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上門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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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氏道“那可不,早一年來,那可就熱鬧了。”

    不過她也不放棄,說一門親事,媒人就要收不少禮錢,所以對這事,她熱心的不行。

    劉氏把白雲平請到了自己的家裏,泡上茶問道“先生那侄兒要真想娶親,倒是可以跟我說說。這三裏五村的姑娘,沒有哪個我不熟的,說不定還能給他配個更好的呢。”

    白雲平本來就是來打聽事的,能找到一個人跟他嘮,當然很樂意。

    但他意不在說親,隻簡單把自己侄兒的情況說了一下,也沒把他說的太好。

    不然也不會跑到這兒來,要娶一個傻姑娘。

    所以這麽一說下來,還真把劉氏難為住了,好吃懶做人又殘,誰家好姑娘願意嫁呢?

    正琢磨著這事該怎麽辦,正好聽到外麵幾個孩子在打鬧。

    細聽之下,竟然聽到了丁喜的聲音。

    劉氏頓時靈感上頭“先生,倒真有一個這樣的人,跟令侄子有幾分搭,就是她之前合離過,不知令侄子……”

    白雲平也裝出幾分猶豫和為難“是哪家姑娘,為何合離?”

    “哎,這事說來複雜,兩人過不下去,原因也多,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咱們是外人的,也不好去打聽人家的私事。不過,這姑娘就是我們村裏的,您如果有想法,我倒是現在就能讓她家人來一趟,你們說一說。”

    白雲平還正在為難,劉氏已經叫來她男人“你去丁家一趟,把丁老二家的喊過來,我有事跟她說。”

    趁著她男人去丁家,她又跟白雲平嘮起了丁家的事。

    丁家最值得嘮的,就是傻妮和丁欣月。

    兩個過去天壤之別的人,嫁了人之後,整個調了個兒,早就成了村裏的人人樂道的閑話。

    那些個人家,教育自家子女,都是拿傻妮當榜樣“沒事別說那麽多廢話,多學幾樣手藝,溫和檢點一些,以後也能嫁個好人家。”

    完全忘了她出嫁前,那個私生子的風波。

    反而是丁欣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成了反麵教材。

    白雲平配合著劉氏感歎“倒真是,一個被叫傻的,現在成了人家都羨慕的;一個不傻的,反而成了真傻,可不就是天翻地覆。”

    劉氏拍著膝蓋道“可不是嗎?整個丁家都是這個樣子,原先剛來時,都道他們家成王成霸的,可現在還不是散了?”

    白雲平瞬間就從她話裏聽出了破綻“他們家不是咱村裏的人?”

    劉氏搖頭,拖著嗓音道“不……是,他們是四十多年前搬過來的。當時別提多闊氣了,一到這兒,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又是買地,又是建房,不知紅了多少人的眼。”

    白雲平笑道“那是,想來原先日子過的肯定好,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銀子。”

    “那倒不知了,這麽多年了,也沒聽說丁家有什麽老親戚來往,都是他家的兒子閨女長大,娶親嫁人得來的新親,倒也走的近。”

    白雲平的心這會兒都跳的有些快了,努力控製著自己,才沒失態問出不該問的。

    時間對得上,要是這丁老太,真是當年的語蝶,那小郡主不是正好在她家裏嗎?

    可吳秀才說,他家裏年齡對得上的三個女兒,都已經嫁人了,一個還是傻子,也不知道哪一位才是?

    這麽一想,白雲平的心裏又揪了一下。

    隨後趕緊安慰自己,他們家公主那麽聰慧睿智,當年的項將軍更是文武全才,怎可能會生出一個傻子女兒。

    至於嫁人的事,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說話間,孟氏已經來了。

    她家裏現在過不上來,處處不順,事事不利。

    丁老二一直找不到活計做,又是閑了這麽多年的人,地裏的活又苦又累,一點也不想動手。

    丁榮原先也不做什麽,隻在村中合辦的私塾裏,偶爾代幾節課。

    現在家裏這種情況,一點收入沒有,他那事就更做不下去了,隻能另尋出路。

    可這個年月,到處生災,朝廷又不做為,各種活計都不好做。

    隻聽說有人活計丟了的,要出去找個好的,可比登天還難。

    丁喜又是個愛玩的性子,本來就不愛讀書,現在家裏供不上,幹脆私塾也不去了。

    說是讓丁老二和丁榮在家裏教他點就行。

    可這兩個人誰也沒心思教他,他更沒心思學,整天都在村裏瘋跑著玩。

    丁欣月就更別提了,整天把自己關在屋裏,越關越不說話在,越關越傻。

    可沒把孟氏給愁死了。

    突然聽說劉氏要給她做媒,明知她不會安什麽好心,可還是按不住心裏的希翼,巴巴地趕來了。

    見了白雲平,一眼看過去,雖不像什麽大富大貴人家,但衣服也穿的幹淨得體,便生出幾分好感來。

    隻是一聽劉氏說他的侄子,臉就拉了下來。

    劉氏跟她相處了這麽多年,看到她臉色不對,趕緊尋了個借口,把她拉到外麵去。

    “你還當欣月是兩年前,村裏的花骨朵,三裏五村的小夥子都等著她呢?”

