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劍影雙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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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將連綿的山巒徹底吞噬。賀聰與雲琪屏氣斂息,沿著來時的路徑悄然折返。臨近山洞出口,賀聰抬手示意雲琪止步,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目光如鷹隼般警惕地掃視四周。確認周遭並無異常後,二人仿若離弦之箭,迅速衝出山洞,借助層層疊疊的茂密灌木作掩護,向著山下疾行而去。
行出不遠,雲琪忽然頓足,聲音帶著一絲急促:“等等!這方向不是我們來時那條路!”
“我們不能原路返回。”賀聰壓低聲音,話語裏滿是不容置疑的慎重,“他們極有可能在山道上設下埋伏。”
雲琪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眸中閃過一絲篤定:“我知曉一條獵人小道,雖說路途崎嶇難行,卻極為隱蔽。”
說著兩人改變方向,雲琪在前引路,賀聰則緊隨其後,很快進入到幽暗深邃的密林之中。二人行走卻十分小心,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林間的寂靜詭異得令人發怵,平日裏歡快的鳥鳴與蟲吟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陣陣山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似是在低聲訴說著某種不祥。
“太安靜了,靜的讓人感到後怕……賀聰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唰——!’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毫無征兆地從頭頂濃密的樹冠中暴射而下,淩厲的勁風直撲雲琪後心。
“小心!”賀聰幾乎是憑借無數次生死搏殺練就的本能,猛地將雲琪向側麵狠狠一推,自己也借力向旁急閃。雖是急閃,但還是慢了。冰冷的利刃擦著他的左臂掠過,瞬間割裂衣衫,帶起一溜血珠,鮮血迅速在衣袖上洇開一片刺目的暗紅。
三個黑衣人如同從陰影中凝結而成,呈犄角之勢將他們牢牢圍在中央。為首者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醒目,正是上次山莊血戰中僥幸逃脫之人。他陰惻惻地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聲音如同砂紙摩擦:“隻要你們把劍譜交出來,可給你們留個全屍。”
雲琪短劍瞬間出鞘,劍尖直指刀疤臉,厲聲喝問:“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何屢次三番與我飛影山莊為敵,不死不休?!”
“少他娘的廢話!上次的斷臂之仇,今日連本帶利討回來!”刀疤臉眼中凶光暴漲,舔了舔刀刃上的寒光,猛地揮手,“上!宰了那小子!女的帶走!”
另外兩名黑衣人如同聞到血腥的餓狼,同時撲上。賀聰強忍左臂火辣辣的劇痛,長劍一震,無影劍法悍然發動。劍光如月華傾瀉,迅捷淩厲,交織成一片璀璨的光幕。雲琪的劍則靈動飄逸,如飛鴻踏雪,每一招都暗合飛影劍法‘以靜製動’的精髓,精準地封擋、卸力。兩人背脊相抵,進退趨避間默契無間,如同一個整體。然而,敵人武功高強,配合默契,加之賀聰新傷在身,劍勢不免受到影響,兩人漸漸被逼得步步後退,險象環生。
“賀小弟,用‘飛星逐月’!”雲琪清叱聲落,手中長劍已如靈蛇出洞,劃出一道銀亮曼妙的弧光。劍光裹挾著破空的銳響,正是飛影劍法中擾敵的精妙招式——‘月影橫斜’,那抹冷芒忽左忽右,恰似夜月投在水麵的碎影,瞬間晃得敵人眼暈,竟分不清劍招的真正走向。
賀聰耳尖微動,早已心領神會。他手腕猛地一沉,長劍嗡鳴震顫,劍勢陡然由守轉攻,飛影劍法的‘飛星逐月’應聲而出。隻見劍光驟然提速,如流星劃破墨夜,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直刺而去,精準鎖死敵人因躲避雲琪劍招而露出的空門,一招一式皆快得讓人目不暇接。未等敵人回過神來,雲琪的高呼再次響起:“天光雲影!”話音未落,她身形已如柳絮般旋動,長劍在她手中舞成一片虛影。劍影層層疊疊,時而如雲海翻湧遮蔽天光,時而似碎光穿透雲層灑落,虛虛實實交織在一起,正是飛影劍法中最擅惑敵的高招,看得敵人眼花繚亂,連自身門戶都顧此失彼。
賀聰眼神一凜,腳步踏出戰陣中的關鍵方位,劍勢再度陡變。此次他未循飛影劍法,反而使出無影劍法的‘流雲回雪’緊隨其後。長劍舞動間,既有流雲般的輕靈飄忽,又含飛雪回旋的迅疾。即能劍隨身起,又能影隨劍飛。每每劍光擦著雲琪的劍影掠過,又恰好補上她招式間的空隙,直取敵人破綻。
這一刻,兩人的劍舞仿佛化作一幅流動的畫卷。雲琪的飛影劍法靈動詭變,劍影如雲海翻騰;賀聰的無影劍法迅疾剛猛,劍光似流星奔襲。雙劍起落間,非但沒有半分相互幹擾,反而如溪流匯入江海般交織纏繞。冷冽的劍光在空氣中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剛勁處能破金石,柔緩時可纏敵刃,剛柔並濟間,威力竟比兩人單獨出劍時陡增數倍,直叫敵人進退維穀,隻能在劍影籠罩下狼狽躲閃。
刀疤臉臉色劇變,他從未見過如此奇詭又威力絕倫的配合。倉促間手忙腳亂,破綻大開。賀聰眼中厲芒一閃,抓住稍縱即逝的破綻,長劍如毒蛇吐信,‘噗嗤’一聲,精準地洞穿了一名黑衣人的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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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那黑衣人慘叫著踉蹌後退,捂著噴血的肩膀,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驚駭。“無影劍法?!你……你怎麽會無影劍法?你究竟是誰?”
