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劍破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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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賀聰已來到後山的林間山泉旁練劍。劍身舞動,帶起的勁風拂過水麵,驚起層層漣漪。汗水順著下頜滴落在地上,他卻渾然不覺,全神貫注地練習劍招。自從被允許暫留山莊,這片靜謐的山泉便成了他的練習處。在這裏,山風、流泉、草木,仿佛都與他手中的劍產生了微妙的共鳴。
    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賀聰忙停下練武,收勢轉身。隻見身材高大、麵容冷峻的馮沛冬,帶著兩名山莊弟子從密林中大步走出。“哼,裝模作樣。”他手中把玩著一枚銅錢,鷹隼般的目光死死鎖定賀聰,嘴角噙著一絲譏誚:“葛師叔早有明令,外姓雜役不得靠近演武場!你在此舞劍,是想公然藐視山莊規矩麽?”他一副冰冷傲慢的聲音驟然刺破寧靜,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賀聰抱拳,語氣平和:“馮師兄誤會了,弟子隻是在泉邊練習些粗淺基本功,不敢逾越。”
    話音未落,馮沛冬突然手腕一抖,銅錢如暗器般射向賀聰咽喉。賀聰本能地側身閃避,銅錢擦著耳畔飛過,嵌入身後竹節發出悶響。
    “基本功?”馮沛冬冷笑,一雙鷹目銳利如刀,死死地盯著賀聰。眼中滿是惱怒,說話間,他‘唰’地抽出腰間精鋼劍,劍身寒光閃爍,相較賀聰手中那柄劍無疑精良許多。
    他長劍出鞘直指賀聰眉心,“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偷學來的三腳貓功夫!”
    賀聰並不願與他人糾紛,可臉上還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調侃之意,說道:“我沒有偷看別人練劍,這兒一直是我練劍的地方,分明是你打擾了我。”
    馮沛冬身著勁裝,麵龐冷峻,眼神中透著與生俱來的傲慢。本就對賀聰不滿,見賀聰對他不敬更是火冒三丈。又見賀聰這副模樣,認定對方是在故意挑釁。他心裏清楚賀聰是新來的,壓根沒把對方放在眼裏。二話不說,手腕猛地一抖,精鋼劍帶起陣陣劍光,如閃電般射向賀聰,口中冷冷喝道:“讓你目無尊長,嚐嚐飛影劍法的厲害!”
    寒光乍現的瞬間,賀聰突然想起那日與馮沛冬交手時的頓悟,身形如鬼魅般繞到對方身側,手中劍也指向他。就在兩人劍勢相觸的刹那,賀聰驚訝地發現,自己手中那柄普通鐵劍,竟以一個極其詭異刁鑽的角度遞出,不偏不倚,劍尖正正點中對方劍脊最不受力的‘七寸’之處。這並非憑借力量,而是巧妙利用對方招式的破綻。
    馮沛冬臉色驟變,隻覺一股柔韌卻沛然難禦的力道從劍身傳來,震得他手腕發麻,竟不由自主地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眼中瞬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這絕非巧合。
    羞怒瞬間淹沒了理智,馮沛冬低吼一聲,如同受傷的野獸,再次猱身撲上。這一次,他再無保留,飛影劍法的精妙招式全力施為。劍光如狂風驟雨,層層疊疊,每一劍都帶著呼嘯的風聲,勢要將賀聰徹底吞噬。
    賀聰見對方蠻橫無理,招招狠辣,心中不怒反喜。這幾日他日夜揣摩飛影劍譜,苦於無人喂招印證,眼前這不正是絕佳的機會?當下清嘯一聲,腳下步法陡然變得飄忽莫測,手中鐵劍同樣挽出道道精妙劍花,竟是以純粹的飛影劍法,迎向馮沛冬的猛攻。
    一時間,劍風呼嘯,兩人身影如鬼魅般交錯,叮叮當當的劍鳴聲在山林間回蕩。然而,兩人同使飛影劍法,劍招相互抵消,反而愈發難以窺探劍法真諦。賀聰心中暗自焦急,一邊抵擋馮沛冬淩厲的攻勢,一邊在腦海中反複回憶劍法口訣與要點,試圖從每一次交鋒中尋得突破。馮沛冬則一心想給賀聰一個下馬威,攻勢愈發猛烈,劍招如疾風驟雨,密不透風。
    突然,賀聰一個疏忽,馮沛冬的劍精準挑中他的衣袖。‘嘶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賀聰心中一凜,知道再糾纏下去,必敗無疑。就在這時,想起師傅霍豹那“以意馭劍,不拘於形”的教誨。於是深吸一口氣,摒棄雜念,不再拘泥於劍招的形似,而是將全部心神融入劍法之中。每一劍都帶著自己對劍道的獨特感悟刺出,瞬間劍法變得更加淩厲,心之所向,劍之所指。
    劍勢陡然一變,原本精妙的飛影招式,在他手中仿佛脫胎換骨。看似還是那些劍式,卻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靈動與穿透力。劍鋒所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每一劍刺出,都快如驚雷,穩如山嶽。
