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名聲小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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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除了那雇主與天機閣還有我閻羅之外,就再無其他人知道這千年血參的下落!”

    男子拍著胸脯打包票地說道。

    “這千年血參的下落,是那雇主雇我閻羅出殺手的籌碼,定是會信守承諾。而天機閣已被買斷了這樁消息,自然也不會做出那自毀招牌之事。”

    說到此處,男子看向三人,又繼續說道:“至於我閻羅,為了讓我們能使出全力完成這次任務,自然不會插手這千年血參!所以,隻要我們完成了這次任務,這千年血參就是我們四人的囊中之物,至於到時候如何劃分,我想隻需商量一番,拿出一個讓我們四人都滿意的主意即可!”

    說完這些話,男子似是仍是不滿,於是又繼續補充說道:“這千年血參千年一現,可是價值連城之物!就算不能得到一整株,拿著那一星半點兒換成錢財,也足夠在座幾位逍遙自在、此生富貴無憂!”

    男子這話說得不摻一點兒水分,卻是聽得那二人雙目一亮,連情緒也不禁變得火熱起來。

    “媽的!還好我一開始答應了加入,要是錯過了這一次,隻怕是腸子都要悔青咯!”

    一人憋不住話,等著男子說完,便見他出言感慨起來,不過見他神色激動異常,顯然是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十分地明智。

    而另一人聽得這話,卻是沒有出聲,隻是將目光瞟向司空喻,要看司空喻如何說話。

    在男子說出這千年血參之前,這人心中還想著,能夠得了司空喻加入最好,有著四人的聯手,此次任務定是十拿九穩之事。可現在,男子竟是道了這千年血參的驚天內幕,也使得這人心有所思,隻望司空喻仍是堅持,不要加入此次行動的好。

    不因其他,隻因這千年血參實在太過珍重,若是多上一個人來分,每個人分到的血參便會少上許多。這世上,相信可沒有人會願意把千年血參這樣的珍寶分給其他人,若非三人早已定在了這任務的人選之中,這人真是恨不得一個人將這千年血參收入囊中。

    眼下三人已是定局,除非有人心甘情願地退出,否則人數已是不可能減少了。不過,男子既然已經道出了這千年血參,想必這三人皆是不會再有退出的打算了。

    唯獨司空喻不同,司空喻可是一直不曾加入,之前也已經謝絕了男子。此時,這人隻是朝著男子拚命送去眼色,隻希望男子能夠看到並領會到自己的意思,不要再邀請這司空喻加入。

    畢竟不要司空喻加入這話,這人自己可是不好說出,隻要他一開了口,不免司空喻一番多想,也許司空喻還會因此答應了下來,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吭聲,隻希望男子能夠望向自己一眼。

    可是對人這人悄然送來的眼色,那男子至始至終都好似沒有見到一般,他隻是一直盯著司空喻的眼睛,目光也不挪動半分。他相信,自己都抬出了千年血參這等重磅籌碼,司空喻一定會心動答應自己。

    “千年血參…”

    這是男子一說出口,便不斷在司空喻腦海之中回響著的四個字,若非司空喻一再告誡著自己要克製,隻怕他早就出聲答應了下來。

    可這樣一個救命的異寶擺在司空喻的眼前,司空喻隻需要一個點頭,便能分了四分之一去,這叫他如何忍得住不答應。

    這時,一旁那男子見著司空喻麵上動容,其嘴唇也是微張,好似是要說著什麽話,男子心中登時一喜,隻道司空喻就要被自己勸下,於是決定趁熱打鐵,又開口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閻王的意思,若是這次任務我三人能夠完成,是決計不會再讓第四個人加入的。而閻王之所以要你也加入,便是看中了你的身手,若你現在不答應,我們三人隻怕也難以完成此次任務,到時候閻王再征召其他人來加入,這千年血參便會被其他人給劃分了去,那時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聽得這話,司空喻心中倒是點頭,對於閻王召他加入此次任務的目的用意,倒是不會去質疑什麽。這閻王行事曆來極有分寸,絕對不會去做那等多餘之事,此次閻王召他加入,便已是估算好了幾人的武功強弱,若是他不答應,閻王再另尋他人,也會湊出足以完成此次任務的人選來。

    念及至此,司空喻倒也不再猶豫,心想大不了便做這最後一次,等千年血參到手,他便徹底退出閻羅。

    “好,我加入!”

