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別在雲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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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
隻見此女子相貌絕美,一身娥黃色宮裝羅裙,裙子上繡著一朵朵精致的菊花,飄帶環肩拖地,落落大方,高貴典雅。正是昭陽公主。
“嘩!真美!”眾賭徒一片讚揚,有賭徒目光犯起**,“今天是啥日子,他媽的來對了,想不到風雲賭坊除了幕後老板驚鴻郡主美得驚世無雙,又出現一絕色美人。”
“這美人是誰呢?”有賭客說,“驚鴻郡主咱不敢高攀,可這美人,指不準還有點希望……”
“閉上你的烏鴉嘴!”女子身側的侍婢青瑤厲喝,“此乃當朝的昭陽公主,誰敢無禮!”
“哇……原來是公主……”眾賭徒不敢再無禮,有人悄聲說,“昭陽公主一直以來都被封為我們東祁國第一美人,我看,還是驚鴻郡主更美些……”
“是啊,驚鴻郡主不僅相貌更勝昭陽公主三分,氣質那是一絕,清冷高雅,勝過天上的謫仙……”
“東祁第一美人應該是驚鴻郡主才對……”
“那肯定的,以前是不知道驚鴻郡主才貌竟美得無人可匹敵,現在知道了,昭陽公主還不讓出第一美人寶座……”
眾賭客聲音此起彼伏,全都在說祁昭陽不如上官驚鴻。
祁昭陽臉色尷尬,隱過被人比下去的不甘,瞧上官驚鴻一身簡單的淡綠綢裳,婀娜多姿的身段,風華無限,又難掩脫離塵俗的氣質,那種由內而外的瀲豔光華,確實無人能出其右。她心中升起妒忌,免強移開視線,笑吟吟看著燕玄羽,“燕三皇子,不知本宮可有此榮幸?”
燕玄羽一臉殷切地瞅著上官驚鴻,“鴻兒,償一口吧?”像個可憐的小狗般懇求,絲毫不理會二度問話的昭陽公主。
麵對燕玄羽的無視,祁昭陽恨不得煽他兩耳光,神色卻還是大方得體,“燕三皇子,本宮聽人說你在‘風雲賭坊’,是以,本宮火速從宮裏趕了出來,原先還怕趕到時你走了,見不到你,還好,你還在。”
眾人恍然,都私下議論,“原來昭陽公主喜歡燕三皇子……堂堂公主,為了燕三皇子來坊賭呢。”
“他們真是郎才女貌,一個公主,一個皇子,真是絕配……”有人歎說,也有人不同意,“我看還是驚鴻郡主跟燕三皇子比較般配……”
“燕三皇子似乎隻喜歡驚鴻郡主呢……昭陽公主估計單相思了……”
祁昭陽眼裏閃過一道不屑的光芒,似是冷嘲眾人的評價。她的反應被上官驚鴻留意到了。
一位公主不顧皇家顏麵為了個男人出入龍蛇混雜的賭坊,明顯是想告訴世人,她喜歡燕玄羽。越是這樣,上官驚鴻越覺得祁昭陽並不是真的喜歡燕玄羽,而是有目的在掩飾什麽,從祁昭陽不屑的眼神,更能說明,她無心於燕玄羽。
燕玄羽因為沒看祁昭陽,自然錯過了祁昭陽的神情變化。他眼裏泛起喜悅,“鴻兒,大家都說我們般配了……”
祁昭陽臉上蘊起傷心,柔柔開口,“燕三皇子……”
燕玄羽扭頭看祁昭陽一眼,謙和疏離地笑笑,像是才發現她一般,“啊?昭陽公主也在啊。賭坊裏太吵,我一時沒注意到你。”
“剛才大家都在論議本宮跟驚鴻郡主了,燕三皇子又豈會沒留意?”祁昭陽泫然欲泣,“燕三皇子是故意當沒看到本宮吧,本宮自問沒有得罪燕三皇子,隻是看驚鴻郡主不理會你,才想幫你解圍……”
眾人開始說燕玄羽不識好人心,也有人覺得祁昭陽是自作多情。
上官驚鴻再無耐心,身影一閃,下一瞬已沒了蹤影。
燕玄羽方要跟上去,見祁昭陽竟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別扔下我……”語氣可憐兮兮,美目中淚水在打轉,“至少,你親手做的飯,讓我償一下。”越是償不到,就越想。人便是這樣。
燕玄羽不著痕跡地一揮袖袍,內力微使,震脫了祁昭陽的手,“既然昭陽公主這麽給麵子,燕某自是不好拒絕。昭陽公主請。”
他竟用內力震開她!祁昭陽心頭生鬱,麵上笑逐顏開,拿起碗上的勺子剛要舀飯。燕玄羽又道,“我忘了說,先前在廚房有一隻大蟑螂爬過飯裏,我想起這段時間上官驚鴻老是不把我當回事,於是乎,我連著蟑螂一起炒蛋飯,炒完了又把蟑螂拎出來,騙上官驚鴻吃飯,就是想給她點顏色。( )”
祁昭陽手一僵,仔細審視燕玄羽的表情,他很謙和,斯文俊秀,無形中拒人於千裏。從他的神色,根本分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這飯,真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要是賭氣一吃,光是想到蟑螂炒飯,想想都要吐……
“昭陽公主覺得免強麽?”燕玄羽似歎息,“燕某也不想為難公主。公主若是不願,不免強……”
凝視著燕玄羽絕色俊逸的臉,祁昭陽突然有種衝動就想抓住他的心,她用力一吸鼻子,下決定,“本宮吃!”
