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隻要你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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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追妻令老婆,離婚無效!
    “我也不知該說恨你,還是說我現在已經釋懷了。”
    她摸索著自己的小腹,“不得不說,你當初的計謀確實成功了那麽一星半點。我現在懷不了孩子,和你當初的所作所為也有脫不了的關係。或許你到了九泉之下,看到我不順心,應該很開心吧?”
    席謹忱按住了宜棲的肩膀,他目光冷冽的看著沈苗苗的墓碑。
    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但是席謹忱依舊記得當時的景象,他對沈苗苗恨之入骨,哪怕現在她已經成了骨灰壇裏的一把灰,再提起提起她時,席謹忱也是滿心的憤怒。
    所以他抱緊了宜棲,就像是當初在沈苗苗的麵前,刻意維護著宜棲一樣。
    “你不要這麽說,當初是沈苗苗自作自受,如今她現在也算是得到苦頭了,還提她做什麽?”
    說來也是,宜棲這此生遺憾,曾經有一大半都和沈苗苗相關,再提起沈苗苗,也不是該如何對她評價。
    所以宜棲便幹脆不想了,他們這次來的匆忙,也沒有來得及帶一些東西,隻是從工作人員的手裏買了些蘋果給了孩子和母親幾個作為簡陋的祭品。
    現在手裏麵還剩下了幾個又小又不大起眼的蘋果,宜棲便順手都放在了沈苗苗的墓碑之前。
    確實是很久沒有人來看望她了,她的墓穴從頭到尾都落了薄薄的一層灰,被人丟在角落裏,絲毫不起眼。
    看來這麽多年了,也沒有人動過心思想要來看她,真是可憐。
    宜棲不想再多想了,她轉過身,和席謹忱一同離開了沈苗苗的墓碑之前。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沈苗苗那地處十分偏僻的墓碑前忽然又出現了一個人。
    她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借著月光可以隱隱看得出來她麵龐柔美,可是身上穿著的衣服卻與她這個外貌完全不符合。
    那女人的身上穿著清潔工的衣服,顯然是墓園裏的工作人員。
    她看見沈苗苗墓碑前放著的那幾隻蘋果,就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
    多少年了都沒有人管,這會兒倒是有人好心給放東西了。
    她把那幾隻蘋果撿起來,收進自己隨身拎的袋子裏,然後又留了一隻蘋果在手裏。
    接著,她把那蘋果的外表在自己的衣服上狠狠的蹭了蹭。
    一邊蹭,她還一邊嘟囔著。
    “這麽多年了都沒有人來看你,這會兒別人一時興起,看了你兩眼,卻隻留下這幾個寒酸的東西?”那女人咋舌,“不過這蘋果丟在這裏你也沒有福氣吃了,要是壞了,還得我來收拾,不如就給我。”
    女人說著,就把蘋果來遞到嘴邊咬了一大口。
    那墓碑上還有沈苗苗的照片兒,夜色之下,沈苗苗那雙早已失去了生氣的眼睛似乎是正在盯著麵前的女人一般。
    這場景看上去詭異極了,可是女人應該是在墓園待了很久了,她對此絲毫不畏懼,反而大口大口的嚼著嘴中的蘋果。
    她打量著墓碑上沈苗苗那張照片,忽然冷笑一聲。
    “真是可惜了,你這張漂亮臉蛋兒曾經在江南一帶興起了那麽大的波瀾,結果死後卻隻剩下這一星點兒的地方,真是可憐。”
    她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同情你,實在是你自己所作所為太過愚蠢,但凡你能聰明一點,也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那女人像是在說教已經去世的沈苗苗似的,她搖了搖頭,一邊啃著手中的蘋果,一邊大搖大擺的轉身離開了。
    到了後半夜,純純的房間大門終於被打開了。
    她一直畏懼的縮在黑暗的角落裏,似乎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團就像能保護自己一般。
    對於純純來說,這是一種防衛的姿態。
    她縮在角落裏,就如同縮在母親的肚子裏似的。
    好像這樣自己就依舊是那個還沒有出生的胎兒,處於一個很安全的環境裏,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她。
    隻可惜她也隻能給自己洗著腦,再睜眼時,眼前依舊是無邊的黑暗。
    這房間裏的一事一物在黑暗的襯托之下,忽然變得忽然變了形。
    落在了純純的眼裏,她覺得分外的有些恐怖。
    在這樣一個深夜裏,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仿佛都活過來了一般,嚇的純純把自己縮得更緊。
    其實床鋪離她不過一米開外的距離,但是純純卻寧願背靠著冰涼的牆壁,也不願意到床上去。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她看著那張床,總覺得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可是純純已經怕到了如此程度,既然連哭都沒有哭,並不是她本性堅強,而是已經快被這黑暗給嚇傻了。
    記得前幾次被陳似山丟進小黑屋裏,純純種格外恐懼。被關進去多久,她就會在裏麵撕心裂肺的尖叫多久。
    可是陳似山絲毫不吃這一套,他非但沒有就此而放過純純,反而把她被關在小黑屋子裏的時間無限延長。
    直到純純喊得聲嘶力竭,終於肯乖乖聽陳似山的話為止,才算罷休。
    所以時間一長,即便純純已經驚懼的無以複加,但她依舊不敢叫出聲來,生怕讓陳似山聽見了,他會把自己關的更狠。
    可是內心的恐懼終究抵擋不住越來越沉的眼皮,純純困了。
    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陡然就墜入了夢鄉之中。
    可是夢裏對她來說依舊是無邊的恐懼,那些在青天白日裏讓她最害怕,最恐懼的那些東西又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她的夢境之中。
    其餘的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在睡夢之中依舊看到了陳似山。
    白日裏陳似山不放過她,到了夢境之中,陳似山依舊出現在了純純的眼前。
    可是純純似乎還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做夢,她在夢境之中驚恐地瞪著大眼,望著麵前的陳似山。
    隻見陳似山把手放在純純的頭頂,像是摸著一個聽話的小寵物那般摸了摸她的頭。
    他用著這世界上最溫柔,也最惡毒的語氣對她說。
    “乖,隻要你能聽我的話,我就再也不會把你關進小黑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