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節 索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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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打量著客廳,總體裝修較新。

    所以省掉了裝修環節,兩女直接更換了新家具,就搬了進來。

    “我帶你參觀一下吧,可以嗎?”何淑珍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張一期待問。

    張一對這個身材鮑滿,表情有點小羞報,性格又有些弱小的自閉症患者心生喜歡,如果不是因為生病,她也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啊。

    當然啦,因為自閉症,現在她表現出來的特別溫柔也很吸引男人,有種想征服她的原始衝動。

    樓下一圈逛下來,總的來說,沒有特別出挑的地方,也完美夠用。

    廚房、餐廳、客廳、衛生間是所有鄉村別墅一樓的標配。

    除了這些樓下還有兩間帶內衛的臥房。

    一間臥房內擺放兩張單人床,住兩名保鏢。

    兩人正欲拾階而上去二樓,周潔從樓下迎麵走下來。

    在樓梯上相遇,張一視線最先看到的是她的一對小腿和小巧的白色板鞋,再往上是過膝的清爽風格的碎花長裙。

    視線再往上,原來是件連衣裙,細腰上紮著一繩帶,讓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看上去更細了。

    簡單的繩帶這麽一束,同時把胸部勒出完美弧度。

    一頭青絲沒有過份喧染,僅僅隻是紮成馬尾狀。

    偏偏這麽一身簡單的裝拌,讓周潔看上去淑女氣質滿滿、清純感滿滿。

    大家閨秀的即視感,秀出新高度。

    張一看呆了,這樣的女朋友帶在身邊,不知羨慕死多少男男女女。

    “下午好張先生。”周潔心情美好,故作生疏地喚了一聲。

    “你好周潔,你看上去真漂亮。”張一下意識說出心裏話。

    何淑珍眼光暗淡幾分。

    周潔心思細膩,注意到閨蜜的變化,轉言道,“你和淑珍繼續,我去樓下迎接客人。”

    張一繼續跟隨乖乖女參觀。

    樓上空間較大,有一個露台,五間臥室,三個衛生間。

    這麽多臥室,看的出來,前農場主擁有一個大家庭。

    再次回到樓下客廳已經空無一人,原來派對的地點在院子裏。

    已經布置好了長桌和坐椅。

    張一看著院子,驚訝問身邊的何淑珍,“客人到齊了?”

    何淑珍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肯定道,“齊了!”

    張一目納地環視一圈,表情尷尬兩秒,院子裏包括保鏢、待者,總共十個人。

    除了張一一人是雄性,其他全是雌性。

    另一個客人張一認識,小七的花藝課老師,也是周潔、何淑珍的潛水教練。

    難怪周潔昨天說,派對是很小圈子的聚會,還真是很小啊。

    “你好楊老師。”

    見到小七的老師,過去的相親對象,張一主動打招呼。

    “你好張先生。”凱西笑意盈盈地回應。

    和兩個月前見麵不同,這次她的褐色長發做了發型,燙成大波浪。

    似畫龍點睛,讓她從一個初出毛廬的青純校花,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含包待放、鄂待采摘牡丹花。

    另外兩個女人呢,也是美麗的花朵。

    何淑珍是惹人憐愛的豐膄小妖精,似需要夜夜澆灌半開半合的粉玫瑰。

    周潔呢,似一朵潔白無塵的典雅百合花。

    千姿百態,各有風情。

    時間來到傍晚。

    夕陽西下,院落裏飄出各種香味。

    濃香的是烤肉味、清香的是烤玉米、散發著水果芬芳的是香檳酒。

    當然還有其它美食,比如甜品、水果、飲料、沙拉等等。

    看著這一桌食物,張一感覺很明顯,男人和女人準備的食物果然區別很大啊。

    張一派對偏向肉食和海鮮,周潔派對偏向果蔬和飲品。

    但不管是肉食,還是蔬菜,統統是張一喜歡的,葷素不忌。

    派對進行到晚上八點,張一微熏,向主人索要一些打包食物,後告辭離開。

    另一個客人凱西留宿,看的出來她們之間的關係不錯。

    離開院子,經過銀樹下的院門,張一走向不遠處,一直停在路邊的皮卡車。

    張一離開後,凱西奇怪問,“他沒有吃飽嗎?”