燕玄羽一愣,“公主真是……”有毛病。
“隻要是燕三皇子親手做的飯,別說炒蟑螂,就是下了毒,本宮也照吞不誤。”祁昭陽美目含情,情意款款感動了在場所有人,眾人都稱讚公主有情有義。
就在祁昭陽再次欲用勺子舀飯的時候,“哐啷!”一聲清脆的瓷響,燕玄羽手中的瓷盤落地摔碎,驚呼,“哎呀,本皇子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他是故意的!他是在說即便上官驚鴻不買帳,也輪不到她祁昭陽獻殷勤麽?祁昭陽氣得嬌軀發抖,話從牙縫裏擠出,“沒關係。”
燕玄羽掃了眼地上的飯,還真是可惜了一片心意,他為鴻兒燒的可是幹淨的蛋飯啊。毀了也不能便宜別的女人。
“灰影,護送昭陽公主回宮。”燕玄羽斯文下令,折扇一晃,瀟灑地扇著風大步邁出賭坊。
祁昭陽望著燕玄羽風度翩翩的背影,心中蓄起惱火。燕玄羽,你給本宮的難堪,本宮記下了!
祁昭陽身邊的侍婢青瑤說,“公主,燕三皇子好像並不像世人說的,美女入懷,隻要看上的便來者不拒。”
“你這麽說,是暗指燕玄羽看不上本宮?”祁昭陽微眯眼。
青瑤臉色嚇得蒼白,“奴婢不敢,奴婢隻覺得燕公子似乎對驚鴻郡主很專情……”
“哼。”祁昭陽冷哼。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護衛灰影向祁昭陽比了個請的手勢,“公主請。”
祁昭陽高傲地說,“本宮用不著你護送,要送,也得是你家主子親自護送。”
灰影說,“我家少主有令讓屬下護送您,屬下不能負命。”
“隨便你。”祁昭陽一揮袖袍走人,餘下一幹賭徒花癡地望著她的背影,還有一票票議論她喜歡燕玄羽的聲音。
唇角微勾,祁昭陽暗忖:越是賭坊這種亂的地方,消息傳得越快。最起碼,她的目的達到了。
……
在外考察了一番各行各業的市場,上官驚鴻回到汝南郡王府時已是黃昏。
上官驚鴻方到門口,郡王府的大門便敞開,隻見府內那票夫人小姐又在等候她。各個臉上是媚笑如花。為首的三夫人開口,“鴻兒,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等你一下午了……”
“是啊,聽說你贏了驤王九百萬兩黃金,不知是真是假?”二夫人提到這巨額數字,兩眼泛金光。
上官楚楚與上官雅兒爭相說,“六妹贏得真好,你不知道,上官燕鴻仗著就快嫁給驤王為妾,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看看都氣人……”
五夫人梁若素做為燕鴻的親娘,祁煜未來的丈母,臉色可不好,“我看未必吧,隻是傳言而已,上官驚鴻哪能贏這麽多……”
“是真的。”上官驚鴻唇裏逸出三個字,上官燕鴻與五夫人母女立即變了臉,仿若贏走的是她們的錢。
“哎喲嗬嗬!”三夫人裴韻環繡帕誇張地一甩,“太好了,還是我們家鴻兒爭氣,在郡王府,咱們的錢真是多得用不完。五夫人之前說什麽來著?說等你女兒上官燕鴻嫁給驤王後,讓我們巴結著,指不準能給我們點好處,怕是驤王現在窮得連你女兒都養不活了。”
二夫人也笑著點頭,“是啊,巴結驤王,還不如巴結咱們家鴻兒,她可是活財神……”
“咱們六妹多有本事,”上官雅兒一臉媚笑,上官楚楚白上官燕鴻一眼,“七妹,還以為你未來的夫婿多神氣,不但自打嘴巴,廢不了我們郡王府,屢次敗在六妹手下,我是你呀,都感到汗顏!”
