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跟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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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聽說那閻羅之中的殺手可是不少,而且他們平日都會隱匿各自的身份,並不會被他人給知曉,九大正派想要將閻羅從武林之中徹底抹除,此事怕是也沒有那麽容易!”
砸吧著嘴,韓老三摸著下巴說道,便將三人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那年輕男子問道:“那這麽一來的話,想要找到閻羅的殺手不是極難?九大正派又如何保證自己能將閻羅給清理得幹淨?要是有那麽幾條漏網之魚的話,閻羅過不了多久又會死灰複燃的!”
“嘿嘿…”
聞言,韓老三笑了兩聲,卻是不見回答,那李姓中年便解釋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九大正派才會想要借助整個武林之力一同來鏟除閻羅,要知道閻羅這些年來殺的人可是不少,這武林當中也是有不少人與閻羅有著血仇,如今正逢九大正派聯手對付閻羅,有他九大正派牽頭的話,殺掉一個閻羅之人還能去找九大正派換來賞賜,你說他們那些人又何樂而不為?”
“原來九大正派是打著這個主意!”
聽得李姓中年之言才是明了,那年輕男子一呼,卻是讓三人麵色大變,但見李姓中年連忙一把將年輕男子給拽下,不讓他再繼續聲張,其目光這又瞟向四周,果然見到有不少人正朝著自己這邊詫異看來,顯然是被這年輕男子一聲呼喊給引起了注意…
見此一幕,李姓中年麵色頓沉,但他仍是盡力作出一副鎮靜模樣,不敢叫其他人看出什麽端倪。
“你小聲一些!”
就在李姓中年還在打量著四周之時,那韓老三已是衝著年輕男子沉聲喝道:“這件事整個江湖都知道了,卻是沒有四處聲張的道理,這酒樓裏邊坐著這麽多江湖之人,誰知道他們之中又到底有沒有閻羅之人?你方才的這些話要是被閻羅的殺手給聽了去,他們誤以為我們是要找他們動手的話,到時候惹得他們衝我們出手,我們四個就是有好幾條命也是死路一條!”
“啊!?”
不曾想過事態會有如此嚴重,這年輕男子聽得韓老三之言,也是給嚇了一跳,隻是瞠目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哼!我可不會誆你,更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作賭!此事信不信由你,我反正已是把話說得明白,要是你不信的話,等到大難臨頭之時,可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了你!”
見著年輕男子滿臉不信的模樣,韓老三不禁嗤鼻一哼,便是如此說道,倒是平添了三分可信度,那年輕男子看得忙不迭地點頭,直若小雞啄米一般,口中更是一個勁地小聲呼道:“我信!我信、我信…”
“哼!”
年輕男子已是如此說來,韓老三倒也不複多言,有道是響鼓不用重錘,這年輕男子平時雖然有些憨厚,但也不是傻子,自己都已是如此說得清楚了,想來年輕男子心中也會有著自己的分寸,諒他今後也不敢再胡亂提起這事。
這時,那李姓中年這才緩緩地收回了目光,隻見他麵上露著擔憂之色,這便與三人低聲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吃了這頓就走,這酒樓當中已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咱們,為了避免徒生事端,咱們這就離開此處,等去到別處再歇腳好了!”
“什麽?這就要走?”
李姓中年說完,其他人還不及表態,那長臉漢子卻是驚了一聲,又不舍地看著懷中的酒壇,當即便搖頭說道:“不行!這酒還沒有喝完,怎麽可以急著就走?要走也要等我喝完了這兩壇再說!”
言罷,長臉漢子也不管三人答不答應,他端起酒壇就衝著嘴裏猛灌了一大口,不過倒是不見有一滴水漬灑下,看來這長臉漢子喝酒喝得多了,這本事倒是練了出來。
“喝、喝!你他娘的就知道喝,少喝這兩壇又不會要了你的命?難道你就不會把酒壇帶在路上去喝!?”
衝著長臉漢子便是一聲罵咧,李姓中年已是動怒,但他礙於此處人多眼雜,倒是不好作,所以隻是朝著長臉漢子瞪眼看去,一副須皆張的模樣,看起來委實有些嚇人。
“李老哥說得對,這酒你帶在路上去喝就是,也沒人會與你爭,咱們還是趕緊離開了這裏,有什麽話等到路上邊走邊說!”
一旁,那韓老三也跟著附和說道,倒是與李姓中年意見一般。
“那我就帶在路上喝了!”
有二人這話說來,長臉漢子心裏這才放心,但他還是抱著酒壇不放,直看得李姓中年與韓老三一陣無奈搖頭。
“掌櫃的,結賬!”
抬起手來一陣招呼,李姓中年衝著那酒樓掌櫃喚了一聲,其眼角餘光卻是向著四周打量而去,便要看看那些暗中盯著自己之人在見到自己如此之後,都會有些什麽反應。
不過在聽了李姓中年這一聲之後,酒樓大堂之中倒還真有幾個人抬頭瞟了一眼過來,不過也僅是一眼而已,那些人就將目光給收了回去,倒是讓李姓中年看不出有什麽大問題來。
“咳…”
見此,李姓中年故作一咳,便衝著身旁的韓老三遞去了一個眼神,那韓老三見之會意,這就拿著自己的兵器與幾人一同朝著酒樓之外走去。
“掌櫃的,銀子我就給你擱這裏了,看在你酒樓酒菜不錯的份上,這多的便不用找了!”
