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發生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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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的老板和這位在現場,沒有發現他有作案嫌疑,但是他們都是後到的人,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
“剛才這位酒館的夥計說在他們到達現場之前當時一直和這位年輕人在一起,他和這位年輕人形影不離,如果這位年輕人作案,肯定會被酒館夥計發現。”俊逸軒頓了頓。
“是啊,是啊,他肯定不是凶手。”曲同驚喜地說。
“也就是說,如果這位年輕人是凶手,那麽他隻能和在酒館夥計在一起時下手。那麽,酒館夥計也就是幫凶。”俊逸軒說。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是幫凶?大英雄怎麽可能是凶手?我們都是被冤枉的!”曲同聽了俊逸軒的話再次激動起來。
“這……”德宣王也有些驚訝,但驚訝之情沒有表現在臉上,依舊麵不改色,坦然自若。
剛才,曲同、樂曉柔、酒館老板本要為德宣王洗脫冤屈,卻沒想到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都很驚訝。
樂曉柔更急,恨不得要開始罵俊逸軒一頓。但是畢竟是在大堂,他還是有些膽怯。
“小夥計,先別激動,你且聽我把話說完。”俊逸軒對曲同說。
“來人啊,把女屍抬上堂來。”俊逸軒大喊。
一眾衙役緩緩地把女屍抬到大堂。
圍觀的群眾紛紛驚訝,帶小孩兒的人趕緊把小孩眼睛捂上,有的人直接帶孩子離開。
俊逸軒走下大堂,走到女屍旁邊,捏住口鼻,輕輕掀開覆蓋在女屍身上的白布,露出女屍脖子以上、手腳。
“諸位請看。”俊逸軒說。
樂曉柔看到女屍被放在自己身邊,離著不遠,嚇得連連後退,轉過臉去。她不敢看,卻又禁不住好奇心,偷偷瞄著屍體。
堂下不少圍觀的群眾也和她一樣。
“諸位,這就是那天發現的女屍。在我到任後,我連夜派人對女屍進行了查驗。”俊逸軒大聲說。
俊逸軒用手指著女屍:“這具女屍脖子上有被勒的痕跡,而且頭上有個洞,明顯是鈍器所傷。”
堂外看熱鬧的大膽群眾紛紛踮起腳尖朝女屍頭上、脖子看去。太遠,有的人還是看不到。
俊逸軒頓了頓,接著說:“再看屍體胳膊,盡管已經因為浸泡出現浮腫,但是胳膊上有抓痕,死者生前在被害前進行過抵抗。”
“經過驗屍,我們發現女屍在這位年輕人落水前就已經被沉在了水中。而且,經過我走訪多位證人,這位年輕人落水當日穿著並沒有什麽異樣,沒有和人打鬥的痕跡。”
樂曉柔、曲同看到事情又有了轉機,非常高興,一致認同俊逸軒所說。
“是的,他本身就是被冤枉的,以前的縣令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簡直是栽贓陷害。“到。
是否是栽贓陷害,因為前任縣令已死,無從考證了。但是重要的是,案子結果越理越清晰。
俊逸軒重新回到大堂上坐定,說:“結合人證、物證,種種證據表明,女屍一案與這位年輕人無關。”
德宣王聽了,大喜,臉上頓時又有了精神。想想他多日在牢房中粗茶淡飯,此前從未受過這等委屈,心中五味陳雜。但是,畢竟,他也算是冤屈得雪。
“啪!”俊逸軒將驚堂木一拍,朗盛宣布:“本官結合多種證據,現在正是宣布這位年輕人無罪,當堂釋放。”
圍觀群眾又一次炸了鍋,驚呼:青天大老爺斷案入神。
兩個衙役趕忙走到德宣王身邊將依舊繩子解下。德宣王被無罪釋放。
德宣王大悅。而樂曉柔、曲同看到德宣王總算被無罪釋放了,也是激動萬分。紛紛表示:大人英明。
堂上的俊逸軒看到百姓如此呼聲,內心感覺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德宣王對得起百姓。
更讓俊逸軒高興的是,樂曉柔也垮了他,他看到樂曉柔高興自然也高興。
德宣王看到堂上這位縣令如此正直公平,斷案邏輯縝密,也是佩服。
這一陣子接觸下來,俊逸軒從德宣王的言談行止上,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尋常人,又欽佩他的處變不驚,氣度非凡,所以就刻意的找機會想要去接觸他,結交他。這一天得了空閑,他便叫衙役請了德宣王過來,擺上一桌豐盛的酒席,兩個人一麵喝著酒,一麵敘話。
俊逸軒說話很直接:“這一次的事情,讓兄台受委屈了。”
德宣王自不會把他人的過錯亂加於人,而且事實上如果不是俊逸軒的明斷秋毫,恐怕他現在還在監獄裏呆著呢。
“縣爺客氣了,如果不是您,恐怕我這牢獄之災還不能得以幸免呢,隻是這案件已經拖了有些時日了,不知道縣爺有沒有一些眉目呢?”