“我看你們是嫉妒吧。”上官燕鴻譏諷,“祁煜再怎麽說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不管怎麽樣也是權傾朝野的驤王。沒聽傳言說驤王開了幾座金礦嗎?金礦懂不懂?除了以前開采出來的金子,以後也能再出產黃金!驤王的錢多得用不完,輸點算什麽!”
上官雅兒與上官楚楚心生不甘,上官燕鴻說得對,她們就是嫉妒,雅兒說,“你就嘴強吧。”
“強的是你們這倆賤貨!”燕鴻一臉得意,“若是我過門後得到驤王寵愛,驤王正妃的位置又空著,指不準將來我還能被扶正為妃,說不好驤王以後繼承大統,我還能當母儀天下的皇後呢!”
“哼!”上官雅兒與上官楚楚同時怒紅了臉,真是可誤,討厭的上官燕鴻說的又是事實。
汝南郡王上官宗桓站在一票女人身後冷斥一聲,“燕鴻,你瞎說什麽!竟然有野心當皇後!此話豈能瞎說,傳出去,被有心人利用,郡王府還有安寧嗎!”
三夫人接口,“就是,想害死我們郡王府啊?搞不好驤王根本不會看你一眼。”
上官燕鴻麵子掛不住,“如果不會看我一眼,驤王又豈會親自奏請聖上下旨賜婚?”
“搞不好驤王想賜婚的不是你,而是驚鴻啊……”二夫人掩嘴偷笑。
上官燕鴻不信,“怎麽可能?皇上下旨賜婚,將我賜為驤王妾時,驚鴻明明還是驤王妃。驤王就是看中了我!”
“還不是個妾命。”三夫人潑冷水,“你的未婚夫驤王今天不但輸了大錢,還欠著我們鴻兒一百萬兩黃金的補償款呢……”
“是啊。”眾女人除了五夫人梁若素,其她都點頭,終於,二夫人發現,“驚鴻呢?”
門口哪還有上官驚鴻的影子?
上官宗桓冷著老臉,“鴻兒早就進府裏了。哪有心思聽你們瞎扯。”
上官燕鴻俏臉鬱悶不已,不管是爹還是這些姨娘姐妹,現在眼裏除了上官驚鴻,就沒別人!鴻兒鴻兒的,他們早忘了,她燕鴻也是鴻兒,隻是他們說的全是她!就連驤王祁煜,指不準請旨賜婚,真的是要娶上官驚鴻,有沒有可能,祁煜之前真的不知道驚鴻就是驤王妃?外頭人都傳得火熱,說近來轟動京城的女子根本不是她上官燕鴻,而是六郡主上官驚鴻。害她上官燕鴻顏麵盡失,上官驚鴻實在可惡!
三夫人訝異,“我們都堵在門口呢,鴻兒她是怎麽進府的?”
二夫人與四夫人也意外,“是啊,這大門都給咱們占得水泄不通,她怎麽進去的?”
“回各位夫人,”看門的守衛說道,“小的看到六小姐翻牆進去了。六小姐翻牆那個輕鬆啊,如履平地,真是厲害啊……”
“鴻兒……鴻兒,我們來啦!”三夫人率先朝上官驚鴻居住的無心閣走,一堆女人除了上官燕鴻與五夫人,其他人都跟上。
上官宗桓厲喝,“都給我站住,不許去打攪鴻兒。”奈何他的聲音淹沒在這票女人雜亂的聲音裏,不起作用。
無心閣外頭,護衛青龍擋住了一票女人的去路,“主子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各位夫人小姐請回。”
三夫人等女人在門口張望,由二夫人開口說,“我們就是想進去跟鴻兒說會話,你行個方便……”
“不是屬下不肯,而是惹怒了主子,下場,想必各位夫人小姐都很清楚。”
一票女人麵麵相覷,都不肯善罷幹休,她們可是等了上官驚鴻一個下午了。催債的要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了,鴻兒要是不替她們還債……
“放肆!”三夫人怒喝,“青龍,你不過是個下人,竟敢這麽跟我們說話!我們怎麽說也是郡王府的主子,你一個區區下人,還牛上天了?信不信本夫人找人將你綁了?”