    “流星趕月!”賀聰清喝一聲,鐵劍直刺馮沛冬咽喉。馮沛冬慌忙格擋,卻露出了下盤的破綻。賀聰抓住機會,一劍刺向他的腹部。
    這一變故來得極為突然,馮沛冬隻覺眼前一花,賀聰的劍法瞬間又變得詭譎難測。那些他早已爛熟於心的劍招,經賀聰之手使出,仿佛被賦予了新的靈魂。每一式都暗藏玄機,讓人防不勝防。
    馮沛冬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原本淩厲的攻勢漸漸放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亂,手中的劍仿佛也變得沉重。賀聰察覺到對方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劍勢陡然一轉,如洶湧的江水般連綿不絕。每一劍都帶著呼呼的風聲,逼得馮沛冬步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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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的一聲,賀聰的劍尖已穩穩抵住馮沛冬的胸前。馮沛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抽去了全身力氣,手中的劍無力地垂落,‘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賀聰則收劍而立,神色平靜地看著馮沛冬,語氣平和地說:“兄長承讓了!其實我們並無恩怨,以後若能一起探討劍法,想必能更快領悟飛影劍法的精髓。”他本以為此事就此平息,日後還能與馮沛冬深入交流,共同鑽研劍術。
    可誰能料到,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樹後如鬼魅般躍出,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直向賀聰猛刺過來。這一劍來勢洶洶,帶著破風之聲,劍刃離賀聰的脖頸不到半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又一道身影從另一棵樹後閃電般飛躍而來,兩根手指如鐵鉗般穩穩地夾住了劍尖。賀聰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定睛看向憑空出現的二人。一人是那青年馮沛冬的師父,也就是爺爺路飛影的十二名徒弟之一的葛汝民。
    另一人則是爺爺路飛影,爺爺路飛影大聲說道:“葛汝民!不得無禮!”
    賀聰驚魂未定,猛地轉身,看清來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救下他的,赫然是爺爺路飛影。而出手偷襲的,正是滿麵怒容的葛汝民。
    葛汝民聞言忙收起劍,滿臉驚訝地看著爺爺路飛影。但很快,他的臉上又浮現出疑惑之色,忍不住說道:“師傅!這少年到我山莊不久,從未得您或師兄弟親傳,何以能將飛影劍法使得如此精熟?分明是心懷叵測,暗中偷學我山莊不傳之秘!此等禍患,萬萬留不得!否則必壞我山莊根基!”
    這話一出,四周一片寂靜,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賀聰身上,仿佛在等待著他給出一個答案。
    爺爺路飛影看了葛汝民一眼,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你想多了,他是我帶來的,有沒有問題我知道。他現在會的飛影劍法也隻是皮毛,但他卻是用心在學,可見他小小年紀用心專一,這樣的人是不會有問題的。”
    爺爺路飛影炯炯的看著少年賀聰,不時的冒起喜悅的眼光。這少年真是難遇的奇才。說來自已尚未教授他飛影劍法,而隻是讓孫女雲琪把劍譜送於他看看。未曾想才短短的時間,他竟然能掌握許多飛影劍法的招式和步法,簡直讓人不可思意。想到近年來飛影山莊日漸式微,人才凋零,在江湖上的聲威已大不如前。反觀那些宿敵,尤其是一直與山莊分庭抗禮的庹家莊,更是人才輩出,聲勢日隆。四年一度的‘論劍大會’,曾是飛影山莊揚名立萬的舞台,可如今已連續兩屆連前三甲都未能進入,何等恥辱!常言道:‘良師可遇,高徒難求!’。路飛影心中喟歎,眼前這少年,根骨之佳,心性之純,悟性之高,簡直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更難得的是他年紀雖小,眉宇間卻自有一股凜然正氣,絕非奸邪之徒。看著賀聰,路飛影仿佛看到了沉屙待起的山莊重現輝煌的希望。數十年古井無波的心境,此刻竟也抑製不住地澎湃激蕩起來。
    路飛影壓下心中狂喜,沉聲開口,聲音中帶著期許:“賀少年,你暫居我山莊,雖非正式弟子,但老夫視你如弟子一般。山莊清苦,武道艱辛,荊棘遍布,你可有這份恒心毅力,堅持下去?”
