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混亂的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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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湊成一杆子隊伍,為什麽就沒幾個正常人呢?
萬一到時候打渡劫局匹到配神對手,而自己身邊都是豬隊友......
那畫麵估計很美,他簡直不敢想象。
駝子老娘把一塊雞腿夾給何然後,笑著對紀墨道,“鎮長,不是白酒,這是果酒,按照老家的法子釀的,沒什麽度數,跟米酒差不離多少,喝不醉人。”
紀墨端著酒碗喝了一口,笑著道,“還真是,甜絲絲的,挺好喝的,我估計能喝一斤。”
駝子老娘笑著道,“大東嶺這地方,咱們娘三個是來對了,夏天啊,到處是野果子,許多還叫不上名字。
咱們不敢瞎吃,跟著這裏的老住戶學,他們說什麽能吃,我們就跟著摘,今個我摘了一下午,兩大籃子都滿了。
哪裏像在老家,想摘個自己家樹上梨子吃都舍不得,想著不如拿到集市上換點錢。
跟俺兒說好了,將來就是死,也是埋這地,老家啊,是一點都不想了,那鬼地方,不是人待的。”
老太太說著又鑽進廚房端出來一個大碗,裏麵堆著五顏六色的野果子,催促著大家吃。
“這個是藍莓,”紀墨把裏麵的各色野果子挑出來,對著吳有會道,“吃的越多,人越年輕。
這個叫越桔,多吃對眼睛好。
這個叫山荊子,拉肚子的人就可以吃這個。
大紅的叫山莓,也叫馬林果,中藥裏麵說的覆盆子就是它....”
林林總總說了不少。
駝子老娘笑著道,“鎮長,你吃菜,別客氣。”
“給你們添麻煩了。”紀墨與老太太說話間,外麵又陸續進來人。
有齊備老娘、媳婦,還有瘸子妹妹等人,不大會,屋子裏擠滿了十幾個人。
各家手都沒空著,雞鴨、山貨、野物、黑麥、苞米一個勁的往紀墨的馬車上堆。
紀墨想推辭不要,但是大家七嘴八舌,他也不知道和誰說。
最後走的時候,馬車是被堆滿了。
堆的過高,他抱著何然坐上去,顛簸的道上,左晃右晃,遇到傾斜的道,還得下來走,不然會被甩下去。
“鎮長.....”麻三突然道。
“幹嘛?”紀墨沒好氣的道,“說啊,我最煩說話說半截了。”
“跟著你做事情心裏舒坦。”麻三嘿嘿笑道。
“為什麽?”紀墨笑著問。
“沒什麽。”麻三搖搖頭,也說不出來所以然。
“毛病。”紀墨踢了他一腳。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七點鍾,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包大頭直接回家,麻三架著馬車回了保安隊的訓練場。
燒了一鍋水,等何然自己洗腳上床後,去了河邊。
天黑呼呼的,他沒膽量下河裏,便站在岸邊拿著木桶往自己身上衝了一遍。
包大頭提著馬燈從屋後過來了。
馬燈放在邊上後,壯碩的身子一下子砸進水中,轟的一聲,濺起老高的水花。
“你不能慢點啊!”有人陪著,紀墨幹脆也躍進了水中。
來回遊了個暢快以後,上岸後沒急著睡覺,倒了碗黃酒,坐在門口喝。
“鎮長。”包大頭走過來嗅嗅鼻子道,“好酒。”
紀墨道,“這就是吳有會給你的那壇酒,我倒了一碗。”
“啊!”包大頭尖叫一聲跑進紀墨的屋子,把那壇酒把抱出來,掀開封口,眯縫著眼睛往裏麵瞅瞅,天黑什麽都看不見,他隻能輕輕地晃了晃,耳朵貼在上麵聽。
“瞧你那慫樣!”紀墨氣不打一處來,“你天天喝我的吃我的,我就喝你一碗酒,你做這樣子給誰看!
這酒就放這裏,回頭咱倆一起喝。”
“鎮長,這不多了!”包大頭二話不說抱著酒壇子跑回家了。
“包大頭,你給我記著,以後別來蹭我的酒!”紀墨本不想跟這二貨生氣,但是控製不了啊!
