘯白獸,雲徑想青牛。
風歸花葉散,日舉煙霧收。直為求人隱,非窮轍跡遊。
而在此西巡西域的過程中,阿姮更是憑借個人能力和魅力征服內外朝野和大隋百姓,被天下萬民百姓和楊廣被並稱“二聖”。
而此六月盛夏,楊廣與阿姮西巡到祁連雪山時,二人亦終於實現了二人當年縱馬祁連的美好夙願。
此時六月雖為盛夏,但由於祁連雪山海拔極高,此刻卻仍是十分清冷,頗有即將入冬之意。而楊廣與阿姮在今日與吐穀渾的王公貴族交談應酬完之後,趁著他們的長子楊杲、幼女楊瓊熟睡的功夫,楊廣與阿姮正好共同出來縱馬祁連雪山下,實現他們二人當時年少時在江南相約的美好夢想。
此時無垠高原之上、皚皚祁連雪山之旁、藍天白雲之下,在遠處縹緲神聖又純白無盡的祁連雪山映襯下,楊廣與阿姮共同騎著一匹吐穀渾進貢的上好龍馬,就這樣相依相偎地共騎一馬共同縱馬祁連山下。
此刻瓦藍的藍天之上飄蕩著朵朵碩大的白雲,燦爛的陽光在清澈幹淨的祁連雪山的反射下更是溫暖動人。在這祁連雪山之下、碎金暖陽的包裹之中,楊廣抱著阿姮共同坐在龍馬之上在無邊草原上瀟灑盡興地策馬馳騁了許久才漸漸停下來。在方才二人快意縱馬祁連山下之時,阿姮與楊廣隻完全沉浸在彼此二人快樂無憂的世界裏,仿佛全世界都與他們無關,他們的心上身上隻有彼此和快意到忘乎一切的盡興縱馬。
在楊廣抱著阿姮共乘一馬快意縱馬祁連山下許久之後,二人才歡樂享受盡之後慢慢停下來,從快馬奔騰之後緩緩靜下來,繼續坐在龍馬之上肆意縱馬漫步、慢慢欣賞身側祁連雪山的聖潔純美。
此刻阿姮坐在這匹龍馬之上、靜靠在愛夫楊廣的懷中,望著這身側遼闊的草原和壯美的祁連雪山不禁心情大好、無限快意:“哈哈哈!廣郎,難怪說你們北朝男兒雄健、我們江南男兒溫雅,在這般日日縱馬草原的快意馳騁之下如何會沒有豪爽雄邁的性子呢?在我們江南的小橋流水裏又如何不會培養出溫文爾雅的性子呢!今日我們終於又實現了共遊西域、縱馬祁連的一大心願了,真真是歡樂至極!”
聽聞阿姮此語,楊廣邊緩緩駕著馬邊笑道:“那你看你夫君我是個地地道道的西北漢子、又娶了你這樣一位江南佳麗為妻,是不是既有北方的山般雄健又有南方的水般柔情、兼合南北之長啊?”
聽到楊廣如此玩笑,阿姮不由得輕輕捶了一下楊廣的胸口、歡笑道:“哈哈哈,還有這般誇自己的嗎!你倒是應該把這話放到咱們家杲兒身上才對!咱們杲兒兩歲多了吧,那聰慧敏捷、聰明機靈之勁可是非凡,看他漸漸成長起來之後必是個文武雙全的才俊兒郎,那才是真正融合你我二人的南北之長呢!”
聽到阿姮提起他們的愛子楊杲,楊廣想到他和阿姮的一雙子女心內更是無限歡喜與柔情:“杲兒是你我二人的兒子、是你我二人大業江山的未來繼承人,那自然是天下無雙的好啊!不僅是咱們的杲兒,咱們瓊兒雖然才一歲多,那玉雪可愛、冰雪聰明的伶俐可愛之處啊竟比她哥哥還強些!每每朝政煩憂不堪啊,一看到瓊兒那可愛的笑臉,我的所有憂愁都煙消雲散了!隻是啊,看咱們家瓊兒自幼就這美人坯子的模樣,將來長大呀必是如你一般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倒教你我二人挑起女婿來太過棘手挑不過來啊!日後咱們瓊兒出嫁之時啊,我必傾盡大隋天下為咱們這寶貝閨女陪嫁,也不知道日後哪位男兒能這麽有幸得到我們家瓊兒的芳心啊!”
“瓊兒是大隋公主,自然能最終挑到她喜歡的如意郎君。隻是……”聽到楊廣此語,阿姮的笑容不由得凝固住了。他們的愛女楊瓊不會陷於儲位之爭倒是讓阿姮放心,但聽到楊廣決意要立他們的兒子楊杲為嗣,阿姮則不禁想到她和楊廣的國仇家恨萬般糾結、小心試探:“廣郎,你真的已經決意將我們的大業江山日後傳給杲兒嗎?”