    打定了主意,司空喻看向男子,堅定地答道。

    “好!”

    見著司空喻答應,男子當即便叫了一聲好,而那一直盼著司空喻繼續拒絕之人,心中卻滿是失望。不過眼下司空喻已是應下了這次任務,他也沒有辦法再去改變什麽,隻好在心中告誡著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好在這裏隻有四人,一株千年血參雖說並無多少,但四人一分下來,每人拿到的那份也是足夠的。

    這時,那男子逐一看著三人,又繼續說道:“這次任務並不算太過艱巨,有我們四人聯手,想來已是足夠應付!不過,此時還並不是最適合動手的時機,所以這段時間裏,大家可以各自行動,等到要動手之時,我會再想辦法聯係你們!”

    “原來不是立馬要動手!”

    司空喻呼了一聲,心中倒也放鬆了不少。

    “不是現在?那是什麽時候動手?”

    一人問道。

    聞言,男子搖頭,卻是答道:“具體我還不知,這要等閻王知會了我後,我才能告訴你們具體時候。”

    聽得這話,幾人倒也恍然,便見一人說道:“這次任務牽涉到千年血參此等異寶,事關重大,閻王如此謹慎也是常理之中。”

    “不錯!”

    男子點頭應著,又說道:“所以你們這些時日裏最好莫要太過招搖,以免生起了什麽變故,耽誤了此次任務!”

    “這些我們自然知曉的!”

    一人立馬應道。

    “嗯…”

    司空喻也是點頭。

    見此,男子似是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便隻是靜坐著飲茶。這倒是端茶送客的意思,要說客人,他們三人來此找司空喻,司空喻讓客棧掌櫃的招待他們,也是他們三人是客人才是。

    此時雖已是入夜,但說睡下還是有些尚早,司空喻倒也不急著回屋,便就同三人一起坐下,又自己取杯倒了一杯茶水來。

    “閻羅近日,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離了閻羅已有些時日了,司空喻一直在外奔波,倒是對閻羅近些日子裏發生的事情不曾了解過,此時眼下難得有人找上門來,司空喻見自己閑著也是閑著,便當茶餘之時的閑談來打聽打聽。

    見司空喻這麽問起,男子倒也沒什麽不好說的,隻是想了想之後,便搖頭說道:“好像也沒什麽大事發生…其實你也知道,自閻羅上次差些被九大正派圍攻之後,便是一直深居簡出,連與江湖武林之中的來往都少了許多,許多人連閻羅在哪兒都找不到了,又哪會有那麽多事呢?”

    “這倒也是…”

    司空喻呢喃說著,倒是沒說什麽。

    現如今的閻羅,可是首尾皆不見,就連武林中的許多生意都斷了,為的就是稍稍收斂些許,不給那九大正派抓住閻羅的把柄,再以此來圍攻閻羅,這行事之間低調了許多,又哪裏會有那麽多的事發生。

    “依我看呐!那九大正派就是閑得蛋疼,這好好的邪教不去打殺,非得來找閻羅的麻煩,你說這不是閑得蛋疼是圖啥?”

    那人一拍桌子罵咧一聲,便衝著三人嚷道。

    “嗬嗬…”

    另一人咧嘴一笑,說道:“我看是閻羅近些年日益壯大,九大正派不願見到武林之中有這麽一個威脅到他們的存在,這才要來打壓一下閻羅,好讓閻羅收斂一些。如此一來,九大正派既打壓了閻羅,又向武林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更加穩固了他們的地位,如此一箭雙雕之計,試問九大正派又何樂而不為?”

