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 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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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久了。
阿尼爾安巴尼身上有股霸王之氣,在印度國內做事幾乎可以無往不利,大家都會賣他麵子。
此時阿尼爾安巴尼表麵話題如流,內心也很奇怪,自己身為一個大富豪、受人尊敬的英雄。
親自上門拜訪一個小農主,如此給麵兒,為什麽張一沒有感動涕零?為什麽還不納頭來拜?
難到這個亞裔不明白,自己代表著什麽嗎?
張一還真不知道,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嘮叨不停的阿尼爾安巴尼跟智障似的。
實則是張一反應慢了,沒有理清原因。
比如馬爸爸,親自上門找一個賣水果的,商談給阿裏爸爸總部供應水果,這是一件多麽高大上的事情。
而且是本尊親至,這代表著看重、看的起,給麵十足。
張一越來越餓,饑腸轆轆,實在受不了,直言問,“阿尼爾安巴尼先生,您今天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阿尼爾安巴尼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排麵對張一無用,自己最矯驕的東西被對方視為裹腳布。
阿尼爾安巴尼看著張一的眼睛,“張先生,啤酒的價格能否降下來?我同樣可以把貨款打到你指定的帳戶,並且不需要稅票。”
事情挑明,阿尼爾安巴尼說的也夠直白,願意配合張一避稅。
可是!空口白話,如何能信?
張一不想跟他打啞迷,“阿尼爾安巴尼先生,我們之間缺乏信任基礎。”
張一的問題讓阿尼爾安巴尼無言以對,他來之前認為,隻要本尊出麵,信任會如濤濤江水,填滿張一的精神。
比如馬爸爸親自為阿裏總部采購水果,約定月結或年底結帳,水果店老板會懷疑馬爸爸的誠信嗎?
肯定不會,阿尼爾安巴尼也沒想到,張一居然不吃這一套。
富豪身份無用,阿尼爾安巴尼一時間也想不到好辦法。
恰談氛圍突然變有些尬。
“boss,您來之前給張先生準備了禮,放在車裏忘了拿。”
見氣氛不對,阿尼爾安巴尼的兩個助理之一提意道。
“哦…對對,你去幫我拿過來。”阿尼爾安巴尼轉頭對女助理吩符。
經過女助理這麽一打岔,氣氛重新變的融恰,但沒人再提價格的事情。
很快女助理在丹尼的幫助下搬進來一個約空調外機大小的板箱包裝。
阿尼爾安巴尼示意助理打開它,笑著對張一說,“這裏麵是一尊受我們印度人非常尊崇的哈奴曼猴神雕像。”
哈奴曼猴神張一還真知道,印度電影中它的身影無處不在,隻要信奉印度教人的,也都信奉哈奴曼猴神。
神猴哈奴曼的故事是印度神話中的精品,哈奴曼不僅在印度家喻戶曉,而且在東南亞各國人民的心中亦敬他為英雄。
但張一要它幹嘛嗎?給自己找一個束縛嗎?相信這輩子受盡苦難,下輩子可以成為人上人?
笑話!
阿尼爾安巴尼沒有看見張一臉色不愉,盯看著女助理一點點拆開板箱,露出裏麵一尊被錫紙包裹的雕像。
看著約五十公分高左右,包裹的嚴嚴實實。
女助理手上動作不停,接著剝開錫紙。
下一秒,張一眼角肌肉不受控製地抽了抽,不著痕跡地把視線從神猴哈奴曼雕像上移開,開口邀請道“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一起吃個便飯吧。”
聞言,阿尼爾安巴尼哈哈笑著站起來,心道果然大家都喜歡猴神哈奴曼。
一頓午飯吃的氣氛融洽,張一特地拿出農場啤酒招待客人。
午餐期間張一發現阿尼爾安巴尼真的很喜歡農場啤酒,幹掉兩瓶還意優未盡。
帶著三分微熏,阿尼爾安巴尼再次開口道,“張先生,以後貨款統統打到你的指定帳戶,不需要稅票,把價格降下來吧。”
張一敢嗎?嗬嗬…不怕死可以試試,試試就逝世。
不接他的話,張一反問道,“阿尼爾安巴尼先生,您送我的猴神像我很喜歡,我在無數寶萊烏電影裏看過它的傳說,請問這遵雕像有什麽來曆嗎?”
