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轉危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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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平時下人們也都是規規矩矩的,從不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眼見著現在才人病著,皇上今天又留在這裏,怎麽還有人這麽不知道深淺呢?
    清秋心裏緊張不已,急忙的跪地請罪:“皇上恕罪,不知道是哪個下人這麽的沒規距,容奴才過去看看。”
    皇上顯然是不悅的,點一點,一句話也沒有說。
    清秋就急忙的出了屋子,向後院走去,剛剛聽聲音好像就是那邊傳過來的。
    後院裏很多人圍在一處,見她過來,都紛紛讓出一條路來,然後施禮:“見過秋姑娘。”
    清秋冷著一張臉:“到底是怎麽回事,平時才人沒事的時候,也不見你們這麽沒規矩,都知道皇上今天還在這邊,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是不是都不想活了?”眾人於是一疊連聲的請罪。
    清秋也不理會她們,直接走進去,眾人原來是圍攏著一隻通身雪白的貓兒,那貓長的很是漂亮,不過此時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樣子,應該是已經死掉了。有人就過來回稟:“這隻貓本來不是院子裏的,也不知道是宮裏麵哪位主子養的,時不時會跑來這邊,有時就會趁人不注意揀些剩菜飯吃。今天它過來本也沒人在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這不,沒半個時辰的功夫,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大家才會圍在一起看。
    清秋也沒怎麽當回事,一隻貓而已,死了就死了吧,自己這邊焦頭爛額的,可是顧不了那麽多,管它是誰養的呢,交到上頭去處理就好了。
    她知會了兩句,就直接回去夜朝玖臥房去。
    見了皇上,直接請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都是下人們大驚小怪的,驚擾了聖駕了,皇上莫要怪罪才好。”
    清秋本以為這樣的小事情,也用不著說的詳細,而且,才人這種狀況,說出來也多少有些晦氣。
    可是想不到的是,皇上那裏卻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喧嘩?”清秋就不好不如實回稟了:“回陛下的話,是因為後院不知道是哪位主子養的貓,跑了過來了,然後死掉了,所以下人們才會大驚小怪的。”
    “哦!”皇上淡淡的一句,臉色卻忽然一變:“那隻貓是怎麽死的,是不是經常過來這邊?”
    清秋不懂他為什麽突然問的這麽詳細,隻是連連點頭:“是的,陛下,那隻貓是經常過來。”
    “那就對了。”
    望著皇上一臉的若有所思,清秋就更加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她也不敢多問。
    皇上卻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趕緊傳我的旨意,叫她們把那隻貓給我帶過來,然後馬上去太醫院,把所有的太醫都給我叫過來。”
    清秋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做這樣的決定,不過,天子之命,又哪裏是她可以忤逆的?
    急急忙忙的就衝出去屋子安排了。
    病榻之前,皇上一直緊皺的眉頭此刻卻略略的舒展開來,他一隻手握著夜朝玖沒有什麽溫度的手:“看起來,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線索,我已經叫人去查了,也許你的毒因此就可以解掉了也不一定。”
    床上的人依舊昏迷不醒,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外麵已經有太監回話:“陛下,太醫院的院士們都已經過來了。”
    皇上就直接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
    院子裏,此刻明燈高照,滿滿的都是人,已經有人把那隻貓的屍體放在板子上抬了過來。
    皇上直接落座在早有人為他準備好的位子上,衝著那些太醫揮一揮手:“趕緊替我查出來這隻貓的死因,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它應該是誤食了何才人剩下的飯菜才會猝死的,你們隻要查出來它中的是什麽毒,才人那裏應該就有救了。”
    聽了他這番話,清秋那裏才如夢初醒,心裏不由得暗暗欽佩,皇上就是皇上啊,目光如炬,料事如神,她自己剛剛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太醫們緊忙的剝開那隻貓的屍體,做著各種各樣的檢測,結果得出來的結論一致是:這隻貓的確是因為中毒而死,還可以肯定的是它吃的藥一定是一種慢性毒藥,非是一朝一夕之功,而這些,都和夜朝玖身上所中的毒同出一轍。
    太醫們都露出來欣喜若狂的表情,看起來,何才人這毒是有的解了。
    皇上一連幾天都糾結著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來。
    接下來,太醫就對症給夜朝玖用了藥,很快,毒性得到了控製,人也清醒過來了,又過了三五天的光景,身體幾乎就徹底的恢複了。
    再說小縣城那邊,德宣王的案子已經有點眉目了。俊逸軒在經過一番調查後,逐漸對水中女屍案有了一些了解。便選擇了明日升堂審案。
    俊逸軒收拾一番,趕忙趕到酒館去找樂曉柔。
    樂曉柔看到俊逸軒到來,內心一陣驚喜。趕忙湊上前去,問:“大英雄的案子怎麽樣了?”