    一聽這人之言,先前那人立馬擊掌呼道:“這話說得有理!”

    這人見狀,笑而不答。

    “九大正派雖是合力打壓閻羅,但他們如今的重中之重乃是西北叛軍。因為這叛軍一事,九大正派送去平叛的弟子可不在少數,因此連七大邪教都沒能顧上太多,結果反倒讓七大邪教在武林中的勢力強盛了許多,竟已隱隱有著壓過九大正派之勢!”

    這時,那男子又開口說著。

    “七大邪教都壓過九大正派了,他們卻還有心思來管閻羅,真不知他們是怎麽想的!”

    那人又罵咧了一聲。

    “你要是能想得明白,你就可以去做九大正派的掌門了,又怎麽還隻是一個閻羅的小小殺手?”

    另一人笑侃了一句,隻是並無惡意在其中。

    “哼!”

    果然,那人也知道這人的心思,倒也不去發怒,隻是哼了一聲,便別過了頭去,不再吭聲。

    見此一番苦笑,男子也不去勸二人幾句,反而是又向司空喻說道:“雖說閻羅近些日子並無大事發生,但小事還是有著幾件,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一聞?”

    “哦?”

    一聽這話,司空喻不禁咦了一聲,便是說道:“不知是何事?你且說來聽聽。”

    聞言,男子也不急著回答,隻是扭了扭身子,又飲了一口茶水,卻發現茶水已涼,其眉頭不禁一皺,便將茶碗擱至一旁,又重新取來一隻茶碗滿上茶水,這才說道:“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算小,不過隻是兩個新加入閻羅的後生,在閻羅裏邊攪動了一番而已。”

    “新加入的後生?”

    心中好奇,司空喻便又問道:“他二人什麽來曆?竟能攪得動閻羅?”

    “來曆?”

    男子道了一聲,待細細想了想,這才說道:“要說來曆的話,他二人的師父,好似以前也是閻羅的殺手,隻是早已退出了多年了。”

    “他們師父以前也是閻羅的人?”

    司空喻沉吟一聲,一旁那人卻是笑言道道:“這倒是稀奇!師父是閻羅的殺手,徒弟也來湊一湊熱鬧,難道閻羅真有這麽好?”

    “這你得去問過他們才知道!”

    男子答了一聲,又繼續說道:“聽說,他二人的師父以前可是閻羅數一數二的高手,隻是當時二人武功不相上下,卻是分不出孰強孰弱,這才又派來了徒弟繼續比試,勢必要分出個高下來!”

    聞得此言,司空喻倒是來了興致,不禁問道:“那你可知道他二人師父的名號是什麽?”

    “哦!這個我聽說了,我知道!”

    還不等男子開口,另一人便已是搶言道:“這其中一人叫‘左六’,另一個人叫“蔥油先生”!”

    “‘左六’?‘蔥油先生’?這是什麽名字?”

    司空喻疑聲自語道。

    “哈哈哈哈哈!”

    誰知男子拍案一笑,倒是笑得停不下來,待得許久之後,這才說道:“你可別聽他胡言,那可不是什麽‘左六’與‘蔥油先生’,而是‘左九’與‘蔥花先生!’”

    聞言一凜,司空喻麵色一變道:“原來是他二人!我說這名號怎地會聽起來這般耳熟!”

    至此,那人卻是仍不自知,反而問道:“誒?是這名號嗎?怎麽和我記得的不一樣?”

    “自然是你記錯了,這還用說?”

    男子指著那人笑言一聲,隨後又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這事你可別自己聲張了出去,要是被他二人知曉你竟把他們的名號給叫成這樣,他二人非得把你碎屍萬段了不可!”

    “把我碎屍萬段!?”