俊逸軒就笑了笑:“這件事實在是挺棘手的,查了這麽些日子,都沒有什麽結果,我這裏有些焦頭爛額,還想問問兄台有沒有什麽高見呢。”
德宣王皺皺眉頭,說句實在話,這樣的爛攤子他實在沒有興趣插手,可是,心裏也是在欽佩俊逸軒的為人,又得他相助在前,如果不出手相幫的話,心裏也是有些過不去的。
於是想了一下,就道:“這件事,當然了沒有任何別的什麽線索,就隻能從屍體身上著手。那麽不妨這樣,再仔細查一下,看一看那屍身身上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我想,應該不至於像仵作說的那樣,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地方。”
俊逸軒覺得他的話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就點一點頭:“兄台說的有理,雖然那屍體已經有些潰爛,但是衣物什麽的還相對完好,應該也不至於怎麽都查不到吧。”兩個人於是舉起酒杯來,各自酌了一口。
俊逸軒望著德宣王,見他吃東西時倒像是不大順口的樣子,心裏想著,自己的廚子手藝也算是一流的了,做的東西也還算是不錯的,卻依然對不上他的胃口,可見他平時應該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物。
心裏就很有幾分困惑,既然是出身世家,又為什麽會一個人到了這裏,是為了什麽事情呢?
而看他的神色,眉宇間總是帶著一絲抑鬱的味道,像是有什麽心事似的。
這樣想著,俊逸軒也就忍不住出口相問了:“有一句話想問兄台,可是,又覺得有些唐突。”
德宣王當然猜得出來他的意思,就笑了一笑:“縣爺何必如此客氣,我這次能這麽快擺脫牢獄之災,還不都是縣爺的功勞,這個人情我是記下了,不要說是一句話了,隻要有什麽事情事我可以幫得到忙的,您都可以盡管開口。”
俊逸軒就含笑舉起了酒杯:“兄台這樣說話可就遠了,身為一縣之首,自然要處處為百姓著想,他們當初拘你入獄,本就是錯的,我不過是替自己的前任糾正了一個錯誤罷了,應該應份的。”
兩個人都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德宣王才又開口了:“不管怎麽說,我都替百姓覺得欣慰,有你這樣的好官,他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俊逸軒笑笑:“兄台謬讚了,不敢當,不敢當。”
德宣王就又開口:“其實縣爺想問的問題,也算不得什麽問題,你就是不問,我本來也想說的,我真實的身份是朝中的德宣王,不過是因為一些意外,才到了這裏來的,想不到卻攤上這宗麻煩。”
俊逸軒本來也猜到他的身份一定是不一般的,不過卻怎麽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尊貴,一愣之下,當即跪倒在地,行了大禮:“微臣罪過,不知道是王爺大駕,很多冒犯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見他這樣,德宣王倒皺起了起了眉頭:“縣爺這樣的大禮,可就不妥了,這些日子下來,覺得你是可以結交的義氣中人,才會對你坦言身份,你這麽做豈不就生分了?”
