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最好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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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相思完全不接受,可是,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還是莫名顫動一下,咬著唇,竟然一個字都無法反駁出來。
這種心顫,是害怕還是心慌?
是害怕他真的會陪著她一起死?還是害怕他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這是怎麽回事。
如他所說,她不是恨不得他去死麽?現在有這個機會,她應該好好把。
握。
可是,她現在竟然退縮了。
費爵斯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眸底流轉著明亮的光,唇角撩起的嘲弄的笑:“怎麽?不敢還是舍不得?”
錦相思的臉頰莫名滾燙,似乎被他看出心裏話,心裏莫名有些慌亂,惱羞成怒:“費爵斯,你最好別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費爵斯冷眸,唇瓣微合:“錦相思,我一直都是在逼你,你不是很討厭我?趁著這個大好機會解決我,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你真的想要放棄?”
這麽逼著她,他也很害怕會刺激到她的病情,但是,他還是存著一點私心,想要知道她的真心話。
是否和安德魯所說的一樣,她不過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心,所以選擇在逃避。
在費爵斯的心裏,還是有著一點希望,希望在這個女人的心目中還是有著他的存在。
錦相思被他的目光如此盯著有些不自然,想要扭過頭的時候,卻被他再次捏著她下巴,轉過頭來麵對著他。
“錦相思,你就這麽懦弱?”費爵斯紫唇勾起一抹冷笑:“還是你不舍的?如果不是,那就借著這個機會徹底解決。”
錦相思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並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似乎有些退卻。
這個男人今天是吃錯藥,還是哪根筋不對了?
還想要死?!
他可是堂堂的皇|太|子,即便她真的解決他,x國的國王也絕對不會輕易饒了她。
而且,到時候爸爸也會因此被牽扯進去。
“我是絕對不會輕易中了你的圈套。”錦相思口是心非:“我很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但是,我才不會這麽傻到自己動手。”
“如果我可以讓你免除後患,你是不是就會親自動手?”費爵斯冷笑,嗓音帶著一抹異樣,那樣的笑,讓人毛骨悚然,落在錦相思的眼裏,更是莫名心慌不已。
“你神|經|病。”錦相思的心愈發慌亂,看到他的決心,她竟然莫名害怕會看到費爵斯真的會死去:“你想要死的話,那你就親自去解決自己,不要纏著我,我不會動手。”
“錦相思,你根本就是舍不得。”費爵斯唇角的笑愈發深沉,嗓音低沉:“你沒必要一直藏著自己的心,就算你告訴我,你是舍不得我死,或者你是真心喜歡,我也是不會笑話你。”
而且,他會真的很開心,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身份和地位。
可是,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領情。
錦相思的心顫抖地愈發離開,咬著唇似乎要咬出血來,雙手緊緊攥著被單,莫名有些怒氣噴發:“我不喜歡你,我恨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
錦相思不斷強調這句話,可是心裏的虛感愈發劇烈,就連她自己都說不出的理由。
費爵斯眸底印出深痕,似笑非笑,辨不出情緒,那樣的目光說不出的柔情:“我喜歡你就夠了,其他的事情並不重要。”
錦相思指尖攥著,絲毫不覺得痛,更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語氣來回擊他,滿腦子都是費爵斯的話。
隻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女人是聽覺動物,就算再大恨,在聽到他如此堅決的承諾,錦相思心裏的怒意莫名消散一半。
其實,她知道這是絕對不應該會有的事情。
但是,她的心情還是壓抑不住地為他起伏不定。
費爵斯也知道不能再勉強她,在錦相思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他的態度又倏爾軟下來,低聲:“好好睡吧。”
錦相思一臉茫然,目光帶著幾分探究看著他,這個男人真的很會撩|撥人的心。
就是這樣就聊完了?
在錦相思的心裏,竟然有些舍不得他離開,想要讓他陪在身邊?
費爵斯替她蓋好被子,深眸凝視著她:“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放心,有我在,你會睡一個好覺,明天睡醒什麽事都沒有了。”
錦相思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明白他說的話。
看著費爵斯真的離開了,錦相思還處在一副呆怔的狀態,直到房間門被關上,她才反應過來。
今天的她到底怎麽回事?
她和自己說過,如果見到費爵斯,肯定要給他狠狠一巴掌。
可是現在她竟然沒有這樣,還想他會陪在她身邊?
錦相思越想越覺得可怕,心慌意亂到了極點,絕對不能讓自己真的到了非他不可以的地步。
那不過是她一時病糊塗才會想到的。
更或者說,這不過是一種可怕的習慣,她隻是習慣了費爵斯在她身邊糾纏,所以才會想到讓他陪。
可是,麵對著空蕩蕩的房間,錦相思卻覺得一股恐慌感不斷地衝擊著她整個人。
越想越是感到莫名的害怕……
*
費爵斯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隱約聽到錦相思的房間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他皺眉,想也不想便靠近房間門前,竟然聽到傳來的是錦相思的哭泣聲。
費爵斯的心口一沉,立刻打開房間門,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整個人都震住了。
錦相思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滿臉都是淚水,不知是遇到什麽可怕的事情,她哭得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聽到開門聲,錦相思猛地抬起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她的臉色頓時驟變地蒼白。
似乎沒有想到費爵斯會突然出現。
下一秒,她整個人仿佛被嚇住,連忙爬到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完全不讓費爵斯看到。
費爵斯的心口悶痛著,從來沒有看到錦相思竟然會哭到這個地步,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深眸盯著錦相思看了一會,下意識低聲開口,生怕會嚇到她:“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還是在做噩夢?”
這個女人向來很堅強,如果不是很嚴重的事情,絕對不會哭到這麽傷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