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臨城刺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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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間,除去領頭的那個白袍劍修是光墟強者外,其餘的都不過是金丹修士而已,已經不被我放在眼裏。我砸碎馬車的頂蓋,腳蹬在馬車上,扭轉方向,繼續朝著胡須渣渣殺過去。
他的實力還不錯,也是光墟期。但可惜,僅僅隻是光墟初期而已。
這注定他的死局。
那個白袍劍修雖然是光墟中期的強者,但此時根本就沒法追上我的速度。
我怒瞪著雙眼,幾步追上去,一槍直刺向胡須渣渣的心窩子。
他驚慌失措的使出技法來擋,雙拳中出現窮奇怒目之相,隨即兩匹內氣幻化成的窮奇便朝我撲來。
我不閃不避,隻是用怒龍槍將胡須渣渣的胸膛給捅了個通透。
他瞪大的眼睛看我,體內器官瞬間被我的內氣絞碎,彌留之際還滿是驚訝與不甘之色。他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技法打在我身上的,他肯定很想不通我為什麽連半點傷勢都沒有。
又有幾個修士能夠像我這樣,在光墟期就用神材煉製護體胎器呢?
“少城主!”
胡須渣渣,不,應該是說羹不聞的死,頓時讓得後麵那些朝我圍過來的侍衛們震驚、憤怒不已。
他們是侍衛,羹不聞死了,他們肯定也活不了。
我轉頭看向他們,接連將兩人給拍飛出去,但並沒有殺他們。
那白袍劍修揮舞著靈劍衝上來,也不是我的對手,幾招後靈劍斷為兩截,驚慌退去。
兩分鍾左右過去後,城主府裏突然傳來極響的怒喝聲:“誰敢殺害我兒!”
緊接著,便有數十騎匆匆從城主府裏跑出來,直向著這邊而來。
這些人全部都穿著白袍,不是金丹極限就是光墟期。這大概是城主府最精銳的實力了。
我發現我有些太過高看他們了,如果早知道他們是這樣的實力,我便是殺進城主府去也不懼。當然,前提是得城主府裏沒有布置陣法。
衝在最前麵的家夥怒目圓睜,騎著匹光墟期的海藍色的獬豸,手中的長刀靈光閃爍。
我微微眯起眼睛,靈階極品的長刀,看來這家夥就是臨城的城主羹迭了。
靈階極品的兵刃絕不會是侍衛能夠用得起的。
他們殺向我來。
同時,街道的兩頭都混亂起來,有很多腳步聲傳過來,是在往這邊匯聚的臨城守軍。
這些守軍也算得上是陌山宗的人,雖然實力不會強到哪裏去,但想必其中也有不少光墟期的強者。我不擔心自己會怎麽樣,而是擔心到時候混亂中想要斬殺羹迭不會那麽容易,是以,我猛然間拍飛旁邊幾個還在不知好歹和我顫抖的金丹侍衛,腳下猛地踏地,往羹迭迎去。
他騎著獬豸衝過來,剛到近前,獬豸就低頭張嘴朝我咬來。
這畜生可真是凶得很。
我內氣催發到極限,以內氣禦槍,將怒龍槍往獬豸的嘴裏捅去。
這畜生合嘴就想咬斷怒龍槍,卻不曾想到我的怒龍槍乃是神材鍛造而成的。這估計讓它崩了兩顆牙,我隻見到這畜生痛得猛地閉上了眼睛,腦袋還哆嗦了幾下。我發力用手掌排在槍杆的最下端處,隻聽得嗖的聲,整支怒龍槍便都穿到這隻獬豸的嘴裏去了。
怒龍槍捅到它的腦袋裏,雖然沒有讓這畜生斃命,但它也瞬間站立不穩,搖搖晃晃起來。
而怒龍槍力道遠遠未盡,還在往上衝去。
我的目標,是盤膝坐在獬豸腦袋上的羹迭。
但他感應到了,躥起身來,持著長刀從獬豸腦袋上跳下來,長刀直劈向我的腦袋。
緊隨其後,怒龍槍才從獬豸的腦袋頂上鑽出來。
到底還是讓羹迭躲過去了,他到底是光墟極限的強者,沒有那麽容易收拾。
