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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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了什麽?”王詩雨焦急地問道。
“就是、就是,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董曉梅不知道怎麽說,她怕她萬一說出來,但是事實卻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就是冤枉了別人。
“你看到了誰?是我們班裏的?還是2班的?”王詩雨很想知道,是誰惡意地散播了這麽不實的謠言。
“你等等,我去查一下。”原本兩個人是邊走邊說的,這下,董曉梅說完就開始跑了起來。
“曉梅,你還沒說你看到的是誰呢。曉梅,你等等我。”王詩雨見董曉梅跑了起來,她也跟著跑了起來。
原本通往圖書館的路就很多,這時的廖勇剛剛跑到圖書館門外,兩個人在兩條路上,一個來,一個去,華麗麗地這麽錯過了。
廖勇因為太急,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聯係王詩雨,到了才發現,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一個閱覽室。他撥通了王詩雨電話,卻是有“嘟嘟嘟┄”的聲音,沒人接,他又發了消息,消息也沒人回。
王詩雨跟著董曉梅一路跑回寢室,根本就沒聽到書包裏手機響了,等到了寢室才聽到鈴聲。她見董曉梅沒有去別的地方,隻是在自己的書桌裏翻來翻去,她才拿起電話,接了。
因為王詩雨消息不回,電話不接,廖勇怕她真的像季德凱說的一樣“逃了”,他急得不得了,就不停地給她打電話。知道現在電話接通。
“喂,學長。”王詩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吃力。
“詩雨你在哪裏?我過來找你。”廖勇想現在就見到她。
“我在寢室,你不用過來了,我這裏還有事,先掛了。”王詩雨還急著想知道董曉梅剛才說得那個人是誰,就先掛了電話。
詩雨肯定是在躲著她了,不行,他要跟她去說清楚,他跟劉茵沒有什麽,就算以前欠她的,現在也算是還了,他再也不會和她有牽扯了。廖勇覺得,隻要他跟王詩雨說清楚,王詩雨肯定會原諒他的胡思亂想的。他錯了,是他不對,他也不應該懷疑她,他一定不能任由王詩雨躲著自己。於是,廖勇又像寢室方向跑去。
王詩雨掛了電話,走到董曉梅身邊,看到她正在翻看班級日誌。“曉梅,你在找什麽?”王詩雨問道。
“我在找請假條、或者就醫申請條。”董曉梅說著,手上並沒有停下來,認真地翻找著。
直到翻過最後一頁,董曉梅終於哀歎一聲,抬頭看著王詩雨,沮喪地說道:“沒有。”
王詩雨想了想,說道:“那你能先告訴我,那天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嗎?”
“詩雨,不是我不告訴你,要是萬一是我看錯了呢?”董曉梅雖然平時八卦又喇叭,但是從來不會冤枉人,不然作為班長,誰會服她。
王詩雨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的,那隻是懷疑的對象,你告訴我,我不會說出去的,但是我們可以一起去查,對不對?不然你一個人,要查清楚很吃力的,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說呢?”