猴神是阿尼爾安巴尼心中的英雄,張一對它感興趣,兩人一下子找到共同話題,對雕刻的來曆聊了起來。
“啊,我跟你說。”阿尼爾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做為一個虔誠的印度教家庭,家裏的長輩會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請藝人雕刻一座猴神像放在寺廟裏接受香火供奉,神猴哈奴曼就會保佑這個孩子平安長大。”
“我送你的這一樽神像更了不得啊,它是摩訶菩提寺最古老的一樽猴神像,我捐了一筆善款,由僧人所贈。”
張一聽的如癡如醉,目露向望,讓阿尼爾安巴尼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午飯進行到最後階段,張一正麵回應道,“阿尼爾先生,你送來了我最喜歡的猴神,可因為農場啤酒產量有限,今年最多隻能給你一萬箱,價格一千元。”
“今年?”阿尼爾反問。
“是的,明年還是五萬箱,價格一千三百米元。”
想想克洛斯農場啤酒在印度高端酒店受歡迎層度,一萬箱連塞牙縫都不夠。
“請問克洛斯農場今年還有多少啤酒庫存?”阿尼爾問。
“八萬箱,下一批要等到明年七月份。”
阿尼爾眼睛大睜,現在才九月,到明年七月還有整整十個月時間,一萬箱別說銷往酒店,連自己和親朋朋好友都不夠分。
“能不能把八萬箱都賣給我?剩下七萬箱就按一千三百米元計算。”阿尼爾期待問。
張一果斷搖頭,原本想著等太陽國風波過去,把剩下的啤酒全部交給鬆井家族,讓他們回回血,一個可信任、長期的商業夥伴,可不能半路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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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賴的商業夥伴真是太難尋了,比如阿尼爾,張一始終都不信任他。
“報歉阿尼爾先生,一萬箱,一千米元每箱,稅票會有。”
張一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看在你阿尼爾今天來的份上,賣你一萬箱。
稅票會有,說明依然不信任。
阿尼爾繼續討價還價,要求四萬箱,一萬箱一千米元,三萬箱一千三的價格賣他。
張一態度堅定拒絕。
馬仔薩爾曼·汗看出什麽,伏在老板耳邊低語幾句。
阿尼爾目光奇導地看向張一,試著問,“張先生,三萬箱,全部以一千三百米元的價格如何?”
他本以為張一會再次果斷拒絕,沒想到張一秒點頭,應道,“好的,老規則,先款後貨。”
“”阿尼爾,算是明白了,一千米元隻能拿一萬箱,多一箱張一都不會賣。
這讓他感到憋屈,忙了半天,從印度飛到米國,結果價格紋絲未動。
再想想,這一趟得到三萬箱克洛斯農場啤酒定單,心理平衡多了,牆外損失,牆內補,大不了把售提一提,問題不大。
把阿尼爾堅持送到院門口,目送四輛奔馳離開,張一心裏鬆了口氣,旋即轉身,用盡洪荒之力跑回客廳,徑直找到猴神雕像。
早在錫紙撕掉的那一刻,張一從雕像身上感到了一股來自靈魂的渴望。
忍著和阿尼爾吃飯這麽久,張一佩服自己是個毅力強大的少年。
伸手按在雕像身頭,薄弱的精神力通過手掌傳遞到雕像身上,從中扯出一股旁人看不到的淺綠色能量。
淺綠色能量讓張一感到驚訝,因為他吸食過的能量都是無色,從未懷疑過,還有其它顏色能量。
能量入體,張一情不自禁地雙眼向上翻白,通體舒暢地差點喊出來。
‘哢’一聲輕脆的劈裂聲入耳,雕像頭頂處布滿蛛網裂紋。
現在在看猴像,已變的平平無奇。
‘難到印度寺廟裏的古老雕像都是這麽大補嗎?’
