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的屍體在哪？”

    “這個墓碑就是屍體，長老死後變成了墓碑。”巡邏的隊長退到後麵，遠遠地站在墓園門口等候克蒙出來。

    克蒙盯著墓碑，伸手摸了摸，眼前就閃過無數的通感畫麵。

    有交出死靈之書給克蒙的畫麵，也有光元素大長老變成墓碑的死亡場麵，以及死亡之前，寫下遺書的場麵。

    那張遺書寫了很多字，都是在安排後事，仿佛他知道自己大限已到。

    “為什麽不能複活呢。”克蒙喃喃道。

    到了大長老這一地步，死亡已經不能讓他屈服。

    但是對方沒有找複活方法，又或者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複活，安靜地等待死期到來，變成一具墓碑。

    墓碑上記載了大長老的一生，斷斷續續的記憶陸續傳進克蒙的腦子。

    直到克蒙通感大長老初次收到死靈之書的畫麵。

    給大長老死靈之書那人，渾身不可見，處於一團無名灰霧中，無法知曉其形。

    這是神明嗎？

    克蒙腦子蹦出神的字樣。

    但是大長老當時並不能直視神，那時的大長老比現在的大長老弱太多了。

    克蒙放大靈性，濃鬱的靈性如深黑的海水灌滿整片墓地，把光墓礎都浸泡住。

    這一刻，靈性開始暴走。

    克蒙的靈性很久沒有暴走了，一旦暴走就是翻倍。

    克蒙的通感強化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好像身體與靈魂的感官連通萬物，感知萬物。

    他把靈性收束起來，隻用來感應大長老的一切。

    如果用克蘇魯邪神作為靈性數值標杆，那麽現在的克蒙已經有克蘇魯97%的靈性含量。

    這3%，可以省略掉。

    也就是說，克蒙目前的狀態約等於一名真神。

    墓地之外，所有的光元素子民都渾身顫抖，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好像那邊有什麽可怕的存在靜靜蟄伏。

    它沒有惡意，但是那份強大的壓力，足以所有人都感到顫栗。

    光之國土的街道上，有幾個身份古老的光元素存在巡遊國土，突然靈性都看向墓地方向。

    “那是誰？”

    “阿蒙，人類冒險者中最大的戰士，半神！”一位知情者小聲低語。

    “這何止半神，恐怕已經成真神了！”身份古老的存在驚訝道，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克蒙的靈性沒有散發到墓園外，全部壓縮於墓園內，但那赫赫威壓，猶如大山一樣鎮壓所有高靈知之人。

    凡是滿級生物，靈性基本沒有低的，都或大或小地感覺到了可怕的事物正在附近呆著。

    這讓他們心驚膽戰，大氣不敢喘一下。

    克蒙不知道光元素國的生靈如此害怕，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理會別人，全部感知都集中到大長老生前事跡。

    交給大長老死靈之書的人，麵目模糊不可見，好像從曆史上抹除了信息。

    這種情況克蒙曾經在一顆異星球上見過，並用修補液進行修補，重新看見了符印的知識。

    克蒙強化了通感，依舊無法看見真相。

    他隻能從大長老的表情來分析答案。

    在這一段回憶中。

    死靈之書一出現，目光就被吸走。

    不過此時的大長老好像並不害怕對方，也沒有感覺對方是無法直視的存在。

    “當時給書時，這人還是可見的，並不是看不見。”

    克蒙分析這裏，主要是靈性的直覺，想讓他追尋這位神秘人，由此尋找死靈之書的出處。

    這本死靈之書有大秘密，書內還有很多內容沒被挖掘出來。

    在墓園待了好一陣子，直到搜不出更多的信息。

    收回看向墓碑的目光，光之城內的大量信息都湧進來，充進克蒙的腦子裏。

    克蒙粗略察看一遍，便離開了這裏。

    那團古神記憶他還沒有慢慢整理分析，要不是對死靈之書有疑問，他這會兒已經在研究古神記憶。

    “命運嗎？”

    克蒙看著光帶迷離的天空，沒由來的，他預感到自己的死亡。

    克蒙走出墓園後，又去摸了摸當地的神杖。

    這根神杖是對方的財產，當克蒙要求觸碰時，大家都不同意。

    但是克蒙太強了，比它們強得多。

    克蒙那一身近神的靈性，他們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克蒙摸著法杖，通感到自己被古神記憶炸成瘋子的畫麵。

    但同時，他也看見另一種可能。

    死亡是終點，也不是終點，他可以成功活下來，沒有被古神記憶炸成瘋子，命運就此改變。

    “改變的命運僅僅就這樣？”克蒙不太相信。

    冥想法幫他渡過了古神記憶的劫難，但是古神記憶也是對方給的，這樣就改變命運了嗎？

    克蒙離開了這裏，回去翻閱古神記憶去了。

    古神記憶包含了大量的吞噬記憶。

    那位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古神，這裏一吞，那裏一吞。

    不過，克蒙很快發現，這家夥遇見了吞不動的夢境。

    也是這時這位古神關閉了夢境感知，用真實視野查看對方的身型。

    無法描述對方的身形，迷蒙不清，沒有具體的形態，龐然大物。

    無論是靈性，還是對世界的了解，雙方似乎都不相上下。

    總之喜歡吞噬夢境的家夥遇到了對手，和對方纏鬥起來，無論怎麽樣，都想吞掉對方的夢境，壯大己身。

    就好像吞噬夢境，能增強它的實力。

    雙方本來可以不必爭鬥，但是不講武德的古神硬打了起來，對方也隻能應戰。

    那一戰驚天動地，連戰鬥的記憶都變得割裂起來，遺忘了好多細節。

    那些被遺忘的細節，應該是秩序的交織，規則的碰撞，拚的是誰的理解更加深刻。

    克蒙隱約有感覺，這一戰與克蘇魯有關。

    隨著這個感覺湧來，他越來越傾向於這個答案。

    雖然沒有詢問娜拉和妮娜，封印克蘇魯的古神是誰。

    但今天，克蒙還是自己找到了一部分真相。

    當然，這一戰過後並沒有涉及古神封印克蘇魯的記憶，記憶嘎然而止。

    克蒙也不知道是誰封印了克蘇魯，從那驚天動地的一戰中，他看出這位古神並不能單方麵暴打克蘇魯。

    克蘇魯也無法殺掉古神，兩邊打了很久才沉默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