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陳訓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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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黎明初至,太陽即將露頭的時候,陳梁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
可是當他剛做完這一切,一個護衛便急匆匆地走到他的麵前,語氣急促地道:“二少爺,老爺讓你到書房一趟,有急事。”
“急事?”陳梁看了一眼這護衛,隨後轉身關上房門,朝著書房去了。
一清早便把人叫去,那事情應該不會。
此時正當全府戒嚴的時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人警惕地豎起耳朵。
“三少爺出事了?”
“阿訓?”陳梁一邊快步地走著,一邊對身後的護衛道,“他怎麽了?”
“三少爺整晚未歸,老爺已經派人去找了。”
“整晚未歸?”陳梁驚愕地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又接著道,“家裏戒嚴,他是怎麽出去的?”
“誰知道呢,據他房裏的廝講,他是半夜偷偷出去的,沒驚動任何人。”
“這不可能。”陳梁眉頭緊鎖,“以他的功力,就算是能避開嗇眼睛,也避不開護衛的眼睛。”
護衛不再回話,陳梁也不再提問,於是二人快步走著,不多時就來到了書房前。
“你們他馬的是幹什麽吃的!一群飯桶!”
還未進門,就聽見陳家家主陳知越憤怒的吼叫聲。
敲了敲門,裏麵陳知越的聲音也停了下來,隻聽得一聲‘進來’,陳梁便推開門進去了。
屋裏此時站了十來個人,陳梁餘光看去,除了負責府中護衛的幾個隊長和管家,大哥陳銘,五弟陳霄也在。
“爹。”
他叫了一聲,隨後恭敬地行了一禮。
陳知越等他行完了禮,對著幾個隊長道:“你們先下去,從現在開始,連隻老鼠都不要給我放出去!”
“是!”
眾人謹慎而又情緒低沉地一行禮,紛紛退了出去。
於是房間裏,此刻隻剩下陳知越、陳銘、陳梁、陳霄還有管家五人。
“老三今早不見了,一夜沒回來。”
陳知越此時也沒那麽多火氣了,反而語氣中多了一些擔憂,“房裏的廝他是自己繞過守衛,半夜出去的。”
“以他八段真武的功力,怎麽可能在森嚴守衛之下出去呢?”
陳知越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您的意思是,”老大陳銘接著開口,“老三是被人帶走的?”
此話一出,陳梁和陳霄麵麵相覷,臉色凝重。
“我暫時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他真的繞過守衛自己跑出去的,還是有人半夜進家把他帶走的。”陳知越眉頭愈加緊縮,“能有這樣本事的,絕不是泛泛之輩。”
“那您覺得可能是誰呢?”陳家幾兄弟隻覺得後背發涼,這人能進陳府帶走陳訓,也就能帶走他們幾個。
“我不知道,”陳知越看著門外的方向,“如果真是這樣,他們也該通知我們了。”
話音剛落,一道冰冷飛刀穿過房門,貼著陳知越的臉頰,嗖地一聲劃了過去。
“爹!”
陳銘反應最快,向前一撲想要護住陳知越,卻被陳知越托住,沒有成功。
而陳梁接著打開房門,衝外高呼一聲:“有刺客,別讓他跑了!”
隨著他的一聲高呼,屋外接著一陣嘈雜,眾多護衛湧出,跳到房頂之上,尋找著刺客的蹤跡。
“別追!”
陳知越忽然開口阻止了他,“這人不簡單!”
確實,能在身為六轉丹玄的陳知越麵前來這麽一手,絕不是陳梁這樣的一轉丹玄的孩子能應付的來的。
陳梁被喝住,也未繼續追下去。一旁的陳霄看著陳知越的臉上多了一道慢慢流血的劃痕,不由向前一步,掏出一塊手帕遞給陳知越。
“爹,你流血了。”
陳知越推開了陳霄伸過來的手,轉身朝著釘在牆上的那柄飛刀看去。
心中似岩漿翻騰,雖未爆發,卻已是到了邊緣。
但是,陳知越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濫人,他憋了一口氣,硬生生是將心裏的怒火憋了回去。
“銘兒,取來我看。”
那飛刀的刀身上,還串了一張折好的紙。
陳銘應聲,向前取下飛刀,拿下紙條遞給陳知越。
“人言道,血債血償。陳家滅我五十一人,我亦當滅陳家五十一人以作回敬”
看到這裏,陳知越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這封信的送信人已經很明顯了,是前兩日襲擊他們陳府的‘南漢之刺’的成員。
“惡人先告狀。”
陳知越頓了一下,接著看了下去。
“陳訓今在我手,本欲殺之,但公子之骨氣令我動容,故令你陳家準備三千萬兩,以贖回三公子。勿通知官府,否則三公子之頭顱,將在片刻奉上。交換方式:兩日後午時鎮北樹林。”
“爹,他們怎麽?“
陳銘站在他的身旁,等著他看完,方才發問道。
“要錢。”陳知越淡淡道。
“要多少?”
“三千萬兩。”
“三千萬兩!?”三兄弟有些吃驚,這可不是筆數字,可是陳家將近一年的盈利。
“人要緊,”陳霄上前一步,“若能救回三哥這三千萬兩倒也不算什麽,隻怕”
“隻怕他們嚐到了甜頭,以後我們的麻煩會不斷。”陳銘上前一步道,“這錢要三思。”
不錯,他們能隨意進出陳府,一旦拿到了錢,以後莫是陳訓,怕是陳知越也會不知道在那一夜失蹤。
想到這裏,陳知越隻覺如鯁在喉,轉身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麵色凝重,似有所思。
“先去準備銀子。”他想了好一會,才對身邊站著的三兄弟道,“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我再想想。”
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剛要些什麽,卻被陳知越打斷了。
“你們先回去吧,這些日子注意些,我也會再調些人手回來的。另外,通知他們啟動府中各處陣法,不要再亂走動了。”
他們於是不再話,紛紛退了出去。
“他們這樣的人,為什麽還要錢呢?”陳知越眯著眼,聲道,“既然了血債血償,何不直接要了我們的命呢?難道是人手不夠?”
“不對看這樣子,倒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陳知越眯著眼,“難道是衝著鎮司的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