刀疤臉見勢不妙,厲吼道:“點子紮手!扯呼!”猛地擲出一枚黑色彈丸。
‘嘭——!’濃烈刺鼻的煙霧瞬間爆開,遮蔽了視線。待煙霧被山風吹散,原地隻剩下幾滴新鮮的血跡和一片狼藉,黑衣人已鴻飛冥冥。
“賀小弟!”雲琪顧不上追擊,立刻衝到賀聰身邊,聲音帶著哭腔。隻見他左臂傷口皮肉翻卷,深可見骨,鮮血汩汩湧出,順著手臂滴落,染紅了腳下的枯葉。更令人心驚的是,傷口周圍的皮肉已開始泛出一種不祥的青黑色。
“沒事,一點皮肉傷……”賀聰咬著牙,臉色因失血和劇痛變得慘白如紙,聲音虛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急切,“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雲琪攙扶著賀聰繼續前行,可賀聰的腳步越來越虛浮,身體大半重量都倚在雲琪身上。雲琪心急如焚,拚命堅持著,終於在暮色徹底四合前,在密林深處找到了一處廢棄的獵人小屋。小屋簡陋破敗,卻幹燥避風,屋內僅有一張鋪著幹草的破床和一個積滿灰塵的石砌火塘。
雲琪小心翼翼地將賀聰扶到床上躺下,然後迅速生起火堆,燒開瓦罐裏的水,這才深吸一口氣。當撕開賀聰左臂的衣袖,眼前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冷氣——傷口猙獰,邊緣青黑蔓延,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甜腐氣,刀上果然淬有劇毒。
“忍著點!”雲琪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眼中卻已蓄滿淚水。她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跳躍的火焰上反複灼燒消毒。然後屏息凝神,手法精準地在賀聰傷口周圍幾處要穴刺下,暗黑色的毒血順著銀針緩緩滲出。賀聰痛得悶哼一聲,意識開始模糊,嘴唇翕動:“雲琪……姐姐……”
“別說話!別動!”雲琪按住他未受傷的手臂,聲音顫抖卻異常堅定,“這毒好生霸道!必須盡快拔除!”她急忙翻找出之前采到的珍貴七葉一枝花,毫不猶豫地放入口中用力嚼碎,苦澀的汁液彌漫開來。她俯身,將嚼碎的草藥仔細地敷在賀聰的傷口上,又撕下自己內襯最幹淨的衣襟,為他仔細包紮好。做完這一切,她已累得滿頭大汗,卻不敢休息,守在床邊,用浸濕的布巾一遍遍擦拭他滾燙的額頭。
夜深了,萬籟俱寂,唯有火塘裏的柴燃燒著。賀聰發起了高燒,渾身滾燙,陷入痛苦的囈語:“姐姐……別離開我……危險……”
“我在!我就在這裏!哪兒也不去!”雲琪緊緊握住他滾燙的手,聲音哽咽,淚水終於滑落。清冷的月光透過破敗的窗欞,柔和地灑在賀聰因痛苦而緊蹙眉頭的臉上。看著他脆弱而無助的模樣,雲琪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觸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衝破了一切矜持,她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次日清晨,賀聰的高燒終於退去。他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趴在床邊熟睡的雲琪。她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嘴角還帶著一絲倦意。賀聰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她緊緊握著。他沒有抽回手,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她。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為雲琪鍍上一層金邊,美得讓他心跳加速。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雷天鳴的話:‘有些機會,稍縱即逝。’
“唔……”雲琪睫毛顫動,緩緩醒來。當她意識到自己還握著賀聰的手時,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卻沒有鬆開,輕聲問道:“你感覺好些了嗎?”