“三夫人請便。”青龍不為所動。郡王府哪還有這些賤女人說話的餘地。這些女人巴結主子無非就是為了錢。
“你……”三夫人氣得臉紅脖子粗,上官雅兒安慰,“娘,您別生氣。青龍護衛可是六妹的心腹,您這麽跟他說話就不對了。”馬上又嬌嗲著嗓音向青龍拋了個媚眼,“青龍大哥,您就行行好,要麽,放我一個人進去?”
嗲死人的嗓音搞得青龍差點沒抖掉一地雞皮疙瘩,“二郡主別為難屬下。”
上官雅兒突然跑過去就抱著青龍,青龍一時不察,給她抱了個正著,其餘女人馬上往院內跑,都在想今天非得纏著上官驚鴻吐點錢出來不可。
三夫人見女兒如此不要臉,居然抱個護衛,想到自己欠下的巨債,還是先找上官驚鴻搞到錢再說,於是乎腳步頓了下也馬上走人。
青龍欲掙開上官雅兒,怎料上官雅兒抱得他太緊,兩團軟綿綿的胸脯還在他身上蹭啊蹭,青龍臉色漲紅,“二小姐,你再不放開,休怪屬下無禮了!”
“別嘛,青龍護衛!”上官雅兒一嬌,怎知,下一瞬身體竟被青龍使力甩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你!”上官雅兒怒瞪著眼,“你竟然敢這麽對我!怎麽說我也是郡王府的二郡主,上官驚鴻的胞姐,我這就去告訴六妹,你輕薄我!”
“不用麻煩了。”上官驚鴻淡綠的倩影出現在院子內,神色清冷至極,“二姐方才是怎麽勾引青龍,我都看到了。要是二姐想嫁給青龍,跟妹妹我說聲就是,妹妹我願意成全你。”
一票女人見上官驚鴻出現在院子裏,眼裏冒起貪財的光,像是要將她的財產統統瓜分了。
上官雅兒鄙夷地瞄了青龍一眼,“想讓本郡主嫁給一個下人?怎麽可能!”
上官驚鴻不理會上官雅兒,禁自問青龍,“你喜歡上官雅兒麽?若是喜歡,本郡主就做主讓她嫁給你。”
上官雅兒瞪大眼,三夫人等一瞟女人也驚了,剛想反對,豈知青龍直接搖頭,“要屬下娶上官雅兒,屬下寧可一輩子獨身。”
“哎呀我的二姐,居然連個下人都不要你,”上官燕鴻嬌笑著出現,“你可真是個沒人要的東西。”
“上官燕鴻,你不要得寸進尺!”上官雅兒怒火中燒,“我就睜大眼睛看著你什麽時候被驤王拋棄。”
“隻怕你等不到那天了。”上官燕鴻樂啊,“跟來看熱鬧,看你們怎麽個碰壁法,看來我還真來對了呢。”
上官驚鴻眉宇微蹙,“你們這些女人欠了錢自己想辦法還。不要主意打到我身上。再擾了我的清靜,就給我滾出郡王府。別以為巴結我,說好話,我就會心軟。告訴你們,我上官驚鴻賺的錢,你們一分也別想要!我既然有本事恢複你們的郡主身份,就同樣有本事廢了你們!滾!”
一票女人麵色發白,她們絕對相信上官驚鴻能說到辦到。畢竟,聽說她現在可是唯一能救皇上的人。皇上哪能不給她麵子?
三夫人不死心地說,“鴻兒,你不能不管我們,三娘欠的是高利貸,若是不還錢,會抓我們賣去當妓女的。”
上官燕鴻可笑開了,“三娘,您一把老骨頭當妓,誰要啊。賣了您兩個女兒還差不多。哦,我想起來了,你的兩個女兒上官雅兒跟上官楚楚也欠了高利貸,賣身還自個的債都不夠,可是沒辦法幫你還了。”
“都夠了。”上官驚鴻冷笑,“我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一次。”
清冷的麵孔,無情的眼神,像是一種冰天雪地的冷寒,凍得人直發顫。一票女人全都噤了聲。心中那點想著再怎麽樣,也是她至親的念頭忽然覺得可笑。上官驚鴻的心根本是鐵打的!
上官驚鴻走回屋內,那票女人滿含怨念地離開。
素兒跟在上官驚鴻後頭,“小姐,您真的不管幾位夫人跟小姐的死活嗎?據奴婢所知,她們欠下的高利貸已經利滾利,滾到八十萬兩了。”
“素兒,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清楚?”
“奴婢聽清了。”
“那就行了。”上官驚鴻看著素兒還算漂亮的麵孔,“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心太冷了?”
