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災情嚴重(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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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夕顏拿著方才從額娘那邊,拿到的飛鴿傳書,雖然字語間都是讓額娘放心,但是卻並未有提到蝗災情況。し
看了一眼窗外,黝黑的眸子泛著深思,紅唇輕啟,對著暗處的青蛇低聲說道:“你說這蝗蟲,為何如此難滅。”
夜夕顏等了半響,才聽見暗處,似有遲疑的回道:“自古天災**,就屬常事,郡主不若,去了解一下之前的蝗災,都是如何解決的。悅”
之前的蝗災,若是研究一下,就真能解決,那麽這蝗災,也斷不會如此難解決,這次的蝗災實在是太大了……夜夕顏的眸色冷凝,就連唇角也是寒霜一片。
不過,如今也隻好是司馬當活馬醫了,夜夕顏吩咐著青蛇,去將以往蝗災的處理辦法收集在一起,拿給她看攙。
等待的時間,夜夕顏則是到了東苑,陪著額娘與辰弟聊了一會,其實主要就是額娘那邊,情緒有些波動,畢竟,因為夜夕顏的婚事,她本就有些傷懷。
現如今,夜王爺又去賑災,而且又如此難平,更是煩上加煩了,所以,夜夕顏便一直在,多多勸慰夜王妃,讓她盡量寬心。畢竟偌大的夜王府還要靠她主持。
一晃眼,幾個時辰便過去了,想著依照青蛇的速度應是回來了,夜夕顏便借口回去縫製嫁衣,先行回了院裏。
“唉…!”夜王妃看著夜夕顏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心裏還是對幾天後的婚禮,有些傷感,但是君命不可為,夜王妃便想著,還是要將夕兒的嫁妝,準備的再多一些。
想到這裏,夜王妃也是趕緊讓李媽繼續照看夜夕辰,自己則是出府,選擇嫁妝,順便再去商鋪抽查。
這邊的夜夕顏也已回到了院裏,待到屋裏隻有她一人時,青蛇立馬恭敬的從暗處走出,然後將找好的資料遞與夜夕顏。
走到桌前,將資料逐一攤開,這上麵都是近十年,蝗災的處理情況,其實並不多,每隔兩三年,朝陽便會有一地發生蝗災。
不過,夜夕顏發現,幾乎每次的蝗災,也都能很快的解決,唯獨這次,卻是難上加難,心裏一片了然,難怪上世的玄陽帝,會對第一次的賑災如此不滿。
用手抵住額頭,夜夕顏坐在那裏一看便是整整一個下午,得到的結論,也沒有什麽稀奇,無非就是用藥滅蟲。
但是這盧飛草,父王應該已經用了,若是有好消息,父王理應會說,現在遲遲不說,隻能說明,這蟲滅的不好。
……
夜夕顏的推算,果然沒有錯,夜王爺在池城的情況確實不好,看著成批的盧飛草,都已經撒的滿田皆是,可是蝗蟲卻是,絲毫沒有減少,反而繁衍的越發的多。
看著周邊的城池,也都受了很大的影響,夜王爺的眉頭也是終日的深鎖,站在田埂上,夜王爺看了一眼,原本該是種滿莊稼的土地,重重的歎氣道。
“李丞相,你說是不是……我們的方法還是不對。”
李治聽了夜王爺的話,麵色沉重,可是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蝗蟲用盧飛草粉,來滅,這是幾輩都用的法子,可如今卻是,根本沒有一點的作用,此時,他心裏也是尤為的上火。
“會不會是蝗蟲太多,所以盧飛草還需要加大一點量。”李治帶著幾分遲疑的說道。
“不會,李丞相……你看。”夜王爺指了指,身邊跳來的幾隻翠色的蝗蟲,隻見其很是張揚的趴在人腿上,更甚的是,還有的,直接跳到,布滿盧飛草粉的草根上啃食。
“這……難道它們不怕……”李治有些大為失色,那麽這就是說這些蝗蟲,根本就不怕盧飛草粉!