俊逸軒聽他這樣說了,也就不再拘禮,重新坐回位子上去:“那麽敢問王爺一句,您這次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微服出行,是為了公事呢還是為了私事?”
德宣王給他這樣一問,就又想起來那件讓他心裏堵得慌的事情了,臉色隨即陰沉下來。
他沒有回答,隻是低下頭去,把盛滿了酒的杯子端起來,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然後才徐徐開口了:“怎麽說呢,不過是因為一點不順心的事情,然後出來走走罷了。”
俊逸軒看得出來,他嘴裏所說的“不順心的事情”應該一定不是什麽小事。
不然,憑他聲名遠播的德宣王,有什麽事是他解決不了的呢,還值得他這樣的終日神情鬱結。
不過,好像這件事情他並不願意說出口,那麽他也就聰明地選擇避而不談了。
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那麽既然王爺現在沒什麽公務纏身,下官可不可以鬥膽求王爺幫個忙?”
他雖然隻把話說到了一半,德宣王卻已經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了,淡淡一笑:“這是別人開這個口,我斷斷不會給他麵子,但是換成是縣爺身上,自然是願意盡我所能,鼎力相助的。”
俊逸軒得了他這樣的承諾,心裏自是欣喜異常的。
舉國上下誰不知道德宣王從來做事情雷厲風行,而且目光如炬,又兼膽大心細,相信有了他的幫忙,這個案子有很有希望盡快破獲了。
於是他又端起了酒杯:“如此,下官就在這裏謝過王爺了,先幹為敬。”
他說著,就把手裏慢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德宣王便也含笑端起來杯子,和他一樣一口氣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個幹淨。
所謂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兩個人今天都喝了很多的酒,也說了很多的話,各自暢所欲言,談得相當投機。
最後,兩個人定下來再去查一下那個女屍,勢必要從屍體身上挖掘出來更多的線索才行,然後才能順藤摸瓜,一點點找出來事情的來龍去脈,替死者申冤,因為除此以外,他們眼下也根本沒有別的法子可想。
兩個人就這樣在酒桌上敲定下來,在第二日再去查驗一下那具女屍,想要找出來什麽線索出來。
次日,俊逸軒剛剛處理完了手頭上的公事,就有衙役進來回報,說是德宣王過來了。
俊逸軒就急忙忙的起身相迎,雖說兩個人現在朋友的身份,但是君臣之禮不可廢,他是不會有一絲怠慢的。
德宣王今天依舊是一身隨常打扮,大步流星的從外麵進來,氣宇軒昂,神采不凡,周身上下都帶著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俊逸軒見他進來,就急忙施禮,卻給他一隻手攔住:“都是自己人,縣爺就無需多禮了,不知道我今天來的是不是早了點?”
俊逸軒就笑著答道:“哪裏哪裏,微臣這裏正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王爺大駕就過來了。”
德宣王不由得一笑:“這樣正好,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我們趕緊去驗屍吧,越是早一點行動,越是有可能找到線索。”
俊逸軒便連連點頭稱是:“王爺請!”
