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男多女少的社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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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希望各位讀者請支持正版  這不, 現在身為杏花樓台柱的紅杏病了,媽媽第一時間就遣人去妙手回春尋大夫。

    陸雲心收拾醫箱就跟著小廝前去。

    她是個女兒身, 一般情況下爺爺是不會讓她去青樓給人看病, 隻是今天一早, 爺爺就被一大戶人家請去看病了, 至今沒有回來。沒法子, 治病救人如救火,耽擱不得。她隻好前往治病。

    跟著小廝進了一個有著高牆大院的院子, 穿過回廊, 轉進了一小院, 隨至一垂花門前。

    門前有幾個穿紅著綠的女子, 其中一年紀較大的中年女子, 袒胸露頸,手持畫扇向陸雲心迎來。

    走在前麵的小廝才停下步伐,恭謹地叫了聲:“媽媽,妙手回春那家醫館的大夫請來了。”

    小廝說完,側開了身子,露出了遮擋住的陸雲心。

    媽媽隻覺眼前一亮, 就見梳著少女發飾的女郎如小荷才露尖尖角般立在院中, 她姿容美麗至極,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搭在醫箱, 白衣翩然, 見自己望去, 就露白齒紅唇, 眼如月牙。笑容美得身後的牡丹失去了顏色。

    “好美的容顏!好個俏麗的女郎。”媽媽被笑容迷的眼花,呢喃道。

    她感覺自己大半輩子白活了,至今才見到如此美貌的可人兒。那女郎俏生生站在那兒,就把她手底下的女兒都比到塵埃了。

    “病人在哪兒?”

    聽到悅耳的聲音,媽媽才在醒悟過來,抹了把口水,扭著水蛇般身子,帶她進屋看病人。

    “喏,我家杏姐兒躺在屋裏,你......不知女郎芳齡何幾了?”

    陸雲心沒回答媽媽的問題,第一眼見床上躺著個俏麗的美人,那美人臉色蒼白,頭發也有些幹燥,因身子不舒服,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她趕忙上前捏著玉腕把脈,隻覺脈象似滾似流,彷如喜珠,而後有澀似堵。才微微歎了口氣,說:“小姐脈象如珠,是喜脈,隻因為小姐縱欲過度,飲食不規律,有滑胎的跡象,要是小姐一直這樣下去,胎兒是保不住了。”

    說的人聲音清脆如夜鶯悅耳,但話的內容卻如重雷震動耳膜。震得眾人半天回不過神,室內寂靜,落針可聞。

    躺在床上的紅杏從自己有身孕的事實中反應回神,聽到她這麽一說,心中像壓了塊石頭,紅杏苦笑:“還請大夫給我開一副打胎藥吧,這孩子......我怕是保不住的。“

    同是青樓女子,站在旁邊的幾位女郎麵露哀傷的模樣。兔死狐悲啊,

    媽媽也閉了眼,最後說:“大夫,你就給我女兒開藥吧,孩子生在青樓,長在青樓......總歸比受到世人白眼要好。”

    可......不管是受白眼,孩子終歸是一條命啊。陸雲心不忍胎兒就這樣去了,有條有理地勸到:“孩子還是生下來吧,你的身子本不易受孕,要是這次沒了這個孩子,不知以後,女郎還有沒有做做母親的機會了。

    其二,人生在世,有跟自己一樣的血脈的孩子,那是你生命的延續,是你以後的依靠。

    把孩子生下,好好撫養成人。你也可以乘著年輕拚搏,以後自己贖身置辦安身之處,也能安享晚年啊。這不比將資本全壓在薄情郎頭上的好。

    .....自古癡心女子負心漢啊!“

    都是苦命人,不容易啊。要是有怎麽個孩子,也有個心靈的歸處。

    “......孩子,大夫,我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人,還是給我抓藥吧。我已經身在沼泥的深淵,不能再讓我的下一代也跟著。”紅杏眼圈都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流出劃過臉龐。

    陸雲心無可奈何,她不能將自己的意願壓到別人的頭上。許是每個人的想法不同,選擇也不同。

    最後她還是沒有給紅杏開打胎藥,隻開了些保胎藥和流產後調理身體的藥物。

    是吃保胎藥留下孩子,還是流產後吃下調理身體的藥物?陸雲心一概不理,她尊重病人的選擇。但卻不願自己手裏殘害生命。

    “這是保胎藥,用紅色油紙裝;那是流產後調理身體的藥。用白色紙裝。要是選擇後者,我不會給你開那壞良心的藥,我相信媽媽那裏也是有藥的。”說完,陸雲心把醫箱合攏關上,提著就出了門。