“若是本王沒有猜錯,這些蝗蟲根本就不怕,你看很多蝗蟲,還將沒有碾碎的盧飛草直接啃食掉,可是卻絲毫沒有反應,這些不正是說明了,這些盧飛草對它們根本就不起作用。”
夜王爺看著遍地的蝗蟲,緊皺眉頭的說道,現在有很多的蝗蟲,因為沒有糧食可吃,都轉移到了臨邊的城池,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怕這蝗災會越來越嚴重。
既然盧飛草沒有作用了,他們也該另想辦法,夜王爺與左相李治商量妥當後,當即準備重找滅蟲之法。
……
原本前幾日,因為糧食的充足,所以災民的情緒也都穩定下來,都準備著安心的等待滅蟲結束,然後重新耕種。
然,看著這蟲越滅越多,人心也就越來越慌,甚至有不少的災民,直接跑到田間,遠遠的觀望著滅蟲情況。
這也讓滅蟲,變得尤為困難,幾天下來,夜王爺還是無計可施,不管換了多種方法,蝗蟲還是依舊囂張。
於是這幾日的池城,也都變得壓抑無比,很多人在茶餘飯後,都在議論,是不是因為夜王爺,隻會打仗,而不會滅蝗蟲,所以蝗災才會越演越烈。
……
因池城離京城並不遠,所以這些議論,自然是已經傳到了夜王府,夜夕顏一邊皺著眉頭,聽著靈兒的講述,一邊手中還是在翻著關於滅蟲的書籍。
“郡主,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王爺這才去了幾日,相信後麵定會有好消息,傳過來的。”
靈兒寬慰的說道,想到郡主已經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了,她就有些心疼,還有幾日,郡主便要大婚了,這樣可怎麽行。
再過幾日,隻怕是這蝗災還是滅不了,夜夕顏的唇角緊抿成一條線,任誰此時,都能看出她的心情不好。
這蝗蟲為何如此難滅?難道是這些蝗蟲與往年有所不同?夜夕顏皺著眉頭想著,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
“靈兒你說,我與其在這府中擔心,不如親自過去看看。”
“郡主,你要親自過去……!”靈兒驚呼的重複。
“靈兒難道覺得不行?”夜夕顏看著靈兒的一臉不讚同,挑眉問道。
靈兒重重的搖搖頭,這怎麽可以,且不說離郡主大婚沒有幾日了,就單單說郡主的身份,也著實不適合拋頭露麵。
“郡主,靈兒以為,就是王妃,都定然不會讓你過去的。”靈兒為了打消夜夕顏的想法,補充說道。
夜夕顏剛準備踏出的腳步,微頓,靈兒說的也不無道理,額娘定是不會讓她過去,而且她就這樣過去,也未免太過惹眼。
細致的秀眉微挑,若是因此而引得暗處人的注意,之前的小心隱忍,豈不是全都作廢了。
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靈兒,夜夕顏突然想到,若是她偷偷的跑出府,沒有人知道,那麽不就沒有關係了。
“青蛇…”
靈兒突然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郡主現在找青蛇作何?
夜夕顏走到,站於暗處的青蛇麵前,淡淡的開口問道:“你會不會易容術?”
這……聽見夜夕顏的問話,青蛇的眼角微抽,感情夕顏郡主,是認為他什麽都會吧…,找賬本,找他……養鳥,找他……現在就連個易容也找他,搖搖頭說道。
“屬下…還真的不會。”
看著夜夕顏,瞬間驟冷的眼眸,青蛇又無奈的追加一句;“白雀會。”
這時,夜夕顏的臉色,總算稍稍好些,吩咐青蛇去平民窟,將白雀帶過來,她要白雀蛇幫她易容出府。
“易容……?可是郡主,這池城雖然離京不遠,但是現在過去,隻怕是……不能在城門關前回來。”靈兒開口說道。
“誰說我要今日回來了。”夜夕顏挑眉說道,心裏已想好,她要過去看看,這蝗蟲究竟是因何滅不了。
“不行,不行,明日還有繡娘要過來給郡主量身呢,郡主難道忘了,你還有幾身新衣,沒有趕製出來呢。”
“這個我自然是沒有忘,不過,不是還有靈兒在嗎?”夜夕顏笑裏透著幾分詭異。
靈兒一開始還想不明白,郡主不在有她何用,可是靈兒很快就明白了,郡主是何意思,看著白雀過來,僅僅隻用了一刻鍾,便製好了兩張人皮麵具。
再看著夜夕顏,從一個驚世美人,瞬間變成一個毫不起眼的少年,靈兒,開始苦哈哈的稱讚白雀,絲毫不敢去看一旁的銅鏡,隻因她現在已經成了夕顏郡主。
“靈兒,你這兩日,就在房裏誦經祈福就好,繡娘過來量身,你就放心的讓她們量,我們的身形相差不大,應該沒人會發現,青蛇也會在暗處護著你。”
夜夕顏臨走時,又交代了靈兒一句,說完,便與白雀一起,避開了府外的眼線離去,當看見府門口站著的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時。
夜夕顏的麵上帶著森然,這些人還真的是不死心,府裏不能設眼線,就將這些眼睛放在外麵,還真的是惹人心煩,總有一日她要將這些,連著他們背後的主子,都一起拔去!
