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驚喜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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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向真館努力洗白,合法收入蒸蒸日上,甚至新一代弟子裏麵,絕大多數都是隻比武,沒殺過人的。
但是,第二代碩果僅存的三名向真館弟子,可都是從黑道爭鋒中一路殺過來的。
就算有師父賀嘯狂、大師姐劉放晴在上麵頂著,師叔莫彩雲明裏暗裏出手相助,他們三虎七彪十位弟子,也在那些年中折了足足五個,連師父的獨子賀幾道都險死還生不止一次,還瞎了一隻眼。
可見那段時間的腥風血雨。
張河算是第二代弟子中最穩重平和的一位,但是這些年維持向真館在黑道上威名不衰。
當初賀忘形收徒典禮就要驚動雲州各方大佬一同來賀,雖然有南虎王威名不墜的緣故,但張河也不是當老好人的。
高寒這半年多來,混在白玉京大師姐身邊,對向真館的真麵目也有幾分了解,不過為了這點事就滅人滿門,高寒還是略略心有不忍。
“額,教訓就算了,不過能不能想辦法,讓大舅當何家族長?”
“——這倒有點麻煩。”張河皺了皺眉。
術業有專攻,向真館控製下的雲州勢力裏,擅長殺人放火收黑債的人多了,可這種勾心鬥角的人才卻不多。
“那雲州安全局能不能幫上忙?”高寒見三師兄麵有難色。
“雲州安全局?如果有他們幫忙的話,那倒可以試試。”張河點點頭。
他對高寒認識安全局的人毫不意外。
高寒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那邊老媽何恬早已經聽得呆了。
在她心目中,何家當然比不得賀家,但是最起碼也是和向真館同一個級別的勢力。
可在自己兒子和張河嘴裏,何家就像是一塊橡皮泥,想怎麽捏就怎麽捏似的。
“高大師,您好,小吳隨時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麽吩咐?”電話剛打通,手機裏就傳來一個聲音。
光是聽這語氣,就仿佛感覺到接電話的人,在電話那邊點頭哈腰。
“我大舅何賢要當海星城何家的家主,你看能幫個忙不?”高寒說道。
“海星城何家?請大師您稍等幾分鍾,馬上就好。”
“嗯。”高寒把手機掛斷以後,放在桌子上,抬頭看見老媽一臉驚奇。
“額——媽,這次回來交任務的時候,我認識了幾個雲州安全局的朋友。”高寒解釋道。
安全局這個部門雖然低調,但實際上知道的人還是很多,何恬作為官員家屬自然也知道這個部門。
但她隻知道這是類似錦衣衛的部門,一般小案子驚動不到這些人。
高寒怎麽會認識安全局的人?而且電話對麵那人,簡直恨不得直接叫爹,那是和朋友說話的語氣嗎?
何恬心中疑慮,不過並沒有當場追問。
不到三分鍾,電話響了起來,高寒在老媽臉色下,不得不開了免提功能。
“高大師,我這裏有兩個方案。一個方案是我派人以行賄罪、殺人罪和盜竊國家機密罪,把何家當代家主拿下,順便把何家主脈連根拔起,順勢扶助您大舅何賢先生登上族長位置。”
“另一個辦法呢?”看老媽的眼色,高寒連忙問起另一個方案。
“我通過雲州當地官員逐漸施加壓力,讓何家當代家主主動讓出嫡脈之位——不過這個操作時間比較長,可能需要等半年左右,族長之位才能平緩過渡。”
何恬連忙伸出兩根手指,表示選擇第二個方案——第一個方案羅織罪名實在太嚇人了,聽著像是要死人,而且不止一個。
他們兄妹的確對嫡脈奪取綠化公司很不滿,可還沒到趕盡殺絕的地步——沒那麽大仇恨。
他們兄妹甚至都沒有成為何家族長的野心,隻是高寒隨口這麽一說。
“我不著急,就用第二個方案好了——對了,何家族長到底犯了什麽罪?”高寒好奇的問。
“不過是些收買官員、刺殺商業對手,打聽一些無關緊要的機密用於商業操作的罪名——高大師您不必在意這些小事——如果真有事,我們動何家之前,必定先與您通氣,等您點頭以後才會動手。”
“唔,好,我知道了。”高寒點點頭。
他知道自己應該有些麵子了,不過沒想到麵子這麽大——安全局真要動誰,什麽時候還等人批準?
“高大師,您還有什麽吩咐,我們隨時為您服務?”對麵熱情洋溢之極。
開玩笑,若是單單在信標爭奪戰裏立下大功也就罷了,可高寒在這一戰中表現的威勢聞所未聞,驚動了整個上層,隻是不知道被誰壓了下來。
但是拉攏高寒的任務,已經被列入第二級優先。
別看是第二級優先,要知道,隻有信標爭奪、大規模戰爭、大規模天災人禍,這種幹係到國家興衰的任務,才被列入第一級,有權為此發布全國動員令。
連雲天帝朝當代帝君的個人安全,也隻是第二級優先任務。
“沒事了沒事了,如果方便的話,我父親那裏也麻煩你們照看一下,不求他升官,隻求他平平安安就行。”
“請您放心,您父親高城大人、母親何恬大人的下大夫位格馬上就下來了,賜封的都院大夫後天就到雲州,大約五天後,就到海星城了。”電話裏傳來恭喜的話。
“什麽?!”何恬驚得站起身來,還側歪了一下。
剛才她已經極為吃驚,可到底隔了一層,如今卻是她和丈夫要獲封下大夫,她哪裏還坐得住?。
論起地位,何家族長也不過是一個中士位格,比下大夫位格要差了兩級呢。
更別提,下大夫可是大夫,是大貴族等級!
說是士大夫,但‘士’和‘大夫’能比嗎?
別的不說,光是一句耳熟能詳的‘刑不上大夫’,就說明‘士’與‘大夫’之間的天壤鴻溝。
“誒誒誒,媽、媽、鎮定、鎮定——您這還懷著我妹妹呢,穩著點、穩著點!”高寒連忙蹦起來,扶住母親何恬。
“鎮定、嗯,我鎮定著呢——下大夫——真的假的?”被兒子扶著,何恬有些恍惚,喃喃的說,眼神都沒了焦點。
“額,小師弟,我先告退了。”張河小聲說道。
“三師兄,那我失禮不送了。”高寒也小聲回答。
“不送不送,先把你媽安撫好。”張河一邊說著,一邊輕手輕腳朝門口走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