    孟氏被她一口嗆的,差點把老血都吐出來,更是氣。

    “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我家月月為什麽會成這樣,還不是因為嫁了個那樣的人,才被折磨成這樣的?現在好不容易合離了,你又給她再找一個這樣的,你是安的什麽心,是想殺了她嗎?”

    劉氏一聽她的話,也氣的不輕“孟淑芹,你那嘴是長了刀子抹了毒嗎?連殺人這種話都敢說出來?

    你閨女先前嫁人不好,也不是我給做的媒,不是你自己巴巴的要把女兒嫁出去?

    貪著人家秀才的名,以為嫁了個好人家,到最後自己坑自己。”

    兩人一吵起這事,就沒完沒了。

    劉氏看笑話態度明顯,孟氏更是一陣陣的意難平。

    家裏這些爛糟事,平時說沒處說,講沒處講,她自己糟透了心,咬碎了牙,也隻能往裏麵咽。

    現在被劉氏挑起來,憋了這麽久的氣,跟曬幹的柴上扔了一把火似的,“轟”一聲就燃了起來。

    “你沒給她做媒,也沒少在這裏麵翻事,我就不明白了,老大和老三家到底給你什麽好處,讓你給他們說那麽好的親,就我家的被你坑這麽慘。”

    提起這個,劉氏的下巴差點戳到天上。

    她做媒無數,最得意的就是傻妮和丁平平的親事,幾乎成了他們這裏的美淡,也為她帶來了不少人家的邀請。

    這會兒笑聲都大不少“哈哈哈,你咋不說人家的姑娘好呢?平平就不說了,家裏管著養著,出落的大大方方,端端正正。

    就是妮,雖不是老三家親生的,可人家自小也心靈手巧,做事妥貼。

    你再瞅瞅你們家那個,除了塗指抹粉,還會些個啥?我倒覺得她嫁給吳秀才挺配的,正好治你。”

    孟氏心裏本來就痛,這會兒被她戳了一刀,恨的什麽也不顧了,上去就想撕她。

    劉氏也不敢示弱,兩人當下就打到了一起。

    倒是早從屋裏出來的白雲平,把兩人的話都聽了進去。

    尤其是那句,妮不是丁家親生的。

    丁家這三個女兒,跟他們家小郡主同齡,本來就是他們重點查問的,現在又得知不是親生,怎能不讓他激動?

    他裝作故意咳了一聲,把兩個衝到一起,馬上要扭成一團的女人咳開。

    十分不好意思地道“親事嘛,成了是緣份,不成也懶不著誰,都是我不好,給二位添了麻煩。”

    劉氏一聽這話,以為他要走,也顧不得孟氏,推了她一把道“我懶得跟你說,你有跟我吵的空,不如回去想想給你家閨女治治病……”

    “你家閨女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看你就是個病種。”孟氏一連串地說,口水都噴到劉氏的臉上。

    劉氏也差點氣翻過去,幹脆一鼓作氣,把她推到大門外麵,然後“呯”地一聲,把大門栓上了。

    站在門口捂了半天心口,又把臉上的口水擦了擦,才又回到屋門口處。

    “對不住了白先生,看來他家是不成了,就算這閨女行,我也不能說給您侄子。”劉氏愧疚地道。

    白雲平倒沒在意,“您有這好心,我就先替侄兒謝謝了。”

    然後不等劉氏開口又道“剛聽那位丁家的夫人說,您很會說親,倒真是想麻煩您呢。”

    到了這個時候,白雲平也不端著了,拿了一把錢給劉氏“我自知侄兒不太成器,也不敢求什麽好姑娘,能跟他相配的就成。”

    劉氏一見到錢,那嘴上跟抹了蜜似的。

    又聽他提到孟氏說的兩門親,為了加強自己的信譽度,當下就拿出來又說了一遍。

    傻妮被丁家趕出去,又牽涉出她不是親生的,現在早就不是大豐村的秘密了。

    所以劉氏說起來也特別帶勁,從她在丁家受的苦,說到她嫁到沈家享的福。

    “先生是不知道,原先我們都當這閨女是真傻,丁家那麽多孩子,就是不待見她,又是打又是罵,所有髒活累活兒都給她做。沒想到鬧了半天,原不是她傻,是因為她不是親生的。”

    白雲平的胸口猛烈跳了幾下,聲音都有些變了“那這位姑娘,現在在哪兒?”