……
朝堂之上
玄陽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麵的朝臣上奏瑣事,聽了一會,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看來最近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對池城的蝗災感到心急如焚。
“陛下,夜王爺也已去了好幾日,但是蝗災依舊沒有進展,實在是有違陛下的期望。”一名老臣上前,拱手說道。
“此言差矣,陛下,夜王爺去了不過幾日,災情已經有所緩解,而且夜王府,還親自運糧過去,此舉更是穩住了災民的情緒,所以蝗蟲之事,肯定也會很快的,妥善解決。”
另一名,與夜王爺素來交好的大臣,同樣上前拱手道。
“方大人的意思是,夜王爺因為奉獻了糧食,所以災民,便會對夜王爺感恩戴德?方大人……!你別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陽所有的一切,也都該是陛下的……!”
右相薛鬆站出來說道。
“還是說,方大人的意思是,因為夜王爺出了糧食,所以……就可以肆意的拖延災情,另蝗災越發嚴重?”薛鬆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陛下,微臣並沒有那個意思…!”方大人惶恐的跪下說道。
“好了…!諸位愛卿全部退下!蝗災之事,也是天災,夜王爺……既然已經在想對策,那麽朕也要相信他…不過,薛愛卿,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災情刻不容緩,所以還是要快點解決…”
玄陽帝眯了眯雙眸,對著站在身側的魏葵說道:“你現在就去傳朕口諭,命夜王爺三天內想出消滅蝗蟲的辦法,不然朕可…就要定他一個……拖延災情的罪名。”
玄陽帝這話一出,朝中的大臣,立馬分化成三派,一派是希望夜王爺,可以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另一派,則是希望夜王爺不能完成,最後一派,則是去著隔岸觀火的態度。
剛一下朝,薛鬆便看著後麵慢慢走著的二皇子,故意的放慢了腳步,待他走近,兩人便到一個極為僻靜的小道上……低語。
“二皇子,你可真是神機妙算,方才你讓我說那些話,我還一度擔心會激怒陛下。”薛鬆仍舊有些餘驚的說道。
“薛丞相放心,我早就安排了一些大臣,上書舉報夜王爺,監管不當,導致蝗蟲遲遲沒有被殲滅……”北冥淵微頓一會,繼續說道。
“薛丞相…今日這話,正好可以讓父皇,光明正大的,治夜王爺的罪。父皇又怎會有怪罪之意。”
北冥淵的麵上滿是算計,三日,父皇隻給了夜王爺三日,饒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三日裏,把蝗蟲滅了,所以夜王爺這次,必定會受到重挫。
而他隻需在三日後,向父皇自薦,前去剿滅蝗蟲,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太子之位,想到這,北冥淵俊朗的麵上滿是陰毒。
薛鬆暗自將北冥淵的表情記在心裏,這二皇子對池城的蝗災如此的成算在心,隻怕是早有計劃。
想到池城,現在的樣子,薛鬆禁不住的,有些膽寒,這個二皇子,還真的是心狠之人,不過,轉念一想,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坐擁皇位,看來他沒有站錯邊。
……
“白雀,你也進去找一身衣服換上。”傍晚,當到了池城後,夜夕顏將白雀帶到一個製衣坊說道。
白雀聽言,看了一眼,並不覺得自己的衣衫,有無不對,但是在夜夕顏的注視下,白雀還是轉身走進去,換了一身。
想到白雀方才,一秒鍾的不配合,夜夕顏就在心裏冷笑,看來白意之的人,還真的是死腦筋,主子喜歡一身白,屬下就是一身黑,還真是黑白配,也不怕這一身的裝束,太過惹眼。
