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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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原諒你。”
祁雲眼裏的哀傷漾得深濃,“傷了你的心,我的心更痛。我不求你原諒,但求你善待自己。”
看著他清雅的俊龐,那種透自山澗秀水的清越,是那般的讓她覺得舒適。
‘求’這個字痛了她的心,心房又次的悸動,深刻地提醒她。與祁雲之間已經不止是原不原諒的問題,就算嫁給祁雲,她沒辦法與他圓房,亦無力擺脫魔龍君燁熙的糾纏。
“我是那種不會善待自己的人麽?”她淡淡一笑,“你放心,上官驚鴻,比你想像中的堅強。”
他動了動唇,想再說些什麽,卻遞出手中的雷靈珠,“磨成粉,兌水服用。”
她接過,心情卻萬般沉重,“我有點累,先走了。”
他清越的眸光看著她漸漸走遠,背影是那般絕美,似乎就這樣走出了他的生命,深深痛了他的心。
出了安王府,上官驚鴻上了轎子,攤開掌心,瞧著手中光亮璀璨的雷靈珠,珠子隻有拇指大,懶得磨成粉,直接吞了。
剛吞下珠子,有點噎得難受,連忙雙手置於膝蓋,掌心向上,閉上眼,凝心靜氣,腹中一股火熱,灼得她髒腑難受。
似有一陣陰風刮過,轎簾掀起又落下,轎子突然沉了很多,四名轎夫腳步變得吃力。
一隻僵白而修長的手撫觸上官驚鴻的麵頰,“你瞧你,怎麽冒虛汗?不舒服麽?”
她睜開眼,側首,見一襲紅衣的君燁熙就坐在邊上,紅發紅眸,妖異的瞳裏,除了萬年不化的寒森,還盈著一縷關心。
“手拿開。”她冰冷低斥。
他表情一僵,眼裏多了絲微顯的訊息,“你的語氣言行,本尊都不喜歡。你是想得罪本尊?”
她又次閉目,繼續調息。
他從袖袋中掏出一塊紅色的絲巾,輕拭著她額際的汗,動作陰柔,格外地溫柔體貼,“小鴻兒,別這麽抗拒本尊。”
“如果有一個人,像你逼我的方式,這樣逼你,你會如何?”她啟唇。
“不可能。”他妖森的眼裏閃過不悅,“本尊是世界上最強的強者,在本尊身上永遠不會發生這種事。你的話令本尊不悅。”
“你的行為,讓我想剁了你。”嗓音平靜無波,卻帶著絕對的殺傷力。( )
他動作一頓,“就像祁雲剁了他的侍妾水茉一般?”
她蹙眉。剛才安王府發生的事,他竟知曉。
“不喜歡聽到祁雲有別的女人?”他怪異地笑。
她不言,他霸道地將她攬入懷裏,“你是本尊的女人,心思不該想著別的男人。”
她依舊無動於衷,冷靜地調息。
“祁雲希望你變強,本尊覺得沒必要。”他神情狂傲不羈,“本尊的女人,隻要乖乖臣服在本尊的羽翼下,本尊不會讓別的男人傷害你。”
她抿唇不言,他繼續說,“你剛服下雷靈珠,不要急於調息,雷靈珠需要七日,才能與你的體質相融合,現在急於求成,除了會急血攻心,沒有別的益處。”
體內騷動亂竄的氣流讓她覺得越來越難受,一口血難抑製地湧上喉頭,她想吐出來,他卻先一步吻上她的唇,按壓著她的腦袋,舌頭在她嘴裏翻攪,硬是將她嘴裏的血吞了下去。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想退開,他卻不讓,狠狠蹂躪她櫻嫩的紅唇。
不可否認,她現在體溫過高,他冰涼的體質,帶給她一種身體上的舒適,本能想靠他更近,心裏卻想宰了他!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他才免強放開,“別這麽凶地瞪著本尊,你的小利爪,隻會讓本尊更想收服你。”
“變態!”她低咒,“我吐出來的血你不嫌髒嗎?”