張一並不知道,他吸收了一根千年雷擊木裏的枯木逢春之力,和寺廟、猴神雕像沒有一筆錢關係。
向四周拋撒心靈之眼,效果立杆見影,則一千二三百米,增長到兩千米左右。
而且精神力強度也得到增加,使用心靈之間、調動自愈係力量,不會那麽容易疲憊。
想到什麽,張一連忙跑進衛生間,看望小小一,發現它由‘握不住的鉛筆’變成‘握不住的記號筆’。
‘呼’張一長長呼出一口濁氣,要能長大便好,不然就慘了。
心情愉快地離開衛生間,張一同時到一筆轉帳。
梅隆銀行卡新增餘額3900萬米元匯款!
其中900萬屬於應繳稅款,當然啦,張一肯定會捐給‘回信’。
去掉九百萬,還有三千萬米元可以支配,加上之前帳上的1240萬米元流動資金,張一手上重新變的富足。
手裏有錢,張一虎軀一震,一直拖著未買的農機和農用飛機可以入手了!
不過,庫房還未建好,買農機還可以再拖一個月,反到是看似不起眼的釣魚艇,是眼下最需要的。
平時小二和珊返回農場和蟻穴之間靠遊泳,張一就抓瞎了,二三公裏的寬度,他總不能遊過去。
等不及明天,張一電話給陳華,讓他去西雅圖把釣魚艇買回來,買兩艘。
一艘放在流動湖裏當渡船使用,一艘放在薩馬米什湖釣魚使用。
現在,薩馬米什湖的地位對於克洛斯農場來說越來越重要,它可以稱之為克洛斯農場的內湖,因為它的湖岸線一半土地都屬於農場。
另一半麵積是濕地公園和國家森林公林。
當然啦,薩馬米什湖在法律上是公共湖泊。
隻是,隨著農場圍欄立起來,到湖邊、湖中遊玩的人越來越少,除非他們從濕地公園方向、或者是國家森林公園方向進入薩馬米什湖。
這樣繞道,距離幾十到一百公裏,讓原本想到湖裏釣魚、遊玩的人隻能放棄。
陌生人越來越難於進入薩馬米什湖,對於張一來說是好事情,因為靠近十號農場的水麵上,停著一架大型水上運輛飛機。
它的長度達到四十米、翼展三十七米,比空客a320的尺寸還在大上幾米,妥妥的巨無霸!
相對應的,它的起飛距離也要長一些,不短於一千五百米的水道才能起飛。
薩馬米什湖自然是足夠大和寬的,它相當於一個大型免費停車場,隻停水上飛機一輛車。
水上飛機的價值也極高,單架金額不低於一千萬米金。
這東西又好用,又值錢,自然而然成為張一的心肝寶貝,特地叮囑小九和它媳婦,每小時飛過去看一次。
洗澡、換衣服,下午三點張一駕車從克洛斯農場出發前往周潔、何淑珍的牧場。
李知恩駕駛另一輛皮卡,不遠不近地跟著保護。
張一並不拒絕李知恩跟隨,相比,很明顯,小命更重要。
很近,開車不到二十分鍾。
或許是緣份,張一後來才知道,周潔與何淑珍新買的農場,東側和克洛斯新牧場相連,交界處被新修築的圍欄隔開。
兩人購買的農場一樣大,同是兩百公頃。
土地原本用於種植,因為兩塊土地大小適中、又恰好挨在一起,被周潔、何淑珍看中。
到了院外,張一打量周圍環境。
銀杏樹後麵就是院牆了,矮矮的圍牆看上去古香古色,上麵的綠苔肆意生長,一片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推開隻到胸口高度的漿木院門,是約四五百平方大小的院子,腳下是條石板路,約一米寬,其它地方皆是草地。
石板路的盡頭,一百多米的位置是農場主人的居所,一棟紅白彩色相間的兩層小洋樓獨傲地立在那裏。
遠遠地,何淑珍率先看到張一,向他跑過去。
“張先生歡迎光臨寒舍。”說話是對微微躬身,眼睛裏水波蕩漾。
“謝謝,這裏可真漂亮啊…”張一話音一轉,“就是偏了點,我覺得你更應該生活在城市裏。”
聞言,何淑珍把頭搖了搖,嗲聲嗲氣道,“婊要、婊要,城市裏要沒有跑馬場,竄門也沒有那麽方便…”
‘竄門?’張一四處張望,方圓三四公裏,視線範圍裏沒有一戶人家。
下一秒反應過來,這裏是地處偏遠的鄉村,兩女肯定沒有親戚生活在這裏。
她口中的方便,指的應該是到克洛斯農場竄門方便,周潔一直窺視自己的美色,這才是她們住在這裏的原因吧?