    她隻能救病,卻不能就命。

    走得急,在拐彎處,媽媽才從後麵趕上她,從荷包裏掏出一兩銀子,塞給她:“女郎,銀子都忘了收,這是藥錢呢。”

    “不好意思。”陸雲心接過銀子揣在懷裏,麵上無表情,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迎麵而來的嫖客撞了滿懷。

    “啊......走路莫長眼睛喲,沒見到有人麽......滋.....痛死大爺了。“來人的個子高,比陸雲心高上一個頭。陸雲心個子長得不矮,高個子長腿。她的額頭剛好撞在那人下顎。

    ‘砰’地一聲,聽了個響的媽媽都吱了吱牙,覺得牙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陸雲心覺得額頭撞得生疼,揉了揉額頭,心情越發差了。懟道:“我額頭更疼,你走路沒看人嗎?閉著眼走路啊,還是學螃蟹橫走直撞麽。”

    妓子無情,□□無義。不用想,她知道那腹中的胎兒是保不住的。想到無辜的生命將要逝去,陸雲心像貓抓般難受。現在被人無緣無故地撞著了,她的脾氣如火山般爆發。

    嫖客身著金邊墨色花色長袍,頸掛金項鏈,手戴墨玉戒子,一派富貴之氣,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本身就撞得生疼,現在聽對方不講理懟人,他滿臉怒色抬起瞧去。

    女子蓮花般的容顏綻放於眼,一怒一嗔,具是風情。

    他心中的怒火奇跡般消下去了,不自在地咳了咳,放下揉著下顎的手才彬彬有禮的說:”女郎沒事吧,都怪我走得急,不小心撞著你了,啊,我送你去讓大夫瞧瞧。女郎體弱,別不小心傷到哪呢。“

    陸雲心見人家都認錯了,這事本也不是一個的錯,便散了脾氣,語氣柔了許多:“我沒事,這事也不怪郎君,我回去滾個雞蛋,就不疼不腫了。所以別浪費藥。”

    “郎君,還疼麽?”陸雲心將醫箱打開,從裏麵拿了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遞給那人:“這藥是我家的祖傳秘藥,配製了三十多種藥材,用秘製的手法才得來的藥,你回去抹在傷處,沒多久便好了。”

    杏花樓的媽媽認出了來人,驚叫道:“這不是李老板麽?”然後做樣自個輕抽自個兩巴掌,諂媚笑語:“李老板喲,瞧瞧,我這眼神......哦,還好沒青腫,但還是用這藥擦擦唄。”她先一步扯過藥瓶,翹著小手指,獻媚地送入他的手中,也將整個人送入他的身上掛著。

    李老板欲要抱住人,又想到仙子在身邊瞧著,手轉個彎,將媽媽推了出去,正氣浩然拍拍衣袖,正聲拒絕:“好好站好,別沒骨頭似的,站不像站樣。”眼神卻不由自主瞟向陸雲心。

    媽媽做了青樓老鴇,瞧男人撅屁股,就知道他們裏要拉啥樣的屎。天下男兒都一般,瞧李老板那小眼神飛地,便知道他看上了醫館的大夫。

    也是,那小娘子模樣長得極美,財大氣粗的李老板看上眼了也是可能的。

    陸雲心沒想那麽多,見事擺平了,行了個禮,辭身離去。

    獨留還回味無窮的李老板沉入美色。

    媽媽也希望她快快離去,就怕美色再惹什麽亂子。

    後麵陸雲心也不知道這個李老板在打聽她的消息。

    店裏的生意一直不錯,但曾經發生的景象再次出現,那就是正兒八經前來看病的人卻不多,那些人多是男性,病有,神經病來著。誰讓他們裝病啊,說頭疼的,手捂著肚子;說肚子痛呢,卻柱著拐杖。

    氣得陸雲心快沒脾氣了,捏著蠻長的銀針就要紮人,口裏愉快地念著,紮上一針,見效快、包治各種疑難雜症。

    然後,空氣中傳來鬼吼狼叫......

    沒病找病的人越發少了!她的大名再次飛快地流傳到平康的每個角落。提起她,大家都還記起同她美貌相提並論的長且晃眼的銀針!

    導致一切發生的源頭不過是她去了趟青樓給人看病,就被大名鼎鼎的財主李近仁瞧上眼了,還四處打聽她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傳得到處都是她的美名,引得獵豔者或好奇者前來窺探。

    哈,陸爺爺那天回來,知曉她去了青樓給人看病,訓了她一頓,然後病人發現最近開的藥方子煎水後服用時,藥味也愈發稀奇古怪了:苦的苦得舌頭都麻木了;甜蜜和辣嘴簡直冰火兩重天啊......

    重現當年的場景,裝病的郎君們隻覺得自己下了趟地獄,那酸爽的酷覺,真真不可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