    賀聰自初見路飛影,便為對方那淵渟嶽峙的大宗師氣度所折服,心中充滿敬仰。此刻聞言,不敢怠慢,連忙躬身,聲音鏗鏘:“我隻要能蒙恩愛留下,不管什麽樣的艱難困苦,自然是吃的住,抗的下。”
    爺爺路飛影正要說話,這時葛汝民則說道:“師傅!我們山莊的規矩卻是不可廢除,要成為我山莊弟子,則必須是我山莊的人。不是我山莊的人,就不能學飛影劍法。”
    賀聰聽他所言到是一征,剛才爺爺路飛影已然說了,我雖不是山莊的弟子,但仍把我當山莊弟子看待。誰知竟有人反對,那心情真可說是從希望的頂峰一下子掉在了無窮的失望深淵,不由的大是懊惱。
    爺爺路飛影還想說什麽,那葛汝民又道;“既然這少年小弟不能成為山莊之人,那麽便無法入學飛影劍法,我看他還是另尋高就才是。”
    賀聰眼看這事就要給葛汝民攪和了,不由的大急,放喊了聲“爺爺!”卻給葛汝民疾言厲色的製止住了。並對路飛影說道:“師傅,此人來路不明,我們就更不能違背莊裏的規矩。”
    賀聰站在一旁心中是五味雜陳,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爺爺路飛影的認可,能夠留在山莊學習飛影劍法,卻沒想到葛汝民的反對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他心中焦急,卻又不敢多言,隻能默默等待爺爺的決定。
    爺爺路飛影沉吟片刻,目光在賀聰和葛汝民之間來回掃視。他深知葛汝民的擔憂並非毫無道理,山莊的規矩確實不容輕易打破。然而,賀聰的天賦和心性又讓他難以割舍。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汝民,你的顧慮我明白。但賀聰的天資確實難得,若是就此錯過,未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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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汝民眉頭緊鎖,顯然並不認同師傅的決定。他上前一步,語氣堅定地說道:“師傅,規矩是山莊立身之本,若是隨意打破,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賀聰的來曆尚未查明,我們怎能輕易將他納入山莊?”
    賀聰聽到這裏,心中一陣失落。他知道葛汝民的話並非全無道理,但他也清楚,自己並無惡意,隻是想學習飛影劍法,提升自己的武藝。他忍不住抬起頭看向爺爺路飛影,眼中滿是懇求之色。
    爺爺路飛影見狀,目光再次落在賀聰身上:“然則,賀聰天賦心性,世所罕見。就此錯過,實乃我山莊之憾,亦是武道之憾。”他沉吟片刻,終於做出決斷:“這樣吧。賀聰可繼續留在山莊,觀察其行止品性。在此期間,飛影劍法核心精要暫不傳授。待其心跡昭然,確為可造之材,且時機成熟之時,再議傳功之事。汝民,你看如何?”
    葛汝民聞言,顯然對這個折中方案仍不滿意。但路飛影語氣雖緩,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斷。他深知師傅心意已決,再爭辯徒惹不快,隻得強壓下心中疑慮,抱拳沉聲道:“弟子遵命。但願此子莫負師傅期望。”說罷,冷冷瞥了賀聰一眼,拉起仍失魂落魄的馮沛冬,帶著另一名弟子轉身離去,背影依舊僵硬。
    賀聰心中一塊巨石落地,雖未能如願習得高深劍法,但至少贏得了留在山莊、證明自己的寶貴機會。他連忙向路飛影深深一揖,語氣無比鄭重:“多謝爺爺成全!賀聰定當謹守本分,勤勉自持,絕不負爺爺今日信任!”
    路飛影走上前,重重拍了拍賀聰的肩膀,目光深邃:“賀少年,記住,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打破規矩需要實力與時間證明。你的路還很長,天賦是上天的恩賜,恒心與品性才是登頂的基石。莫要急躁,潛心磨礪。”
    “弟子謹記爺爺教誨!”賀聰肅然應道,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日子一天天過去,賀聰在山莊的表現逐漸贏得了部分弟子的好感。他為人謙遜,樂於助人,且練武刻苦,進步神速。爺爺路飛影看在眼裏,心中對賀聰的欣賞也愈發深厚。然而,葛汝民卻始終對賀聰心存戒備,時不時地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一天傍晚,賀聰獨自一人在後山練劍。他手持鐵劍,依舊重複著枯燥卻必不可少的基礎劍式。汗水早已濕透重衣,他卻渾然不覺,心神沉浸在每一次揮劍時肌肉的協調與力量的傳導中。
    “賀少年,倒是勤勉。”一個冰冷的聲音突兀地在身後響起,打破了山林的寂靜。
    賀聰一驚,連忙收劍轉身,見是葛汝民,心中不由得一緊。他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葛師父,您怎麽來了?”