兩個人於是就這樣來到了縣衙的後院兒裏麵。
那具一直沒查出來身份的女屍,為了能夠保存時間長一點,一直是放在後院的菜窖裏麵的。
有衙役撐著燈籠在前麵帶路,兩個人循著台階,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下去,約莫足足有有一刻鍾的時間,才終於走到了菜窖底下。
這裏麵空氣很是陰冷,和上麵的溫度差了好多,兩個人都覺得寒意瞬間襲來,周身上下都覺得涼颼颼的。
不過饒是如此,空氣中還是彌漫著一種叫人覺得無比惡心的屍臭味。
盡管他們早就取了布匹掩住了口鼻,可還是會覺得胃裏麵一片翻騰,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俊逸軒緊緊的皺著眉頭,直接到了那具屍體前,指揮手底下的衙役,把罩在屍體上的白布掀開來,然後,接過來衙役遞過的專門用來解剖屍體的器械,一麵斟酌著要從什麽地方開始下手。
德宣王此刻也到了近前,他除了發現屍體的當天,仔細看過這具屍體之外,另外幾次,都不過是遠遠的看幾眼,直到今天,才有機會再次近距離的查驗一下。
因為屍體當時就在水中浸泡過,而且之後又放置了這麽長時間,雖然保管得還算得宜,但是,也已經有一種麵目全非的感覺了,根本沒法子判斷具體是個什麽樣子的。
不過也正如俊逸軒之前所說的那樣,屍體的衣物雖然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損,而且看上去髒兮兮的幾乎分辨不出來本來的顏色,但是並沒有腐爛的現象。
看起來,也隻有從這些衣物上來下手,更有希望摸到線索了。
德宣王用手裏的器械撥弄著那些看起來柔滑的布料,仔細辨別著紋理,然後就皺了皺眉頭。
他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對這些布料有過什麽研究,可是,總覺得有些熟悉。
他多半的時間都是久居宮中,吃穿用戴都是相當名貴的。不過,也接觸過很多平民百姓的生活,知道皇族中人,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穿著的也有可能是上等的綢料製品。但是換做在民間,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樂曉柔,也未必穿的到的。
而且,他又細細的翻看一下那些布料上的紋理,還有隱約可以看得出痕跡的花紋,就更覺得蹊蹺,因為那些花紋,讓他覺得實在是很熟悉的,就和宮裏麵空見慣的一些花紋一般無二。
俊逸軒眼見著德宣王臉色有些異樣,眉頭皺的更緊了,卻又一言不發,就忍不住開口詢問了:“王爺,恕微臣眼拙,反複審看,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來,不知道王爺有沒有什麽發現呢。”
德宣王聽了他的話,這才抬起頭來:“我覺得,很有必要把這些衣物碎片拿出去,讓布坊的人看一看,看看這些布料是哪裏出來的,然後如果可以的話,在附近找一些宮裏麵流放出來的宮女太監,讓她們辨別一下,這些花紋是不是通常隻有宮裏人才在用的。”
他的這樣一番話,讓俊逸軒有些震驚不已,自己所處的這個小縣城,雖然距離京城不是特別的遠,但是也相隔著有一段距離的,這具女屍怎麽有可能竟然是從宮裏麵出來的呢?
她又為什麽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條河裏?
實在是不能不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而且如果這個猜測落實了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更加的嚴重了,都已經牽扯到宮裏麵去了,當然是牽連甚廣,事關重大。
正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才不能冒冒然的判定下來,一定要找到足夠的證據才行,不然的話,單憑著懷疑,就跑去宮裏做下一步的查證,那也是萬萬不可的。
這樣想著,俊逸軒就馬上點頭道:“好,我馬上交代人去辦,這件事情一定要抓緊時間了。”
德宣王此刻也是一臉的嚴肅:“我本來也不過以為是一莊尋常的命案,可是想不到的是,竟然牽扯到了宮裏,看起來就有些棘手了。”
俊逸軒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眉頭一直皺著的:“以王爺看來,這個女人的身份是怎麽樣的呢,會不會很尊貴,或者隻不過是一個下等雜役?”
德宣王圍著那屍身又轉了一圈,從頭到腳仔細的看了看,皺了皺眉頭,然後搖一下頭:“這個倒是看不大清楚的,畢竟衣物上有很多損壞的地方,而且,我也實在對宮裏麵的服飾講究不大懂的,不好判斷。”
他說的自然是實情,貴為堂堂王爺,除了對一些位份高的妃嬪的服飾是有一些印象的,其他的又哪裏會留意得到?