    劉氏搖頭“還真不知道,嫁人後就跟丁家斷了親,除了她爺爺死時,回來一趟,就再沒進過我們村。

    原先住在西邊的小靈山腳下,我還去過他們家裏,那條件是真比丁家好太多。

    可惜後麵起了澇災,把他們家房子衝倒了,聽說一家人都搬到石台鎮上了。

    要說了,這丫頭也是命苦的,住在小靈山多悠閑享福,偏偏……哎……”

    偏偏搬走了,她現在想吃一條魚,還得去鎮上買,而且那魚實在貴的嚇人,有好幾次,劉氏都隻是含著口水看看,沒能把錢拿出來。

    也就更加想念,那時候傻妮送她的魚了。

    白雲平把沈家的情況打聽清楚,也沒多留,離開大豐村,直接回了石頭鎮。

    他把自己所得消息回給從安郡主,難掩激動地說“主子,這丁家撿來的姑娘,與咱們家小郡主很合。”

    從安公主眼睛看著屋內某一處,裏麵已經蒙了淺淺的淚光。

    但聲音還是平穩的“讓衛東去一趟小靈山,看看那房子怎樣,沈家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然後才把目光轉向白雲平,眼底的霧氣已經壓了下去,“不是說搬到鎮上了嗎,你在鎮上打聽一下,看他們具體住在哪兒?”

    白雲平趕緊問道“那丁家呢?要不要先確認老太太,是不是當年的語蝶?”

    按理說是該這樣的。

    隻有確認了丁老太的身份,才能更準確判斷,小郡主是不是在他們家。

    可白雲平帶回的消息,讓從安公主內心波濤洶湧。

    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被丁家虐待,被別人叫成傻子。

    又知道她就在鎮上,她根本忍不住先見她的心。

    她甚至想,丁老太是不是語蝶不重要,隻要這個姑娘是自己的女兒,就什麽都有了。

    她們是母女呀,還能認不出來嗎?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她手下的人出去尋人,都是悄悄打聽,沒有過度張揚。

    到這天晚上,去小靈山的衛方回來,如實回了小靈山狀況“房子確實都塌了,裏麵長滿荒草,沒有人。”

    白雲平的收獲比他大一點“查到了他們搬到石台鎮住的地方,但聽說他們隻在那兒住了很段時間,後來就全部又搬走了。”

    “搬哪兒了?”從安公主急問,身子都往前傾了一下。

    卻隻看到白雲平搖頭“不知道,從周圍鄰居的神色看,好像說他們得罪了什麽大人物。

    一家人搬走之後,還有人去他們家裏抄家蹲了一段時間,見後來再無人回,才算放棄。”

    從安公主放在腿上的手,抓緊了衣擺,把手指骨都繃白了。

    過了半晌,才道“雲平,你明天接著在鎮上打聽,盡量找找他們搬去哪裏了?還有,打聽跟他們有仇的人,是什麽來路,或許通過他們,會更快地找到人。衛方和謝卓,還有李嬤嬤,明兒跟我一起去大豐村。”

    第二天一早,衛方在鎮上雇了輛不太顯眼的馬車,拉著從安公主一行,往大豐村而去。

    白雲平則留在鎮上,繼續打聽傻妮的消息。

    白雲平的父親,原先是項家的家仆,所以他從出生就在項家長大,也是從小就仰慕項雲崎將軍的。

    主子當年和從安公主好,又生下小郡主的事,他並不知道。

    項家倒了以後,他這些年也都是在蕭煥的麾下做事。

    直到從安公主回來,這事才被挑了起來。

    做為曾經的家仆,對項家仍有很深的感情,而且為自己當年沒為項家出力而內疚。

    如今跟著從安公主出來找郡主,自是不遣餘力。

    但於淵他們走的那麽幹淨,要是能讓他們輕易找到,那北盛朝廷的人,怕是早比他們先找到了。

    所以白雲平在外麵跑了一天,中午連飯都沒顧上吃,也隻是進到傻妮他們原先住的宅子裏看了一遍,再無別的收獲。

    且說從安公主一行,早上出門,一路向西。

    馬車跑的快,沒過多久,就看到了大豐村。

    大豐村早年土地肥沃,村裏人也還算勤快,整體村民的日子,都還過得去。

    可就算過的最好的丁家,也從未坐過馬車,有輛牛車已經很厲害了。

    村裏的人,也隻有去了鎮上,才會看到幾輛馬車跑過。

    如今,有馬車突然進了村,本來要忙著去收秋的人們,立刻就被那健碩的高頭大馬吸引,都停下來觀看。

    白雲平昨天已經把丁家的情況摸清,連住的地方都在劉氏的幫忙下,大致看過了。

    為了避嫌,他今兒反而沒來,由完全生麵孔的夏衛方帶路。

    丁家不難找,可如今的丁家一分為四,大門又開的很隨意,還真不好一下子就找準丁老太的門。

    倒是村裏的人,一看到他們在丁家門口停下來,立馬熱心地上前訊問“哦,這是哪兒的親戚呀,上丁家的?”