    “你見到我就問你的大英雄怎麽樣了,你怎麽不問問我怎麽樣了?”俊逸軒打趣道。
    “哎呀,問你正事呢。”樂曉柔輕輕嗔道。
    嗬嗬……俊逸軒笑而不語,故意打住不說。
    樂曉柔看俊逸軒隻是笑,料想事情肯定有些眉目了。
    “我這次來正是為他的案子而來。”俊逸軒說。不等俊逸軒說下去,:“快,快坐下說。”他們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此時,曲同看到俊逸軒來到,忙上前去打招呼:“俊大人,您來了。”
    “嗯,是的,來了。”俊逸軒回應。
    曲同拿了茶壺給樂曉柔和俊逸軒各倒了一杯水,然後立於一旁。他也很想知道大英雄到底怎麽樣了。
    “快說,快說,事情怎麽樣了?”樂曉柔迫不及待的問到。
    “別急嘛,我大老遠跑過來,又累又渴等我先喝口茶。”俊逸軒故意岔開話題。一項一本正經地俊逸軒在樂曉柔麵前也變得不那麽正經。
    說著,俊逸軒不顧茶水燙,很快將一杯茶喝光。曲同繼續為其倒滿。
    樂曉柔隻能坐在一旁雙臂交錯著看著俊逸軒,著急卻又說不出話來。
    俊逸軒看到樂曉柔這種表情,笑了笑。他也怕因為玩笑開的太過而把樂曉柔惹急,不想再賣關子了。
    “他的案子,明日上午在縣衙大堂審理,希望你作為證人能去旁聽。”俊逸軒簡短說了句。
    “哦,那他到底有沒有事情,會不會被判刑,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樂曉柔一連好幾個問號。
    俊逸軒笑了笑,說:“至於案子結果是怎麽樣,他又會不會被治罪,現在還不能說,明天你就會知道結果了。”
    “嗯,我明天一定去,一定去。”。大英雄的事情,其實就是她的事,她是義不容辭的。“我也去,大英雄是被冤枉的,我也要去作證。”曲同插話。
    畢竟,還是因為曲同,德宣王才會被迫入獄的。
    “嗯,希望你們都能到。”俊逸軒說。但是隨即,俊逸軒又想起了什麽,自己的未來丈母娘呢?好像對自己很滿意,“誒,老板、老板娘呢?”俊逸軒呷了一口茶,問道。
    “哦,他們在裏邊忙活呢,明天我讓他們也去。”樂曉柔答。樂曉柔知道,俊逸軒其實還有別的心思,但是她不想說破,這樣自己也不至於尷尬。
    “哦。好。”俊逸軒簡短應了聲。
    “大英雄他確實是被冤枉的,以他的為人行事,他不可能是殺人犯。”。“這個我知道。”俊逸軒是個明察秋毫的官,所以不會草菅人命。
    “你知道啊?”樂曉柔問。
    “嗯,知道。你一直說,一直說,我能不知道麽。”俊逸軒看著樂曉柔。其實這隻是一句打趣的話,但是樂曉柔卻當真了。畢竟是有關於大英雄的事情啊,不能馬虎,必須要慎重。“哦……”話。
    “此前我也做了一些調查,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你們能不能再把事情詳細說一遍?”俊逸軒說。
    樂曉柔:“好的。”
    “走,我們到現場去,把事情重新演示一遍。”俊逸軒不等完就起身往案子現場走。樂曉柔、曲同也急忙跟上。
    俊逸軒、樂曉柔、曲同三人在現場模擬完事情經過後,再次回到酒館。俊逸軒看時間已不早,要告別離開。
    樂曉柔想留俊逸軒吃飯:“等吃完飯再走吧。我馬上讓人上菜。來人……”