    葛汝民緩步走近,眼神銳利地掃過賀聰手中的鐵劍和他汗濕的衣衫,冷哼一聲:“聽聞你每日在此練至深夜,風雨無阻。這份執著倒像是衝著飛影劍法來的?”
    賀聰心中一緊,知道對方疑心未消,坦然道:“葛師父明鑒。弟子深知根基不牢,地動山搖。在此練習,隻為夯實基礎,不敢有非分之想。”
    “哦?”葛汝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陡然轉厲,“那你為何常在演武場外駐足?目光流連於他人練劍?莫非那些基礎劍式,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想偷師更高深的劍招不成?!”最後一句,已是聲色俱厲!
    無形的壓力驟然降臨,賀聰感到呼吸一窒。他確實在觀察,但絕非懷著齷齪心思。他抬起頭,目光清澈而坦蕩地迎向葛汝民銳利的審視:“弟子不敢隱瞞,觀摩師兄們練劍,確是出於對飛影劍法的向往與求知之心。弟子愚鈍,隻盼能從旁揣摩一二,印證心中所學。若有僭越之處,甘受責罰。但弟子之心,唯求上進,絕無半分偷竊褻瀆之意。”
    葛汝民死死盯著賀聰的眼睛,那雙年輕的眸子裏,有緊張,有坦然,有執著,唯獨沒有他預想中的心虛與閃躲。他沉默了,似乎在判斷這番話的真偽。山風吹過,帶起落葉沙沙作響。
    良久,葛汝民才冷冷開口,聲音依舊冰冷,卻少了幾分咄咄逼人:“賀少年,規矩就是規矩。飛影劍法,非我山莊正式弟子,不得習練。這是鐵律!””他頓了頓,目光如冰錐般刺向賀聰,“你若真有此心,就拿出你的本事,證明你有資格踏進我飛影山莊的門牆。否則,一切皆是空談!”說罷,不再看賀聰一眼,拂袖轉身,身影很快消失在漸濃的暮色之中。
    賀聰站在原地,望著葛汝民消失的方向,緊握鐵劍的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夕陽的餘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知道,葛汝民的話既是警告,也是挑戰。證明自己成為真正的飛影弟子。這條路布滿荊棘,但他別無選擇,也絕不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舉起鐵劍,更加專注、更加用力地,劈向眼前的虛空!劍風呼嘯,仿佛在回應他心中無聲的誓言。
    與往常一樣,當月色初升時,賀聰又來到練劍處,未曾想卻見雲琪已早早來到這裏。看到月光勾勒著她纖細而矯健的身姿,加之那一襲白衣勝雪,更襯得她眉目如畫。她手中劍似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一泓流動的秋水,時而如匹練橫空,時而似銀河倒瀉。劍光在她周身流轉,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銀色光幕。她的動作行雲流水,騰挪閃轉間,衣袂飄飄,宛如九天玄女踏雲而來,又似月下驚鴻掠水而過。每一次點、刺、撩、掃,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之美,劍尖破空之聲,清越悠揚,竟似能滌蕩人心。
    “看夠了嗎?”她手腕靈巧地一轉,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帶著幾分促狹問道。
    賀聰這才恍然回神,耳根瞬間染上薄紅,心頭微窘,連忙抱拳道:“雲琪姐姐劍法精妙絕倫,超凡脫塵,在下看得入神了。”
    雲琪噗嗤一聲笑出來,明眸皓齒,更添靈動:“少來這套文縐縐的酸詞兒。既然來了,光看多沒意思,陪我過幾招?”她揚了揚下巴,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恭敬不如從命。”賀聰也笑了,心中那點赧然被她的爽朗驅散,拔劍出鞘。
    兩柄劍在晨光中相遇,金鐵交鳴之聲清脆悅耳。兩人身影交錯,劍光流轉,時而如雙蝶穿花,時而似雙龍戲珠。賀聰劍法沉穩紮實,雲琪則靈動迅捷,一剛一柔,竟配合得頗為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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