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4、黑色五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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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避免女子起疑,任海沒有直接進去。

    打量了一下藥房內部,便轉身朝著一個角落走去。

    角落隻能看到楊氏藥房的門口,裏麵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看不見,為了穩妥起見,隻能這樣。

    楊氏藥房內的裝修很奢華,前麵的櫃台是用玻璃製作而成的,很幹淨,一眼就能看到櫃台裏擺放的藥品,藥房掌櫃就站在櫃台後麵。

    掌櫃身後還有一個一直到房頂的玻璃櫃子,上麵堆滿了藥品,種類繁雜。

    信鴿鎮發展的實在是太好了,信陽鎮跟信鴿鎮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感慨之後,任海偷偷的看著藥房門口,自己隻需要稍微觀察片刻,就能得到結果了,如果藥房的掌櫃身損,那上一次的事情多半是巧合。

    這是一個針對於藥店的陰謀!

    同樣的情景,同樣的匕首,也不能怪自己有這個推測,這事情也太巧合了。

    一旦推測成立,就隻剩下那神秘凝視的問題,一切都在往變好的路上走著。

    啪!

    任海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手掌很大、很熱,肩膀往下沉了一些。

    有人在自己的背後,任海的冷汗往下冒著,自己為什麽什麽都沒發現?身後多了個人都沒有感覺。

    也就是說如果在背後給自己來一刀,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信鴿鎮當真是臥虎藏龍,中午的寸頭青年,旅店流哈喇子的女子,再加上這個。

    任海不敢有過多的激動,他害怕背後的人怕麻煩,順手給他一刀,這特麽死了都閉不上眼睛啊。

    “快回去吧,不要因為好奇,丟了性命。”

    背後的聲音聽起來很像一個文弱之人,但任海知道,這可一點也不文弱。

    “是...是,我這就走。”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海並沒有頭鐵,非要往上撞。

    這不是不畏生死,而是找死。

    在廢土,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尊嚴、麵子,一文不值,隻有活下來才是最為重要的,死了的人,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那種以自己的死,來影響大局的,本身就是極具影響力的人,任海這種底層,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任何價值。

    更何況,任海這隻是退一步,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任海沒有回頭。

    可越想越覺得熟悉,正當想要回頭看看的時候,背後的人已經從自己身後走到身前。

    寸頭青年?

    任海腦袋中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自己跟他有緣分麽?吃個飯能遇到,自己跟蹤個人,又遇到了。

    “唉...你這個人,走路為什麽沒有聲音,想把人嚇死啊!”

    這是任海內心的呐喊。

    寸頭青年手中依舊抓著那把砍刀,砍刀上的藝字清晰可見,他的腰間還別著什麽,被衣服遮擋,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看著寸頭青年去的方向,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來,在自己小命安全的前提下,任海還是很想把這件事情了解清楚的。

    起碼可以排除許多疑點!

    任海呆站在原地,看著寸頭青年離開的背影,他在這個背影上看了滄桑與沉穩。

    任海明白,想要擁有這個心性,需要經曆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到普通人無法承受。

    寸頭青年消失在藥房門口。

    過了一會,仍舊沒什麽動靜,難道說是自己多想了?他隻是去買藥?跟自己說的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隻是發現了自己在跟蹤別人?

    嘭!

    任海正在思考的時候,藥店內傳出了碰撞聲。

    絕對有問題,寸頭青年跟女子一夥的?合謀藥店?或者說兩個人都服務於一個組織?

    唉...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任海加快步伐,想要去看一眼,此時藥店門口已經圍了一些人,自己在過去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一到藥店門口,很輕鬆的就能看見藥房內發生的事情,周圍的人站的很開,幾乎沒人擠在一起。

    這些圍觀的人都在防著周圍的人。

    這一點跟信陽鎮一樣,絕不輕易相信別人。

    藥房內女子倒在牆腳,嘴角吐出一些烏黑的血液,寸頭青年麵對著倒下的女子,麵色很沉,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藥房的掌櫃看起來有些慌亂。

    這就是藥房內的狀況!

    寸頭青年跟女子不是一夥的?

    看女子嘴角的血液,手中緊緊握住的匕首,與那天一模一樣。

    從任海這個角度看去,剛好可以看到她的耳朵旁邊有著一個符號,五瓣的花,呈現黑色。

    這個花,究竟是什麽意思?組織符號?或者是自己的愛好。

    任海有些後悔,如果那天能看到信陽鎮那個婦人耳朵邊就好了。

    反觀寸頭青年,這明顯是過來救場的,之所以出現在自己身後,可能就是因為發現自己在跟蹤那個女子吧。

    藥房掌櫃跑到了女子身邊,看了看,對著寸頭青年說道:“服毒了。”

    寸頭青年使了個眼色,看了看外麵的人,掌櫃瞬間明白許多。

    “我先走了,後麵的事情交給你處理。”說罷,便離開藥房,臨走之時,朝著任海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他是在看自己?這是什麽意思?

    “不要圍觀,不要圍觀。”來了幾個像是管理的人。

    任海與寸頭青年背道而馳,反方向離開藥房。

    如此看來,之前在藥房的事情隻是偶然,被自己撞見了,那麽係統給出的任務,就能解釋了。

    這個組織的人怎麽會這麽大膽,當街刺殺各大藥店掌櫃?

    如果以任海的角度來做這件事情,斷然不會這麽冒失,就算是刺殺,也應該挑一個好時間,在沒人的地方才是。

    居然還派一些實力這麽弱的人。

    任海實在想不出這樣做有什麽好處,暴露不說,就算把藥店掌櫃刺殺了,又能得到什麽實際的效益?

    經曆了這個事情,任海那點好奇心也沒了,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住的旅店。

    知道女子已經慘死,順手將,在任海看來,這不用就是浪費不是。

    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打火石,任海將油燈點著,想到了係統給的任務,還是老老實實的學習比較好。

    裏麵各方麵的內容,有些易懂,有些則很生澀,讀起來很拗口。

    一直學到深夜,任海才停了下來,敲了敲有些發脹的腦袋,直接躺到了床上,不一會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