將一錠碎銀放在桌麵上,李姓中年與那掌櫃的知會了一聲,這才最後一個出了酒樓。
而那酒樓掌櫃聽得李姓中年之言,麵上立馬露出大喜之色,他也不急著來收了碎銀,隻是衝著四人離去的背影大聲呼道:“客官慢走,下次有空常來啊!”
待見著四人已是消失在了酒樓大堂門外,酒樓掌櫃的這才施然來到四人方才所作的桌前,又將那碎銀放在手中查看了一番,見著這碎銀成色倒也還算不錯之後,酒樓掌櫃麵上的笑意又是更盛,就差笑出花來。
“結賬。”
忽然又聞一聲傳來,卻是讓酒樓掌櫃聽得一愣,他側望去,隻見一名身著黑衣的青年從長凳之上站起,也是如那李姓中年一般,擱著一錠碎銀在飯桌之上,不過那一錠碎銀的大小看起來,竟是比酒樓掌櫃此時手中的這一錠碎銀還要大上一圈。
“啊?客官這就要走了?”
嚷了一聲,酒樓掌櫃來到黑衣青年桌前,兩眼隻是看著滿桌的酒菜,卻現那些菜式都沒動幾下筷子,這不禁讓酒樓掌櫃麵露疑色,於是看向那黑衣青年,酒樓掌櫃這又問道:“客官,這…這酒菜都沒吃得兩口,客官就要走了,莫不是小店的酒菜並不合客官的口味?”
“不是…”
回了一聲,那黑衣青年頭也不回,卻是答得言簡意賅,又聽他說道:“我隻是突然吃不下了,這銀子就放這兒了…”
手指敲了敲桌麵,指著那錠碎銀的位置,還出兩聲“嘟”地輕響。說完這話,這黑衣青年便轉身離去,看其方向,竟然是與那李姓中年四人去往同一個方向,也不知這黑衣青年是否別有他意…
“呃…”
看著黑衣青年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大街之上,酒樓掌櫃愣了一聲,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麽。但此時人都已經走了,自己再說什麽也是無用,酒樓掌櫃也隻好收起那錠碎銀,便喚著小廝來收拾桌子。
“這麽好的飯菜都沒動過,還是端到後院去吃,不要浪費了好…”
那小廝趕來,見著一桌的酒菜就像是剛剛端上飯桌一樣,其心中思了一聲,便端著幾樣菜式朝著後院走去…
……
再說那李姓中年四人離了酒樓,便在大街之上四處晃悠,直到轉了許久之後,四人忽地閃身來到了一處小巷之內,韓老三背靠在牆角處,隻露出半個腦袋看向外邊街上,眉頭卻是皺得極緊,麵色亦是顯得凝重無比。
“怎麽樣?”
但聞一聲問來,韓老三回過來掃了一眼,見到開口之人乃是李姓中年,又聽他問道:“有沒有現有人跟來?”
“沒有…”
答了二字,韓老三又別過頭去繼續盯向外邊,嘴上則是答道:“從出了酒樓,我就一直在暗中留意,這還特意在街上轉幾圈,倒是不曾現有人跟著我們,看來倒是我們多慮了…”
“你可確定?”
似是放心不下,李姓中年又問了一聲。
“確定!”
不再盯去,韓老三站直了身子,便答道:“方才酒樓當中那些人的模樣打扮我也是看了個大概,這大街之上倒是不曾現重樣之人,看來的確是無人跟著我們!”
“呼!”
聞得這話,李姓中年這才長出了一口濁氣,又聽他小聲說道:“這就好…”
而二人的對話,那長臉漢子自然也是聽在耳裏,隻是見韓老三確認並無人跟蹤自己幾人之後,他灌了一口酒水,又撇嘴著說道:“沒人跟著咱們,咱們卻兜了這麽大圈子,真是吃飽了撐的!”
說著一頓,長臉漢子又立馬改口呼道:“不對!我根本就沒吃飽,剛才喝的那點美酒,現在走了兩步又都沒了,這頓飯吃得可真是不劃算!”
“你就少說兩句吧!”
見長臉漢子還在抱怨這事,韓老三看不下去,這便勸道。
“這事都怪我大意…”
此時,那年輕男子又開口滿帶歉意地說道:“若不是我在酒樓之中說話大聲,也不會引得別人注意,我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
“……”
年輕男子此言一出,四人便都沉默不語起來,這年輕男子倒是有著自知之明,隻是現在三人也無心去埋怨於他,那韓老三伸手拍了拍年輕男子肩頭,便安慰他道:“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喊歸喊,但這事卻是咱們多慮了,反正現在也沒人跟著咱們,此事你也不要太往心裏去了!”