    “不用了,我回去還有事情要辦,他的案宗我還要回去看看,改日我們再在一起聚聚。”俊逸軒說。
    “還有,他的案子你們不必擔心,明天會有結果。”俊逸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都沒有給樂曉柔挽留的機會,難道是吃醋了?吃大英雄的醋?樂曉柔也來不及想那麽多。
    “這俊大人也不說結果,我們能不擔心麽?”曲同對樂曉柔嘀咕。
    “好了,回去幹活,明天去縣衙。”。其實,樂曉柔和曲同一樣納悶。
    在這個不大的縣城,隻要是哪裏發生命案很快就會口口相傳人人盡知,就連這次水中女屍一案也不例外。
    當日,還沒等到升堂時辰,縣衙大堂外就已經聚集了許多百姓圍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此時,酒館的老板、老板娘還有樂曉柔、曲同正火急火燎的趕來。
    “快點,快點,要遲到了。”跑在前麵的樂曉柔頭也不回的對跟在她後麵的爹、娘和曲同喊。
    畢竟這場案子關乎她心目中的大英雄清白,她能不著急麽,她非常希望能還大英雄的清白。
    “哎呀,不要跑那麽快,等等我們。”酒館老板娘邊匆忙向前趕路,邊對樂曉柔喊。他們都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和這些年輕人的精力當然是比不了的。“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了,快跑不動了。”酒館老板氣喘籲籲地說。
    而曲同看到樂曉柔跑在前邊想追上去,但是他又不能舍下他的老板、老板娘,怕老板怪罪,隻能陪著他們二位向前趕。
    在即將升堂那一刻,他們趕到了縣衙大堂。
    “讓一下,讓一下……”樂曉柔撥開圍觀的人群跑到了人群前麵,找了一個好的觀看位置。酒館老板、老板娘和曲同也相繼來到樂曉柔身邊。
    坐在大堂上的縣令俊逸軒看到了樂曉柔,心中升起一陣喜悅。畢竟作為一縣之長,他不能講欣喜的心情表現出來。
    “啪——”俊逸軒將驚堂木一拍。圍觀的人們聽到響聲停止了議論頓時安靜下來。
    “升——堂——”俊逸軒洪亮的聲音在大堂裏傳播。
    “威——武——”大堂兩邊威風凜凜站著的衙役喊著威武。
    “帶犯人!”俊逸軒下令。
    德宣王被衙役帶進了大堂。
    此時,圍觀的百姓再一次議論起來。
    “原來他就是殺人犯。”
    “簡直太殘忍了”
    “唉,可惜了”
    ……
    嘈雜聲不絕於耳。
    樂曉柔、曲同都在翹首等待著德宣王走進大堂。樂曉柔急的一跺起了腳。
    曲同看到樂曉柔緊張的樣子,心中想:如果他能因為我緊張成這樣子就好了。心中不免一絲憂傷。
    “快看,來了,來了。”曲同剛把眼睛從樂曉柔身上移開便看到她的大英雄進來。他趕忙用右手為樂曉柔指著大英雄來的方向。
    人們紛紛朝著曲同指引的方向看去。
    盡快德宣王被關押多日,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特有的朝氣依舊沒有因為坐牢而掩蓋,隻是臉上顯得有些疲憊。
    一些圍觀的群眾看到德宣王儀表不凡,始終不相信他就是殺人犯,小聲嘀咕:他怎麽可能是殺人犯?!