    周潔和何淑珍也是一臉迷茫表情,隱隱擔心持待不周。

    見周潔迷惑,保鏢趙燕解釋道,“張先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車上還有一個女人,看上去應該是他的保鏢。”

    “張一為什麽用女保鏢呢?”何淑珍問出所有人心中想問的問題。

    這個問題比較尖銳,比如女秘,好看不好聽。

    周潔皺眉、凱西也輕輕皺起眉頭。

    趙燕忍著笑,旁觀者清,知道自家小姐喜歡張一,連何淑珍對張一也有好感。

    解釋道,“車裏那位真的隻是張先生保鏢,她看上去約一米六高,一百三十斤重。”

    身為女人,不用說太多,知道身高和體重,就知道一個女人長什麽樣。

    一聽這兩組數據,三人心裏齊齊鬆了口氣。

    回程,張一緩慢開車,李知恩坐在旁邊進食四塊肉排和兩瓶果汁。

    “boss,我們去哪兒?”

    李知恩發現,皮卡前進的方向並不是農場。

    “農場最近沒有其他事情,我打算去一趟烏克蘭。”

    聞言,李知恩急道,“我的證件和護照沒帶訝。”

    張一對她笑了笑,“我沒有買你的機票,待會你把皮卡開回去。”

    “”李知恩。

    早在一周前,張一就想走了,如果當時克勞瑞絲夫人沒有打來電話,幫助蛋雞場的瑞克。

    他現在已經站在烏克蘭的土地上,也見到了想見的人。

    這一次張一乘坐的是維珍航空公司的空客a350。

    維珍航空全是‘英國維珍大西洋航空公司’的簡稱,很明顯這是一家英國航空公司,主要提供來往英國的洲際長途航空服務。

    維珍航空是維珍集團的附屬公司之一,大家如果喝過維珍可樂,那就是他們生產的,在成都建有工廠。

    維珍可樂在歐洲的銷售量比百事可樂還要多,具有較高知名度。

    如果生活在英國,這家公司的業務範圍幾乎包括人們生活的方方麵麵,吃、穿、住、行、玩與樂。

    在空乘的指引下,張一走進機艙前端的頭等艙室。

    全程約11萬公裏,頭等艙機票3200米元,經濟艙1100米元,三倍的差距。

    不知維珍其它航班如何,張一乘坐的這班飛機非常人性化。

    一般來說經濟艙坐位狹小,腿部伸縮空間有限,而這架班機的經濟艙腿部空間要富足很多,買票時特別注明了這個優點,讓買商務艙的人很猶豫。

    當然啦,頭等艙的空間更大,還享有幾乎一對一的空乘服務,因為十二個坐位,隻賣出去兩個如果沒有另外一個老頭,張一包場。

    飛機坐多了,張一發現頭等艙乘客中,中老年人占一半以上,次次如此,沒有例外。

    “你好年輕人,你去哪裏?”

    飛機進入平流層後,隔著過道,滿頭白發、精神弈弈的老頭問張一。

    “???”張一。

    很明顯,這是烏克蘭語。

    語言熟悉是因為尼可和安琪常常用母語聊天,張一隻聽懂其中一句‘你好。’

    見老者等著回答,張一回應道,“Пpnв?t”

    烏克蘭語,‘你好’的意思,隻會這一句,還是跟安琪學的,其它抓瞎。

    張一換用英語和他溝通,老人不會英語。

    飛機中途短暫在阿姆斯特丹停留,其它一切順利。

    於14小時後,在基輔鮑裏斯波爾國際機場平安降落。

    從f航站樓出來,是烏克蘭晚上時間十一點,張一穿著一件短袖瑟瑟發抖,因為此時此刻的溫度不超過十度,甚至可能隻有七八度,把張一直接凍成狗!