聽聞阿姮此問,楊廣則是毫不猶疑、眼底堅毅:“自然!這大業江山你我共創,不傳給你我二人的孩子又給誰呢?且不說昭兒已逝、暕兒又是那不成器的敗家樣子,就算是他們二人好好的,我從來心愛的妻子唯有姮兒你一人而已、我最珍愛的孩子也唯有你我二人的孩子。再加上現在蕭縈生的那兩個兒子一亡一敗,咱們的杲兒更是我大隋無可爭議的未來天子了!我打算等過幾年杲兒七歲之時先封他為趙王,等他再長大一些便正式立他為我大隋的皇太子!”
聽到楊廣已決心立他們的兒子楊杲為皇太子,阿姮心內卻是糾結難言。她不想讓她的兒子再陷於帝王悲哀、她也不想讓杲兒日後知道自己父族和母族的滅國之仇而糾結為難,可她同樣不忍傷害了愛夫楊廣對於他們兒子的殷切期待、她同樣慢慢開始接受他們的兒女可以是他們之間國仇家恨的化解劑的事實。
想到,此處,阿姮一時為難無言,隻是靠在楊廣懷裏,在馬背上靜靜眺望著遠處縹緲聖潔又不近人情的祁連雪山。
感受到懷中阿姮的沉默,楊廣則把阿姮摟抱得更緊了一些,溫柔地把下巴靠在阿姮的頭頂柔聲開導她、亦向她萬丈豪情地暢想規劃他們二人和他們孩子的大業江山未來:“姮兒啊,我們的大業江山已經走過五年了,大業之治蒸蒸日上。你看這而今天下承平、大隋江山鼎盛,正是千秋萬代、綿延不盡的大好勢頭啊!你我二人把這大業江山再經營地更好之後,日後再把它傳給我們的孩子杲兒,相信他更會繼承你我二人的大業之治、繼續把我們的大隋王朝推向盛世巔峰的!我知道,二十年前陳朝剛剛亡國之時,你恨極了我,誓死要亡我大隋江山。可而今,你所有亡陳仇人都已死去、我們的大業江山都已經建立了、日後你我二人的孩子會繼承你我二人的大業江山、日後的大隋皇帝身上都流有陳朝皇室的血脈、陳隋已然融為一體不可分割了,你又還有什麽放不下呢?”
聽到楊廣此語,阿姮亦是沉默糾結,可終究還是望著遠處高大聖潔的祁連雪山向楊廣發出了心底最深的喟歎之問:“古往今來,哪一個王朝不希望自己千秋萬代、綿延不絕,每一個皇帝都希望自己的子孫後代能永永遠遠地永坐江山,當初我的父皇又何嚐不深切希望大陳江山帝業永袏呢?可是,廣郎,你真的如此確信你我的大業江山、你的大隋王朝會如這祁連雪山一般萬古不滅嗎?”
麵對阿姮此問,楊廣沒有任何逃避,反而是更用力地抱著阿姮、注視著遠方祁連雪山的目光更加堅毅,聲音中更有千古一帝的蓋世豪氣和萬丈豪情,無比自信:“因為我是楊廣,所以我確信我的大隋江山會千秋萬代!姮兒,你看這次我們親自西巡張掖、把河西、西域許多領土納入我大隋版圖,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空前絕後的盛世壯舉啊!正是為了開拓你我二人的大業江山啊!你看當年縱使漢武大帝派遣張騫鑿空西域、派大將霍去病征伐到這祁連山下,可他劉徹本人又如何有我楊廣這般勇氣與膽略親臨這祁連山下、親自把雙腳踏到西域、河西之上呢?縱觀古今,在我大隋王朝之前,唯有秦始皇真正大一統過南北江山。而我大隋王朝便是繼秦朝之後唯獨第二個真正統一南北江山的偉大王朝、我楊廣當年僅二十歲就親率五十一萬大軍平定陳朝統一南北建不世之功啊!古往今來又有哪個帝王有我楊廣這番‘大業’之誌、有我楊廣這番文質彬彬又威風凜凜呢?這樁樁件件、萬般種種,皆是在預示我楊廣冠絕古今的大業之功、我楊氏大隋江山的千秋萬代啊!”
聽到楊廣的這番自信無比的豪言壯語,阿姮固然承認,阿姮也固然開始在楊廣的深愛和對他們二人的家庭留戀中慢慢放下她和楊廣的家國仇恨。可是不知為何,阿姮心底對楊廣的這般極度自信、極度自傲到甚至自負的過度膨脹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於是阿姮慢慢抬眼和楊廣四目相對,眼底流露出了難掩的深深擔憂:“可……廣郎,秦朝雖第一次實現了偉大的大一統,可是它二世而亡啊……”
若是他人出此言,楊廣隻怕當下就殺了那個人。但說這話的人是楊廣此生唯一至愛、他的愛妻阿姮,所以楊廣雖然一瞬震怒,但還是強忍著化怒氣為篤定自信:“可我是楊廣,我不是秦二世胡亥!有姮兒你與我們的一雙子女,我又怎麽舍得毀了我們的大業江山和一切幸福呢?”
