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熙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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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燁熙若僵屍般煞白的麵孔閃過不悅,“你又在激怒本尊,看在你今日受了不小的打擊,本尊暫時不與你計較。[ 超多好看小說]”
“本郡主要睡覺了。你走。”
“本尊就是來陪你的,”君燁熙血色的妖瞳深情地凝視著上官驚鴻,“小鴻兒,你現在是最需要本尊的時候……”說著,欲伸手擁抱她。
上官驚鴻凝運特異功能,眸光一狠,一道由氣化成的利刃直劈君燁熙,砰!一聲,利刃劈在君燁熙身上仿若撞上了銅牆鐵壁,卻還是逼得他退了數步。
他的臉然陡然變得鐵青,“你想要本尊的命?若本尊是普通人,沒有刀槍不入之身,最給你劈成了兩半!”
“你知道就好。”上官驚鴻冷笑,“要殺你的念頭在我心中,從來隻有更強!”
“很好!就讓你償償惹怒本尊的代價!”君燁熙血瞳微眯,周身氣場強大,房內的溫度冷若寒冰。
上官驚鴻又次覺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那股力量試圖禁固她的自由,“本郡主絕對不會再像以前般做個待宰的糕羊!”她猛地用盡全身的功力反噬,在未被控製行動前,袖中數枚暗器飛射。
君燁熙輕鬆躲過,麵色卻亦發冰冷,“你的翅膀還真是硬了,憑本尊的功力,居然無法再限製你的行動。”
“何止。”隨著她話落,房內無數家具開始淩空騰起,從四麵八方,圍困君燁熙於中間,猛地一聚砸。
紅影一晃,脫離了圍困圈,一堆家具砸了個空。
同一時間,君燁熙一掌襲向上官驚鴻,上官驚鴻動作迅速躍下床避開,朝君燁熙揮出一拳,君燁熙側身一躲,又換來她一記淩空踢,一招一式狠厲無比。
他被迫接招,用了六成的功力與她周旋打鬥,“小鴻兒,本尊已經夠讓著你了,若是本尊真用個十成功力,你必死無疑。( )”
“不用你讓。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受你控製!”
“本尊何時控製過你?”
“沒有麽?”
“何謂控製?那是操控你替本尊做什麽事,而本尊對你,不過是叫你乖乖接受憐愛,不要拒絕本尊的美意。”他一邊遊刃有餘地躲避她的招招致命的狠厲,本就妖森的眸光變得冰寒,“你的特異功能恢複,能力超出本尊的意外,竟然比以前強了兩倍。可你能力再強,終歸沒有內力,不是本尊的對手。”
上官驚鴻唇角浮起諷刺,“你太過自信滿滿。懂得什麽叫保存實力嗎?”
倏地,她招式裏夾帶了特異功能,比之前更強了三倍,君燁熙不得不全力應對,她比他想像中的強太多,居然躲過了他數道攻擊。
強勁的氣流內功交雜,整座房子似乎被震得晃蕩,上官驚鴻的身軀被震得後退了數十步,鮮血溢出嘴角。
“小鴻兒!”君燁熙寒眸中飄過焦急,飛飄至她身側,“你沒事吧?”方想向她伸手,窗外一道狠厲的掌風猛地擊中他的後背。
掌風力道之勁猛,是傾盡了全部功力,即使君燁熙肉身刀槍不入,卻還是受了極重的內傷,猛地側首嘔了口鮮血。
一回首,見北堂傲高壯的身影站在窗外,百餘名護衛精兵將廂房團團圍了起來。
北棠傲竟然背後出手偷襲!明顯是想一掌擊斃君燁熙!
上官驚鴻心裏閃過不舒服。
“鴻兒,朕來救你了!將房裏的紅衣怪物殺了!”北棠傲沉喝一聲。
響徹雲霄的應喝,數十名精兵衝進房,北棠傲首當其衝。
“這等架式,明顯是設了圈套想取本尊的性命。”君燁熙痛心地瞧向上官驚鴻,“你自知殺不了本尊,便跟北棠傲合謀?”
上官驚鴻的心驀地一痛,是一種不被信任的傷害,抿唇不語。
君燁熙瘋狂大笑,魔魅的紅影一閃,下一瞬衝破屋頂,消失於夜色中。
“絕對不能讓魔教妖孽逃了!”北棠傲顧不得管上官驚鴻,立馬帶隊追上去。
上官驚鴻笑了,笑容是那般的哀淒絕美,美得蒼涼,不染世俗塵埃。
一襲白衣的燕玄羽與驤王祁煜雙雙趕到,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她。
“驚兒!”
“鴻兒!”
