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美男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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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渃睢距離自己不過一步之遙,奧斯爾特徑直起身,
將渃睢一把抱起,扔在了床褥之上。
“啊啊!……”
渃睢雖然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但當對方真的來臨時,他還是有些慌亂。
淡定,淡定,他曾經也是有過幾個男人的,
表咋們沒見過世麵,不就睡那個床嗎,不就送菊花嘛~
……狗屎,還是很可怕好吧!
渃睢在那裏自己一邊繼續做著心理防設,一邊腦補著男男的和諧,慢慢的,心裏詭異的,平靜了。
“嗯!嗯!……”
渃睢揚起頭,閉上眼,對著奧斯爾特一陣啞語,
臉上布滿了慷慨就義的情態,來吧,沒有什麽能腐蝕我那一顆向著黨的忠心!
仰著頭閉著眼睛等了半天,連脖子都舉酸了,眼皮更是抖的跟帕金森患者似的,
但預想中的濕熱的吻卻遲遲沒有落下來,渃睢疑惑的睜開一隻眼,
然後就看見奧斯爾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酒紅色的絲綢睡袍,
此時正側臥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深邃狹長的藍眸裏麵帶著戲謔的看著他的動作,
長長卷卷的棕色頭發垂在他的前胸和後背,蜿蜒的弧度柔和了對方身上的冷峻,
酒紅色的睡袍前胸大開,露出飽滿而光潔白皙的胸肌和若隱若現的紅點,腰上鬆鬆垮垮的係著腰帶,有一道人魚線於衣服的褶皺裏露出,綿延到衣袍下的深處……
渃睢吞吞口水,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嗬嗬,你在想什麽?”
奧斯爾特輕啟紅唇,嘴角高懸,
一雙深沉的藍色眼睛似輕佻的掃過渃睢,似乎明明知道渃睢的想法卻不點破,
“……”想你媽賣批。
看得渃睢那滿臉的幽怨,鬱悶,奧斯爾特嘴角的弧度不禁更加上揚。
長臂一伸,就將渃睢攔入自己的懷中,在他的側臉上輕輕的印下一吻,紅唇靠著若水的耳骨,沉聲道,
“別想那麽多,睡吧。”
“……”
我次奧,如果不是那玩意在下麵抵著老子,我就真以為你沒什麽想法。。。
禽獸,衣冠禽獸,比禽獸還不如的禽獸!
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渃睢更不會傻了吧唧的把自己送上去。
菊花的貞操還是挺重要的。
渃睢兩眼皮一夾,不多時,低低的呼嚕聲就傳出了。
奧斯爾特在黑夜中睜開雙眼,一雙藍眸在此時看來卻像黑夜裏的幽狼,悠悠的閃爍著孤冷的光芒。
看著身邊已經睡著的渃睢,奧斯爾特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
他能感覺到自己對渃睢強烈的欲望,但是他又不想去動他,
就好像,冥冥中他感覺,對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他不應該是這個情況。
將頭再次埋到渃睢的頸窩,嗅著對方身上來自大海上淡淡的腥鹹的味道,
奧斯爾特皺皺眉,越發覺得不對勁,
這海的味道並不難聞,反而很清新,但卻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味道,
那他熟悉的味道又是什麽呢?奧斯爾特眼中閃過迷茫,他也說不清楚。
終於幽幽的歎息一口,罷了,隻要人是對的就可以了。
如華的月色灑進窗內,卻不敢靠近床的邊沿,似乎怕驚動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暗黑的地窖裏,一道尖銳的笑聲忽而響起,然後又消失了,仿佛之前的那一道笑聲隻是別人的臆想。
最後的兩天渃睢過的很愉快,因為他發現隻要不是他要走,奧斯爾特除了嘴巴難聽了些,行為粗魯了些,也沒有啥,
至於對方對自己做的事情也是發乎於情,而止乎於禮,
就拉拉手,抱抱腰,親親小嘴什麽的,簡直就是柏拉圖式的禁欲戀愛,比小清新還要小清新。
以至於最後一天,要走了,渃睢還有一點小情緒,不過也隻有一丟丟,
最後奧斯爾特雖然變好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要留下來,這會是小清新誰知道後麵會怎麽樣,所以渃睢有的也僅僅是對米蟲生活的不舍,
任由對方摟著自己,順從的窩在對方的胸膛中,
長長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床褥,
渃睢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漫無目的的掃視著四周典型的歐美裝飾。
“怎麽了?”
奧斯爾特注意到了渃睢的遊離狀態,吻了吻渃睢的頭頂,
感覺到自己頭上的一點點的壓迫感,渃睢翻了個白眼,這幾天和他舒適生活成正比的還有他發質發量的增長……
吐糟歸吐遭,該有的反應還是應該有的。
渃睢搖搖頭,
奧斯爾特皺眉,總還是沒有開口,
若是想跑的話,他還有兩人之間的契約,若是膩味了自己的話……
眼眸轉深,紅唇抿成一條繃直了的直線……無論過程,最後他還是隻能和他在一起!
稍稍抬頭,看見奧斯爾特那一臉山雨未來風滿樓的陰測測的表情。
渃睢攤手,表示,他無所謂啊~無所謂~
也不是說他多不關心奧斯爾特,
隻是對方做的實在是太絕了,又是給他下什麽連著靈魂的契約,又是威脅他的父母。
短短三天之內,將幾近有殺父之仇的仇人變成了一個陌生人,已經是一個很大的跨度了,他還能咋樣?
王勃都說: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他自己的穿梭世界的小日子也不好過,哪裏有多餘的心情來關懷對方。
想了想,渃睢還是對著合上雙眼的奧斯爾特做了一個“再見”的口型,然後才閉上眼,
在心裏狂call羊皮卷,沒辦法,能量不足,沒到這種時候他就不出來。
“羊皮卷!羊皮卷!!走啦!走啦!!”
“……知道了。”
在渃睢閉上眼睛一會之後,奧斯爾特睜開了雙眼,
看著懷中泛著淡淡瑩瑩的銀光的渃睢,奧斯爾特翻身坐了起來,眉頭緊鎖,
他能感覺到渃睢的生命正在消逝,
所以……還是離開了麽,
一夜未眠,直到看到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奧斯爾特才放下懷中捂不熱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