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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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

    當這兩個字從石業口中說出,丹雪沉默了。

    “理由。”良久,她說道。

    石業笑了笑:“合作,自然是互利共贏。”

    互利共贏,她贏得是丹國,林蔚然要的卻是天下。

    可是天下何嚐不包括丹國?

    這是與虎謀皮。

    丹雪攥了攥掌心,左手心傳來鈍痛,一時無比清晰,她倒抽了口涼氣。

    “我有條件。”她抬眸望著石業。

    石業憨厚地笑了笑:“公主請講。”

    丹雪鬆開攥緊的掌心。

    “日後他若是贏了,給我個機會。”丹雪頓了頓,“我要親手殺了荊長寧。”

    石業怔住,心想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我欺,因愛生恨的女人更是可怖,他連連笑道:“公主放心,此事包在小人身上,王上定然會答應的。“

    丹雪冷冷地勾了勾唇。

    “那麽接下來,三大世家的事,還請林王殿下讓本公主看到他的誠意。”她說道。

    石業笑了笑:“自然。”

    ……

    景華和東方樂月已經離開了,隻是臨走時景華的神思很是恍惚,隱約像是丟了魂。

    再然後,羽國的使者莊文山也是離開。

    易禾在向文王道辭後,也是匆忙離開。荊長寧知道,他是回去找九鼎。

    剩下的,便隻有雲國。

    雲國的立場雲襄並不能掌控,畢竟如今雲國的大權依舊在雲王手中,雲襄和蕭嶸夜談許久,蕭嶸終究還是選擇了留下。

    他無法放心離開,也或者說,他想給自己找個借口,留在她的身邊。

    人心難測,風雲已湧。

    若連他都做不到陪著她,她或許真的太孤單了。

    也是留下的那一刻,蕭嶸似乎放下了心間的一塊巨石。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雲國與荊長寧之間徘徊,與其說是陸存續在其間讓他左右支絀,倒不如說,是他自己不夠堅定。

    畢竟,若是他在雲國的七年,隻做了這些,他又何談陪著她一起走下去?

    隻是,雲襄的存在,讓他不敢輕易掀開最終那場亂局。

    至於他和荊長寧如今擺在明麵上的關係,並不難遮掩。

    隻需要……

    文逸病了。

    嗯,假的。

    作為有著九州最巔峰醫術的人,他受邀留下照顧文逸,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他便先“勉為其難”放下這段“仇怨”。

    裹在被子裏裝病的文逸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心想這是誰在背地裏念叨本公主的壞話?

    荊長寧嬉笑地望著文逸。

    “感覺我真的娶了個賢內助。”她說道。

    文逸翻了翻眼睛:”長寧,我告訴你,欠我的,是要還的。”

    荊長寧湊上前去,溫熱的鼻息撒在文逸臉容上,直看得麵色泛紅心跳加快。

    明知道眼前是和自己一樣的女孩子,文逸還是禁不住對這張臉著迷。

    “怎麽還?”荊長寧挑了挑眉。

    文逸壞壞笑道:“當然是綠帽子啦!長寧我和你說,我過些日子要去景國,景國誒!你知道嗎?那裏是九州最繁華的地方!”

    荊長寧淡淡地瞥了眼興奮的文逸:“那裏還有著九州最大的風月場所。”

    文逸嘻嘻笑道:“我告訴你哦,公子館裏的小郎君真的一個比一個秀氣,長寧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啊!挑上兩個回來暖被窩也可以啊!”

    門外忽的傳來一聲急促的喊聲。

    “小寧兒要找人暖被窩嗎?”蕭嶸快步走近,“我啊!我成嗎?”

    文逸對著一臉激動毛遂自薦的蕭嶸,直接甩了一個白眼。

    “太糙,不是我喜歡的那種。”

    我勒個去!你丫……

    “我問我的小寧兒,誰要你答了?”蕭嶸一臉嫌棄。

    荊長寧想了想:“我如今也算是吃軟飯的,總歸要聽媳婦的。”

    我……丫……

    吃軟飯……

    你……

    蕭嶸來回跺了跺腳,幾次欲言又止。

    文逸撲哧笑出聲。

    “有趣!”她說道。

    蕭嶸揉了揉臉,欲哭無淚。

    “好了好了”,荊長寧止住兩個人互懟的勢頭,“我有件事得和你們說。”

    “什麽事?”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荊長寧猶豫片刻:“如我所料不錯,丹雪定然會和林蔚然結盟,隨後,林蔚然會借丹雪之口,抹黑我的一切。”

    文逸驚了聲,複雜問道:“那可如何是好?”

    蕭嶸默默地望了眼荊長寧,有些欲言又止。

    荊長寧攤了攤手。

    “所以,”她說道,“公主的建議真的很不錯,我覺得我應當去景國散散心。順便找幾個漂亮小郎君回來暖被窩。”

    “……!”

    蕭嶸:“你不能這個樣子好不好!”

    ……

    事情的確發展得很嚴重,比如九州之間很快傳出荊長寧是殺人凶手的流言,像是一陣風沙揚起,迅速傳遍七國。

    有心者利用,無心者傳播。

    如果說之前荊長寧在文國會盟之時散播出抹黑林蔚然的言辭讓諸國有所動搖,這一次,林蔚然的局則是將所有的矛頭直接指向了荊長寧的居心。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至少林蔚然目前並沒有大動作展開,而荊長寧已經處在了風口浪尖。

    誰優誰劣,一目了然。

    人心如浪,一疊高過一疊。九州的百姓沒有人希望戰爭的挑起,對於他們而言,和平就是唯一的夙願,誰想要打破這種寧靜,便是要斷他們的生路,這樣的人,定然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會盟?

    她的話,還有哪個國家敢信?

    林蔚然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荊長寧有才又如何,當名聲陷入陰暗的泥沼再無翻身的可能,所有的掙紮便都是絕望的徒勞。

    幾乎相差無幾的時間,雲王公然昭告天下,將與荊長寧勢不兩立。像是迫於壓力,羽國隨後而應,文國的朝堂一時陷入動亂,對荊長寧的質疑一波高於一波。

    隻是當一切席卷而至,所有人卻發現荊長寧不見了。

    數人仰天長笑,笑豎子怯懦,歎所謂的聖穀一局安天下,不過是人心叵測沽名釣譽。

    此時,被九州眾人所唾罵的荊長寧,卻悠閑地和文逸蕭嶸走在去景國的路上。

    “長寧,你不傷心嗎?”馬背上,文逸扭過頭問道。

    荊長寧想了想:“我也不是第一次被罵了,這種東西一回生二回熟,他們愛說什麽說什麽,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