楊廣的這番話亦是戳中了阿姮的內心。楊廣對阿姮的深愛和他們二人一家四口的家庭牽絆慢慢軟化動搖了阿姮的誓死滅隋之心。於是在此番萬般糾結之下,阿姮隻能暫時無奈地長歎一聲,深深地把頭埋進楊廣溫暖堅實的懷抱裏:“好……我信你!”
“姮兒,我楊廣一定不辜負你所有的信任!我一定會撐起你我二人的四口之家和我們二人的大隋大業江山!”麵對阿姮的回應,楊廣更是動容,深深回抱住了阿姮,用綿長深情的一吻來真情回應阿姮所有的糾結和猶疑。
在楊廣與阿姮在龍馬上相擁相吻許久之後,楊廣望著身旁的祁連雪山和無垠草原更是升起了無邊豪情和快意,於是楊廣快速地又一吻阿姮的額頭之後,就又開始快速策馬、抱著阿姮共同瀟瀟灑灑縱馬祁連山下、忘盡紅塵煩惱喧囂:“姮兒,來,讓我們再縱馬祁連,看看是我們座下的這一匹龍馬快還是這青海的風快!哈哈哈!駕——”
隨著楊廣的快速打馬,楊廣與阿姮身下的龍馬又快速飛馳起來,在祁連雪山之下和無垠草原之上快如閃電,隻餘光影刹那和阿姮楊廣夫妻二人無比自在幸福的暢意歡笑之聲。
縱然阿姮與楊廣夫妻之間因著陳隋國仇家恨並不是完全毫無隔閡,可二人發自心底最深處的還是對彼此夫妻二人最深的眷戀深情,故而在這祁連雪山之下紅塵作伴、瀟瀟灑灑地策馬奔騰而縱馬祁連山下之時,阿姮與楊廣夫妻二人的大業豪情和心底真愛還是真實美好地超越一切仇恨、令終年白雪皚皚的祁連雪山都為阿姮楊廣夫妻二人的真愛幸福而動容歡笑。
此時,祁連山下,縱馬歡騰,年華正好,廣姮依然真相愛。
此後,楊廣與阿姮正式完成了巡遊西域,車駕東還,行經大鬥拔穀,山路隘險,魚貫而出,風雪晦冥,文武饑餒沾濕,夜久不逮前營,士卒凍死者太半,馬驢什八九,後宮妃、主或狼狽相失,與軍士雜宿山間。
九月,癸未,終於車駕入西京長安。
冬,十一月,丙子,楊廣與阿姮複幸東都洛陽。
此番西巡張掖,楊廣與阿姮率大軍從京都長安出發到甘肅隴西,西上青海橫穿祁連雪山,經大鬥拔穀北上,到達河西走廊的張掖郡。此次出行士兵凍死大半,隨行官員也大都失散,途中曆經艱難險阻。
西巡過程中,楊廣增設了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並且把甘肅、青海、新疆等西北地區納入中國的版圖。楊廣與阿姮此番巡遊西域不僅是為了遊山玩水實現二人當初年少相戀的真情美好夙願,而更是為了開疆拓土、揚大隋國威!
而楊廣身為大隋帝王親自巡遊西域、此番君主親自巡遊西域而把西域諸地納入中國版圖的偉大壯舉,更是空前絕後的曆史首次。通過這次空前絕後的帝王親遊西域,楊廣身為千古一帝非凡不世的氣魄、智慧、胸襟、膽略、勇氣、見識、格局、境界更是由此彰顯。
楊廣與阿姮到達張掖之後,西域二十七國君主與使臣紛紛前來朝見,表示臣服。各國商人也雲集張掖並舉行了盛大的萬國博覽會。
楊廣與阿姮此次西巡開拓了疆土,打通了絲綢之路,對穩定邊境、促進對外貿易交往具有重要的曆史意義,並且大大安定了大隋西境、弘揚大隋國威,對促進大隋王朝與華夏文明整體發展弘揚起了不可替代、不容忽視的重要作用。
揚威西域,隋之盛極!