“不的。”素兒說,“至少您對奴婢挺好。對青龍與鳳舞都好。比如說剛才青龍護衛,您說讓雅兒小姐嫁給他,也是在為青龍出氣。”
“人的貪婪**是無限的。”上官驚鴻冷淡地說道,“隻要本郡主幫她們一次,她們就會指望著二次,三次,無數次。何況,依她們從前怎麽對我,我不殺她們,已經是仁慈。”要不是顧念這些煩人的女人確實是傻驚鴻的血親,她還真想將她們全殺了。
“小姐說得對。”素兒點頭,“小姐,您還沒用晚膳的,奴婢已讓廚房準備好了吃的,這就讓他們端上來。”
“恩。”
吃過晚飯後,上官驚鴻屏退下人,坐床上開始調養生息,她閉著眼,理順氣血,一個小時後,猛然睜開眼,漆黑晶亮的瞳子全神貫注,功力凝聚,房內的花瓶、梳妝盒、茶杯、桌椅等家具統統慢慢懸空飄浮起來。
上官驚鴻緩緩勾起了唇角,滅情水對於她恢複特異功能相當有效。從沾了滅情水到現在,功力一直慢慢在增強,她感覺特異功能已經恢複了她在現代時功力的一半。
傻驚鴻這副身子實在太沒用了,根本不具備特異功能的潛質,她明顯覺得她的特異功能是靈魂自帶過來,因為進了沒用的身體,而發揮受阻。
不過也沒事,有滅情水助於貫通,起碼這具身子已經受用特異功能一半。
窗外,一抹高壯挺拔的身影盯著房中的一切,如刀鑿般深刻豪邁的臉龐泛起一絲驚喜。找了這麽久,終於找到了!
“誰!”上官驚鴻冷喝,哐哐啷啷……一連串響聲,懸浮的所有家具落地,一片狼藉。
未有動作,上官驚鴻靜心聆聽,窗外方才站著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青龍與鳳舞聽到動靜後焦急地在門外,青龍喊道,“主子,您沒事吧?”
鳳舞急說,“主子,怎麽了?”
“沒什麽,讓人進來收拾屋子。”上官驚鴻凝起眉,這麽快的速度就消失,剛才的不速之客武功極高。對方什麽目的?似乎感覺不到對方的惡意。莫非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有人單純地好奇她上官驚鴻何許人?
青龍與鳳舞推開房門,見一地淩亂,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我有點累,先睡會。”說罷,上官驚鴻躺下,蓋上棉被。
“我來收拾就好了,你先去歇息。”青龍對鳳舞說。
鳳舞認真注視了青龍英俊的麵孔一眼,莫非他……
青龍別開視線。
鳳舞默默轉身離開。
青龍一邊收拾著房間,目光時不時注視著上官驚鴻絕美的睡顏,眼裏是掩飾不住的癡。即便會被鳳舞警覺什麽,他也要爭取這樣能跟主子獨處的時刻。隻有這樣的時刻,他才能偷著多瞧上主子一眼。
房門並沒有關,鳳舞站在院子裏,遠遠地望著房內的青龍,臉色微微泛白。
過了一個時辰,青龍才收拾好屋子關上房門離開,直到他走後,上官驚鴻睜開了眼,歎息一聲,又次睡去。
夜色深沉如墨,星兒都躲到雲層後頭,夜空陰霾,空氣裏透著一種沉悶,似乎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征兆。
若大豪華的宮殿大廳內,燈火通明,照得廳內宛若白晝,一尊龐大的木馬刑俱尤為駭人。
老皇帝的臉變得年輕,隻是神情滿是痛苦。一名美麗至極的女子赤luo地被人拖著往刑俱走,女子渾身肌膚是一種不正常的紅嫣,眼神淩亂迷惑,神情退去清雅,極致的嫵媚。
女子目光迷魅,渾身顫抖,忽然驚懼地大叫起來,“不……不要!我不是yin婦!我不要受刑……我不是淫fu!我不要!……求求你……不要在雲兒麵前!……求……別在雲兒麵前……”
“啊!……”淒厲得震天的女子慘叫,女子雙目瞪直,鮮血不斷地湧,在地上匯成一灘……
皇宮裏的無心閣臥房內,祁雲滿頭大汗,從惡夢中驚醒,強撐著坐起身,身軀清瘦,神情已恢複如玉般的沉靜,對於這纏繞了他十七年的夢魘,習以為常。
清越的目光環顧房內,漆黑一片,一室清涼。
兩天後,上官驚鴻正在郡王府的無憂閣院子裏悠閑地喝早茶,丫鬟素兒前來稟報,“小姐,六皇子安王身邊的小廝夏至前來,說安王爺病了,希望您能進宮看看安王。”
上官驚鴻眉頭微皺,“祁雲病了?什麽時候的事?”
“說是已經病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