俊逸軒聽他這樣說,就點了點頭:“那也就隻好等到手下人那裏出了結果,再決定下一步要怎麽去做了。”
事情牽涉到了宮裏,就愈發的不能夠輕舉妄動,否則萬一出了什麽岔子,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可是實在擔當不起的。
德宣王點頭:“就再等等吧,不落實這一點,也沒法子繼續查證下去了。”
因為不想耽擱時間,俊逸軒當即就讓手下得力的幾個衙役,拿了一些布料去到當地的布坊,詢問那些布匹的出處了。
左右今天的公事都已經處理妥當,兩個人就在一起喝喝茶一麵再聊聊天,倒也愜意的很。
桌子上除了應季的一些水果,還有廚房烹製的新鮮糕點,德宣王就撚起一塊來送到嘴中,味道醇香,入口甘甜,倒是和在宮裏吃過的糕點味道有些近似,他慢慢地咀嚼著,不知道為什麽就皺起了眉頭。
好像已經出來有一陣子時間了,心裏頭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俊逸軒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一麵喝著茶水,一麵心裏還在思考著女屍的事情。
“王爺,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宮裏麵出來的,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德宣王那邊正在想著什麽事情,竟然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麽,俊逸軒等不到他的回答,就望向他:“王爺,王爺在想什麽事情呢?”
德宣王這才反應過來,隨即笑笑:“沒什麽,就是出來的時間久了,覺得心裏不大落地,你剛剛說的是什麽?:
俊逸軒猜想他一定有什麽心事,不過他既然不肯說,自己也便不好問。
“也沒什麽,不過是因為這個案子覺得有些個頭痛。”
德宣王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件事情你大可放心,我會協助你把這個案子調查清楚的。”
“一切仰仗王爺。”
…王歎了一口氣:“我敢斷定,這個女屍的身上,一定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人們都羨慕皇宮裏的榮華富貴,可是她們不知道的是自古宮中多冤魂。”
俊逸軒望著他臉上的一絲惘然,不由得沉默起來。
這個時候,那兩個出去的衙役從外麵回來,直接過來回話。
“回縣爺,小的已經查明白了。”
俊逸軒挑眉望他一眼:“快說,那些布坊裏的人怎麽說的,她們可認得出來這些布料的來曆。”
衙役就把他打聽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他們所在的的這個縣城雖然不是特別的大特別的富足,但是交通卻是便利的,所以當地的布坊也都是貨源充足,一般的布匹都有采購的到。
但是,這個女屍身上布料,在各家布坊裏卻根本都看不到影子。
因為,據說這種布料應該是有名的湘秀,質地柔軟絲滑,而每年出產的又相當之少,所以這種布料就相當的昂貴,普通人家根本就用不起。
但饒是如此,換在幾年前,民間也還是能夠看得到的,不過後來,宮中就征收了這樣的一批布料進去,結果後宮上下,人人稱好,龍心大悅,當即就頒了一道聖旨:從即日起,所有的湘繡都征集入宮作為貢品,供後宮佳麗們使用。
所以現在的情形就是,在宮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用得著湘繡。
由此就可證明,這個女人,十有八九都是宮裏麵出來的。
俊逸軒聽了衙役的一番話,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本來還存著一絲僥幸,但願這件事情不要牽扯到宮裏,那樣的話徹查起來就方便得多了。
可是,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答案,就讓他不能不驚訝不已了。
緊接著,又有衙役回來回話。
他們出府以後,找了附近兩個出宮不久的宮女,問詢她們有關於布匹上的花紋是不是有什麽講究。
宮女給出來的答案是:這是宮裏經常用到的一種圖案,但是,並不限定是什麽樣品階的人才能用的。
那衙役得了這樣的答案,還是不死心,就又找了之前一個在宮中司膳房做事的大宮女,她是專門負責宮中刺繡之類雜物的宮女,對這方麵自然是很了解的。
不過,給出來的判斷和其他宮女同出一轍。
俊逸軒搜索細細的聽著他們回話,生怕漏下了分毫,聽著聽著,眉頭就又一次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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