    “大英雄,大英雄。”樂曉柔朝德宣王喊曲同也跟著喊。
    德宣王循聲望去,看到人群中的樂曉柔、曲同還有他們身邊的老板、老板娘,疲憊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
    他正想給樂曉柔他們招呼,但是意識到自己雖然是被冤枉的但畢竟還是犯人,到了嗓子眼的話又被咽了下去,僅僅向他們微笑點頭示意,然後走到大堂正中,等待縣令審問。
    “肅靜!”俊逸軒發現群眾太吵了,厲聲喊道,隨著驚堂木一拍,堂下百姓停止了議論。
    “堂下何人?”俊逸軒問堂下德宣王。
    德宣王不能暴露自己真實身份,思考了片刻,說到:“縣令大人,草民乃一介平民百姓,已經被關押多日,希望大人能替我做主。”
    俊逸軒此前聽樂曉柔提起過此人儀表堂堂,這次看到德宣王外表非凡,感覺他並非一般人。
    德宣王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俊逸軒從他的話裏感覺到此人故意隱瞞不說。
    而且,德宣王在大堂上不向他下跪。俊逸軒作為縣令有些不高興。
    但是,這次升堂,對俊逸軒來說弄清德宣王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還德宣王清白。他腦海中的一連串疑問也隻能等到以後再去解開了。
    “本官既然已經接辦此案,就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這位年輕人大可放心,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如果凶手真的是你,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定當法辦。”俊逸軒說到。
    “我確實是被冤枉的!”德宣王說。
    “好!既然你是被冤枉的,那你說說如果被冤枉的。”俊逸軒說。
    “那天,我在酒館消遣,酒館的小哥……”德宣王剛要繼續說下去,他頓了頓,繼續說到,“當時酒館的小哥告訴我旁邊有一條小溪,我就去欣賞一下風景,在正欣賞的出神的時候,一不小心掉到了水裏,然後就突然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
    “當時我們立刻將這件事稟告官府,前任縣令不作任何調查,就斷定我是凶手,把我關了起來。”
    德宣王繼續說,“試想,大人,如果我是凶手,我為什麽還要在現場呢?”
    “如果我是殺人犯,依我的邏輯,我應該在殺人之後快速離開作案地點,而不是等著官府人來抓我。”德宣王雖然不能夠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畢竟嚴密的邏輯也是能說服人的。
    “是啊,他儀表堂堂,怎麽可能是殺人犯,而且也不能傻到殺人不跑吧。”眾人又議論開來。百姓都開始跟著起哄,上下都是亂亂的。
    不過,少不了瞎揣測,好信的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興許他是殺人拋屍時被人發現了跑不了呢。”有人起哄。
    德宣王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昂首挺胸地站著,就連說話也是自信滿滿。
    “嗯。”俊逸軒聽了堂下德宣王的陳述略有所思。
    “那麽,這位年輕人,你說你當時在酒館,有誰能證明你在那呢?”
    俊逸軒問到。
    ……
    “唉,唉,唉,我能作證,我能作證。”說話的是酒館老板。
    “我說你出什麽風頭?”酒館老板對酒館老板說。
    “哎呀,不要管我!人命關天!”酒館老板答。
    圍觀的人的眼光一下子聚集到了二位身上。
    “何人應聲?”俊逸軒問。
    酒館老板走到大堂正中,德宣王旁邊,打量了一下德宣王。
    “縣太爺,我是酒館的老板。當時他確實在我酒館。”酒館老板作揖道。
    “那麽,你能證明他沒有殺人嗎?”俊逸軒問。
    “我……我能證明。”
    “你怎麽證明?”俊逸軒接著問。
    “當日這位年輕人不僅在我酒館,而且發現女屍的時候,我也在場,可我並沒有看到他殺人啊。”酒館老板說。
    “你確定你在場?”俊逸軒問。
    “是的,我聽到那邊聲音後趕忙跑過去。”酒館老板答。
    “你是後到的現場?”