他不在意地撩了撩她垂落在頰邊的發絲,“不嫌。本尊的心裏有你,才不會嫌。換作是祁雲,他做得到嗎?你大可問問。”
她不語。沒問過,怎麽會知道。不過,像祁雲那般寧靜如玉的男子,又有潔癖,想當然是不肯的。
“小鴻兒,祁雲的心,太過虛偽。他不像表麵上的這麽清雅無害。”他輕輕誘哄,“隻有本尊,從來都是這麽赤淋淋的邪惡,不曾掩飾什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微眯起眼,不喜歡聽人說祁雲壞話。
“什麽意思不重要。”他笑得邪肆,“你等著好了,不出十天,祁雲肯定會主動解除婚約。”
“不可能。”她搖首。
“本尊知道你不會相信。( 你就會知道了。”
望著君燁熙篤定的神色,邪惡得刺眼,她想毀了他,卻未冒然出手,以免自討苦吃。
七天是麽,七天後,就算能力沒有君燁熙強,也不會像現下這般弱勢。
“本尊送你回鳳凰山莊。”強勢地摟著也,變態地在她頸項與發間嗅著屬於她的芳香。
她僵著沒動。
“身體難受的話,本尊給你的血丹吃兩顆,你就會好受很多。”他關心地親了親她的麵頰。
她不著痕跡地將裝有血丹的瓷瓶悄悄放入他袖袋。
他驀地微眯邪瞳,“你就這麽想跟本尊撇清關係?你以為放了東西在本尊身上,本尊會不發現?”手掌裏多了她退還的瓶藥。
“我不需要你的血丹。”她冷然。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啪啦一聲,他將瓷瓶連著裏頭的藥丸一並捏得粉碎。
“你……”她瞪大眼。真是浪費。血丹價值連城,萬金難求,他竟然眼也不眨全毀了!好可惜!
大掌向車簾外一揚,粉末隨風飄揚,歸於塵埃。
“心疼了?”他唇角的笑容邪肆而曖昧。
“不會。那是你的東西,你想毀就毀。”
“若是真心疼,你可以跟本尊說,本尊再煉就血丹……”
“都說了,我不要你的饋贈。”
“小鴻兒真是太過倔強。本尊會慢慢地修理你。”猛地又將她攬進懷裏,狂霸地顯示占示占有權。
她寒漠的眸裏盈滿怒意,氣得不輕。
還好君燁熙真的隻是送她到了鳳凰山莊後就離去,她則回了鳳凰山莊。
六天後深夜,城中一間不起眼的院落。
一名男子站立於夜色中,同樣身穿黑衣的下屬稟報,“主人,全都安排好了,官家錢莊裏的錢有把握得手。驚鴻郡主私人開設的錦鴻錢莊銀庫同樣有龐大數額的錢銀,是否一並劫了?”
男子沉吟數秒,“一並辦了吧。”
“是。”
……
第七天,鳳凰山莊泠雨聽濤院,上官驚鴻一起床,就覺得神清氣爽,前幾天的灼熱難受,全都消失了。
真的如君燁熙所言,雷靈珠過了七天才與她體質融合,隻是這七天並不好過,不要血丹緩解痛苦,她並不後悔。
站在院中,瞧著樹上吱吱喳喳的鳥兒,她輕啟唇,“過來。”
鳥兒拍動著翅膀飛過來,停在她的手掌上。
她動作溫和地撫著鳥兒的背脊。
一抹白影在身後,默默地注視著她,陽光下的她,一襲白裙羅裳,仿若天上仙子,不食煙火,誤入人間。
上官驚鴻淡然啟唇,“燕三皇子擅闖我私人院落,所謂何事。”
“來看你。”溫和的男聲,沒有往日的調皮無賴,嗓音裏有點無奈。
“本郡主不想看到你,還請燕三皇子移駕。”
他恍若未聞她的話,兀自說,“鴻兒,鳥兒似乎能聽得懂你的話。”
她微微一笑,放飛鳥兒。鳥兒展翅高飛,在天空轉了幾個圈又回到枝頭喳喳叫著,叫聲格外悅耳。
他走到她旁邊,貪婪地瞧著她絕美的笑顏,“你的心情似乎不錯?”