“嗯…”
聽得韓老三之勸,年輕男子倒是看開了許多,於是點頭應了聲,倒是不見多言。
這時,那李姓中年又忽地說道:“沒人跟蹤咱們就好,如此也省去了不少麻煩,不過咱們小心一些總是沒錯,你們也看到了,這小城也不知為何,這些日子裏聚集了不少江湖之人,說不定還真有什麽事情會在這裏生!”
如此說來,李姓中年便在心中暗自猜測,這小城到底有著什麽秘密,竟會如此地引人注目?
“那我們怎麽辦?要不要留下來看一看這裏到底會生什麽?”
長臉漢子抱著酒壇問道,似是對這裏頗感興趣。
聞言,韓老三便是罵道:“要留你自己留下,我可不會陪你!”
“留下來自然是不可能的…”
李姓中年也點頭說道:“營州那東西可是珍貴無比,我們要是還在這裏耽誤了時間,到時候趕到營州去什麽都撈不著就糟了!”
“就是這個道理!”
韓老三跟著附和一聲,又感慨說道:“要說近些年的中原可是不甚太平,早些年的西北邊軍叛亂,七大邪教也一直在暗地裏有著動作,前些日子武林之中更是冒出了一個‘滅佛真人’,也是惹得金龍寺高手盡出才將她製住,還有那長安一戰,誰又能想到當今天子竟然還是假冒的,反被真太子給領兵奪權,現在九大正派又要去對付閻羅,真是沒得一個消停…”
“多事之秋唄!還能是如何?”
道了一聲,長臉漢子卻是無所謂地說道:“這些事情也不是咱們能夠摻和得了的,你就是再感歎也沒用!”
聽得長臉漢子此言,那韓老三便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李姓中年卻是沒給他機會,隻是說道:“好了,都別說了,雖然並無人跟蹤我們,但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盡快出城去,有什麽話路上邊走邊說!”
說完這話,也不管幾人答不答應,李姓中年率先抬足就朝著巷子深處走去,便打算從巷子的另一頭去到大街之上,再尋路出城。
見狀,其餘三人遂也不複多言,這就跟在李姓中年身後走著,隻是四人還沒走出幾步,卻是忽聞身前上方傳來一道話聲,直聽得四人神色驟變!
“四位說的這些話,可是讓在下好生好奇,在下便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四位一番,也不知四位可有功夫與在下解惑?”
一語輕飄飄地傳來,也聽不出任何情感在其中,但這話落在四人的耳中,卻是讓四人心頭猛然一驚!
自己隻道並無人跟蹤自己,那這說話之人又會是誰?還有這人到底是何時來到的此處?竟然是悄無聲息,自己四人連一點兒動靜都不曾聽見,更別說察覺到這人的存在,如此說來的話,這人的武功又會是何等之高?
但不及多想,四人皆是立馬抬頭朝著上邊望去,便見到小巷兩旁的屋頂之上,正蹲著一名身著黑衣的青年,正是四人先前在酒樓之中所見到的那位黑衣青年!
“是你!?”
一見黑衣青年,韓老三已是立馬便認了出來,畢竟這黑衣青年比自己幾人後到酒樓,但自己還是打量了他兩眼,所以韓老三心中才會對這黑衣青年有所印象。
不過旱澇安這話說來,倒是沒有去聽黑衣青年回答的意思,四人此時的麵色皆是沉得難看,那李姓中年更是悄然回朝著韓老三瞥來,便是使著一個眼色,似是在詢問著韓老三,為何韓老三都說無人跟蹤著自己幾人,但這黑衣青年卻出現在了此處…
見著四人緊張模樣,那手都按在了兵器之上,好似隨時都會與自己大打出手一般,黑衣青年便是看得一笑,他也不甚在意,隻是輕聲與四人說道:“四位不必緊張,在下對四位可是沒有惡意,隻是在下在酒樓之中聽得四位談話,倒是十分感興趣,而四位方才所說之事,也有許多是在下不曾聽聞過的,不知四位可有功夫與在下詳細說說?”
此言一出,黑衣青年說得輕鬆,但四人聽得心中又是一緊,心道這黑衣青年竟然在酒樓之中就偷聽了自己四人的說話,要知自己四人說話之聲已是極為小聲了,這黑衣青年又是如何聽得清楚的?
不過現在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李姓中年拋去腦中雜念,也不多想,隻是上前一步,便沉著臉色衝黑衣青年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聞言,那黑衣青年卻是神情淡然,又朝著李姓中年反問道:“在下是什麽人並不重要,在下隻是想與四位請教幾個問題而已,就像在下現身到現在也沒有問起四位來曆一事,所以在下也沒有道出自己身份的必要吧?”
“哼!”
見黑衣青年並不肯透露自己身份,那長臉漢子便是冷哼一聲,又呼道:“藏頭露尾不過是鼠輩所為,你這後輩看起來武功不弱,卻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光明磊落在下可是談不上,隻是有關在下身份一事也是非同小可,要是告訴了四位的話,怕是會給四位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揚嘴微笑,被長臉漢子譏諷著自己,黑衣青年也不去在意,隻是如此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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