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這就是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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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爵斯站在窗前打電話,一直在忙著為錦相思治病的方法,忙到半夜都沒有停下來。

    安德魯推門走進來,看到又是這般費枕忘餐的少爺,甚是擔憂,現在錦小姐身體虛弱,少爺也好不到哪裏去。

    安德魯站在身後,不敢出聲打擾,直到他站得快要腳麻了,費爵斯這才放下手機,在沙發上坐下,撫著疲憊的眉宇:“說。”

    “少爺,回x國,不知什麽時候啟程?”安德魯沉吟說道:“必須盡快決定。”

    費爵斯皺眉,冷聲:“這件事情暫時擱置。”

    “少爺?!”安德魯驚呼:“以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你是因為錦小姐,我可以和她說明白。”

    費爵斯一個冷眸瞪過去,嚇得安德魯都不敢說出,隻聽到他沉聲的命令傳來:“在她麵前,一個字都不能提!”

    安德魯也知道少爺的性子,垂著頭:“我知道了,隻是錦小姐的情況越來越差。”

    這就是費爵斯一直擔心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她有半點事情,否則,他連自己都無法原諒。

    他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讓安德魯出去。

    整個房間都倏爾安靜下來,費爵斯愈發感到煩躁不安,突然想到什麽,轉身走出房間,來到錦相思的房間。

    為了不打擾她,費爵斯選在隔壁房間住下,隻是到了深更半夜的時候,他就愈發想起錦相思的情況。

    這時的錦相思已經陷入沉睡,似乎很累,連費爵斯走進來都全然不知,如果她清醒,肯定會將他趕出房間。

    費爵斯輕輕走到床邊,卻看到錦相思的眼睫毛顫了顫,他有些詫異地揚眉,這個女人還沒有睡著?隻是不睜開眼睛看著他。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一直擔心著她的高燒。

    感受到她的體溫似乎退燒一點,費爵斯的眼眸閃爍起一點亮光,她退燒了?!

    這是不是代表錦相思的情況有些好轉?!

    費爵斯立刻叫安德魯叫來醫生。

    安德魯很快就帶著醫生進來,給錦相思量體溫,沒想到真的退燒了,隻是還有些低燒。

    現在錦相思的身體極其虛弱,又是孕婦,不能用藥,隻能一直等著看明天的情況。

    如果退燒了,就暫時無大礙,如果情況還持續反複,那就必須選擇用藥。

    畢竟,人的身體承受是有限的,再這樣高燒下去,錦相思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到時候也不能顧及到孩子了,保住大人才是最重要。

    這也是費爵斯一直最糾結的事情,沒想到他可以掌控整個x國,卻無法為心愛的女人留住孩子。

    費爵斯一直呆呆地站在床邊看著她。

    錦相思也一直在裝睡,更不會理會他。

    安德魯和醫生說了幾句便走過來,和費爵斯說道:“少爺,現在時間很晚了,不如明天再做一個詳細檢查?”

    費爵斯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錦相思,很顯然,她也不願在現在做檢查,沉吟半響,於是點了點頭。

    讓安德魯出去,整個房間都瞬間安靜下來。

    費爵斯輕輕走到床邊坐下,一直盯著錦相思在看,感覺到她的身體愈發的僵硬就知道她在緊張……

    她緊張什麽?不想看到他?還是因為別的事情,更或者是她一直在竭力隱忍。

    費爵斯知道她不想看到他,隻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忍什麽,換作平時的她早就發脾氣了。

    一瞬間,他也有些迷糊了。

    費爵斯也不會拆穿她的強裝,微微俯身,打算將錦相思露在外麵的手臂放入被窩。

    突然感覺到什麽,費爵斯輕輕地掀開她的衣袖,猛地看到她手臂上貼著創可貼。

    她受傷了?!好像女傭並沒有告訴這件事情。

    這是怎麽回事?

    費爵斯還想要掀開創可貼的時候,錦相思就再也裝不下去,冷冷甩開他的手,瞪著他:“你給我滾出去!”

    費爵斯皺眉,眼眸深沉地盯著她:“手臂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自|殘吧?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女人就試過自|殘來威脅她。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所為了,難道這個惡習她就不能改改?

    他這麽奮不顧身想要保住她。

    她竟然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偏偏用這種方式來傷害她,更是虐待著他的心?

    費爵斯的心裏莫名湧起一股怒火,怎麽都無法宣|泄,又舍不得將這些悶氣灑在她身上,竭力隱忍著,沉聲:“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為了我這種混|蛋傷害自己,你不覺得很愚蠢?!”

    “誰說我為了你?!”錦相思下意識反駁,僵硬地別過目光,不想讓他看到什麽端倪:“你別自作多情了。”

    費爵斯眸色閃爍一抹精光,抿著唇,低聲:“那你為什麽要傷害自己,就是為了找刺激,還是為了刺激我?”

    “都說了你不是為了你。”錦相思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厲聲:“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說話,我需要休息。”

    費爵斯微微傾身過去,攥著她的雙肩,讓她麵對著自己,眸色深沉地盯著她:“如果你再敢傷害自己,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知道?”

    “隨便你把我怎麽樣。”錦相思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地瞪著他:“反正我已經習慣,也早就想到了。”

    費爵斯的臉色愈發地沉,冷著眸盯著她。

    錦相思的唇角勾起冷漠的笑:“還是你又想拿我爸爸的命來威脅我?你盡管去做,反正我早就有了決定。”

    與其一直在費爵斯身邊,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她真的寧願就此結束一切。

    如果沒有她,沈逸笙會過的很好,爸爸也不會再受她拖累。

    聽到她的話,費爵斯的臉色冷了幾分,自然明白她話語中的絕望,心口悶痛,攥著她的手腕莫名其妙地用力:“錦相思,你最好不要給我動歪腦筋,我知道你不怕死,也不擔心你爸爸了?”

    “……”

    “你就是吃定我再也不敢對你做這些事情,所以,你就毫不留情地想要傷害我是麽?”

    “……”

    “如果你敢死,我也敢陪著你,你盡管試試!反正你這麽討厭我,也不妨試一下。”

    這就是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