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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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單涼坐在副駕駛靠著玻璃看著窗外。折騰了兩天,她很累很累,可是精神上卻異常的清醒,她疲憊的睜著眼睛,卻睡不著。
    看著熟悉的路出現在眼前,車裏是她喜歡的薰衣草味道,她披著顧池的外套上也是她喜歡的薰衣草味道。
    “涼涼!”眼看著快到公寓,顧池才敢開口喊她,生怕剛才她鬧脾氣又自己跳下車子,他總是拿她沒辦法。
    單涼隻覺得很累,她動了動嘴唇,輕聲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用勸我了,我不想回去。”
    顧池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還是原來那個倔脾氣。
    論說,他身邊也不伐很多漂亮的女人;聰明的;美麗的;各種風格;各種對他示好;可是有什麽用呢,他的心隻有那麽大,裝得下的就隻有她而已。
    可是有些話,藏在心裏這麽多年,他卻一隻無法說出口。因為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他若知道自己心裏有她,那她一定會逃的遠遠的,遠到自己再也找不到她。
    與其如此,現在能偶爾見到,已經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不管是她不停的拒絕他的好意也罷,還是她亂點鴛鴦譜把自己的好朋友往他的懷裏塞。他還能如何呢,或許有一天她累了,忽然明白了,會來到他的身邊。
    單涼是真的累了,身體上累,心也很累。所以當顧池摟著她上樓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
    她不是個不分輕重的人,她心裏清楚顧池與她是“兄妹”,有可能以後還會成為自己的好朋友的丈夫。可就是今天,這那一瞬間,他出現在她的眼前,將她從深淵裏拉出來的時候,她心中無比的感激。
    第一次她感激,父親在這個世界上給她留下了一個“哥哥”讓她還能依靠,覺得自己還沒有被拋棄。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她一臉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依靠在顧池的身上,拚盡全力的挪動著步子。她現在隻想回家,隻想休息。
    電梯的拐角處,顧池剛說了一聲小心,腳步微微一頓,隨後又恢複如常。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無聲無息中將單涼摟的更緊了一些。
    單涼麵無表情看著彭蕭南與她正麵的相遇,她很自然的覺得,彭蕭南應該是從賀亭家剛出來。他剛回來,便迫不及待的去找賀亭。
    她才不會那麽無趣的覺得他會是來看自己的,畢竟她與賀亭是住在對麵,她以為的心安理得。
    她半閉著眼睛看向彭蕭南,眼膜中沒有任何光澤,迷離的,朦朧不清的,沒有焦點。看他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讓她差點丟了小命的人,這件事最開始就是因為彭蕭南,他讓她卷入了這場無聊的風波。
    彭蕭南的頭發有點淩亂,他平常是個十分注重外形儀表的人,這跟他的風格十分不符合。見到她的時候,她明顯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敵意。
    他的周身散發著一種冷冽的氣質,眉宇間凝著一股怒意壓抑著的煩躁,化成一抹冷漠的寒意來。
    單涼沒在理會,甚至忽視了彭蕭南的存在。
    就在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垂下的胳膊忽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捏的她又些疼。她煩悶的皺著眉,卻沒有轉頭看他。
    “去哪兒了?”彭蕭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他本來可是放任她離開的,可是他卻不想這麽做。看著她跟顧池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裏就像是堵了一層棉花,壓的他呼吸都覺得難受。
    他敲了她無數次的門,還在擔心她這麽晚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安全。可是她呢···她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裏。
    他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對她···就是莫名其妙,莫名其貌的討厭這種不受控製,無法掌控的感覺。
    單涼沒有回答她,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
    彭蕭南站在原地,空了的手,就像是空了的心,空的的身軀。他停留了幾秒,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關門的力道大的連單涼都能感受到地板的震動。
    她無心理會,打開門以後率先進了家。
    顧池跟在她的身後,忽然被轉身單涼擋住:“我到了!”她的臉色很不好,語氣也不是很好。雖然不是故意對顧池發脾氣,但是她就是控製不住,尤其是看到彭蕭南莫名其妙的又被他發了一頓火之後,她的情緒更加不好,就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著。
    顧池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了她的門外。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他似乎是怕她聽的不清楚,或者誤會自己的意思,有補充道:“隨時都可以!”
    單涼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早點休息,回去注意安全。”她十分客套,跟他的界限,她已經分的很清。
    顧池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
    她抵在門口,就垂著眼,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那你先關門吧,你關了門我就走了!”顧池輕抿著唇,語氣中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失落。
    單涼點頭,關門,轉身累癱在了床上。
    第二天,單涼就病了。她跟公司請了假,足足在家裏窩了兩天,燒了兩天,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家裏除了麵包喝水也沒有任何吃的。
    她頭暈目眩的盯著天花板,整個世界都在轉,燒到脫水卻沒有力氣起來給自己倒杯水喝,她覺得自己的小命可能就要交代了。
    她連遺言都想好了,就是沒勁拿筆寫。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使勁的敲他家的門,像是要把她不開門就要把她的門拍散架了一樣。
    她本來想裝作家裏沒人,卻沒想到敲門聲一直不停,她連爬的力氣都沒有,皺著眉頭用被子蒙住頭,不去理會。
    忽然外麵的敲門聲停了,單涼覺得世界都安靜了。悄悄的露出鼻子呼吸,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又好像不是在做夢。
    安靜了沒一會,外麵滴滴答答的開始按他們家的密碼,然後滴答一聲,兩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臥室。
    有人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然後她聽到有人無比煩躁的暴怒的聲音喊的名字,喊了一半忽然停了。然後一隻大手覆上了她的額頭,她燒的滿臉通紅,那隻手又些冰,觸碰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媽的···”按著他的頭的人喊了一句,然後衝著身後的人喊道:“賀亭,去叫醫生來。”
    急促的腳步聲消失她感覺自己被人扶起來圈在懷裏,溫熱的水觸到幹澀起皮的唇,她渴極了大口大口的喝,直到全身舒坦了些,才睜開眼睛看了頭頂上的那張臉,隻不過是一抹好看的菱角,她便脫口而出:“彭蕭南!”
    她的聲音很幹澀,嗓子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可是叫他的名字的時候,確實那麽堅決與肯定。
    ------題外話------
    寫到這裏,忽然我自己都有點糾結了。
    心疼顧池,很心疼,很心疼,心疼的想哭。
    我家的蘭嵐呀~為什麽還不收了個這個小可憐!
    話說,彭蕭南這個千年大直男,什麽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在對單涼的不同,是真的不同?
    梨歌表示······好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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