    “是的。”
    “你是後到的現場,在你到現場之前女屍已經有了。”俊逸軒說。
    “是的。”酒館老板。
    “所以之前發生的事情你也沒有看到,通過你的話也並不能斷定這位年輕人是被冤枉的,這位年輕人完全有可能在你沒到達現場之前那殺人陳屍。”俊逸軒說。
    “這……這個…他怎麽能殺人嘛?”酒館老板有些著急。
    “你要對你的話負責,如果你一直說這位年輕人沒有殺人,為他開脫,卻又沒有足夠證據,那你就是包庇他。”俊逸軒說。
    酒館老板聽了,不敢說話,隻能站著,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還有水能作證?”俊逸軒對著公堂下人群問。
    ……
    “我能作證!”俊逸軒話音剛落,樂曉柔就迫不及待的脫口而出。
    盡管樂曉柔和俊逸軒認識,但是畢竟是公堂之上,樂曉柔也不敢對俊逸軒調皮耍賴,說話沒有分寸。
    “大人,我能作證。”樂曉柔快步走到大堂正中,對俊逸軒說。
    “哦?”俊逸軒故作疑問,“那你說來聽聽。”
    “當日,我聽到喊救命的聲音,趕忙循著聲音跑過去,發現這位大英雄不知落水,從他落水到發現女屍我一直在現場。”。
    “嗯。”俊逸軒略有所思。
    “還有,還有,當時酒館的夥計也在場。”,“曲同,快過來,快過來。”
    曲同慌慌張張跑上堂。作揖行禮。
    “當日你也在場?”俊逸軒問曲同。
    “是的,當時小的是在現場。”曲同答。
    “那你能證明這位年輕人沒有殺人。”
    “大人,他是冤枉的啊。”曲同撲通一聲下跪。
    “不要激動,小夥計,你慢慢說說,怎麽能證明他是被冤枉的。”
    曲同欲言又止,但是看到大英雄這般被冤枉,隻能將大英雄幫他試探出。
    “唉,實話實說吧。”曲同歎了一口氣。
    曲同回到了回憶中,努力記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我讓大英雄幫我一個忙,我和他同時落水,想看看我們家樂曉柔是先救誰。”曲同吞吞吐吐地說。
    樂曉柔聽了,非常吃驚。瞪大眼睛看著曲同。
    “對不起,樂曉柔,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曲同愧疚地說。
    “你……你腦袋被驢踢了啊?你害了大英雄”樂曉柔想使勁罵一頓曲同。
    曲同低著頭,不說話。
    “好了,好了,讓他先把話說完。”俊逸軒打斷了樂曉柔的話。
    曲同聽俊逸軒說,抬起來頭,又進入了回憶中。
    “當日,我和大英雄都掉到了水裏,掉到水裏之前和之後我和他都在一起,他根本沒有作案機會。”曲同說。
    “我們掉進水裏之後,為了吸引我家樂曉柔的注意,我們大喊救命,我家樂曉柔跑過來。”
    “我們在發現女屍之後,馬上報告了縣衙。縣太爺…當時的縣太爺帶領衙役趕到了現場。”
    “當時的縣太爺不由分說,沒有查看現場就把大英雄抓了起來,當時我一直在現場,應該也把我抓起來才是,他們就是在亂抓人。”
    “大英雄做事一直光明磊落,更不可能是殺人犯。如果大英雄有罪,那我希望大人能把我抓起來,我在現場我也有嫌疑。”曲同越說越激動。
    “大人,你可要替大英雄做主啊。”曲同帶著哭腔說。
    “大英雄,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曲同向俊逸軒側了側身,愧疚地說。
    “沒事,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這是有王法的天下,我相信大人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德宣王安慰曲同。
    樂曉柔、曲同、酒館老板、老板娘都因為擔心德宣王被治罪而一直緊張,唯獨作為當事人的德宣王正氣凜然,不慌不忙。
    俊逸軒看到德宣王如此泰然,內心稱奇,這為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肯定來頭不小,出身非凡。
    此時,堂下圍觀的群眾再次炸開了鍋。
    “我就說嘛,這位大英雄怎麽可能是殺人犯。”
    “是啊,是啊,怎麽可能。”人們議論紛紛。
    “咳……”俊逸軒咳了一聲。堂下再一次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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