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生死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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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賀聰的誓言,申隗緩緩點頭,又微微搖頭,顯然心中仍有千般思慮。他轉向西門喜兒,語氣不容置喙“喜兒姑娘欲尋親盡孝,此乃人倫大義,老夫絕不阻攔。然則,西門燕兒那妖婦及其黨羽陰險狡詐,斷然不會就此罷休,必會卷土重來。老夫既已受小師妹重托,向她在天之靈立誓護你周全,便絕不能容你孤身犯險。此行,老夫陪你同去!待你了卻心願,再作長久打算。”他又看向俞佩蓮與賀聰,囑咐道“賀少俠傷勢初愈,元氣尚需調養。你二人且尋一處安全清淨之地暫避風頭,好生修養。待喜兒事了,老夫自會循蹤前來尋你們會合。”
賀聰聞言,對西門喜兒抱拳道“喜兒姐姐,小弟本應與你同行,護你左右。奈何傷勢未愈,此刻強行跟隨,恐反成拖累。萬望姐姐一路務必珍重自身,提防宵小。我們……後會有期!”言語中充滿了關切與不舍。
西門喜兒此刻柔腸百轉,芳心欲碎。她深知,眼前這局麵,越是留戀不舍,越是牽扯不清,最終隻會害人害己。唯有快刀斬亂麻,揮劍斷情絲,方是上策。盡管心中萬般不願承認,但她——一個身心俱疲、內心矛盾、被無盡悲傷籠罩的女人——此刻必須離開,離開這讓她心亂之地,離開所有人,才能獲得一絲喘息,才能獨自舔舐傷口,去完成那必須由她獨自承擔的責任。
她強壓下翻湧的情緒,對著賀聰努力擠出一個淒美的笑容“多謝賀小弟掛懷。我一身安危,比起父母血海深仇,何足掛齒?更何況有申大俠這等絕世高手一路相護,料那西門燕兒縱有千般詭計,也難傷我分毫!倒是賀小弟你……”她目光溫柔地落在賀聰臉上,“傷勢未愈,更要多多保重。有智勇雙全的佩蓮姐姐在你身邊,定能保你平安無事。”這番話,既是安慰賀聰,也是在說服自己。
賀聰見西門喜兒自身悲痛難抑,卻仍竭力關懷自己安危,心中更是感動莫名,鄭重道“西門燕兒倒行逆施,害人終將害己!此等血仇,天理昭彰,必有報應!今日一別,望姐姐萬事謹慎,處處留心,切莫再中了那妖婦的暗算!”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俞佩蓮靜靜看著這一切,自然明白賀聰心意。少女情懷,幽怨難免滋生。然而,賀聰這份在巨大壓力下仍能信守本心、不輕易移情、重情重諾的品格,又讓她暗暗欽佩不已。見他麵色仍顯蒼白,傷勢需要靜養,自己更需悉心照料。此地不宜久留,她輕輕拉了拉賀聰的衣袖,低聲道“賀聰,我們走吧。”二人遂與申隗、西門喜兒作別,先行下山而去。
申隗收斂心神,帶著西門喜兒,沿著另一條蜿蜒的山徑默默下山。然而,他的心湖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兩人腳步踏在崎嶇的山路上,發出‘沙沙’、‘嗒嗒’的聲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清晰。奇妙的是,這腳步聲傳入耳中,四隻腳仿佛變成了兩隻,步調、輕重、節奏,竟是出奇的一致!縱是讓耳力最毒辣的瞎子來聽,也絕難分辨出這是兩個人的腳步。
山路時寬時窄,時陡時緩。嶙峋的怪石突兀地擋在路上,迫使他們的步伐不得不放緩、調整。然而,無論路況如何變化,無論步速如何調整,跟在申隗身後的西門喜兒,總能與他保持著一種恒定的、恰到好處的距離。他們的落腳點、抬腳的時機、步伐的大小,仿佛經過無數次演練,達到了驚人的同步與和諧。兩人仿佛被一種無形的韻律連接在一起。
山中寂靜,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他們兩人。單調而和諧的腳步聲,成了唯一的旋律。這聲音,本該讓人心靜。可聽在申隗耳中,卻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滔天巨浪!這熟悉得令人心悸的腳步聲,這奇妙的韻律感……他隻在幾十年前,與一個人同行時,才體驗過。那個人,就是他那神秘失蹤多年的二師妹。