兩道男聲都帶著極重的關心,卻換不來她回眸一顧。
“你們走吧。上官驚鴻不需要任何人關心。”她嗓音回複一慣的冰冷。
驤王祁煜搖首,冷峻的麵龐滿是不放心,“驚兒,你受傷了,本王尋了你一個晚上,先讓本王看看你的傷。”
“鴻兒,我知道你怨我。”燕玄羽聲音沒有以往的賴皮,而是充滿沉重,“我燕玄羽死不足惜,隻求你顧好自己的身子。”
上官驚鴻一步一步朝門外走,身影單薄得無助。
祁煜與燕玄羽不自覺地跟上,她止步,“若是真的為我好,那就請不要跟來,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你們的糾纏,除了換來我的煩惱,不會有其它。”
白衣賽雪,衣袂隨風飄揚,她的美若仙女下凡,玉潔冰清,美到一種讓人覺得虛幻的程度。她的身影又是那般孤寂,牽動了祁煜與燕玄羽心中最深處的柔軟。
她走得並不快,似要慢慢走出這紅塵障礙。
一陣涼風吹來,格外地寒冷。
仰頭望望天色,明月依舊,時節變換,已是初冬了。
天氣的寒冷,不如她內心的冰。
方才房間外頭突然就多了一百多名精兵,一間普通宅院,就算精兵都是為保護北棠傲而布署。她與魔龍君燁熙打鬥時的聲響,也早就已經驚動了院裏的其他人。打鬥時不能分心,沒法細想,現下想想,北棠傲早就應該衝進來保護她,可是他沒有,而是趁君燁熙一時關懷受傷的她,而鬆懈了少許防備,抓緊時機給予致命一擊。
不消說,這是北棠傲的陰謀。一個自稱對她有三世情戀的男人,利用她,設局殺害政敵。
魔龍君燁熙野心外露,一直想獨霸天下。原來北棠傲的野心不比他小。
可以利用心愛的女子,這就是北棠傲的愛。她甚至懷疑,他真的愛她嗎?
燕玄羽的愛,卻是栽贓陷害她,對她下毒,妄圖毀她清白。
驤王祁煜呢?他說第一次見麵就心裏有了她,卻一而再,再而三試圖將她踩於腳底,即便是近期,策劃盜竊官家錢莊,連她錦鴻錢莊一並盜。
還有誰?
祁雲,那個讓她心痛卻又心動的男子。
一想到祁雲,她的內心就無法言喻地難過。
本來,她從心如死灰,抗拒愛情,到慢慢地承認了愛上祁雲。卻礙於滅情水之毒,除了君燁熙之外,不能與別的男人圓房。
也礙於君燁熙的威脅控製,她心裏掙紮,一直不敢跟祁雲去共同創造幸福的生活。
君燁熙說,不超十天,祁雲會主動解除婚約。她不安忐忑了十天,十天中,她也想通了,她不想再跟祁雲這樣若即若離。
她要跟祁雲在一起,就算暫時不能圓房,也可以慢慢尋找滅情水的解藥,等到解了毒的那天,再做名副其實的夫妻。
她恢複了全部的特異功能,再加上祁雲,二人聯手,總能對付一個君燁熙吧?
想法是多麽地美好,都還來不及跟祁雲說。
心中也抱著希望,祁雲不會這般輕易地放開她的手。
祁雲卻不要她了。
以為她不知道麽?經過長久以來的暗中考察及分析,祁雲的心裏真的有她,雖然他從不說愛。
她診斷不出祁雲的身體除了體質虛弱,骨骼易僵硬,還是否有其他的病。卻可以斷定,祁雲還身患隱疾。
正因為疾病,祁雲認為早晚會死,不想連累她,所以,他才想放手,於是,就發生了他總是莫名地對她疏離。
可他又太愛她,願意為她付出太多太多,即便沒了性命,他也不想失去她。所以,祁雲又對她表現得那麽溫柔,那麽愛。
“祁雲啊祁雲。我又豈能不明白你的想法?”她望著天邊的明月,心如明鏡,“隻是你一再地鬆手,深深地傷了我的心,盡了我們的緣。”
身後跟著的二個男人聞言,神色同時閃過痛楚。
在這種時候,她念著的是祁雲,她的心屬於誰,昭然若揭。
樓台高矗,庭院幽深,景色優美,她卻覺得淒涼。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紅唇輕啟,嗓音輕柔,一首詞吟,她心傷。
卻震憾了聞者的魂。
“鴻兒/驚兒!”燕玄羽與祁煜又次不約而同,沉重地齊喚。
幾道白綾閃過,綾綢飄飛,遮掩了二人的視線,二人一手抓住一道白綾,往前看,她已沒了芳蹤。
京城一家不知名的客棧,上官驚鴻開了間房,原想歇睡,站在窗前,一夜無眠。
黎明時分,一隻鳥兒從遠處飛來,抖了抖翅膀,落在上官驚鴻手心,吱吱喳喳地啼鳴,似在向她傾訴著什麽。
“小家夥。”她伸手撫著鳥兒的羽毛,“你說一個紅衣怪人嚇得你從樹上栽了下來?”
鳥兒似乎聽得懂人話,長長的鳥嘴往下墜了幾下,似示點頭,又“吱吱”叫個不停。
同一隻鳥兒對話,確實有點可笑,可她自從吞了雷靈珠,恢複了特異功能後,卻無意間發現自己竟然聽得懂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