張一在心裏想,自己也想撲到身材有料,大長腿可以玩十年的周潔,可是不能啊!
原因也很現實,周潔不可能接受張一亂劈。
就目前而言,張一的長期目標是擺脫族規束縛,把美琳收進囊中。
娶美琳有一個好處,她早早接受是張一俾女的身份,四處為他打工、任勞任怨。
如要是沒有‘婢女’這層思想上的縛束,像‘希爾鈍’酒店現任掌門的兩個女兒,每周坐擁男寵七八個,換了一批又一批,私生活混亂,搞的太多,地球人都知道了。
而美琳,她也是家族出品,卻從小在女子學校長大,接受保守教育,家族給她灌輸的理念也是為張家承繼人服務。
別看美琳總是表情冷淡,實則外冷內熱。
比如,張一每次去香江,她都會大老遠從內地坐飛機到香江為張一接機,非常暖心。
最關健的是美琳心係農場,十八歲之後,她眼中的‘家’就是克洛斯農場。
最直接的表現是,每次外出歸來,美琳不是回溫哥華,而是直接回農場。
還有,她每次回農場,都會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放鬆,比如某次外出歸來,從進客廳門開始,就開始脫衣服,一直脫到所剩無幾,完全不再意張一的目光。
這種放鬆,由內到外,真正的身心放鬆,隻有家才會給她這種感覺。
心係農場的後遺症是,包容。
陳華能看到的事情,心思通透的美琳也能看到,隻是從未挑明。
難到美琳就沒擔心過,孤男雙女,就不會發生什麽?
否則以美琳的強勢,毫無心機的安琪、常常熬夜爆肝工作的尼可,那會是美琳的對手?
這一且都可以用包容解釋,否則安琪和尼可早就被她趕出去了。
假如現在把周潔收了,那就得放棄美琳,放棄安琪和尼可。
放棄美琳,她會心灰意冷,沒有人隻求付出、不求回報。
後果是,張一自斷雙臂。
是的,美琳對於克洛斯農場來說,堪比張一的雙臂般重要,因為她背的還有一個哥哥,能力更強的加百利。
張一會自廢雙臂嗎?笨可不代表傻。
相比失去美琳,失去安琪和尼可的代價要小一點,等於剁掉腳指,不影響走路,心卻殘了。
所以在能力不允許之前,張一萬萬不能、不敢推到周潔。
不會真有人以為可以白嫖吧?要負責的啊,不然以她媽媽的強勢性格,估記會天天堵著農場門口罵,‘xxx負心漢!’
想到這裏,張一心裏流下兩滴冷汗。
跟隨何淑珍沿著青石小道,走到別墅樓下,客廳入口是兩根刻有花紋的白色羅馬柱,經過雙柱進入別墅客廳。
客廳與廚房,有六女人正在忙碌,有人在保潔、有人在準備晚餐。
張一對她們有印象,皆是周潔和何淑珍的保鏢、隨從。
心生感歎,果然都是有錢人,即使身處國外,也和家裏沒區別,生活質量一點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