賀聰點點頭,眼中滿是感激:’多虧有雲琪姐姐照顧我。”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的情愫。晨光中,有些東西悄然發生了變化。雲琪率先回過神來,起身仔細檢查賀聰的傷口:“毒素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但傷口還得按時換藥。”她的動作輕柔無比,指尖偶爾碰到賀聰的皮膚,都讓他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雲琪姐姐……”賀聰猶豫片刻,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雲琪握住他的手,溫柔地問道:“你……你想說什麽?”
賀聰望著她,真誠地說:“謝謝你,雲琪姐姐。”
雲琪站起身,故作輕鬆地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麽,我可是你姐姐。現在我們得想想辦法回山莊,那些黑衣人說不定還在四處搜尋我們呢。”
兩人收拾妥當,決定繞遠路從後山返回山莊。一路上,賀聰高度警惕,手始終按在劍柄上。雲琪則時不時偷偷看向他的側臉,心中思緒萬千。
行走間,雲琪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賀小弟,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二人都使用飛影劍法時,敵手並不畏懼。可當我用飛影劍法,你用無影劍法時,雙劍合璧卻是威力大增。劍光交錯,影影幢幢,給人一種劍非劍,影非影的奇妙感覺,讓敵手完全無從捉摸!”
賀聰思索片刻,點頭回應:“我也有同感,無影的快如驚雷,配合飛影的變幻莫測,相輔相成,渾然天成。回山莊後,不如我們相互學習,好好鑽研這兩套劍法的配合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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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琪眼中閃過驚喜:“正合我意!”
回到山莊時,已是黃昏時分。雷天鳴正在後院練劍,看到他們狼狽的模樣,大驚失色:“你們這是怎麽了?莊裏派人找了一天!”
“雷師兄!”雲琪神情嚴肅,“請立刻通知我父親和爺爺,有要事相商。另外,加強山莊戒備,那些黑衣人又出現了。”
雷天鳴見二人神色凝重,不再多問,匆匆離去。
賀聰先將雲琪安頓好,隨後走進廚房。
燭光搖曳下,雲琪時而皺眉思索,時而提筆記錄著今日劍法配合的心得。突然,一陣誘人的香氣飄來。她抬頭望去,隻見賀聰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站在門口,他輕聲說道:“雲琪姐姐,你餓了吧。”說著走進來將麵放在桌上。
雲琪這才感覺到饑腸轆轆,仿佛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
賀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剛才順手做了碗麵。”
雲琪挑起一筷子麵條,驚訝地發現麵條切得粗細均勻,蔥花也撒得恰到好處,不禁笑道:“賀小弟的刀工果然了得,這蔥花切得跟你的劍法一樣漂亮。”
賀聰耳根泛紅:“隨便切的……”
“隨便切的,是嗎?”雲琪調皮地眨眨眼又說道:“那這根怎麽這麽特別?”她挑起一根特別長的蔥花,“莫非是‘長虹貫日’式的切法?”
賀聰無奈地搖搖頭,眼中卻滿是寵溺:“快吃吧,麵要涼了。”
雲琪低頭偷笑,品嚐著美味的麵條,心裏滿是溫暖。麵條勁道十足,湯頭鮮美可口,簡單的食材在賀聰手中卻變成了令人回味無窮的佳肴。
“好吃嗎?”賀聰緊張地問道。
雲琪故意慢條斯理地又吃了幾口,才抬頭笑道:“‘廚房劍客’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
賀聰搖搖頭,眼中卻滿是寵溺:“食不言,寢不語,我的雲琪姐姐。”
“偏要說。”雲琪調皮地吐吐舌頭,“不然某人又要裝木頭人了。”
賀聰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低笑出聲,他眉眼間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雲琪一時看得入了神,筷子停在半空。
“怎麽了?”賀聰關切地問。
“沒……沒什麽。”雲琪慌忙低頭繼續吃麵,掩飾著瞬間加速的心跳,嘴角卻抑製不住地高高揚起,心底泛起甜蜜的漣漪。
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多久。幾天後的一個深夜,賀聰起夜,行至偏僻角落時,眼角餘光猛地瞥見一道黑影。那人身著山莊弟子服飾,卻用黑布蒙著頭臉,鬼鬼祟祟地貼著牆根,迅速溜出山莊側門。
賀聰心中一凜,睡意全消。他立刻屏住呼吸,將氣息收斂到極致,如同最老練的獵手,悄無聲息地尾隨而去。
“你們這次的行動失敗了,主人很不滿意。”黑衣人冷冷地說道。
那人連忙辯解:“這次是意外,我們沒想到那個姓賀的小子竟然會武功,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那山莊弟子聲音帶著惶恐):“是……是意外!我們沒想到……那個姓賀的小雜役……竟然深藏不露。他……他會武功,而且不弱,竟然因他打亂了我們全盤計劃!”