“當然。”她的特異功能徹底恢複了,全身都充滿力量。能不開心麽?
他也漾開燦爛的笑臉,“你開心就好。”
“要是沒見到你,本郡主的心情會更好。”
“鴻兒……”他微歎口氣,“能不能別這樣?”
“這話該對你自己說。”她轉過身瞧他,“你暗中派人假扮青龍通知東祁皇帝,皇宮有暗道一事,栽贓嫁禍給我,又想毀我清白。還有臉來見我?”
“兩件事是我做的,我都認。”燕玄羽表情閃過悲哀,“東祁皇帝壽宴那晚,昭陽公主來引誘我,還說你去了祁雲的撫沁櫊。我去找你,卻看到魔龍君燁熙抱著你,往凝華宮地道而去。你絲毫未加反抗,知道我的心有多難過嗎?”
“你總算承認栽贓我的是你了。”她冷笑。
他解釋,“你知道我當時內心的感受麽?即使我當時去阻攔又如何?你既是心甘情願,我攔得了一時,也擋不住一世。唯有讓君燁熙認為你出賣了他,你們之間才會有誤解。你才會看清楚,他不信任、冤枉你的真麵目。我才有機會奪得你的芳心。”
“這麽卑鄙下流的做法,你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就不怕君燁熙殺了我?”她當時不是不反抗,而是之前從來都難以與君燁熙抗衡。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何況,我不認為君燁熙舍得殺你。”他痛苦地說,“事實上,我一直都在等待。依我對你的糾纏,對你的好,我以為你碰到困難,會來找我,我再順理成章護你、愛你。”
“然後,一切不如你所料,你的計劃泡湯了。你就按奈不住,在酒裏下藥,想占有我的身體。”
“是我一時情急,一時糊塗。”燕玄羽眼中懊悔不已,“鴻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要我說幾次,你已經沒機會了。”
“我想通了。”他不在意一笑,“即便你一生不原諒我,我也不能失去你。”
“不曾擁有,何談失去?”她麵無表情,語氣裏也沒有一絲溫度。
他的心猛地痛楚,她就像雲端的仙子隻可想望,不可相守。
“青龍,送客。”她不輕不重地出聲吩咐。
護衛青龍從院外走得來,對著燕玄羽比了個請的手勢,“燕三皇子,請……”
燕玄羽沉重地看了她一眼,身影一個縱身起躍,便失了蹤跡。
“主子,燕三皇子怎麽會在院裏?”青龍眉頭皺起,“是屬下失職,都未察覺有人進來。”
“看守再嚴,對於有些人來說,也不過是探囊取物。不怪你。”別人來了,傷不了她分毫,倒是君燁熙會隱身術,真的是個重大隱患。
丫鬟素兒匆匆跑進院,“小姐,不好了!”
“什麽事?”
“刑部派了一大隊人馬將鳳凰山莊團團圍住了!為書的刑部尚書正在大廳裏。”
上官驚鴻眉宇微挑,唇角浮出一絲冷笑,“想來我上官驚鴻又惹到了什麽人。”
“小姐,現在怎麽辦?”素兒驚魂未定。
上官驚鴻朝大廳走,“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還能怎麽辦。”
素兒與青龍連忙跟上。
大廳裏,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名侍衛,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見一身材窈窕的妙齡女子走來,女子清新脫俗,氣度宛若芳菲,連瑤池仙子也比不上,不由愣了眼。
上官驚鴻淡掃中年男人一眼,“刑部尚書李方域?”
“下官是。”李方域下意識應聲,回過神,“驚鴻郡主,下官奉旨,捉拿您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