塵封的記憶如同洪水般衝開閘門,當年與二師妹雪夜同行、山澗漫步、月下論劍的點點滴滴,清晰無比地湧上心頭。那被歲月刻意掩埋的情感,此刻竟因這腳步聲而劇烈翻騰起來。
“怎麽會……”申隗心中驚疑不定,忍不住悄悄側目,細細打量起身後的西門喜兒。這一看,更是讓他心神劇震。
那眉眼間的神韻,那微微抿唇時的倔強,那行走間自然流露的身姿……竟與記憶深處二師妹年輕時的模樣,如此驚人地相似!越是細看,越是覺得眼前這悲傷的少女,仿佛就是昔日二師妹的青春再現!這絕非巧合。一個念頭如同驚雷般在他心中炸響這西門喜兒……與那失蹤多年的二師妹,究竟是何關係?難道僅僅是巧合?還是……
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申隗心潮澎湃,往事如潮水般洶湧激蕩,再也無法平靜。山路依舊在腳下延伸,而申隗的目光,卻再也無法從西門喜兒那酷似故人的側影上移開。月光悄然灑落,勾勒出她輪廓分明的下頜線,那倔強而哀傷的弧度,像極了五十年前,那個風雪夜中決然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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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隗這越看心中越是疑惑,越看西門喜兒,心中就越是想起那二師妹。可此時心中雖是疑慮,可還是陪同西門喜兒快速地往山下走去。
可哪曾想,才轉過一山坳,就被西門燕兒帶著眾多人馬給攔住去路。在西門燕兒身後站著康義,另外還有黑虎會二當家的鄭天楠、滾地龍郝武、魔影飛刀盧昇。
西門燕兒冷冷地說道“想走可沒那麽容易,西門喜兒!隻要你交出碧鋒劍,我可念你曾是我的妹妹放你一馬。你現在雖有幫手,但也救不了你的命。申隗!你也休要猖狂,我念你為大俠,所以勸你不要妄動無明,否則無非徒自找死!”
西門喜兒本想開口回應,但申隗卻忍耐不住地先說道“哈哈!我申隗從來都不知怎麽是妄動無明,更不知道什麽是無非徒自找死。既然你們是有目的而來,也是有備而來,那何不妨試一試我申隗的雕蟲小技?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們這些各路大神有什麽本事。要是動手過招,無論兵刃拳腳,我自……。”
滾地龍郝武可按捺不住性子,由不得申隗說完,率先跳了出來。他麵罩寒霜,眉蘊殺氣地叫道“什麽狗屁大俠不大俠的,什麽雕蟲小技不雕蟲小技的,老子可不管這些,老子就憑實力說話。老子到要看看是刀厲害,還是你手上的破木棒厲害!”說著就像個球似的從地上快速向申隗滾來,他邊滾手上的兩把刀卻如閃電般地砍向申隗的下盤,此時無非想考較申隗的真實功力。由此看來,這滾地龍郝武的一身功力,業已到了相當驚人的地步。
這時申隗明心見性,知此事深懷芥蒂。但自已一生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本就不怕對方尋仇報複。再則冤有頭,債有主,倘為此仇把武林各派一齊牽入旋渦,演成浩劫更有失武者本意。但對哪些助紂為虐和為虎作倀之人,則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申隗已目注滾地龍郝武射出兩道冷銳寒光,知滾地龍郝武善於貼身肉搏,此時隻有大開大閡與他交手。
隻見他青衫飄飄,手中的棒杖像掃地一樣在地上一劃,任憑滾地龍郝武端盡所學,卻進不的半步。於是滾地龍郝武手中的兩把刀如狂風暴雨般地砍向申隗的棒杖,本以為幾刀下去就能把那棒杖砍它個稀巴爛,可那想刀刀都如同砍在鐵柱一般。這時才知申隗手中的棒杖是木卻強似鐵,乃為木中神器。
滾地龍郝武驚奇之下,可又心不甘。索性跳將起來,一聲厲嘯,淩空閃電光般地雙刀直接砍向申隗。但見他雙刀飛旋亂舞如風,不停的圍繞著申隗上下竄突,左右劈砍。
