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臨城刺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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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山域內有大小城池數十個,但僅有寥寥的幾座城才有元嬰期長老坐鎮,其餘城市,都是陌山宗外放出去的精英弟子擔任城主。這是個肥差,沒有背景的精英弟子連想都沒得想。
臨城位於陌山域中原之地,因為氣候溫和,常年萬花齊放,花海迷人而聞名陌山域,甚至我在青山宗時都曾在書籍上見過花海臨城這名字。隻是,雖然名氣大,但臨城仍然隻是個小城市,因為它地處被群山包圍的穀地,沒有發展的空間。這就是有所得也有所失。
琯素漂亮的眸子帶著期盼的瞧我:“你打得過他麽?”
我點點頭說:“隻要他還沒有突破元嬰期,那我想我應該是打得過的。”
她又問我:“那如果你打不過怎麽辦?你會不會怪我連累你?”
“嗬嗬”
我笑著搖頭:“要是打不過,我不會怪你,隻要你別怪我再帶你回去送死就是了。”
琯素也忍不住輕笑起來。
我們兩好似有種莫名的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很快,我們就準備出發。
她被賣到飄仙坊,也沒有什麽東西要收拾,僅僅隻是收拾好幾套衣裳後,我們往外麵走去。
到飄仙坊的前麵大堂裏,雖然不少人瞧見我們,但沒有誰敢上來詢問。
再到外頭,琯素跟我說:“莊嚴,我們去驛站租兩匹靈獸代步吧?”
我點頭說:“好。”
路過街口,君雅已經不見了。她愛玩,蠻橫,但心地很不錯,這點我牢牢記在心裏。
陌山城的驛站很大,裏麵有很多靈獸在嘶鳴。
我們走到裏麵,看到各種靈獸。琯素的美豔也讓得不少目光都看向她。
檮杌、獬豸、窮奇、夫諸等,其中夫諸算是最常見也是最為便宜的代步靈獸。如果我們租用檮杌或是獬豸的話,腳程無疑要快得多,可惜我是個窮光蛋,而琯素也同樣沒有積蓄。她才剛出閣就遇上我,然後被君雅“金屋藏嬌”到後院裏,身上僅有的錢,都還是君雅以前送給她,她省下來的。
我們兩甚至連租用夫諸的押金都交不起,還是職守在這裏的弟子見君雅長得漂亮,才格外開恩勉強讓我們挑選了一匹夫諸,而且還千叮嚀萬囑咐說我們可千萬要保護好這頭夫諸,到臨城時千萬要將其完好無損的送到臨城驛站裏去,要不然這夫諸可就得歸他來賠償了。
我和琯素自然是滿口答應。
同乘著夫諸緩緩走出驛站時,琯素坐在我前麵,幾乎貼在我懷裏。
她臉蛋紅撲撲的,輕聲說:“我不知道租用代步靈獸還要交押金的”
我看著她窘迫的模樣,隻是忍不住笑,然後讓她抓緊夫諸的鹿角,雙腿微微夾了夾夫諸的腹部。夫諸嘶鳴著,便飛躥起來往陌山城西門的方向跑去。這些靈獸得聰明得很,這隻夫諸便記得前往臨城的官道。
夫諸的速度快、記性好、性子也溫順,要說缺點,那就是太顛簸。
它就像是麋鹿那樣,跑起來時蹦蹦跳跳的,這讓得琯素總是時不時的貼到了我懷裏來。
這多少讓得我們兩都有些不自然,心生旖旎。
兩天多的行程,我和琯素因為囊中羞澀,可以說是風殘露宿,這才到了臨城。
我仍記得快要到臨城時,在山巔上俯瞰整個臨城時的美景。臨城真的是花海,整座城完全被五顏六色的花籠罩著,連房子都很有特色,是那種蘑菇型的,上麵塗著很豔麗的色彩。這讓我想起魔戒裏麵哈比人住著的那個安靜祥和的夏爾村,不過這裏比夏爾村還要更漂亮,更讓人震撼。
琯素那時帶著微微哽咽的聲音說:“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臨城花海了”