看著走出來的白雀,衣服是換了,不過還是與方才,相仿的黑色錦衣,夜夕顏瞬間感覺無奈,直接走進製衣坊,挑了一身粗布衣,扔進了白雀懷裏,讓其快點換上。
白雀看著懷裏的衣服,臉色黑沉的進去換好,又跟著夜夕顏步行到了,夜王爺此時的住處,城主府。
“你們兩個哪裏來的…”門口的兩位侍衛,看著走過來的兩個男子,雖其中一個容貌不錯,但是穿著都是平淡無奇,便出聲喊停。
“兩位大哥,我們是奉了夜王妃的命令,過來給夜王爺送些東西。”夜夕顏刻意的沉著聲回道,將裝著白雀衣物的包裹,舉了舉。
門口的兩人,有些不信的將兩人又是一番打量,因著這兩日老有災民來此鬧事,所以還是有些不信的問道。
“你說,你是夜王府的,可有什麽憑證。”
夜夕顏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人攔,便將自己身上的腰牌,遞了過去,兩人又是一通細看,才從最開始的不屑,轉為恭敬,動作麻利的將兩人迎進府。
夜夕顏跟著,門口的侍衛,走到夜王爺休息的房間前停下,隻見夜王爺此時,正在與左相李治,商討什麽事情,不過,看著如此嚴肅的表情就知事情不好。
憶起方才,經過的幾個田地,夜夕顏抓著包裹的手,也是用力的攥起,這蝗蟲若是,按照這樣發展下去,隻怕玄陽帝過兩日,就該有聖旨傳召回京了。
皆時,隻怕父王定會少不了,受到一番責罰,而且,這件事對於夜王府的聲譽,也會有很大的影響,看來北冥淵是算準了,這蝗蟲滅不了。
“你們兩個是哪個院裏的?本王之前好像沒有見過。”夜王爺揮了揮手,讓李治先回行出去,隨後,看著被侍衛帶進來的兩人,開口問道。
“回,夜王爺,小的是郡主院裏的侍衛,因郡主有些東西要給王爺,所以小的……便快馬加鞭的趕過來了。”夜夕顏彎下身子說道,然後又將手裏的包裹遞了過去。
夜王爺,將包裹打開,看見裏麵是一身黑色的錦衣,還夾著一封書信,眼裏閃過遲疑,還是將衣服放置一旁,打開了書信,一眼掃過,麵上露出幾分吃驚。
“夕兒,你怎麽這般的胡鬧……!”在將雜人都揮退以後,夜王爺才轉身對著夜夕顏說道。
“父王,現在你該想的不是……夕兒的胡鬧,而是這蝗蟲,該如何去滅。”夜夕顏冷靜的說道。
夜王爺也知道,夕兒定是聽聞了池城的情況,不放心所以才趕過來的。
“你額娘知道嗎?”
看著夜夕顏搖了搖頭,夜王爺忍不住的伸出手,在她額頭上輕輕的敲了幾下,“你呀,還真的是做事莽撞,我待會寫一封書信,告知你額娘,然後,一早再派人送你回去。”
“父王,夕兒……現在不回去,府裏有易容過的靈兒,所以無需擔心,額娘那邊,你隻要書信一封,讓額娘配合一下靈兒便可。”
夜夕顏聲音,帶著幾分低沉,她知道額娘不出明日,定然會知道,府裏那個“夜夕顏”是假扮的,反正她現在,已經到了池城,告訴額娘,也好讓她放心。
“父王,你們有沒有換些方法滅蝗蟲。”
聽見夜夕顏提到蝗蟲,夜王爺的臉上明顯一變,這幾日,他幾乎每日都為這個,而寢食難安,所以此時的聲音,更是透著幾分疲憊。
“怎會沒試,不過,能用的法子,也都有用了,可是成效依舊不大,滅的速度根本就沒有這蝗蟲繁殖的速度快。”
這樣啊……夜夕顏眼眸變得極暗,心裏也開始不斷的思索,當下便讓夜王爺,找人捉幾隻蝗蟲過來。
雖然有些好奇,夕兒要蝗蟲做什麽,但是還是招人進來,去捉蝗蟲,如今的池城,什麽都沒有,但就是蝗蟲多,甚至這城主府裏,都有不少。
……
夜夕顏將蝗蟲放進,琉璃瓶中,發現瓶中的蝗蟲,也無什麽稀奇,也就是一身的翠色,但為何就是滅不了呢。
“郡主,要不要從別的地方,再找一些,對比一番。”站在一旁久未出聲的白雀開口。
夜王爺這時才發現,站在夕兒身旁的布衣男子,身上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而且據他看來,武功絕對不會在他之下,心裏頓時有幾分遲疑,夕兒身邊何時有了這樣的人物。
“嗯,那你就去遠一些的地方,找一些過來。”夜夕顏心裏原本就有這個打算,所以便立即采納了白雀的主意,畢竟有了對比,才能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待白雀剛一出去,夜王爺便開口問道:“夕兒,你帶來的這個人,似乎武藝高強,也不是凡人。”