申隗此時卻是鎮定從容,充分淩厲地發揮他棒杖絕技。手中棒杖隻是隨手一舞,一杖便把滾地龍郝武打的如滾地球一樣,飛出幾丈之遠。
滾地龍郝武此時被打的是靈魂出竅,半天爬不起來。這一下對申隗的真實武學不再有絲毫懷疑,也算知道自已與之相比差得太遠。雖是心服口服,可為時已晚。不過他盡管已是強弩之末,卻是沒有性命之危。
那魔影飛刀盧昇見滾地龍郝武敗下陣來豈能心甘?他帶著一臉暴怒之色跳將前來,二手飛快地拔出飛刀向申隗擲去。盧昇的魔影飛刀可不是浪得虛名,刀是一把接著一把,如同魔影般地飛向申隗。刀光閃耀,刃芒激突中,把申隗的上中下,左中右各路全都封死。要想躲過他的飛刀,那可比登天還難。
哪知申隗手中棒杖舞動的更是出神入化,手是的棒杖就如同無數隻手接住投來的飛刀。同時又大力的拋擲回去,宛如刀雨流天,無聲驟至。形成滿天飛舞的飛刀陣,同樣也是上中下,左中右各路把盧昇全都封死。
魔影飛刀盧昇其人本也陰毒異常,憑他一身絕藝,過去是用飛刀投擲別人,飛刀一出刀刀見血,從未落空過。可這一次卻讓他懷疑人生,不由地暗吃一驚,也覺得事出意料之外。自已擲出的飛刀竟如同長了眼一樣,全是飛向自已的奇經八脈,而且是更準更狠。
盧昇此時可是心驚膽戰,他生平從不服人,更瞧不起滾地龍郝武的那套滾地功。可此時不得不像滾地龍郝武那樣,倒地來了個就地十八滾,才逃出飛刀的追擊。他不禁大驚地遠遠地躲開申隗,更是在申隗麵前倒成了三尺村童模樣。從此心服,知道申隗不愧為蓋代奇人。
黑虎會二當家的鄭天楠本想上前與申隗去鬥上一鬥,卻被滾地龍郝武和魔影飛刀盧昇二人搶了先。他早已把真氣業已凝聚待用,想乘勢來個出奇製勝。但見申隗一出手便知不妙,
不必動手過招,僅從對方來勢之上,便知這申隗的一身所學,極為奇異。尤其是他的棒杖可真是出神入化,威力無比。看來‘天罡棒杖’決不是浪得虛名,幸虧自已未盲目入陣。但他此時也不想放棄這大好時機,於是霍地回身,一抖手就是三隻燕尾梭鏢,打向申隗的上中下三路。同時,燕尾梭鏢一出手,他雙足又是一點,倒縱出兩丈多遠,轉身便往陣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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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隗怒滿胸膛,一陣龍吟長笑道“哪裏逃!該死的東西!是時候讓你們嚐嚐燒火棒的滋味了!”隻見他左手持棒杖微翻,震落鄭天楠所發的前兩隻燕尾梭鏢。右手卻接住第三隻,反手一甩,照準鄭天楠電疾甩出。
鄭天楠邊起步遁逃,自圈中躍出,邊回頭看望。就這略一遲延,燕尾梭鏢的一縷尖風,業已貫胸直入。他慘嚎半聲,五官一擠,便告畢命。申隗將燕尾梭鏢甩出,根本就不看擊中與否,身形毫不停留,直向那當先的滾地龍郝武和魔影飛刀盧昇撲去。
雙方功力,相距懸殊,滾地龍郝武和魔影飛刀盧昇雖然先逃,可申隗不到二三個起落,已被追上。半空中一聲怒叱“無恥賊人納命來!”
申隗的身形,宛如神龍禦風一般,竄過魔影飛刀盧昇的頭頂之上,反手一掌,倒劈而下。
魔影飛刀盧昇本來那敢交手?但見勢難逃脫,也隻有拚命一拚。他右臂橫架,暫擋申隗掌力,左手卻暗拔腰間的得意兵刃九環刀向申隗砍去。
申隗這一掌是蓄怒施為,立意致他死命。見盧昇的九環刀砍來,不但不變招式,反而再加二成真力。掌落如風,“喀嚓’微響,盧昇出聲慘哼,右臂立折。他左手的九環刀還未接觸到申隗,卻被申隗又一棒杖拍回,九環刀反倒插入自已的身中。
申隗再一順手劈向本是倒地才起身的滾地龍郝武,滾地龍郝武本就有些怙懾,方一回頭,一片疾猛勁風,業已直襲身後。他趕緊旋身左閃數步,順手一刀揮出,但還是遲了一步。頓時應掌魂飛,與鄭天楠和盧昇一路同行而去。
西門燕兒一見申隗這副神威,和那滿身血跡,便知大事不妙。她知道這位申隗功力絕世,自己邀來的幫手也未曾收效,便知下麵會有一番惡鬥。但她還是冷冷說道“申隗申大俠!你已乘人不備,驟加暗算,連傷我三人之命,天理難容。難道你還想對我這女流之輩也要施加毒手?”
