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拍了拍手，屬下拽著幾個綁著的人出來。

    畢大海，畢瑩瑩，程曉月！

    三人均麵如死灰。

    程曉月看見顧小冉，臉色陰陽不定，最後叫道：“小冉，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救救我。”

    顧小冉神色黯然，救了她，讓她怎麽麵對墨家那老老少少的亡靈？

    別開臉，不再看程曉月哀求的眼神，對墨卿道：“我有點累了，先回屋休息。”

    “嗯，讓雙雙和佬佬陪你上樓。”

    顧小冉功夫雖然不錯，但她有身孕，而且胎兒剛穩了一些，不能有大的動作。

    而今天墨家的來的人很多，墨卿不放心她一個人。

    “好。”顧小冉不想墨卿擔心，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謝寶鈴就在旁邊，聽顧小冉說累了，就緊張了一下，不用等墨卿開口，就把林雙雙叫了過來，三個人一起上了樓。

    ***

    顧小冉睡到半夜，感覺身邊的床墊陷了下去，然後有一隻輕輕覆上她已經隆起的小腹，睜開眼睛，見墨卿坐在床邊，靜看著她。

    “吵醒你了？”

    “睡本來就不沉。”

    “我給我帶了吃了。”

    “好呀，我正好餓了。”顧小冉起身下床。

    墨卿陪顧小冉走到桌邊，倒了杯溫開水給她。

    顧小冉坐下，揭開蓋子，有她正想吃的酸辣米分，眼睛頓時亮了，拿起筷子就吃。

    “慢點，沒人給你搶。”

    “我剛才做夢都想吃醉辣米分呢。”

    墨卿笑了，心想，都說酸兒辣女，她是酸辣都愛，那該是兒子，還是女兒？

    難道說是雙胞胎？

    “你想什麽呢？你的米分再不吃要涼了。”顧小冉注意到墨卿帶來的宵夜是雙份。

    墨卿不理桌上的宵夜，攬住顧小冉，“小冉，給我生個女兒。”

    “兒子不要了？”顧小冉白了他一眼。

    “如果是兒子，我們接著再生。”

    “呲——”顧小冉恨得磨牙，他當孩子是用泥捏出來的，生著不會痛？

    “好了，我不說，吃宵夜。”墨卿心想，萬一再生的是兒子，大不了以後來個‘不小心’……

    懷上了，總得生，是不？

    顧小冉吃完米分，舒服地長透了口氣，看著收拾著碗筷的墨卿，問道：“畢大海和程曉月他們會怎麽處理？”

    “畢大海他們會被警方遣送回緬甸，剩下的事，阿賴會處理……”

    後麵的話，墨卿不再說下去，但顧小冉已經明白。

    畢大海去到緬甸，等於把他們送到阿賴手上。

    阿賴愛了墨瑤一輩子，畢大海等人落到他手上，生剝活刮都是輕的。

    畢大海他們恐怕真要生祭墨家的亡靈了。

    “那程曉月呢？”

    “她犯下通敵罪，剛才已經被警方正式逮捕，出不來了。”

    顧小冉深吸了口氣，揮去心裏的鬱積。

    墨家兩大案子，就這麽完結了，壓在眾人心坎上的石頭，也總算可以落下。

    即便是不會有喜悅，但起碼去了一樁心事。

    顧小冉手機‘叮’地一聲。

    “這麽晚，誰會發短信來？”顧小冉奇怪。

    墨卿幫顧小冉拿過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