    十一點肯定沒有服裝店營業,直接放棄。

    根據過往出門經驗,機場不遠必有酒店,張一幸運地在手機地圖上找到一家名叫,博雷斯皮爾的酒店,離機場出口僅九百米。

    走過昏暗路燈下的人行道,迎麵走過來的一群醉酒的青少年,徑直走會撞在一起。

    張一避開他們走到路基下麵,獨身在外,退一步海闊天空。

    沒想到,這是被他們給圍了起來。

    “≈”手裏揚著伏特加酒瓶,哇哇叫著聽不懂的語言。

    瞄了眼不遠處就是酒店,張一用力撞翻兩人,逃出包圍圈,向酒店方向跑過去。

    惹鬧者奮力直追,見張一快步衝進酒店,這才罷休。

    擺脫追逐,張一鬆了口氣,人生地不熟的就是麻煩。

    平複心跳,張一走到前台,看著金發的妹子,用英語道,“請給我一個房間。”

    金發妹子,抬頭看上張一,臉上有些小雀斑,高高的鼻梁挺好看。

    “天朝人?”妹子居然會中文。

    張一凍到牙床打架,激動道,“是的,請給我一個房間,要有熱水。”

    “請把護照給我。”

    張一把護照遞過去給她登記。

    之後,妹子親自引著張一走到三樓,並打開房門。

    沒想到妹子也跟著走進來,並隨手關上門,看著張一眼睛,道“我有一個朋友,她可以陪客人過夜,隻需要1000格裏夫納。”

    1000格裏夫納,換成rb235元,確是很便宜,國內要兩千軟妹幣呢。

    張一也知道,烏克蘭平均工資隻有九千格裏夫納,換成rb2100

    這還是首都的工資,其它地方更低,換句話說,1000格裏夫納貴了~

    張一看著畫著淡淡的眼影、身材高挑的雀斑女孩,心裏能猜到,她的那個朋友估記就是她自己。

    廣個告,【 換源神器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竟然安卓蘋果手機都支持!

    ‘真便宜啊!’張一在心裏想。

    但烏克蘭女生性格外向,女孩子們很喜歡“出去玩”,加上是歐洲著名的勝地……艾滋病率歐洲排名前列。

    想到這裏,張一搖搖頭拒絕道,“不用,如果你那個朋友會說中文,明天我想雇傭她給我當導遊,一千格裏夫納每天。”

    其實五百也夠,但張一做不出那麽扣的事。

    雀斑女孩臉紅了一下,道“我午夜十二點下班,明天有時間的。”留下這句話拉門離開。

    翌日,大概早上七點左右,雀斑女孩來敲門。

    張一習慣晚起,怒氣衝衝地開門,才意識到這裏不是農場。

    看著雀斑女孩遞過來的大袋新衣服,心裏柔軟被碰了一下,語氣平和道,“謝謝,請問多少錢?”

    “四千格裏夫納。”

    初聽張一以為她在騙自己,四千格裏夫納,九百多軟妹幣,怎麽可能這麽貴?

    又突然想起尼可曾經說過,烏克蘭是農業大國,吃喝不貴。

    但烏克蘭沒有輕工業,所以物價很高,比如生活用品,傘,指甲刀,充電器,手機殼之類的,都很貴。

    比如一把拚多多雨傘,有時59都能搶到,放在基輔得軟妹幣100左右。

    這樣去想,一整套衣服也就不算貴了。

    “在門口等我一會。”

    穿上女孩買的寬體牛仔褲、內襯和外套,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中二少年。

    洗漱過後,張一把手機遞給雀斑女孩,你帶我去這個地方。”

    圖片是尼可的家庭資料。

    雀斑女孩打量圖片上的地址兩秒,“這個地方有點遠,我們需要租車,還是打車?”

    “先吃早餐,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米拉·喬沃維奇,您叫我米拉就可以。”

    兩一人路聊天,來到酒店大廳,左邊一個門進去就是早餐廳。

    為數不多幾個客人自在用餐。

    早餐是自助形式,自拿自用。

    品種比較單一,包括土豆泥、麵包和幾種油炸麵果子,飲品是盒裝熱牛奶。

    所有吃的東西還沒有天朝一個路邊早餐攤豐富。

    這時一個身著正裝的中年人走進來,打量餐廳一周,最看把目光落在張一身上。

    “請問您是張先生嗎?”中年人約三十來歲,用英語問張一,口氣帶著不確定。

    他是紐約梅隆銀行在基輔分行的中層管理人員。

    一大清早接到行長的電話,要求他到到博雷斯皮爾酒店,給一個重要客戶送三萬格裏夫納現金和一張存額十萬格裏夫納的銀行卡。

    張一苦笑一聲,知道他是被自己這身衣服給整懵了,“我是張一,紐約梅隆銀行?”