黑衣人冷哼一聲:“不管怎樣,主人已經下令,下次行動必須成功。你們在山莊內部要密切配合,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名弟子連連點頭:“是,是,我一定照辦。”說完那二人迅速離去。
賀聰聽到這裏,心中大驚,沒想到山莊內部果然有奸細,而且他們的目標似乎不僅僅是襲擊山莊,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主人”在操控一切。
賀聰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將這個消息告訴雲琪,否則山莊將麵臨更大的危險。
第二天一早,賀聰便找到雲琪,將自己昨晚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雲琪聽完後,臉色陰沉,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賀小弟,此事關係重大,切不可聲張。我會暗中調查,你也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打草驚蛇。”
賀聰鄭重地點頭:“我知道,定會留心的。”
雲琪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賀小弟,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膽識和擔當,實在難得。你要是山莊的人該多好啊。”
賀聰心中一熱說道:“雲琪姐姐,我雖不是山莊之人,也定當竭盡全力守護山莊!”
雲琪看著賀聰,眼中滿是感動和信任。她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道:“賀小弟,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此事凶險萬分,你千萬要小心行事,不可貿然行動。”
賀聰鄭重地點頭:“雲琪姐姐放心,我會謹慎行事,絕不會魯莽。”
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暫時按兵不動,暗中觀察那名奸細的動向,同時尋找更多的線索。賀聰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小心,以免打草驚蛇。
接下來的日子裏,賀聰一邊跟隨雷天嗚私下學習劍法,一邊暗中留意山莊內的動靜。他發現,那名奸細的行蹤越發詭秘,時常在夜深人靜時悄悄離開山莊,與黑衣人接頭。賀聰每次都小心翼翼地跟蹤,試圖從中獲取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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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裏,賀聰再次跟蹤那名奸細,發現他與黑衣人密謀下一次的行動。黑衣人冷冷地說道:“主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們必須盡快行動,否則後果自負。”
那名奸細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我們已經在準備了,這次一定不會讓主人失望。”
賀聰聽到這裏,心中一驚,知道他們的行動迫在眉睫,必須盡快采取行動。他悄悄返回山莊,將這一情況告訴了雲琪。
雲琪聽完後,神色凝重:“看來他們的行動就在這幾天了,我們必須盡快通知莊主,做好防備。”
賀聰點頭:“可是,莊主會相信我們嗎?畢竟我們手中沒有確鑿的證據。”
雲琪沉吟片刻,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一試。我會去找父親,將此事告訴他。賀小弟,你也要做好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變故。”
賀聰鄭重地點頭:“我明白,定當全力以赴。”
雲琪匆匆離去,賀聰則回到自己的房間,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充滿危險和挑戰,但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山莊和雲琪。
翌日清晨,莊主路勁陽召集了山莊內的幾位長輩和高手,商議對策。雲琪將賀聰發現的情況一一稟報,莊主聽後,臉色陰沉,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此事關係重大,我們必須謹慎行事。那個賀少年做得很好他膽大心細,立下大功!傳令:一、即刻起,山莊進入戰時戒備,各要道、崗哨增派三倍人手。明哨暗樁結合,日夜輪換,不得有絲毫懈怠。二、嚴密封鎖消息,外鬆內緊,不得驚動那內奸。三、賀少年,”他目光如電,看向侍立一旁的賀聰,“你熟悉那內奸形貌行蹤,繼續由你暗中緊盯。務必掌握其確切動向及聯絡方式。若能探知其同黨,更是大功一件。記住,安全第一!”
“弟子遵命!”賀聰抱拳躬身,聲音鏗鏘有力。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整個飛影山莊如同一張緩緩拉開的強弓,無形的肅殺之氣彌漫開來。賀聰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有多重。他如同最耐心的獵人,再次隱入山莊的陰影之中,利用一切可能的身份掩護——廚房幫工、新晉練武弟子,更加細致、更加隱秘地觀察著每一個角落,過濾著每一絲可疑的氣息。他的目光,如同無形的蛛網,悄然籠罩在那個‘內奸’弟子的身上,以及他可能接觸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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