仰靠在椅子上,喝完一碗酒,整個人半醉不醉,沒人陪著,他居然有膽子一個人下河,而且還遊了個來回。
天微微亮,他便起床洗漱、做飯。
然後又把牲口喂了一遍,現在圖省事,鴨子他不往橋那邊送了,直接趕到在門口的河裏,天黑了,它們自己上岸回籠。
至於一群雞同樣是散養,不過它們就沒那麽老實,見什麽啄什麽,菜園子已經被禍害的七七八八。
本來想圍個籬笆的,最後靈機一動,讓小狐狸和狗子在菜園子裏看守了幾天,把雞崽子們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形成條件反射後,再也沒有敢踏足菜園子的了。
驢子高聲叫好幾聲,見紀墨還沒給它開門,直接翻過欄杆,慢慢悠悠的鑽進後麵的山頭上。
“小心老虎叼走你。”紀墨對自己家這頭驢子徹底沒辦法,到如今還不肯套車架子,他準備交給賈海利去修理幾天。
帶著何然去了學校,保安隊的人都聚在學校的門口或者院子裏,看到紀墨過來,讓開了一條路。
紀墨讓何然先去自己教室,對著眾人道,“全部進大班教室。”
趁著大班教室的孩子們還沒進教室之前給大家上思想政治教育課。
上課前,他把高義和烏讚、豐盛都喊了過來,讓他們進行旁聽,等他們熟悉以後,就由他們來上課。
“抬頭挺胸,全部坐直。”開課前,紀墨開始整頓紀律,“不準交頭接耳,不得擅自離開,不得無故缺席.....”
等課堂完全安靜下來以後,他在黑板上寫下來一行標題:保安隊的職責。
他準備再係統的講一次。
“從現在開始,任何加入保安隊的人都要正式宣誓。
我寫在黑板上,每個人都必須背誦。”
然後又接著唰唰的把黑板寫滿了。
“鎮長,太多了背不了。”崔更人嬉皮笑臉的道,“壓根就沒那個腦子。”
紀墨手裏的粉筆頭直接扔過去,沒好氣的道,“別給我添亂,背不了也得背。”
“太多了.....”包大頭叫屈道,“許多字都不認識!”
“吃飯的時候怎麽不嫌棄多?”紀墨毫不客氣地道,“右手握拳,跟我一起念:
我自願成為一名保安隊員,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嚴守紀律,忠於職守,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永不叛離,至死方休!”
眾人稀稀拉拉的跟著念。
紀墨喊道,“再大聲點,我聽不見!”
“我自願成為......”
第一遍的時候,大家磕磕巴巴,甚至還有點害羞。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服務..”
每一次都有人掉鏈子拖後腿。
“柯守義,這裏你年紀最大,你要起帶頭作用。”
紀墨接連扔了好幾根粉筆頭出去,“大頭,你要是再不張嘴,就徹底嘴巴閉上,晚上也別吃飯,也別喝酒了。
繼續,我自願.....”
到第五遍的時候,大家照著黑板念,終於整齊了一點。
“大聲點!”紀墨還是覺得他們聲音太小。
“我自願....”
“至死方休!”
不知道到底是第十幾遍的時候,保安隊的一百多號人終於有了點氣勢。
學校裏的許多孩子站在門口,趴在窗戶上看,圍了一層又一層,許多孩子甚至已經能完整背誦了下來,清脆的嗓音一下子就把保安隊的人壓了下去。
“瞧瞧你們怎麽混的,連孩子都不如。”
紀墨對邱陵道,“從明天開始抽查背誦,直到每個人都會背。”
“是!”邱陵快速的應了。
“行了,有序退出教室,到院子裏跟孩子們一起訓練隊列,踢正步,然後兩堂文化課上完,就回去吧。”紀墨一揮手,保安隊的人一排又一排的按照順序走出來了教室。
如此上了三天課,豐盛向紀墨反應問題,保安隊的人和大班的孩子在一起上課實在不方便。
這些保安隊的人一堂課要跑六七趟廁所,在教室裏經常進出,而且還在教室裏抽煙,大聲說話,嚴重擾亂了課堂次序。
而且都是屬狗的,見誰咬誰,他們幾個老師說什麽都沒人聽,根本管教不了。
“他們亂沒事,這影響別的孩子上課啊。”烏讚抱屈道,“鎮長,要不我們就辛苦一點,單獨給他們弄個教室上課?”
紀墨道,“行,那就換個單獨教室。”
接下來幾天,上完思想政治課後,他不直接走,直接坐在教室裏,幫著維護課堂紀律。
他在的時候,大家老老實實地,他本以為大家改邪歸正了,但是中途隻離開一天,教室的次序又亂了。
烏讚說了兩句重話,他們沒敢揍烏讚,卻把烏讚的頭給蒙住,扒了他的衣服,身上隻留了一條褲衩子。
烏讚這一把年紀,在學校裏,當著一群孩子的麵顏麵盡失,士可殺不可辱,一心要投河,無論如何都不想活了。
紀墨趕忙帶人給勸了回來,對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烏讚做了各種保證,一定嚴懲始作俑者。
在訓練場,保安隊的一百六十八人站成四排,整整齊齊。
“到底是誰扒了烏老師的衣服?
你們有本事做,就得有膽量承認,到底是誰,趕緊承認了,我還能高看你們一眼。”
紀墨抱著茶杯連續問了好幾遍,沒有一個人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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