    “是的,這是您預定的銀行卡和現金。”諾維科夫說話時把一個鼓鼓的文件袋遞給張一。

    “謝謝,吃早餐了嗎?一起來點吧。”張一伸手接過文件袋,向他發出邀請。

    “不打擾了,”諾維科夫拒絕,遞給過來一張名片,“有需要請隨時給我打電話。”

    留下名片,隨後轉身離開。

    目送這個突然闖進來、又突然離開的家夥,米拉·喬沃維奇意識到張一比她想像的更加有錢。

    至少她從未見過,有能力讓銀行親自上門送錢的人。

    再看張一,眼裏異彩連連。

    旋即心裏歎息一聲,連露水情緣都沾不上,更何況其它奢望?

    尼可的家在基輔正南方向,五十公裏外的瓦西裏基夫區的鄉下。

    從機場直線距離,到瓦西裏基夫區距離是55公裏,可這裏不是天朝,因為中間路橋不通,得繞道基輔市區外環,這樣距離又增加三十公裏。

    考慮到需要連續用車,張一索性就在酒店附近的汽車租賃公司,租了一輛國產的長城皮卡。

    看著熟悉的牌子,還是蠻感概的,也很驕傲國產車能夠遠銷海外。

    張一絕對想不到,他剛剛和米拉·喬沃維奇駕駛租來的汽車離開。

    李知恩恰好從機場走出來,兩人直線距離相距不到五百米,因為不放心,她還是追了過來。

    烏克蘭最大的城市是基輔,人口不到三百萬。

    這樣的城市在國內連三線城市都夠不到,可想而知從機場到市區之間這三十公裏有多荒涼,一片死氣沉沉,毫無活力,就像被長久關在狹欄裏的母豬,已經淪為行屍走肉。

    汽車沒有進市區,從外環公路徑直向南行駛,路過一家較大超市,張一買了一些禮物帶上,除了煙、酒、營養品,還買了一套餐具和廚具。

    有經驗的老機司應知道,去女方家裏,除了老丈人馬屁要拍好,丈母娘那邊更重要。

    丈母娘喜歡什麽?是新女婿一定要考慮的。

    買好禮物,長城皮卡繼續向南行駛。

    隻不過,剛剛沿著公路向南行駛不久,一輛停在路邊的警車將皮卡攔下。

    國際慣例,米拉·喬沃維奇向警察同誌出駛駕駛證、租賃文件。

    這時另外一個警察繞到副駕駛,敲了敲車窗。

    張一本想當個透明人,看來是不可能了。

    “……”警察一邊比劃,一邊描述,但張一一句都聽不懂。

    米拉·喬沃維奇翻譯道,“他問你有沒有來自天朝的禮物、或者是記念品。”

    “索賄?”張一反問。

    米拉·喬沃維奇點了點頭。

    好吧,張一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去年在肯尼亞也遇到過,當時去回信醫院的路上,短短幾十公裏,遇到四五波索賄的警察。

    遇到這種事情特別惡心,比被貼了罰單還要讓人難受。

    張一假裝聽不懂,沒有立即投降,警察也很有奈心,站在車外彎著腰,努力試著溝通。

    直接尋呼機裏傳來一陣雜音,兩人這才急匆匆離開。

    米拉·喬沃維奇抓住機會,一腳油門駕駛汽車跑遠。

    “報歉啊,“米拉·喬沃維奇開出一段距離之後,解釋道“警察們的工資並不高,所以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其實他們的本質並不壞。”

    張一輕輕點點頭,心道這正是社會崩潰的前照啊。

    如果連巡街的片警都是如此,可想而知,他們的上司、官員及整個行政體係,肯定已經爛到骨頭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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