西門燕兒雖是發話,申隗卻並不應答。他隻是緩步來到西門喜兒身旁,納氣凝神,靜以待敵。
西門燕兒見申隗不理自己,心中惱怒,遂縱聲狂笑,直踏上前幾步。那康義見此忙上前攔住西門燕兒。為了討好西門燕兒,他接著使出一招‘金龍抖甲’,左掌反甩,向申隗當胸擊去。
申隗見此人狂妄,立時施展‘敲山鎮虎’之計,佯作不敢硬接對方掌力,滑足旋身,似欲後退。身軀卻借這一旋之勢,宛如陀螺般的立即轉回,單掌自下往上斜翻,‘啪’的一聲,雙方掌力交接。康義蹌踉移步,竟被震退三四步遠。胸口氣血翻騰,哪還敢再上前。
西門燕兒剛剛的喜悅被眼前的結果給打破,轉而是氣憤無比,她大聲說道“好你個申隗申大俠,我看你簡直就是個老混蛋。隻會欺負小字輩,隻會欺負女流之輩,這算得上是什麽本事,算得上哪門子大俠?再說我和西門喜兒還是姐妹,是二個女人之間的事,你一個老男人插得的什麽手,管得什麽事?”
申隗聽她所言心中的怒氣鬥然而起,本想發作可又不好發作。西門喜兒見此心裏自然不會好受,她知道西門燕兒此言的用心和目的。故臉上更自現出一副笑容,對申隗說道“申大俠!你先自息怒,這事還是由我來處理。既然是女人的事,那就由我來與她好好討教討教!”
申隗一想也是,女人的事由女人來處理。隻要不出現意外,不傷到西門喜兒,自已大可不必操之過急。於是對西門喜兒說道“喜兒姑娘,你可要多加小心!不過你也可放心,任何人也休想傷害到你!”
西門喜兒這時上前對西門燕兒說道“燕兒姐姐,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我的親姐姐,
可是你卻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不過我還是勸你早日收手改邪歸正,免得落下個身敗名裂的可恥下場。”
西門燕兒則回道“我西門燕兒做事何曾半途而費過?至於什麽身敗名裂不身敗名裂的,我不管。我隻知道勝為王,敗為寇,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西門喜兒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今天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姐姐,我也做到仁之義盡了。從此後我們之間就恩斷義絕,生死由命互不相關。”
西門燕兒則嘿嘿笑道“你個小賤人,還真把自已當個人了。要不是為了這把碧鋒劍,哪會把你留到今天。現在你死到臨頭,還談什麽恩斷義絕,這豈不是笑話?”說到這時她停頓了一下,然後陰惻惻地揚眉笑道“你隻要把手中的碧鋒劍交還給我,我定會饒你不死,否則……”
聽她所言,西門喜兒不由地一顫。已感覺到西門燕兒的目光足可殺人,心裏不由地升起了無邊的寒意。知道再與她多說也是無意,於是應聲道“否則怎樣?你說的話可信嗎?你已多次肆意對我欺騙作弄,你還有什麽可信之言?”
申隗站在旁邊可沉不住氣了,他怒道“喜兒姑娘,和這種狼心狗肺之人你沒必要與她講理,也沒必要談什麽情分。唯一的就是手下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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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燕兒朝申隗看了一眼,故意怪笑地說道“申隗啊申大俠!我和我妹妹談二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插的是什麽嘴?我把你看作當代大俠,你卻把我看作卑鄙小人,你不覺得好笑嗎?跟一個女子說手下見真章,這是當代大俠所說的話嗎?”她這一席話把申隗嗆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本想發作,可又一想,罷了!罷了!男不跟女鬥,先忍下這口氣。
西門燕兒知道申隗武功了的,所以故意用話擠兌他,讓他無法插手與西門喜兒的爭鬥。於是說道“既然申大俠口口聲聲要在手下見真章,那麽本姑娘便不再多言。”說著立即向西門喜兒攻打過去。
二人這是一番龍爭虎鬥之戰,說是打鬥,應該說雙方是在拚命。西門燕兒看到西門喜兒是目中噴火,恨的咬牙切齒。所以她招招致命,式式奪魂。如此淩厲的劍法,更是江湖中少有的,更是難得一見的。
西門喜兒的瞳孔陡然收縮,手中的碧鋒劍在顫抖,劍光在寒光飛舞。手中的劍不是用來看的,她的劍法絕不好看,但劍是複仇的劍。為了不示弱,劍已出鞘,劍光如匹練,如電掣,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已被劍鋒無情撕裂。此時的她雖驚不亂,她的一把碧鋒劍仍然使得有條不紊,每招每式都發揮到極致。
她二人都用著劍,但兩人用的劍法截然相同,使出來的效果也絕不一樣。西門燕兒一臉是說不出的猙獰凶狠,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獸,無論誰也別想將其製服。
西門喜兒的眼波卻總是溫柔的,絕不帶有凶悍殺氣。但手中劍沒有一刻放棄,手上沒放棄,心裏更沒有放棄,而是把劍牢牢地握在手中。
二人夢斷魂消的拚鬥,所發出的劍招都是可怕的,可是又沒有回旋餘地,這可是一場生死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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