“嗯,白雀確實不錯,而且夕兒,今日這副人皮麵具,也是他做的。”夜夕顏不做隱瞞的說道,畢竟白雀最近……會經常在明處幫她調查,與其藏著掖著,不如大方的說出。
“這樣的人物,夕兒又怎會認識的?”夜王爺追問道。
夜夕顏略微沉思片刻回複道:“父王,白雀與之前的七彩朱雀一樣,都是從一個朋友那邊借來的,有一點父王可以放心,那就是他們絕對可靠。”
至少是現在可靠,夜夕顏現在已經在暗中培養勢力,除卻白雀那邊幫她訓練的少年以外,她自己又收下一些江湖勢力。
夜夕顏相信,不久的以後,她便可以將這些勢力逐漸放大,那時不管做些什麽,都要方便許多。
“夕兒這樣說,為父也就放心不少,不過,有一點夕兒要記住,不要輕易相信人心。”夜王爺緩緩的說道。
“這點夕兒早就知道了。”夜夕顏用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若是不知道,怕是這世還要走之前的路子,一樣要淒慘無比。
夜王爺看著夜夕顏低垂的頭,緊蹙眉心,他能感覺到夕兒,與以前有所不對,但是,既然是不開心的事情,那麽夕兒不想說,那便不說好了。
因是到了用膳的時間,所以夜王爺便讓人,多上了一些膳食過來,隨後,便與夜夕顏關起門來同吃。
看了一眼桌上極為清淡的膳點,夜夕顏知道,這池城的生活,怕是要比她想得,還要清苦,簡單的吃了幾口,便聽見外麵有侍衛敲門。
夜夕顏趕緊將碗筷放下,隨後退到夜王爺的身後站好,夜王爺看著侍衛身後的白雀,便開口道。
“你下去吧,白侍衛東西找到了嗎?”
白雀上前,將懷裏的琉璃瓶拿出,卻是沒有遞到夜王爺的手上,直直的走向夜夕顏伸手。
看著白雀這樣,夜王爺沒有惱意,反而生出幾分放心,看著夜夕顏將兩個琉璃瓶放在一起,便走過去一同細看。
這琉璃瓶中的兩個蝗蟲,看似並無不同,不管是外觀,還是動作,基本都是一樣,夜王爺麵色,越發的沉重起來,就在他準備放棄觀察時,突然,聽見夜夕顏來了一句。
“這兩隻蝗蟲不一樣。”
不一樣嗎?夜王爺又離近看了一眼,就連身後的白雀也微微側目,據他看來……好像也無不同。
“他們的前爪不一樣,你們看,池城的蝗蟲前爪上,有些紅色的斑點,而白雀帶回來的,卻沒有。”夜夕顏指著琉璃瓶裏的蝗蟲,慢慢的說道。
兩人湊近細看,好像確實是這樣,看了片刻,夜王爺帶著遲疑的開口:“世人同為人,但是皆有不同,蝗蟲也許也是如此。”
“那父王要不……再多找些池城的蝗蟲過來看看。”夜夕顏眼眸閃過流光,看著手中的琉璃瓶說道。
夜王爺點頭應允,隨後便派人,又是去捉了許多蝗蟲進屋,接連看下去,幾人發現,池城的蝗蟲不論大小,前爪上皆有紅色的斑點。
這一舉動,也將左相李治吸引過來,看著屋中到處亂跳的蝗蟲,麵上滿是不明的問道:“夜王爺這是為何?”
見他進來,夜王爺連忙擺手:“李大人,你快過來看看,這是從別地抓來的蝗蟲,而這是池城的蝗蟲,你仔細看看它們的前爪。”
李治也不愚鈍,立馬就找出了不同,也自然是明白夜王爺的意思,忙是開口:“王爺,這蝗蟲身上的紅色斑點,倒像是胎記一般。”
“唉…!不過,光是找出體貌不同,也還是無非對症下藥,這池城的蝗蟲,就像是江湖中傳聞的藥人一般,任何藥物都不起作用,還真是讓人傷透了腦筋。”
李治說著,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似乎也是對著蝗蟲傷透了腦筋。
藥人,夜夕顏腦裏掠過些什麽,突然想到,這池城的蝗蟲,與其他的蝗蟲不一樣,不怕盧飛草,也不怕一些尋常滅蟲的方子,的確是像藥人一般。
夜夕顏的眼眸極深,細細的想著,藥人是需要,用不同的藥湯,還有喂灌毒藥而煉成的,那麽這蝗蟲呢?
沒有時間讓夜夕顏再做多想,隻聽外麵又是幾聲侍衛的高喊,說是聖旨來了,夜夕顏心中一沉。
跟著眾人跪下,直到魏葵將口諭宣完,在場的人心頭皆是沉重不已,隻剩三日的時間了。
---題外話---妞們,今天加更兩千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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