    衛方下車,先向他們掬了掬手,這才開口“是去丁家的,是老太太的親戚。”

    大豐村的人,這麽多年了,見過最有禮的人,就是沈家兩兄弟。

    現在又出來一個,比他們還要客氣有禮,頓時就羨慕丁家的不行。

    “怪不得他們家的傻妮,能嫁到沈家去,瞧瞧這老太太家的親戚,可真是有禮呀,一點也不輸給那沈家兄弟。”

    “就是,說話也客氣,看著像富貴人家出來的。”

    “對對對,比咱們鎮上那些最富的人都有禮呢?誒,你們說,這丁老太可是奇了,有這麽好的親戚,為啥來咱們村裏呀?”

    “嘿,再好的親戚也是親戚,還能養著她這一大家子不成?”

    “那也不好說,她當年來的時候,可是藏了不少寶貝,現在親戚又找上門來,說明關係不錯。”

    “……”

    從安公主坐在車內,連車簾都沒掀,但外麵說的話,她都一一聽進了耳朵裏。

    越聽越肯定,越聽也越激動。

    外麵的衛方,在村民的指引下,成功把馬車趕到了丁老太的大門前。

    丁家自從嫁了傻妮,失了沈家這門親,已經很久沒有成為全村的焦點了,最多隻能成為笑話,被人提一提他們分家,以及丁欣月的事。

    現在突然有馬車上門,眾人好奇的不行,全都圍到門口看。

    更有人去丁家三子家裏傳話,也試著打聽,他們家老太太,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親戚上門。

    馮氏倒還好,自家女兒嫁了好人家,他們一家也努力肯幹,日子過的不錯,就不貪那些有得沒得的外財。

    紀氏是怕丁老太的,雖然心裏怪癢的,但自己沒敢出去,隻支使著丁寶道“快去你奶奶院裏看看,到底是什麽親戚,來了可帶什麽貴重的東西?”

    孟氏可就不同了。

    自從分家以後,他們家越來越慘,原先分的地,在澇災之後,荒了大半。

    叫丁老二去種,一天到晚恨不得住在田間,也沒種出什麽結果來。

    當時分的銀子,更是被丁欣月出嫁,以及後來給她治病,再就是日常的消耗裏,一點點用盡。

    雖說才不過過去半年多,可日子已經捉襟見肘。

    孟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也會後悔呀。

    後悔當初沒有聽丁老太的話,遠離沈家,遠離傻妮,至少那樣,他們不會被反坑,也不會分家。

    如今還能過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還有一件她最不甘的事,就是她明知道那老太太有寶物,卻是一點也不拿出來分。

    孟氏在日子窘迫到急需改善的情況下,也急著想與丁老太修複關係。

    萬一他們一好起來,老太太可憐孫子孫女,拿出一兩件寶物,那他家的情況立馬就會逆轉。

    所以當孟氏聽說,有一輛馬車,載著幾個貴人,到了他們家門口,又是來找丁老太的。

    立馬意識到,好機會來了。

    就算這次不能跟丁老太修複關係,但能攀上這麽個富貴親戚,也是不錯的。

    她也先打發了兒子丁喜去看,自己在家裏,把多日不用的脂粉拿出來,手忙腳亂地又是塗又是抹,把臉刷的跟剛從麵缸裏出來一樣。

    又趕緊把頭發梳了,抹了頭油,端在鏡前,插上銀簪子。

    再把衣服也換一遍,把自己朝著一年多前,丁家未分,他家未落迫的方向,好好打扮了一番。

    這才拎著小手帕子,快速扭著腰往丁老太的院子裏去。

    夏衛方已經把馬車停在大門口,親手搬了腳凳,墊在馬車邊。

    謝卓先下來,下來之後,把李嬤嬤扶了出來。

    眾人一看李嬤嬤的年齡和姿態,立馬斷定“這是丁老太太的姐妹吧,看這年齡像,喲,還真是富貴人家呀,瞧這架勢,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不是,雖是年齡大了,可身段走姿,真是高貴有氣質呀。”

    “嘖嘖嘖,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也不知是什麽高門大戶裏的夫人?”

    眾人的目光都聚到李嬤嬤身上,羨慕,好奇,還有各種猜測,話也越說越多。

    恨不得當下就把人攔住,好好問一問李嬤嬤,但並無人敢動手。

    倒是有人提前往丁老太那裏通信,想從她那裏打聽一二。

    隻是跑進院裏的人,全被堵到了門口。

    丁老太的屋門從裏麵別著,壓根就沒開。

    ------題外話------

    丁老太的結局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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