    那人一呼,腦袋已經搖得像一隻撥愣鼓,又是一臉不服地說道:“這世上能把我碎屍萬段的人還沒出生呢!不信你叫那兩人來試試!”

    見那人不信,男子苦笑搖頭,便說道:“這話你可別不信,就憑他二人的武功,要取你性命不過易如反掌!”

    “我好歹也是閻羅索命榜八十九名,怎麽一到你嘴裏就變得這麽不濟?”

    那人仍是不信,不禁大呼了起來。

    “你當你這個八十九名很稀罕麽?”

    男子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就憑著他二人的武功,想要排上閻羅索命榜的話,且不說那前十之名,就是想進前二十名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前二十名!?”

    那人聞言一驚,麵色已是變得難看,卻仍是死撐著嚷道:“誰信呐!你說這話,就代表他二人並沒有上閻羅索命榜,連閻羅索命榜都上不了,你還敢說他們取我性命易如反掌?還能躋身前二十名之內!?”

    “他說得沒錯!”

    這時,另一人忽地開口,隻是其口中所說的“他”,卻不是指的那人,反而是指著那男子說的。

    一見兩人都這般認定,那人的神色不免顯得更加難看,嘴上卻是呼道:“這不可能!”

    “這是事實,你莫不信!”

    這人麵沉若水地說著,一點也看不出有絲毫虛假在其中。

    “以左九與蔥花先生二人的武功,想要躋身閻羅索命榜前二十名內,的確不是什麽難事。”

    “那他二人為何不見上榜!?”

    那人揪著這點不放,隻道要讓二人無言以對。

    卻不想這人淡淡地一句話,卻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當時閻羅剛立足武林不久,尚在紮根之時,沒有這閻羅索命榜一事,你讓他二人如何上榜?”

    “這…”

    那人一陣語塞,果然說不出話來。

    似是知道這人心中仍有不服,男子此時也說道:“他二人雖是未能上榜,但我說他們能入前二十之名也並非空穴來風,你可知道,他二人的徒弟現在可是閻羅索命榜上多少名次?”

    聞言,那人隻要問起,男子已是在他麵前比出了手勢。

    “九十七名與九十八名…”

    說著,男子放下手來,又問道:“你可是想要說,比起你的八十九名,這才剛剛上榜的兩人,又如何與你相提並論?”

    見男子一語道出自己心中所思,那人不禁一陣錯愕,嘴裏隻是“嗯”了一聲。

    “但若是我告訴你,他二人不過才剛剛加入閻羅不足一月,就已能有如此實力,你可還敢小覷了他們?”

    “一個月!?”

    那人又是一驚,這次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辯駁。

    他這閻羅索命榜第八十九名,可是他花費了數年的功夫,才得到如此的名次,而那左九與蔥花先生的徒弟不過才加入閻羅一月,就已能排上閻羅索命一榜,雖說名次遠在他之後,但其實力已是不用多言,幾人心中盡皆明白。

    想到此處,那人便是垂下了腦袋,不再吭聲。

    見此一幕,男子也不多言。

    “兩個小子,才多大年紀,竟然就幹起了殺手這事,還鬧出了這般大地動靜!左九與蔥花先生,倒是教得兩個好徒弟啊!”

    那人已是不說話,可另一人卻是忽地說道。

    “他二人武功高強,親手教出來的徒弟,隻要學得了他們五六成的武功,在閻羅之中就已不會太弱了!”

    男子說道。

    “嗬嗬…”

    咧嘴一笑,也不知其所笑的用意何在,便見這人沉吟道:“左九與蔥花先生的親傳弟子,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有機會的話,興許可以見上一麵…”

    男子聞言,答了一聲,又說道:“隻是我聽說,他二人一直都在幽州總舵活動,倒是不怎麽願意踏入中原,你若是對他們有興趣,不妨等此次任務過後,親自去上幽州一趟,想必就能見到那兩個小子了。”

    “有機會再說!”

    這人應道,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