而這一年除了大隋王朝揚威西域之外,和突厥的相交和處置薛道衡亦頗不尋常。
突厥啟民可汗阿史那染幹卒,楊廣為之廢朝三日,立其子阿史那咄吉為始畢可汗。這新即位的始畢可汗阿史那咄吉表請尚公主,楊廣於是下詔,遵從突厥收繼婚製的習俗,命始畢可汗阿史那咄吉迎娶他的後母、啟民可汗阿史那染幹之妻義成公主楊楚妍為可賀敦以繼續保持隋朝和突厥的聯姻。
而此大業五年,楊廣和臣下薛道衡和雲定興的關係則惹了天下不少非議。
當初,內史侍郎薛道衡以才學有盛名,久當樞要,隋文帝楊堅在位末期,出為襄州總管;楊廣即位,自番州刺史召之,欲用為秘書監。薛道衡既至,上《高祖文皇帝頌》,楊廣覽之,不悅,看著蘇威說道:“道衡致美先朝,此《魚藻》之義也。”於是拜薛道衡為司隸大夫,將置之罪。司隸刺史房彥謙勸薛道衡杜絕賓客,卑辭下氣,薛道衡不能用。會議新令,久不決,薛道衡謂朝士曰:“向使高熲不死,令決當久行。”
有人把薛道衡的這番話上奏給楊廣,楊廣想到自己處死了高熲、薛道衡竟然還敢回憶高熲,於是大怒道:“汝憶高熲邪!”付執法者推之。
對於此事,裴蘊奏道:“薛道衡負才恃舊,有無君之心,推惡於國,妄造禍端。論其罪名,似如隱昧;原其情意,深為悖逆。”楊廣道:“然。我少時與之行役,輕我童稚,與高熲、賀若弼等外擅威權;及我即位,懷不自安,賴天下無事,未得反耳。公論其逆,妙體本心。”薛道衡自以所坐非大過,促憲司早斷,冀奏日帝必赦之,敕家人具饌,以備賓客來候者。及奏,楊廣令自盡,薛道衡殊不意,未能引決。憲司重奏,縊而殺之,妻子徙且末。薛道衡文采絕世,天下冤之。
楊廣大閱軍實,稱器甲之美,宇文述因進言:“此皆雲定興之功。”楊廣即擢雲定興為太府丞。但雲定興當初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竟然不惜向楊廣進言殺死女婿楊勇的所有兒子、自己的親外孫還因此逼死了自己的女兒雲映嬌,令天下以雲定興為不恥。
雖然在朝政上,對於楊廣殺死文采絕然的大臣薛道衡、提拔連自己親女兒親外孫都可以拿來當上位墊腳石的雲定興這兩件事與楊廣有了紛爭,但到底被楊廣柔情勸撫了過來。
在這一年大業五年,楊廣和阿姮繼續開科舉、尊崇儒教則亦為天下文教大大助力。
此年楊廣又下詔:“諸郡學業該通,才藝優洽,臀力驃壯,超群等倫,在官勤奮,堪理政事,立性正直,不避強禦,四科舉人。”
而楊廣同時崇敬儒教與孔子,於此年下詔曰:“先師尼父,聖德在躬,誕發天縱之姿,憲章文武之道;命世膺期,蘊茲素王。而頹山之歎,忽逾於千祀;盛德之美,不在於百代。永惟懿範,宜有優崇。可立孔子後為紹聖侯,有司求其苗裔,錄以申上。”
而在此文治武功的大業之治之中,楊廣與阿姮的大業江山漸漸走向了輝煌盛世的頂峰。在這一年,楊廣更是作詩《賜牛弘詩》賜給股肱重臣牛弘以示文冠殊榮。
賜牛弘詩
晉家山吏部,魏代盧尚書。莫言先哲異,奇才並佐予。
學行敦時俗,道素乃衝虛。納言雲閣上,禮儀皇運初。
彝倫欣有敘,垂拱事端居。
而在此西巡張掖之後,在阿姮楊廣夫妻二人的苦心經營之下,在這大業五年,楊廣和阿姮的大業之治便達到了盛世頂峰。
自從楊廣登基執政的這五年以來,截止到目前大業五年,整頓吏治,改革經濟,在廣大人民的辛勤勞動下,墾田麵基擴大,糧倉充足,人口增長。紡織、造船、製瓷等手工業達到了相當高的技術水平。與周邊各國友好往來,發展貿易,隋王朝國際影響力不斷擴大。經濟實力增強,文化藝術得到空前發展,出現大批人才,如大興城、洛陽城的規劃專家宇文愷,趙州橋的建造者李春,造戎車、行殿、六合城的工程學家何稠,醫學家巢元方,地理學家裴矩,音樂家牛弘,畫家展子虔等。
到此大業五年時,大隋國內呈現一片繁榮發達的景象。而這一時期,則被輝煌地譽為“大業之治”。
在楊廣與阿姮多年的悉心經營治理下,他們夫妻二人理想中的大業之治正在欣欣向榮、蒸蒸日上地走向絕頂輝煌!
大業之治,大隋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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