如今到山下城裏麵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繁花似錦,鼻子裏呼吸的也不是空氣,而是花香。
我和琯素頭件事情便是去驛站歸還夫諸。
她是在臨城長大的,臨城不大,她輕車熟路。因為怕遇上相識的人,她還特意蒙上了麵紗。
我們兩共乘著夫諸,她好似輕輕倚在我懷裏似的,這讓得我們兩看起來像是情侶。琯素很美,即便是蒙著麵紗也難以遮掩她的氣質,這讓得路邊的行人或是同樣騎乘著靈獸在街道中來來往往的商販、冒險者都情不自禁的頻頻將目光看向她。
美女效應不僅僅在地球上有,仙界這裏也差不到哪裏去。隻是仙界的人眼光還要更高些而已。
在臨城,連驛站裏都是繁花簇錦。想必誰來這裏都想不到,這座城裏卻有個那麽心狠手辣的城主。
在路上,琯素和我說了很多臨城城主的事。
他叫羹迭,是百年前從陌山宗上下來的。據說他為人極其殘忍,誰敢稍稍忤逆他,輕則身死,重則會牽連得滅族。而他還有個兒子叫羹不聞,這家夥不僅繼承著他父親的殘忍性子,還要更為出類拔萃。
據說羹不聞常常在臨城裏麵擄掠美女到城主府裏去,先是強行占有她們的身子不說,事後還會將她們拋到他飼養靈獸的籠子裏,欣賞美女被野獸吞噬的場景。
琯素他們琯家當初就算因為沒有伺候好羹不聞,才被殺害滿門的。而所謂沒伺候好,也僅僅隻是因為當初羹不聞到他們琯家的鋪子裏買衣服時,他們收了錢,而衣服的做工上卻又恰恰有處小瑕疵。這讓得嗜殺成性的羹不聞頓時就有了發泄的由頭。
這對父子說白了,其實就是心理變態。
我當時聽琯素咬牙切齒的說起時,心裏也不禁是陣陣訝異。修士心誌堅定,壞也往往會壞得更徹底。
將夫諸歸還到臨城驛站裏後,我問琯素:“咱們接下來去哪?”
臨城我不熟,也沒見過羹迭和羹不聞,沒想過要發號施令。
琯素回答說:“羹迭殘暴不仁,怕人殺他,城主府防備森嚴,不如我們去城主府外麵等著吧!”
我說好,然後,琯素便帶著我往城主府走去。
臨城的城主府就像是朵極大的蘑菇,隻不過是金色的,顯得很是威嚴。在蘑菇的“杆杆”上,有扇大門,門口竟然是有數十個持著長槍的侍衛守衛著。
我和琯素就躲在城主府外不遠處的茶樓裏,點了壺清茶,眼睛盯著城主府的方向。
約莫兩個多小時過去,忽地,有輛由兩匹檮杌拉著的車從城主府裏駛了出來。
這輛車雖然遠不如君雅的那輛那麽精美繁複,但卻也華麗得很。
我看到車廂上刻著臨城城主府的字樣。
琯素手中端著的茶忽地灑出了些,脫口而出道:“這是羹不聞的車。”
我點點頭,瞧著那輛車正往這邊駛來,問她:“他要殺嗎?”
她稍稍猶豫後,點頭說:“當初就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要殺!”
說著,她卻是又露出遲疑之色:“可這樣會驚動城裏的守軍,到時候會不會很麻煩?”
我搖頭笑道:“要想殺城主和少城主,哪有可能不驚動守軍?”
然後,我放下手裏的茶杯道:“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幫你去取他的頭來,祭奠你琯家的亡魂。”
怒龍槍出現在我的手裏,源金甲胄也浮現出來。
檮杌拉著的有八個金角的華麗馬車剛好從茶樓前經過,我從窗台上徑直跳了下去。
我的氣息驚動檮杌,登時讓得那兩匹檮杌有些驚慌起來。它們的實力還不過是金丹極限而已。
跟在車後來的騎士們也大驚失色。
“受死!”
我手持怒龍槍,由上而下,使出大日明王輪,刺向車廂裏麵。
車廂裏的人被驚動,慌忙從車廂裏鑽出來。是個滿臉胡須渣渣,帶著凶相的家夥,長得也頗為壯實。
他跑到車廂外,手裏沒有武器,臉色狼狽,嘴裏呼喊道:“給我殺!給我殺了他!”
跟在車後頭的十多個靈獸騎士領命,同時向我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