董曉梅覺得,要是不把事情查清楚,很可能她和王詩雨都要被扣上屎盆子。夏沙懷孕的事情,她自己不會說,身邊又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也都沒有跟別人說過,那麽隻可能是那個人。
“詩雨,那天夏沙和湯睿的父母來了之後,我們不是就從病房裏出來了嘛,後來我們去了林醫生的辦公室。”董曉梅說起了那一天。
“這個我記得,可是我不記得我們在醫院遇到過班裏的同學。”王詩雨細細回憶,不記得遇到過哪個同學。
“我們是沒有正麵遇到過其他人,可是我們出病房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當時好像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雖然寢室裏沒有其他人,但是董曉梅還是湊到了王詩雨耳邊才輕聲說道:“我好像看到了徐貝貝。”
王詩雨驚訝地看向董曉梅,見對方鄭重地點了點頭,她才相信,董曉梅說的是真得。
“所以,你特地回來看班級日誌,看看那天,或者是最近徐貝貝有沒有寫過請假條?”王詩雨問道。
董曉梅點點頭,確認了王詩雨的猜想。
一般,隻要是這一天有課,而你正好有事,需要請假,是需要寫了請假條,請輔導員簽了字、蓋了章,再交給班長的,班長會把請假條黏貼在班級日誌裏。如果是病假,就需要學校醫務室的就醫申請條,經過輔導員確認,班長也會把申請條黏貼到班級日誌裏。每個班的班級日誌,每個月都會交由學院確認蓋章。
如果你無故缺課,就會被記作曠課,就算那一天隻有一節課,也會按照一天的課時數來算,也就是說,你一旦不叫請假條或就醫申請條,就會被寄曠課八節課。而學校有規定,一個學期曠課滿十節課,本學期所有修習的學分都不作數。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會不交這請假條和就醫申請條。
如果沒有,隻能說明,那天他沒有請假,而那天一早,她們就有一節化學課,沒有徐貝貝的請假條,也就是說她應該不會出現在醫院裏。
王詩雨想,如果是徐貝貝,那就說得通。之前夏沙因為和王詩雨賭氣,有一陣子和徐貝貝走得很近,後來忙著談戀愛,也就沒有在深交。
最近因為夏沙又和她們走得近了,徐貝貝當麵都嘀咕過一些不太好聽的話,更別說背後怎麽黑她們了。如果真的是她,動機倒是有了,不過僅憑董曉梅不確定地瞟過那麽一眼,實在是沒有什麽說服力。要是說出來,到時候反而容易被她倒打一耙,說她們冤枉自己,到時候就麻煩了。
“不知道,丫丫有沒有聽說外麵的謠言?”董曉梅看著王詩雨問道,眼裏有些擔憂。
“我也不知道,如果她不知道的話,我們還是先別告訴她了,她的身體狀況還是不太好,最近上課也沒什麽精神。”王詩雨說道。
對於這一點,董曉梅是很讚同的,自從夏沙回學校上課以來,身體一直很虛弱。之前在醫院,林醫生其實不建議她繼續學業的,至少在前三個月還是在家休息為好。要是因為謠言,動了胎氣,那這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等事情解決了,再讓她知道,可能會好一點,或者,直接瞞過去也行。
現在王詩雨和董曉梅心裏都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傳到夏沙的耳朵裏,希望她能在前三個月裏把胎安穩了。
“叮鈴鈴┄”王詩雨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顯示屏,接了電話:“喂,學長。”
“喂,詩雨,我現在在你寢室樓下,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廖勇大喘著粗氣,說道。即使是常年健身和打籃球,可是這樣幾乎不停歇地從酒吧跑到圖書館,又從圖書館跑回寢室樓,還是讓廖勇覺得有些吃力了。要是不太鍛煉的人,估計還跑不這些距離來。
“好,你等我一下。”王詩雨隔了一會兒才這樣回答道,其實她現在不是很想見他,但是他就在樓下,還是去見見吧。
王詩雨見董曉梅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安慰道:“曉梅,我們再想想辦法,再仔細想想有什麽辦法可以證明,她那天沒有在學校,或者直接證明她在那家醫院的證據。”
“嗯,我知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董曉梅聽到剛才王詩雨的電話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再各自想想了。
等人的人總是覺得時間過得慢,寢室樓下,廖勇度秒如年,等到王詩雨一出現,他馬上衝了上去,又在對方麵前急急地刹了車。
雖然天氣漸漸熱了,但是還沒到動不動就出汗的地步。可是廖勇的額頭隱隱有汗珠浮現,他的呼吸聲很大,明顯是劇烈運動過。
難道學長真的找我有急事?廖勇還沒開口,王詩雨倒是先開口了,“學長,你這樣著急,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跟我說嗎?”