見他居高臨下的斬向我,其餘那些光墟侍衛也以內氣禦劍,鋪天蓋地的朝我刺來,我不再猶豫,雙手中出現了藍色的月牙兒。我不打算在陌山域內繼續呆下去,也不怕血月秘法暴露出去。
藍色的月牙兒雖小,卻好似帶著毀天滅地般的強悍氣息。
斬向我的羹迭神色劇變,在空中強行扭轉身子就想退去,但是,晚了。
月牙兒以弧形的路線從我手中躥出去,越過羹迭,然後又折回來,直接穿透他的胸膛,從背後冒出來。
沒有和我交過手的光墟極限強者,基本上都沒可能抵擋住血月的。
剛剛羹迭不是沒有擋,隻是他沒有擋住而已。連他的靈階極品長刀都被月牙兒給斬斷成了兩截。
我揮手,用內氣將怒龍槍給攝了回來。
羹迭的屍體這是才沉沉落地。
我看著眼前許多射向我來的靈劍,鼓著眼睛用力揮動怒龍槍,將其全部都給掃飛了去。
怒龍槍實在是強悍得驚人,碰撞間,竟然是將數十把低品級的靈兵給削斷了。
那些人傻眼。
有的受到氣機牽引,悶哼吐出血來。
地上躺著的羹不聞、羹迭,還有獬豸的屍體,以及攜帶著不可匹敵氣勢的我讓得他們不敢再隨便出手。
城主和少城主都死了,沒了主心骨。他們的心裏無疑都有些慌亂。
沒有人願意效死忠,去地獄裏繼續給羹不聞還有羹迭當下人。
繁花似錦的街道上,肅殺的氛圍還在飄蕩。
周圍樓上樓下有不少看戲的人,他們此時也傻眼了。或許誰也想不到,在臨城裏,竟然有人會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斬殺城主和少城主。因為這是在和整個陌山宗為敵。
琯素忽地從茶樓裏跑出來,擠出人群跑到我旁邊來,眼角有淚:“莊嚴,謝謝你!”
她抬頭看向天空:“父親、母親,女兒替你們報仇了”
此時的她沒有再帶著麵紗。人群中突然有人呼喊:“是小姐,是小姐!”
有個老伯從人群裏走出來,猛地跪在地上,哭喊道:“小姐、小姐,您還活著,您還活著呀!”
琯素看向他,眼淚流淌得更凶了,“阿伯,您、您怎麽會在這裏?”
老伯哭著說:“您和老爺他們出事後,連家產都被霸占了。我和很多人不願意再繼續呆下去,便從家裏出來了。”他指向旁邊的衣服鋪子,“黃掌櫃好心,收留我在他的這間鋪子裏做掌管的。小姐,能看到您活來真是太好了。”
老伯哭得很傷心:“我以為琯家沒了,再也沒人了。”
琯素撲上去,抱著老伯哭喊起來。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有很多人對老伯和琯素指指點點。
“原來她就是當初被滅蒙的琯家人啊”
“唉,當初琯家在我們臨城也算是大家族了,竟然一夜之間就沒了”
“臨城裏,再大的家族還能大過城主府,城主府想要滅哪家,哪家能存活到第二天去啊?”
“唉”
“琯家也是可憐,不過如今還有個後人能夠延續下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也有人看向地上躺著的羹迭和羹不聞兩父子屍體,他們雖然沒敢說什麽,但眼中大多都是快意。
我持槍看向周遭將我們圍起來的士兵們,冷然道:“我不想殺你們,識相的就滾開!”
有人卻道:“你殺死城主和少城主,我們不能放你離開。”
我冷笑:“就憑你們,也想留住我?”
說著,我看向琯素:“琯素,咱們該走了。”
她緩緩的鬆開老伯,道:“阿伯,你也跟著我們走嗎?”
老伯搖搖頭說:“我老了,走不動了,不怕他們殺我。能再看到小姐您,老頭子我死而無憾了。”
“殺!”
士兵裏有領頭模樣的人大喊。
他們不敢接近我,卻是用內氣禦使著兵刃朝我射來。
我連連揮動怒龍槍,如入無人之境,將他們的兵刃盡皆撥開了去,帶著琯素往外麵走。
隻是有越來越多的士兵聚集到這裏來,這讓得我也有些吃力起來。如果沒有琯素,我能夠衝殺出去,但現在帶著琯素,這無疑讓得我的身形受到了很大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