“我、我是有事跟你說。”廖勇說道,他要想想怎麽跟她開口。
這個時間,大家開始陸陸續續回寢室了,身邊進進出出的人很多,王詩雨就提議道:“學長,我們還是那邊去說吧。”她指了指寢室樓旁的一條人流量較少的一條小道。
兩個人站了好一會兒,廖勇都沒有開口說話。王詩雨心裏開始犯嘀咕,同時也很好奇,廖勇要跟她說什麽。最近廖勇的表現很反常,直覺告訴她,學長這樣,可能和劉茵有關,可是她說過相信他,就不會多問,但是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一想到自己的男朋友竟然為了別的女生煩惱、牽腸掛肚,她就高興不起來。況且,廖勇連看都不敢看她,更讓她覺得他心裏有事,而且是不能讓她知道的事,還能有什麽事情不能讓她知道?不就是關於劉茵嘛,她不想看到他一副閃躲的樣子,今天終於鼓起勇氣,拒絕了他說的聚餐。
現在來找她,還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這讓王詩雨有些不高興了,她皺起了眉頭,聲音有些冷冷地,問道:“學長,你要跟我說什麽?”
廖勇發現王詩雨不開心了,他本來還在斟酌要怎麽開口說劉茵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要跟王詩雨解釋清楚,他和劉茵已經沒有關係了,很簡單,就一句話,可是開口卻變成了這樣,“詩雨,我給劉茵找了份工作。”
如果季德凱在這裏,他肯定又要直翻白眼了,拜托,兄弟,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會不會哄女生,真心祈禱你在這方麵的能力,跟你設計汽車的能力一樣厲害。再次為他默哀三秒鍾。
王詩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廖勇就是來跟自己說這個的?這樣的事情還值得他跑得滿頭大汗地來找她說,什麽跟什麽嘛。王詩雨轉身就走,她才不要聽這些。
“詩雨。”廖勇著急地拉回王詩雨,見她不願轉身,就自己走到她麵前,再次和她麵對麵。
“如果你隻是跟我說這個,那我知道了。”王詩雨說道。
“我不是要說這個。”廖勇否認道。
“要是你接下來說得還是關於劉茵的事情,那不好意思,我不想聽。”說著,王詩雨作勢又要邁步離開。
廖勇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一把抱住了王詩雨,王詩雨掙紮著,卻沒有用力,這讓廖勇心安了一些。
他說道:“詩雨,接下來我要說得確實和劉茵有關。”
一聽廖勇這麽說,王詩雨推他了力氣就加重了,甚至就讓她差一點掙脫了廖勇的束縛,當然,那隻是廖勇一時大意。男女生力道上的懸殊差距,注定王詩雨要白費功夫了。
“沒力氣了,你就休息一會兒。”廖勇這話讓王詩雨更氣了,他是吃定她了是不是?她才不會這麽弱。
王詩雨抬起自己的腳,用力一踩,雖然很痛,廖勇卻沒有鬆開自己的手。
“不疼嗎?”王詩雨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她已經很用力地踩下去了。
“疼。”廖勇老實回答道。
“那你還不放手?”王詩雨問道。
廖勇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放。”
“為什麽不能放?”王詩雨又問。
“德凱說,你要逃,所以我不能放。”廖勇忍著疼,回答得有些艱難。原來,王詩雨的腳還沒鬆開。
“季學長?”王詩雨終於鬆開了腳,疑惑地問道。
廖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把我的問題跟他說了,他說是我想太多,我後來想想,確實是我想多了,所以我來跟你說清楚。”
“說清楚什麽?”王詩雨一下子就往不好的方向想,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以至於,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廖勇一聽王詩雨的聲音不太對勁,抬起王詩雨頭一看,嚇了一跳,說道:“你別哭,我是要跟你說,我給劉茵找了工作,以後我就不欠她什麽了,我和她不會再有交集,你放心,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